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是：“你特么到底见了多少洋洋洒洒的网友？”
女孩说：“第二个问题涉及到别人，我就不方便透露了，不能暴露他人的隐私。”
“第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
杭星：“？？？”
他满脸匪夷所思的表情，看了看她的帽子，看了看她的墨镜，看了看她的口罩。
一时之间，他愣在原地。
她忽然注意到有人朝着这边走过来，赶紧一把把杭星给拉近：“有人。”
杭星脊背猛得挺直了：“我、我要不，要不先把……”
“你现在提上裤子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已经朝着这边过来了。”
杭星又抬头，仰望起了深邃的夜空。
“那天上会不会有卫星啊？”
女孩：“……”
杭星：“……”
他很委屈。
他默默往后站了半寸，又左右四顾着看。
“？？？”
杭星：“什么情况？”
“你大晚上戴口罩戴墨镜是不是过分了一点？”
杭星：“我总得看看有没有人路过吧？！”
“你屁股都被外套盖住了，人家能看出个啥来？只要你别表现得太异常，黑灯瞎火，没人会看那么仔细。”
可杭星依然没安全感。后面屁股倒是盖住了，可是前面呢？
整个屁股都是凉飕飕的，风嗖嗖往里面吹。杭星的内心简直就是羞耻到了极限。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有这么一天，他竟然会成为他曾经嗤之以鼻的那种公共场合的暴露变态。
他心跳很快，好像总觉得全世界都在看自己。
“……”
＊
夜色宁静。湖水泛着波澜。
小树苗想了想：“快是快不起来了的，你看啊，我现在只是拉下了你的裤子拉链，但是那器具还挺大的，我光是这么在里面捣弄，好像有点……腾挪不开，就是空间不够大的意思。”
她又说：“实在不行你就把裤子整个给脱下来吧，这样我才能弄的快一点。”
杭星立刻就拒绝：“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是歌迷们的光，我怎么可以……”
“……好痛。”
他的鼻子开始红了，就这么带着幽怨直直地盯着她。
女孩也很歉意：“不好意思，我现在轻一点啊，忍一会儿。”
不光没收力道，为了挣开小孔雀的抵抗，她还是花了大把力道给捣进去的。
结果一捣进去，碰触到了那被禁锢着的性器。脆弱的性器牵扯到疼痛神经，杭星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
她瞧着他在夜色中隐忍的、发白的脸色，略微歉意。
说着，她就已经把手探入了杭星的裤裆里面。
杭星仰头，难耐地闷哼了一声。
那一声咬着唇的“嘶”，在夜色里无助地发颤。
“我要，我要，”杭星坚定地重复，“我真的要脸。”
“但你自己说的，让你开房，你偏偏不开。”
“我嘴贱，我错了，行吗？你扇我两巴掌，来。”
“……我真求你了……咱开房，行不行？咱开，要啥开啥，开了房我随便你怎么搞，行不行啊？”
他不敢大声说话，几乎已经是在用气音在低声求着了。每一丝声线里都因为紧张而带上了颤抖，可偏偏听在小树苗的耳朵里，这种性感的低音再加一点发颤，那已经无比准确地击打到了她的欲望神经了。
“……不行，就在这里搞。”她明确表示，“我已经态度坚定了。”
“……我真求你了，你能不能别在这里办我啊？……这里都……哎哎，别拉，别拽，裤子要掉了……这里都是我粉丝诶，都认识我这张脸的啊，要是被人给撞到了……唉唉，哎，你别啊……别别别别别……”
杭星简直慌得一批。
虽说这里暂时还没有人走过来，但不代表一直没有人走过来。
女孩：“差不多行了啊。”
杭星：“再一会会儿。”
女孩终于问：“你戴着的‘鸟笼子’硌着我了。”
这个时候，轮到女孩开始抖脚了。
“不啊，就在原地摘，我哪儿也不去。”
“你要是不愿意，那你就一直戴着呗，戴到天荒地老。”
说着她的手就一把拉下了杭星的裤子拉链。
小孔雀因为惊吓过度而猛得一收屏，原地夹紧了自己的两条大腿。
“等、等一下！哎，姐姐……”
这小伙子，还没过刚才那坎呢。
“那你到底开不开？”她一副“你别浪费我时间”的样子。
杭星叛逆了：“哎，那我今天还偏偏不开了。”
一副伤重病患，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
女孩：“那别磨叽了啊，我在附近开个房。”
杭星本来想说“好啊好啊”，但是转念一咂摸，味道就变了。
女孩踮起脚，拍了拍大男孩的头，表示他很听话。
“对了，你现在戴着那玩意儿不疼么？我们摘了吧。”
她还没忘记，杭星的身上还有东西呢。
粼粼河水边。
杭星轻轻从背后拥抱住女孩，用下巴在她的颈窝里蹭啊蹭的。
十分钟后。
她摇了摇手机：“一般我每个礼拜都会清一下软件上的聊天列表人，那些删掉的人就不是网友了。”
