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背后将他整个人抱进怀里,老实说,这有一点艰难。虽然我一米七的身高在女生中并不算矮,但也绝对算不上高挑,尤其是哥哥的体型属于清瘦一挂的,看着体积不大,实际上相当的高,即使在男生中也是清俊挺拔。
可能是白鹿原有什么规定,即便是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也没有动,没有试图说话,这也更证明了过去几年中他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总有一些有特殊怪癖的客人。
——207室内的展览橱内可是陈设着不少模样可怖的器具,那些可都是沾过血的。
207是标准套间——钞能力之下——标准里的豪华版。
哥哥柔顺地在房间中央跪下,背对着我,白皙的后脖颈映着枝形吊灯洁白柔润的光,错落碎发投下的阴影。像引颈就戮的天鹅。
我埋在他颈间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解开他的眼罩,我是万万不敢做出这种事的,我已经窥视他太久,久到不敢光明正大地看他了。
207号房。
白鹿原会所处于地下,我们现在待的大厅是负一层,但冠名一楼。于此相对应,负二层也就是二层。
207在楼下。
对于她的家族的遗传病史我早有耳闻,他的父亲也曾在监狱发病,并一度严重到需要保外就医......但光看她的外表,我没想到她能病到这个地步,我是说,她看上去真不像是这么深情的人。
后来随着她的讲述我逐渐理解了这种感情,并且为他们如今的阴阳两隔而惋惜,不过她看样子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最后临走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问她说,问她真的不知道她的哥哥已经不在了吗?
她愣了一下,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僵滞了片刻,表情才再次生动起来。满头银发的人了,还笑得像个小姑娘一样,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他活在我心里。所以我不能死。”她笑着看我:“当然,等你发表之后,他还活在你的文章里,我也不用再这么苦熬着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同时深深后悔打碎她的幻梦,在一开口的时候我就后悔了。
剩下的事情当年应该报纸上都有写吧?我记得细节很完善了。这也要问我?
好啦,采访到这里就可以啦,已经超时三分钟了,我要去钓鱼了,今晚还要和哥哥一起放烟花。
别问啦别问啦。你们要照顾老人家呀,你说是不是,哥哥?
这是我一辈子唯一一次对他说这句话——这种心念的传递,如果有变更,我会告知的。
11
我牵着他出来,他仍然是相同的装扮,蒙着眼,塞着耳,戴着口枷,一条已经皱皱巴巴的轻纱。只是身上多了几道平行的嫣红鞭痕,屁股里多了一根垂下的线,时不时发出些许情色的难耐喘息。大厅里的人都心知肚明那根线的猫腻,发出善意的哄笑声。
我反握住他的手腕,心里溢出一片酸软。
他又闭了眼睛,主动将身体向我身前送了送:“......秋秋......”
进去的时候有一点艰难,毕竟那玩意实在有一点大,估计是由于疼痛的刺激,哥哥一开始还是冷静的,在细细指导我,简直像小时候辅导作业一样仔细,直到我碾到了某个地方,让他的声音转了个弯,转得我心痒,更加抵着那个地方碾磨,接下来的情势就一发不可收拾。
舍友挑了挑眉:“亲的?”
“异父异母。”我说:“我们都成年了,不违法。”
舍友耸肩:“不管你,随你咯,玩得愉快。”
他默不作声扒开臀瓣,湿红的小口紧张地蠕动了两下。我猜这个码数他也不太受得了。我又不是那些残忍的客人,干什么强迫自己?
我拿手指去触小口张开的地方,感受到他的身体夹紧了我的手指,几乎寸步难行,于是轻柔地问他:“害怕?”
他不做声。
当我真傻假傻?他拿的是最大号的。
我失笑,用小时候跟他撒娇的语气反问:“哥哥,这是干什么用的?我不会~你来给我戴上嘛~~~”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脸“唰”得一下,红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明显,更明显的反应是,他硬了。我仿佛受到了鼓励,更得寸进尺地要求他:“你来帮我呀。”
趁他惊愣,我平静地向他叙说我事先了解到的东西,白鹿原对于会员的福利和规章制度。我知道我其实并不是会员,但他不知道。他以为我和会员一样,有资格命令他做自杀之外的任何事。
他睁大了眼睛看我,上上下下地看我,好像不认识了我似的。在此之前,他认识的只是一个“乖巧可爱”的壳子。他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我。我平静地应对他的打量,不动如山。要让他接受我,先认识我是一条必经之路。
“教我怎么上你,哥哥,这是命令。”我说。
见他始终没有其他的动作,也没再说过话,我默认他由我做主,于是轻轻摘下了他的耳塞。这是一个态度,代表不介意他知道我是谁,于是他试探性地睁开了眼睛,随即被不算刺目的光线逼得虚眯起眼睛。饶是如此,他仍然辨认出来站在他面前的那个人,是他的妹妹——
10
“阿秋?怎么是你?”他难以置信地开口,身子直往后退,又被脖子上的轻绳拦住,几乎就要跌倒。他的脖子被我挽在腕上的绳子拉起,被迫仰面看我,无端显露出一点脆弱。
我找到了。
我尝试着抚摸,揉捻,戳刺,最后俯下身轻轻地含住了它,抬眼观察他的反应。
