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咬过她。或许是不舍得咬。

那两个小姑娘已经走出很远了，依旧没忍住，回头往路灯下的栏杆那儿看了一眼。

那里站着一对年轻情侣，男生高大，女生娇小。两人搂抱在一起，似是在热恋，那种难分难舍之感隔着那么远都可以感觉得出来。当男生俯身，轻轻拥抱住女孩的时候，仿佛把女孩整个都笼罩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杭星：“你弄疼我一次，我就咬你一次，大家谁也别舒坦。”

小树苗一点也不介意：“行啊。”

接着，她就开始加重了力道，前前后后撸他的性器。

小树苗：“……？”

小树苗：“网友经常见面的吗？”

杭星：“不经常见面的后来就不做网友了，各自消失在网线上。”

女孩还是犹豫。

杭星开始自己给自己铺设后路：“那就……每隔一周？”

“……或者每隔半个月？”

“我为了你戴着两天的贞操锁了。”

“就看在这一点的份上，可不可以再答应我，以后每隔两三天就过来看我一次？”

女孩犹豫了。

最终，他俯身，低下头，把自己的脑袋搁在她的颈窝里。

然后……轻轻咬住了她的肩膀。

女孩一边揉搓，一边轻声问：“你咬我干吗？”

杭星把她转过身来，借着窗外投射进来的一点路灯的碎光，轻轻揉着她头顶的头发。

“那你能不能再答应我，以后一旦有空，就要给我这个男网友发消息。而且，只许给我发消息。”

小树苗也干脆道：“没问题啊！”

年轻男孩身上的气息，又霸道又蛮横，力道大得她招架不住。

“我没说不给睡啊。”

他抱住她，在她身后闷闷说。

杭星：“你还是说你今天是来出差的呢，结果还不是来睡我？”

小树苗：“……”

忽然也觉得很有道理，无可辩驳。

他想到这里，心中就气。

“早知道我也多钓你一会儿，这样你好歹会多花一点精力在我身上。”

他眼里含着幽怨，直勾勾盯着她。

“我的约炮经验也不是很丰富。”

她如实说。

“我的很多男网友还没有来得及约出来，还在钓着。”

小树苗笑出声来了。

“那你倒是去接触啊，我可没让你替我守活寡。”

她的笑意很轻，“多接触接触，可以锻炼一下撩妹技能。”

杭星快要哭了。

“姑奶奶，你行行好，你别这样对我行不行？我队友要是知道我趁着他们不在，悄悄在车上跟女生乱搞……”

“跟女生乱搞，这不就是你的人设么？你的队友不该习以为常么？”

“你说我要干嘛？”

她已经把杭星推倒在了车座上，催促，“赶紧脱衣服啊，再过一会儿你队友就要回来了。回来了就要发车走了，咱们时间不多了。”

杭星双手抱胸，紧紧护住自己的衣服：“在、在这里？”

小树苗：“走，去找你们乐队的车。”

在杭星一头雾水的表情里，小树苗已经带着他三拐两拐地拐进了工作人员的露天停车场，通过辨认车标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杭星他们的车。要知道她以前也是跟着杭星一起做过乐队、跑过音乐节的，对流程和细节都非常清楚，对杭星的个人习惯也很了解。

杭星：“？？？”

广场外很拥挤，几十辆出租车早已满满当当地占据了两排车道，随时等着客人上。

吆喝声此起彼伏，还有几个交警走过来维持秩序。

从广场里涌出来的人潮很快朝着不同的方向四散开，等上车的人也开始排起了长队。

“别别别别，别别别别别别别别别，”杭星慌得磕巴了，“姑奶奶，求你了，这种时候你就别玩儿我了……”

下一刻，他咬着唇，喉咙里艰难地溢出了一声“哈”。

被握住了……那么柔软，那么轻。

杭星把鸭舌帽的帽檐扣得更低了。只有小树苗能看到，那挡住的大片阴影下，是他来没有来得及褪下去的脸上的红晕。

……别说，反应还挺可爱的。

＊

杭星死死把脸埋在小树苗的颈窝里，死都不肯出来。

他要是被看见脸他就完蛋了。

小树苗被搂抱得快要窒息了，想要稍微推开他一点——她保证，绝对只是“稍微”推开一点——却总是被杭星再一次搂紧，搂到一种要命的程度。

杭星压抑下喘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完全勃起的性器。

他眼里带着一点朦胧感，就这么可怜兮兮看着她，仿佛是在向她询问该怎么办。

女孩说：“要不然我们转场吧，找一个就近地方。”

小树苗这才发现鼓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她“呀”了一声，默默看向杭星。

“那个什么……他们那一场，好像结束了。”

