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艮!”沈巽两手被绑在床头,有些畏惧,又有些恼怒地注视着他:“你不能这样——”
如果他有幸灵魂出窍,飞至上空看看自己现在模样,就可以知道,自己的声讨有多么无力。
以岑艮的视角看来,他全身寸缕不着,白皙细腻的皮肤上遍布着男人留下的痕迹,胸前本来粉嫩的两点,殷红肿大似殷桃,长发凌乱铺在床上,桃花眼里晕开一潭春水。叫人如何不生绮念?
沈巽腰部被以软垫抬高,臀缝埋在衾被间,若隐若现。岑艮举起他两腿,架在腰间,盯着那兀自翕合的缝儿,也不动。
沈巽泄了两道,精液顺着会阴流往后穴,囊袋和臀尖一路粘腻湿滑,光是看,就可以看到一片水光。
他被男人肏得熟了透,再尝情欲,也很快就找回了曾经的感觉。即便他心中再不愿,身体仍然诚实地渴望着男人将自己填满,渴望岑艮用他那根又粗又长的肉棒,肏进自己的肉穴之中。
岑艮毫不心软:“说。”
“摸……摸摸。”沈巽唇有些发干,艰涩吞吐着语句:“求您摸摸我乳尖吧。”
他说罢便偏过头去,长发发丝黏在侧脸上,可惜挡不住脸蛋发烧。
沈巽皱眉,紧紧跟着他,两手护在他腰间,怕他随时会坠倒:“谁把你变成这样的?谁?”
他想不出在此寨中,会有人敢对叁出手,更何况岑艮也不会让人把自己的死侍伤成这样,那么究竟是谁,能让叁如此?
叁低下头,冷淡道:“没怎么回事,走吧。”
沈巽被他拽着胳膊站起,往前踉跄几步。阿九见他们想走,焦急地跟来,叁倏而连鞘带刀横在她面前,也不回头:“小姐,请止步。”
阿九愣住了,没再往前走,只直挺挺地杵在原处,像种在了她脚下的土壤里。叁与沈巽一路向前,等走出几里,沈巽确认阿九听不见,便质问:“你不是也对她有意?怎么不把话说明白。”
“谈,谈不得喜欢。”阿九吓得皂角离了手,唰地站起,脖颈和脸红完了:“沈公子可别出去说,这说去不好的。”
沈巽又笑,摇了摇头:“不说。男女之事,你情我愿,叁是好人,你眼光倒是好。”
阿九捻着围兜,面露郝色。
阿九懵懵懂懂地点头,嘴巴里含了气,微微鼓着。不过她也不知沈巽愁得是与他同来的那位公子邀他成为男宠的提议,若是知晓,定是会惊掉下巴。
沈巽坐在石头上,撑头看着她,思及此又不免失笑。
“沈公子,你和叁公子熟悉吗?”阿九红着脸,又埋头捣衣,故作不以为意:“我看你们是一路的,应该比较了解吧。”
沈巽再度闭上眼,感受岑艮的唇贴上自己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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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地动缘故,寨子通往乌蒙河畔的路被泥石堵了,现在正在紧急疏通,恐怕还需要几日才能正式启程。沈巽是从昨日那位给自己送补汤的姑娘那里得知的消息,当然,也从她那儿得知,她的叫阿九,是从小在寨里长大的九黎后裔。
岑艮收紧了手指。
沈巽闭上眼,脑海里却闪过了薛震和乾媂的脸,那些甜蜜,痛苦,压抑的记忆倾巢而出,如洪水般不可阻挡地席卷了他。岑艮低着头,看他表情眉心拧在一起,睫毛痛苦地颤动着,心头一震。
“我和他们……已成过去。”沈巽艰涩地开口:“我骗不了你,这就是全部。”
沈巽别过视线:“你也好,他们也好,起先接触确实都是为了获取源晶。到了后来也变了……”
这份内心剖白本意是表明自己并非与他对立,孰料岑艮闻言竟攫住他下巴,俄而敛去笑意:“他们?你对薛震,是不是也像对我和乾媂一样,为了源晶,以以色事人。除了我们三个,你与洛坎,又是否有瓜葛?”
