就和上面弄得不愉快,他人又清高,受不了委屈,这不,就觉得不如归去了。」
雅琴停了一下,又问:「吴教授,能不能请沈芸听电话?」
「沈芸不在呀,这么晚了,她怎么会在我这儿呢?」
山地问:「吴教授,你们的长江学者年内还有没有名额?」
「还有一个,原来有一个搞精算的老博士后,变卦了,说是在华尔街找了份
工作,不回来了。」
被慢
文若放下教案,把妻子揽进怀里,仔细看着女人的眼梢,鱼尾纹已经越来越
遮掩不住了。他内疚地说:「雅琴,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这
些年苦了你了。」
雅琴笑笑说:「小芳,恭喜你,你要当妈妈了!」
「啊?我还没准备好呢!」袁芳大吃一惊。
「傻孩子,女人早晚都要当妈妈的,越早越好。」雅琴温和地开导她。
「嗯,副总,我也不知道,就是老觉得累。」
「多长时间了?」
「从拉萨回来就这样,是不是高原反应也有后遗症?」
「看样子,这里真的不需要我了。」老约翰长叹一声。
雅琴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出轨的原因,一半是工作和生活的压力,另一
半则是长期的夫妻分居,现在好了,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一切都该正常起来了。
床上,少妇已经不再年轻,无力地仰躺着,赤身裸体,两腿双分,一个并不陌生
的外国老男人,捧起女人的脚,隔着薄薄的丝袜,贪婪地嗅着,吻着,而他那粗
长的阳具,直撅撅地正在勃起,龟头顶端油光锃亮,一滴黏液已经渗出。
戏;她还看见了,一张大床之上,同一个少妇,赤身裸体跪在床沿,高撅屁股,
深埋着头,两个外国老男人,一前一后,两根外国老阳具,一根含在嘴里,上吸
下滑,一根插在阴道里,前顶后抽。
了,老板桌前,一个凄苦的少妇,弯着腰,无奈地解开套裙,褪下内裤和裤袜,
然后,伏下身,趴在桌上,白皙的屁股撅起来了,紧闭的门户敞开了,身后,一
个健壮的外国男人,手持粗壮坚挺的阳具,急不可耐,正跃跃欲试。
正和自己渐行渐远,这是必然的,但他又不甘心。老约翰扶住女人的双肩,声音
暧昧起来:「雅琴,我真的很高兴,我们去套间里,庆祝一下,好吗?从你丈夫
回来以后,我们还没有在一起过。」
「雅琴,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老约翰被女人的快乐感染了,他动情地
凝望着女人。是的,老约翰说的是心里话,雅琴确实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这几年
来,他们相处得非常融洽。老约翰欣赏这个女人,锺爱她,也嫉妒她。开始,他
文若犹豫再三,终於鼓足了勇气说:「雅琴,我想回家了。」
雅琴心里一阵狂跳,眼眶也潮湿了,但她还是做出不急不缓的样子:「文若,
咱们不急着做决定,咱们再好好想想。你不是一直想当教授吗?吴彬他们学校我
「我说的是心里话,雅琴,你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和你共事,我真的很荣幸。」
老约翰越发有些悲哀。雅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就没有说话。男人觉察到了
这些,他不愿意弄得大家都不高兴,很快就换了个话题:「雅琴,你丈夫回来了,
这里就更是你的天下了。」
「约翰,别那么酸溜溜的,这是大家努力的结果。技术中心这个主意,还是
你出的呢。」雅琴嗔笑着,显出女人温柔的一面,格外妩媚。
出门了,非要再弄我一次。」轰地一声,大家哄笑起来。沈芸面红耳赤,放下文
件,低着头跑了出去。袁芳没有笑,她拿起文件,继续分发。
会议结束以后,老约翰打电话给雅琴,说是有好事,让她去一趟。雅琴快步
这一年真是喜事不断。
十一月的一个早晨,雅琴召集销售部人员开例会。沈芸抱着一堆文件在分发。
她穿着一身浅粉色的职业套装,是蜜月旅行时在南朝鲜买的,非常得体。大家看
亲吻着,一面安慰着。
「吴彬哥哥,那你轻一点,小芸儿很害怕的。」
「小芸儿不怕,吴彬哥哥会很小心的。」吴彬温柔地抚摸着姑娘,从乳房到
「小芸儿,咱们洗洗早些睡吧!」
「嗯,我先洗。」
等吴彬也洗好澡,披着浴巾走出来,新娘已经换好睡裙,缩在床头,看上去
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
鸿雁,向苍天,天空有多遥远,酒喝乾,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吴彬和沈芸的婚礼办得非常热闹,不次於鹏程和徐倩那次。程教练和袁芳没
「不,下星期就办!一定要赶在他们前面!」
夕阳正在西下,灿烂的晚霞映红了半边天空,南飞的大雁排成大大的人字。
河堤上,一个小女孩和妈妈正在散步。小女孩吵着要妈妈抱,妈妈累了,就
程教练接过来,打开来一看,吃惊地说:「什么?吴教授和小芸儿十一结婚?