“所以待会儿可能人就会越来越多，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她们看着路灯之下，男生轻轻弯下来的脊背。弧度清瘦好看，充满依恋感，还有淡淡的光晕洒落其上。

她们怀着“同样恋爱了一般”的心情，恋恋不舍地走远了。

小树苗看着那两个小姑娘肩并着肩，渐渐远去了，低声说：“现在应该没关系了。”

“别僵硬着啊，抱我。”小树苗说。

杭星就一寸一寸，犹如机器人一样缓慢抬高了自己的胳膊，机械地放在小树苗的肩膀上。

天知道，这种感觉多刺激。

小姑娘们低声羡慕起来。

“好有保护欲的感觉哦。”

“是啊，忽然也好想找一个男友力max的帅气男朋友。”

杭星被她撸出了一声声朦胧的、沙哑的喘息声，每一声都带着压抑的渴望，好几次甚至都快要叫出声来。

他的所有闷哼都只给她听。

他的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温柔、依赖，像是情人之间的低语。

杭星闷闷地回答：“解气。”

女孩轻笑，问：“那现在解够气了吗？”

杭星：“没有。”

“……”

“所以，如果我们不经常见面的话，也会做不成网友。”

“……每隔一个月吧，不能再更长了，哪儿有一个月都不见面一次的男女朋友啊。”

小树苗纠正：“网友。”

杭星：“哪儿有一个月都不见面一次的男女网友啊。”

杭星赶紧说：“……我过去看你也行啊，只要你肯愿意告诉我你在哪个城市。”

女孩还是犹豫。

杭星：“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很想见你。我只想和你多见见面。”

杭星高兴了。

他一高兴，唇角就忍不住想要幸福地勾起来。

但是他强行压抑住了。他不能这么轻易被她看穿。

“但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睡别的男网友。”

小树苗也很爽快，反正先应下来再说嘛。

她干脆道：“没问题啊！”

“你不让我睡就算了，我可以发展其他男网友，”她摇了摇手机上的其他列表人，“我的网友缘还挺好的。”

她转身要下车。

下一刻，杭星就从身后扑出她，把她整个人都搂在自己的怀抱里。

“不像现在，得到手了就不珍惜了，每天对我爱答不理的。”

小树苗：“……？”

小树苗：“我真的是工作忙，不骗你。”

杭星：“……哈？”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了。

“那我算是早早就上钩了是么？”

贞操锁已经被解开了，她现在正握住他勃起的、炙热的性器，正在轻柔地开始滑动。

杭星的两只手都搁在她的肩膀上，根本腾不出手可以抵挡她。他被揉搓得轻轻重重地喘气，眼尾都开始带了红。

那一声一声轻轻的、朦胧的、性感的喘息，被他艰难压抑在鼻息之中。

杭星不高兴了。

“我不像你，有那么多‘男网友’，还有那么丰富的‘约炮经验’。”

小树苗认真想了想。

“喂喂，好好说话，我已经从良很久了。”

杭星有点气，争辩。

“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就没和其他女生有过什么深入接触了。”

“对啊。”

“现在？”

“对啊。”

直到此时，他还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问了一句。

“你要干嘛？？？”

小树苗一把把他推进面包车里，关上车门。

小树苗看了一眼时间，决定走“捷径”。

她问：“你的队员们什么时候走？”

杭星一愣：“他们还在收拾呢，大概再半小时吧。”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出现了。

之后，他们该去哪儿呢？

他们跟着结束了音乐节的人潮，一路往广场外走。

她甚至怀疑，杭星是真的想要她的命，报复她的所作所为。

“你别这么紧张，放松一点，”她一边摸索着向下，去帮杭星提起裤子，一边安慰他，“越是这种密集的人潮，越不会有人来打量你。”

她终于把杭星的裤子给提好了，带着杭星混入了人潮之中，朝着外面走。

＊

之后的几分钟过程，对杭星而言，绝对是在人生的社死边缘徘徊。

一场结束之后，往这边走过来的年轻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到最后，几乎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朝着这边挤过来。

杭星：“……”

小树苗当然不愿意承认自己决策失误。

她强硬地表示：“要不是你刚才磨磨蹭蹭、磨磨唧唧，我们现在早就完事了。”

她话音刚落下，从另外一边又走过来三个结伴的人。

她赶紧又把杭星给拉近一点。

那三人还没走远，之后又陆陆续续出来几个结伴的过路人。

那两个小姑娘只要稍微往旁边走一点点，打量得仔细一点，就会看见……这个栏杆边站着的，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年轻帅哥，实际上正露着自己的鸡巴，而上面还戴着某些不可言说的东西……

“你都紧张得在发抖。”女孩轻声说，“……至于么？”

她的手已经向下游离，滑向了他的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