岑艮目光如炬,眼底升起两团火苗,沈巽才招惹过他一次,见识了厉害后也不打算再轻易激怒,可不论怎么说,对方的怀疑都是事实,自是无从反驳。他心头怦怦直跳,一股冷气贯穿全身,从脚底一直到了脑门心。岑艮瞧他半晌不语,又有些心虚地瞅着别处,一时心火更旺:
“沈巽,求我。”
他的指头绕着乳晕打转,指甲有些长,刺进皮肤不疼,却痒。沈巽仰着头,双目失了聚,眼底水光倒是澄澈:“别……别这样。”
“别怎样?”岑艮循循善诱:“说出来。”
“你也知道我来自风之域。先前我无论是前往天境宫,还是雷谷,都是为了觅得他们的源晶,包括接近你也是。我想要雷晶石。风之域的宝器,风罩,几个月前出了点问题,遭到了破损,我是为了修复它,所以来找你们。”
岑艮听闻此番话,没有展露出丝毫惊讶,反而像是早有所料般地轻轻一笑:“没想到你愿意告诉我。”
“你猜到了?”
窗外天色朦胧,葳蕤树影屹立,背景是深蓝色,几点星辰由在天幕里闪烁。沈巽也摸不准具体什么时候,但绝对不过卯时。
沈巽窘然:“睡不着。起来走走。刚才是地动?”
岑艮还没褪去睡意,眼皮子跟着打架,也只是懵懵懂懂点了点头:“是,地动了。乌蒙山区……近日里应该频发的。”
他竟被肏得泌了溲。
——
又经过一番作弄,岑艮抱着沈巽沉沉睡去。山中湿气重,近日里温度又升高,汗黏在身上,格外不舒服。沈巽半夜醒过几次,睡也只能算睡了个迷糊觉,差不多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他的肉茎被岑艮用手套弄着,再次不争气地勃起,马眼里却只冒出些稀薄的液体。
岑艮骤然停了下来,性器就埋在他穴内。沈巽早失了神志,只知穴里的痒未杀尽,就扭着腰,慢条斯理地用穴肉去磨他肉柱。孰料岑艮骤然抓住他的腰,抽出性器,将他背对着自己,臀撅高,不由分说插了进去。
肉穴很轻松地就承纳了岑艮的肉棒,只是这次体位是从后进入,更深。每次顶到最里,沈巽的肚子上都会描摹出一块硬挺的痕迹。
“啊——别——”
沈巽疼得惊叫,囊袋拍上他雪臀,掀起一阵肉浪。
岑艮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地冲撞,将沈巽的呻吟碾作支离破碎:“岑,哈啊……别,慢——”
岑艮含住眼前的小巧耳垂,用犬齿轻咬,直到那处烙印上他牙齿的痕迹,染成鲜艳欲滴的色泽。
沈巽喘着粗气,似乎被燥热折磨,眼角染了绯红,大腿相互摩擦,以慰籍股间空虚。岑艮蹬去鞋袜,以膝盖分开他紧闭的两腿,又伸出舌尖舔他耳根,沿着下颌线一路向下,咬开他左肩上的盘扣。
他衣物轻薄,摸上他腰间丝帛,近乎可以触到皮肉。岑艮没再解沈巽的衣服,反而隔着一层锦缎,去叼住他胸前那突起的小粒。沈巽闷哼一声,欲意挣扎,却叫岑艮牢牢箍住腰,被迫缴械。
岑艮眼神阴沉得可怕,宛若一头即将失去理智的野兽:“回答我,我会照做的。”
沈巽忍耐力很好,岑艮更是如此。两人遥遥对视,僵持不下,直到岑艮俯下身来,贴着他耳朵说:“你不求我,我便当你想要我强迫你。介时,不管你怎么喊,我都不会停下。”
沈巽为之一震,又被他眼底的欲望所吞噬,一时竟忘记回话。岑艮只当他真不愿,目光变得犹为犀利,忽然两手按在他膝盖,搂住他腿弯,挺身进入他体中。
岑艮衣物衣冠整齐,唯有胯下那物什直挺挺地立着,颜色胀成了青紫,毛发丛生,龟头便已有鸡蛋大小。沈巽吞咽下唾沫,本能地往后缩去,被岑艮捕捉去,登时脸色更黑,逮住他细瘦的脚腕,拽回了原处。
“说。”岑艮道:“想要我怎么对你?”