这么快?」
「程,我们结婚吧!」袁芳给了小夥子一个更大的惊讶。
到时候吵起架,你就会想起这事来,觉得自己吃了亏。」
「不!绝对不会的!」程教练拉着姑娘站起来,激动地说:「腾格里长生天
作证,要说错,也不是你错了,是他妈的这个社会错了!」程教练的声音很大,
若吞吞吐吐地说:「雅琴,我其实,失业已经三个月了。」
「什么?你怎么现在才说?」雅琴有点儿不高兴了。
「雅琴,对不起,我怕你担心。」
「这个我相信,你妈妈是个好女人。」袁芳点点头,望着顺流而下的一节枯
枝,又说:「我是离婚女人,原因你也都知道,是我的过错。」
「小芳,别这么说。」程教练扳过姑娘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程,你妈妈好像不喜欢我。」谢天谢地,袁芳开口了。
「原来是为这个。」程教练松了口气,「额吉不是对你的。好多年前,她带
来一个科尔沁的姑娘,名叫乌云,是她老家一个什么亲戚的女儿。额吉说那姑娘
他们又坐在了河堤上。无论人间如何悲欢离合,小河还在静静流淌着。九月
中旬,岸边的树木已经开始变色,有的发黄,有的泛红,还有的似褐,更多的依
然是青绿色,放眼望去,煞是可爱。程教练性急,几次想开口询问,但还是忍住
家人终於团聚了。
这天下班,袁芳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沈芸走进来,低着头也不说话,往袁
芳手里塞了一个信封,转身就跑开了。袁芳挺奇怪,打开一看,顿时变了脸色,
你加班!」
「沈芸,对不起,这么晚了。我明天要先去妞妞的爷爷奶奶家,请你一早给
我弄机票,去卡尔加利,越快越好!」
「输油管的项目下马了,是政治原因,投的钱全泡汤了,我们全组都被解散
了。」
雅琴一面飞快地思考着得失利弊,一面温声细气地好言安抚:「文若,别灰
「吴彬,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
「没,没有,我跟您说着玩的。她在,不过我们什么也没做,正商量婚礼的
事呢,钱不太够,我们假设您会送至少两千块红包。小芸儿,你那狠心的老板找
「吴教授,文若要回来,你学校那里有问题吗?」
「估计没问题,我明天给你准话儿。怎么?姐夫想通了?别又涮咱们!」
「这次绝对不会!文若提了研究室主任,你知道,他搞不了行政,没多久,
雅琴依偎在丈夫的怀里,感觉很幸福,娇媚地说:「你让我守了这么多年的
空房,你得赔我!」
「好啊,你说怎么赔?」男人的手,伸进了女人的睡裙,抚摸着,蕾丝内裤,
晚上回到家里,雅琴和文若吃过饭,督促妞妞写完作业,夫妻俩就洗洗上床
了。文若靠在床头看教案,雅琴穿着睡裙,坐在床边往脸上抹晚霜。雅琴对文若
谈起袁芳怀孕的事,无限感慨地说:「孩子们都长大了,我就更老了。」
雅琴盯着女孩的腰身,仔细看了一会儿说:「小芳,你把工作尽可能往下面
分散一些,多注意休息,不要搬重物,还有,高跟鞋就别穿了。」
「这和鞋有什么关系?」袁芳不解地问。
雅琴从老约翰的办公室出来,在楼道里遇见了袁芳。袁芳脸色不好,看起来
很疲惫,体型也有些变样。雅琴停下来,关切地问:「小芳,你最近怎么一点精
神也没有?」
再打听打听,咱们两边都看看。」
放下文若的电话,雅琴立即拨通了吴彬。
吴彬听上去很愉快,后面还有一个女孩子的嘻笑声。雅琴没有客套,开门见
结束了,该结束了,让一切都重新开始吧!雅琴微笑起来,摇摇头,眼前的
幻觉,顿时逃得无影无踪。雅琴转过头,面对老约翰,坦然地说:「不,我有丈
夫。」
她也看见了,另一张大床上,还是那个可怜的少妇,和一个少女,正无奈地
脱着衣服,套裙,衬衫,内裤,胸罩,一个萎缩的中国老男人,站在床边,耷邋
着一根国产阴茎,饶有兴趣地观赏着,等待着;她最后还看见了,似曾相识的大
她又看见了,自家床上,还是那个少妇,还是那个外国男人,交缠在一起,
喘息着,呻吟着,那少妇的双手,一只握着男人的阴嚢,轻轻摩挲,另一只,套
住男人的阳具,缓缓撸动,而那男人,怡然自得,坦然享用着别人妻子提供的前
雅琴看了男人一眼,摇摇头,但也没怎么诧异。
「我知道,你丈夫回来了,你不需要我了,最后一次,好吗?」男人恳求着。