“别别别别别别，别删我，”杭星立刻就服软了，“我不问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草。真特么卑微。
女孩说：“不好意思，这是我一贯的习惯，我见网友通常都比较保护自己的隐私。”
杭星：见网友？？保护隐私？？而且还是一贯的习惯？？
他欲言又止，变换了好几个唇形，最先脱口而出的是一句：“我特么只是网友？”
女孩不紧不慢说：“哦，还有一个帽子呢，刚才看湖的时候先摘下来了。”
说着，她就把她的防晒帽也给扣上了。
帽檐整整齐齐围了一圈，挡住了她的眉眼……哦，不是，挡住了她的墨镜。
的确有两个小姑娘结伴着往这边走，好像是要去街对面买奶茶。她们一边分享刚拍的照片一边谈笑，虽然看到了倚靠在湖水栏杆边的一对鸭舌帽情侣，但并没有仔细深究。
“靠近我就没事。”小树苗说，“她们只以为是一对情侣在搂搂抱抱亲小嘴儿，谁也不敢多看的。多看多没礼貌啊。”
杭星僵硬着脊背，一动不动任她抱着，脖子上则渗出了汗水。
她忽然就不想给他开鸟笼子了。
这嘴碎得有点招人嫌，一辈子憋死他算了。
“哎，过来。”
下一刻，他抬头，看了看树梢。
“这里会不会有监控啊？”
女孩淡淡说：“没有，我来的时候看过了。”
前面根本就遮不全，而且女孩正低着头给他开鸟笼子。好在他跟女孩子之间的距离贴得很近。
他尽量往她身上挨着，就好像是要跟她黏在一起似的。
谁知道女孩很不买账，“啪”一下就把他给推开：“能不能稍微站远点儿？这么近我搞不了了。”
虽然腰上已经罩着一层外套，光是从他的背面来看应该是看不出来的，但是……他依然羞耻啊。
他转头往这边看看，过了一会儿又转头往这边看看。
“你能不能别这么鬼鬼祟祟，一副刚偷了钱在跟队友分赃一样？”女孩不耐烦。
不远处的音乐现场的喧嚣仿佛与这里隔了一层，摇滚的鼓点节奏只是让湖面上的震动多了一层层涟漪。
杭星把自己的外套给脱了下来，系在了自己的腰上，至少这样可以稍微遮挡一下自己的光屁股。
他的裤子已经被女孩给扒下来了，现在正挂在自己的大腿腿根处。
“那算了，我订机票回去了。”
杭星：“……”
杭星：“那只脱一点行不行啊？”
杭星抿了抿唇，最终说。
“……那你能不能快点啊？”
显然是已经认命了。
杭星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码子事。
他松开她，女孩也转过身来。
转过身来的那一刻，杭星的脑袋上浮现出了好几个巨大问号。
“不好意思，有点粗鲁了。不过谁让你老是反抗呢，不反抗我就可以温温柔柔地来。”
杭星被痛得泪眼朦胧，只能惨兮兮地看着她。
他原本是想在她面前表现得坚强的。可是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自己鼻腔里的那点脆弱的哭音。
“……你……”
他现在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女孩的手探进去之后，就碰触到了这个金属的器具。她刚才是在跟杭星的推搡之中直捣进去的，所以手底下没有收力道。
女孩轻笑一声，说。
“就在这里。”
她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以表明自己的态度不容他人再辩驳。
“……？？？”
杭星慌了，回头左右看看，又是低声求着：“……真别啊，这里都是粉丝，我求求你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我也是要脸的啊。”
“刚才你说你不要。”
只要有人走过来，肯定能认出来杭星。
他身上连演出服都没换呢，同样的衣服、同样的裤子，匹配上差不多的身高，就算把脸给原地毁容了都莫得用。
他低声下气地求着，一边哄着一边去捉住她两只手，活像在哄一个无理取闹、非要天上月亮的任性女朋友。
杭星无奈了，左右四下瞥了又瞥，遥遥看到音乐现场那边还很热闹，他这才低下头，一副做贼的样子，在她耳边悄悄说话：“姐姐，我求你了，你……”
女孩又在拽他裤拉链了，他手忙脚乱又开始抵挡。
一边抵抗，他还要一边哄着她，不能跟她说重话。
他两只手手忙脚乱抵挡着她的手，直到这个时候终于有点慌张了。
“开开开，开房，你说去哪儿开就去哪儿开，行不行？”
慌张的杭星语速飞快，耳根也开始红了。
他开始抖脚。
那样子贱得让人想要呼一巴掌。
女孩微笑了一下：“行啊，那我就在原地摘了。”
“你跟男网友开房开得很娴熟啊？”
“流程这么熟悉，是没少开吧？”
女孩抬头看他一眼。
杭星本来还好好的，现在立刻就弯着腰不行了，整个人化身为“嘤嘤嘤嘤嘤”怪。
“……好疼好疼，我都戴着两天了，勃起的时候真疼得要命……”
他满脸委屈兮兮就往女孩子的肩膀上靠。
女孩：“蹭完了没？”
杭星：“再等等。”
十五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