都到了临门一脚的地步,谁人不知接下来该干些什么?只是这要求太过出格,以至于沈巽憋了好几声,无一不在此字眼挂到嘴边时,消弭成了一声气音。
岑艮大抵是从这逼良为娼般的行径里觅得了乐趣,又故技重施,要他求自己同他接吻,求自己抚慰他身下坚硬的玉柱。
沈巽一开始还挣扎,到了后来,发现岑艮就是喜欢看自己从起先宁死不屈到后来苦苦哀求的模样,便索性顺从他,说出些往日里难出口的淫词浪语。
沈巽射了两次,仍未见岑艮插进自己穴里,只是从头到脚,莫不被对方吻了个遍。沈巽早已精疲力尽,不由感叹岑艮精力旺盛。而此时岑艮正握着他的脚踝,去亲吻他腿根软肉。
“沈公子,慎言。”叁终于转过头,眼底铺满了血丝,沈巽吓了一跳,还没想过来怎么回事,叁便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去。但没走出几步,叁忽然再难支持,捂着胸口半跪在地。他一手砸入树干,手指抠着树皮,指甲剜出血来。
“叁?”
沈巽忙去扶他。叁拍开他的手,抹了把唇角溢出的鲜血,而后强忍住痛意,站起身来,一步一趔趄地揍:“不用。”
沈巽紧咬下唇,血珠从嘴皮里钻出,叫唇色再鲜艳几分。他脸本就生得白,如此一对比,竟叫人横生凌虐之情。
岑艮下身那棍儿杵得老高,顶起裤裆一大截,他却似不曾察觉,仍屈着一条腿,做从前的动作,并不忘捏着沈巽两腮,逼他松口:“怎么?我见你对方才那女子倒是殷勤,见了我,却无话可说?”
沈巽微张着唇,眼神含了怨,但他泪挂在眼角,没有威慑力,只余勾人:“岑艮……”
这时有人走过来,二人心照不宣结束了对话,却发现来人正是他们口中的另一个主角——叁。
阿九见叁来,顷刻慌乱了阵脚,十七八岁的少女,正是春心萌动之时,脸上的喜色和羞赧根本藏不住。叁却一反昨日情态,有意避讳她似地,故意没看她,转而走向沈巽:“沈公子,岑公子找你。”
沈巽偏头看了眼满眼希冀的阿九,暗暗推搡叁,并低声道:“你怎么回事?”
沈巽撑着头往回倒去:“不了解。”
阿九静默一瞬,似被噎住:“这样吗……”
沈巽闻她话中失落,轻轻笑了笑:“你喜欢他?”
时值午时,岑艮被寨主邀请去家中用膳,沈巽便寻了处僻静的地方呆着,不料正好碰上阿九到溪边浣衣,两人就聊了几句。
阿九说:“沈公子,你今日为何愁眉不展?明明昨日还好好的。”
沈巽说:“只是想到了些事,也不至于太发愁,但总有些影响心情。”
岑艮松开手,看着自己方才捏住的那处皮肤变得通红,不由垂着眼,用指尖刮了刮:“我与你做个交易。你同我走,我把上阳州的源晶,全部给你找来,你也别在和他们不清不楚。”
沈巽苦笑:“我不可能与他们再不清不楚,但你说的事,我现在还不能答应。”
岑艮居高注视他片刻,又用虎口卡住他下巴,不过这次没用力,而是变成了类似于爱抚的动作,顺着他脖子往下:“给你几日思考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千岳宫以医术闻名,你随我走,我也可以治好你的病。”
“果然,我说对了,是吗?”
