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段寻搂着叶宁,懒散道:“小。”
“赢了!”
两个花儿似的女子一左一右夹着宣泽,又是端酒又是夹菜,柔声细语地耳边说着什么。
宣泽瞧了一眼段寻,她抱着男妓玩着正欢。
左手边递来西域进贡的葡萄,柔声道:“殿下,奴家喂您~”
“叶宁,”段寻手指划过他白嫩的脸颊,“好名字。”
叶宁垂眸一笑。
段寻抬起他下巴,欲吻不吻,“笑起来也甚美。”
中丞把下段话咽了下去,“没想到段兄的酒楼里藏了这等绝色啊。”
“能得大人们欢心便好。”
屋内侍奉的下人纷纷退了出去,最后一个轻轻把门带上。
段寻赶忙拦到宣泽身前,当胸一脚将那醉鬼踹倒在地。
“酒楼里什么时候任着醉鬼胡闹了?”端寻质问道。
掌事吩咐俩小厮按住那人,“是属下不是,只是这人是萧府养的客卿,属下不敢过于指责。”
“一定。”段寻拍了拍他手背。
夜已经深了,此时此刻的酒楼才真正热闹起来。
不远处的桌上一人醉熏熏地冲酒楼掌事叫嚣,“你知道我是谁么?那这种货色敷衍我?!叫你们老板来!”
身后传来一阵小跑的脚步声,“段大人!”
段寻回头,见是叶宁跟了过来。
“段大人您也不必日日住在宫里,不如留下来让奴家伺候您。”叶宁攀上她的胳膊,娇媚的眸中满是不舍。
“好好。”段寻自觉自罚了三杯,她将酒杯倒过来,“我可没养鱼啊。”
宣泽在这里大家都又些玩不开,时间也差不多了,他给段寻递了个眼色。
好在段寻还没醉到眼花,她拍了拍叶宁的腰,示意他起身。
宣泽坐到段寻他们那桌。
那些官员哪里敢赢宣泽。他赌大开盅便是大,赌小开盅便是小。
宣泽玩了十来把,把把赢。
入座后,又是一轮暖场的溜须拍马,除了“在座各位皆愿为殿下马首是瞻”之类的话之外,那几个文官几乎用尽平生所学,堆砌的华丽词句堆起来都要比酒楼还高了。
一段接着一段,听得段寻眼皮打架,正想闭眼眯一会儿,说话那位声调突然高亢起来,惊得段寻撑着下巴的手一抖,下巴差点磕桌上。
她用余光瞟了一眼宣泽,他估计也听累了。
段寻随意地将自己钱袋推过去。
“二殿下也来一把?输了算我的。”
段寻看起来有些醉了,眼神轻慢,嘴角似笑非笑地弯着。
宣泽顿了顿,张口吃下嘴边的葡萄,只觉得过于甜腻。
桌几上倒着几个骰盅,七零八落地散着骰子。
“猜大猜小?”
叶宁呼吸一滞,呆呆地看着段寻放大的俊秀的眉目。他早在坊间听闻过段寻,出手大方又颇有情趣,如今可以亲身侍奉激动不已。
他眨着眼睛,脸颊泛起粉色,“大人尽调笑奴家。”
众人见段寻已然得趣,也笑着挑了自己喜欢款式的搂入怀中。
段寻向一个俏丽的男孩招手,那男孩跪行到段寻身边,眼神柔媚乖巧,声音软得跟春水似的,“段大人。”
段寻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腿上,“新来的?叫什么?”
“奴家贱名叶宁。”
“拖到水房里好好让他清醒一下。”宣泽绷着脸道。
掌事眼神询问了下段寻意见。
“按他说得办。”
掌事陪着笑脸,“要不,小的再去给您寻更好看的。”
“敷衍是吧——”那人话没说完,愣愣地望着一个方向,随后一摆手,“别吵。”。
“嘿嘿,美人来我们座玩玩啊?”他张开手臂踉踉跄跄朝宣泽扑来。
其实段寻对这种雌雄难辨的男孩儿没有太大的兴趣,方才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段寻抽出胳膊,袖中还有几片金叶子,她递给了叶宁,安抚道:“确实得走了。”
叶宁看到金叶子眼中亮了亮,听到段寻拒绝他又不免失望,娇声道:“那段大人下次来一定要记得找我。”
“时候不早了,宫里快要下钥,我与二殿下先失陪了。”
“殿下慢走。”倒难为他们歪歪倒倒地起身恭送。
段寻跟在宣泽身后,关门前对他们轻声道:“楼上已经给各位开好上等房了。”说完她笑着把门带上。
段寻玩着叶宁又软又小的手,打趣道:“殿下赌中,你们估计都能摇出来。”
“分明是二殿下时运强盛,这哪是臣等可以比的。”
“随意打岔的罚酒!”
段寻眼神示意身侧侍奉的下人。
下人心领神会。
趁着中丞喘气儿的功夫,一群美妓妖童鱼贯而入,带来一股香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