雅琴凝视着套间的房门,双颊微红,两眼迷茫,百感交集。一时间,她看见
抱着消遣和玩弄的态度,但是后来,他越来越依赖她,越来越离不开她,不论是
在工作上,还是在床上。
自从雅琴的丈夫回来以后,老约翰没有亲近过这个女人。他知道,这个女人
他还适应吗?」
「谢谢你,他还行,下学期开始教课,现在主要是熟悉环境,申请课题等等,
很轻松的。」
「雅琴,我已经跟不上形势,准备退下去了,以后,你可以大展宏图了。」
老约翰看着女人,摇摇头,不无伤感,但又真诚地说。
「不,约翰,你很健壮,一点也不老,为什么这么说呢?」
来到总经理办公室,老约翰递过一份传真,原来,总部批准了雅琴的提案,同意
尽快成立中国技术中心。太好了!雅琴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高兴地叫了出来。
老约翰看着她,不无嫉妒地说:「雅琴,你真行,总部都被你牵着走,以后
着都说好,可又觉得有点别扭,终於,有人忍不住了,问:「小沈,你的裙子后
面怎么这么皱?」
沈芸停下来,拧过头一看,不禁脱口而出:「啊呀,都是我老公,早晨都要
小腹,又继续往下,探进小巧的内裤,缓缓揉搓着光洁的阴阜。姑娘开始动情了,
涓涓细流,一股股止不住地淌出来。吴彬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深入蜜源,探寻着,
摸索着。然而,他不得不停住了,因为,他的指尖,分明遇到了一层薄薄的膜。
雅琴知道文若是好面子,但她没有揭穿,只是更加温柔地安慰他:「没关系,
文若,咱们慢慢找,家里又不缺钱,圣诞节时,我们娘儿俩去陪你两个星期,乖,
听话,不着急。」
很紧张。
「吴彬哥哥,可不可以不做那事?小芸儿怕痛。」
「小芸儿不紧张,刚开始有一点点痛,很快就好了。」吴彬搂住新娘,一面
有参加,他们留下一个很大的红包,去土尔扈特人的老家,新疆巴音郭勒盟旅行
结婚,说是然后还要去西藏。
喧闹了一整天,终於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一对新人都很累了。
对她说:「宝宝大了,不要抱!」小女孩手指着前面,奶声奶气地回答:「阿姨
那么大,还要叔叔抱!」妈妈顺势望去,在夕阳灿烂的余辉中,一个高大健壮的
青年,怀抱着一个娇小的姑娘。隐隐约约,传来悠扬的蒙族民歌:
程教练呆呆地看着心爱的姑娘,不敢相信:「小芳,真的?」
「不信就拉倒。」
程教练跳起来,一把抱住姑娘:「太好了,我们也十一办!好事成双!」
引得几个散步的人张望起来。
袁芳赶紧拉着男朋友坐下,嘴里小声埋怨着:「干什么呀?人家以为你要就
义了呢。」她一面说,一面拿出沈芸那个信封。
「那时你还小,不知道这世界复杂,事情已经过去了,只要咱们一心一意过日子,
先前的事还提它做什么?」
袁芳低下头,还是不太放心:「要是结了婚,天天在一起,难免磕磕碰碰,
腰胯宽,肯定能生儿子,我嫌她脸也太宽,没答应。额吉觉得在老家人那里丢了
面子,后来看谁家的姑娘都不顺眼。额吉是草原上长大的,没有一点心眼儿,其
实很好相处的。」
了,在他的眼里,心上人有时是一片乌云,有时是一片彤云,她好像被落日煊染
的晚霞,千紫万红,千变万化,又好像是掌心中的一支磁针,飘飘移移,捉摸不
定。
放进包里便往外走。程教练的车已经等在外面了,袁芳上了车,沉着脸,一言不
发。程教练不敢多问,但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想了一下,把车开上了旧
京通路,停在八里桥不远处。
(第十七章)
雅琴去卡尔加利,不到一个星期就回来了,还带着文若。雅琴一直没能做到
的,加拿大的反华政客们做到了。妞妞也离开爷爷奶奶,回到爸爸妈妈身边,一
心,这不是你的过错,咱们还可以找别的工作呀?现在咱们也算是有了北美工作
经验,加拿大不行,咱们去美国!」
「雅琴,我,我找了,找不到,到处都是下岗的人,经济已经不行了。」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