“我……”
“回答我。”
“猜到了。”岑艮睡意早无,转而翻身坐起,靠着床头打量起他:“你也知道,我读过那本书,早在知晓乌蒙山和雷谷灾害频发后,我就想到了这一点,又加上你亲口承认自己的身份,我更加相信,你就是为了山晶石而来。”
沈巽目中闪过一丝慌乱:“你居然……”
岑艮倾身,目中含着自己不曾觉察的笑意,为他理去眉间一缕发丝:“我又不傻,只是不想点破。我以为你对我,只是因为山晶石一再忍让,没想到原来也不尽然。”
沈巽看他重新躺回被窝,又伸了个懒腰,盯着屋顶房梁发呆:“岑艮,其实……关于这件事,我想与你好好说说。”
“怎么?”岑艮转过头,半眯着眼打量他:“你想说什么?”
沈巽披上大氅,蹲在床头,用两臂环住膝盖,头发还垂着,若有若无地遮挡着胸前的肌肤。岑艮视线下移,本来慵懒散漫的目光渐渐凝起,变得深邃幽暗,沈巽抿了抿唇,酝酿许久,才打破了寂静:
翌日一早,岑艮还未有醒来的迹象,沈巽便又被窗外鸟鸣吵醒。他张嘴打了个哈欠,移开对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就翻身下床,跂着鞋去捡床下被扯得乱七糟八的衣物。
不等他捡完套上,忽然脚下一阵地动山摇,沈巽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先行一步,扶住了床头,张开两腿支撑自己不被晃倒。
檐下的风铃飘出一串凌乱的脆响,靠在墙角的犁也轰然倒下,岑艮似被惊醒,迷蒙地半睁开眼,从床上爬了起来。他见沈巽正拿着衣物,立在床头,不由一怔,继而拧起眉头:“怎么起这么早?”
沈巽咬紧床单,泪花变成咸涩的泪,不受控地往外流,落到唇边。岑艮付下身去,宽厚的肩背遮挡了沈巽的身躯,背肌和手臂线条紧绷,蜜色的肌肤同样挂了汗珠。
他与沈巽十指交叩,亲吻他唇角,骤然射进了让体内最深处。
而沈巽也似失禁般,两眼一抹白,待回过神,却发现自己身下床单湿了,还有股骚味。
汗水自岑艮额间渗出,滑过他鹰钩似的鼻,抑或穿过他浓密眉睫。
那后穴许久不经承泽,依旧紧实火热,包裹住他胯下尺寸傲人的肉棍,又在他抽出时,热情地挽留。鲜红媚肉被带出,似饱满到糜烂的果实,稍一挤压,就汁水四溢。
沈巽叫到最后,已彻底脱力,喉中滚出些可怜的呜咽,明显是被欺负狠了。
那突起的一点被吮得又红又肿,贴着濡了水渍的布料,还透过一点嫩红。岑艮眸色暗了下去,像是在压抑什么情绪。他支起身,又卡住沈巽的脖颈,吻住他的唇,另一手却粗暴蛮横地扯开他腰间宫绦。
绸缎顺滑,顷刻自沈巽白皙修长的身躯上坠下,只留臂弯处挂着的长袖。
岑艮被吻得闭气,小腿止不住痉挛,岑艮稍稍抬头,嘴唇与他的还勾着根银丝,手指则顺他脖颈向下,指腹先摩挲过滚动的喉结,又若有似无地扫过锁骨,最后才来至被嘬弄肿胀的乳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