哥哥仿佛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刺激,他向后跪坐下去,避开了我的口腔,伸手胡乱地将眼罩口枷全都摘了下来。
我的哥哥,来城里“打工”的哥哥,竟然是在白鹿原会所卖身供我读书。
与此同时,隐秘而卑鄙的窃喜漫涌心头,如果我想,我一分钟后就可以短暂地拥有他。而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个短暂能延长到一辈子。
我勾选了逸宣,想了想,向侍者额外要求道:“不能让他能认出来我。”
想到这里,我蹲下身查看他的下体。前面除了一些年岁已久的淡粉色伤疤之外再无其他,至于后面——后面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来什么。到底好奇心起,我像每一个陷入热恋的少女一样,新奇地探索爱人的身体。
在此期间,哥哥一直在颤抖。他体质一直寒凉,扶在地面的手指冰凉,一只被我拉住十指相扣,用我的热度去感染他。
我的另外一只手在他身上探索我感兴趣的东西。
他不安地动了一下,碍于口枷的存在,只能发出一点轻轻的呜的声音。
我按住他的肩膀,制止他的颤抖。“哥哥”两个字在我舌尖弹出半个音节,剩下的在我口中暧昧地徘徊,一同在我口腔徘徊的还有他的耳珠。
圆润柔软,觊觎已久的耳垂被我在齿间碾咬吮吸,在这一瞬间,我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恨不得把他整个人吞进肚子里,一个又想把他拢在怀里,含在唇舌之间。
在我之前几分钟,舍友已经等到了她点的静安,转着206的钥匙下楼了。
我牵着哥哥脖子上的绳,血液流速逐渐加快。
这是我的哥哥啊,我目眩神迷地想。
9
逸宣用标准的膝行向我走来。眼罩,耳塞,口枷,项圈加诸于身,全身几乎完全赤裸,只在腰间系着一条欲拒还迎的薄纱。
侍者将项圈上的绳圈递到我面前,给了我一串房间钥匙。
后来我又看到新闻,我的文章发表的那一天,她躺在那把躺椅上自杀了,走得很安详,手里还抱着一只朴旧的项圈。
彩蛋:要刀了要刀了要刀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想看甜甜he的小可爱们止步!
记者辞:
刚进屋时她的第一句话就吓了我一跳,她指着那把躺椅说那是她的丈夫江逸宣,资料显示,早在五年前,他就已经去世了。我猜测那把躺椅大约是她哥哥生前常躺的,磨损痕迹很重,而且明显日日勤清洗。
舍友啧啧感叹,上下打量他,目光中透露出欣赏,不过也仅仅是欣赏而已:“看样子是纯狗啊——要是他先前能这样,榜上少说也能排个中上。”
12
后面?后面没有了。这么隐私的事情你也问?活春宫这么好听?总之,舍友借钱让我买下了他,我和哥哥就在一起啦,哥哥比我厉害,函授念完了大学课程,和我一起读的研,然后我毕业之后把我收集到的证据提交上去,伪装成白鹿原的人匿名举报,他们一个不落全进去了。
他彻底失去了理智,随着我在欲望的泳池里狂欢以至于哭泣,最后腿软得站不起来,遍身酸麻,可是他甘之如饴。
我又取了展览橱里的许多物事,挨个在哥哥身上试验它们的作用,在哥哥身上印下独属于我的刻痕。
最后一次的时候,我轻轻在他耳边告诉他:“我爱你。”他闭着眼睛射了。
我叹了口气,伸手去解下身物事的结带,想换一个小号的。我不想给他带来不愉快的体验,尽管我常常幻想把他撕碎吞到肚子里去——不料,他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腕。
他大约以为我打算放弃了。
“我不怕......”他闭着眼,鼻梁上沁出一点汗珠,犹豫地说:“......我只是担心你觉得我做得不够好。”然后他侧头看我,眼底有一层水雾,眼神里透露出忐忑和祈求。
他大概恨不得自己没有摘下眼罩。
哥哥垂眸替我系好结带,继续跪伏下去,声调还是缓慢的:“用这个......插进去......”声线隐约有不稳的起伏。
我想我应该是得寸进尺上瘾了:“插哪儿呀?我不认识。哥哥你指给我看呀~”
此情此景,“哥哥”这样一个普通的词汇也延伸出了许多暧昧的含义,他白皙的脸颊从眼罩勒出来的红印开始一路涨红,绯红色的光彩一路从脸蔓延到胸口,诱得我在他胸口茱萸不胜怜爱地咬了两口。
这个要求对他还是很艰难,就像他还没有接受他看着长大的妹妹马上就要上他的事实。
“先......先戴上这个。”他磨磨蹭蹭地从展览橱里挑出一个物件,递到我的面前,耻得不敢抬头。
“哥哥。”我轻声叹息,对他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
“回去!”他说:“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喜欢你,哥哥。”他一下子怔住,所有跟在后面的长篇大论全都被堵回喉咙里。
刚刚重见光明的眼睛还看不清东西。哥哥闭着眼睛,声音还带着久未开口的沙哑音色和惊慌不解的惶然:“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找我?”
他没有摘下耳塞。等了几分钟,视力恢复了他也没有睁开眼睛,他仍然没有得到客人的任何信息。估计刚刚的举动实是一时冲动,现在冷静下来又不知该如何挽回。
说到底,他也只比我大了六岁,他还没有我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来到白鹿原了。
舍友面色古怪地看着我:“......你认识他?”
是了,他在白鹿原的评级分类里勉强排在中下,差一点就得混到下游。舍友的权限很高,菜单上多的是比他要好得多的选项,又做了这么谨慎的额外要求,除了是认识的人之外,这原因不做它想。
“我的哥哥。”我回答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