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冷静,没有挑衅也没有恼怒,只是淡淡道:“不如何,臣只是想要一个盼头罢了。”他将枪放在凉亭内的石桌上,低头跪在你的面前,解开那一身的甲胄,自顾自地说着,“公主为何看上臣了呢,是因为臣好骗,还是因为臣的身子让公主喜欢?公主到底要的是什么,臣看不清也求不得,公主彷徨的是臣的心性,害怕臣的离开。”
他双膝跪地,挺直了脊背,看着面前的公主。
“公主不必害怕臣的离开,臣把心剖给公主看。”
这是在一个凉亭中,他就这样站着,一身甲胄配上他的长枪威风凛凛,可他的神色完全陌生,像是从未认识过你。
他静静看着你,等待着你开口。
可是你又要开什么口呢?你和他不过是主奴关系,你想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又何须玩这些把戏。
“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什么?你是要造反吗?云非曜。”
你冷笑,松开后打了响指,看着他猛然一颤,抬脚坐回床边,笑得漫不经心:“今天的蛊,你就自己忍着吧。我先睡了。”说罢便掀开被子径直躺下,看都不带看他一眼,在被窝里打了个哈欠,“不要给我发出一点声音,否则你就给我滚出去。”
云非曜狠狠一怔,他躺着的姿势慢慢变成了跪,或许这样的姿势能够缓解后面的瘙痒,又或者是这样的姿势能够体现自己的忠诚,他颤着身子忍着钻心的痒,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垂眸跪在原地,像个雕像。
更深更深地了解你,然后——
占为己有。
云非曜神色一片空白,口中的球堵住他所有呻吟,震颤的麻痹从尾椎迅速爬上来,他浑身火热,狠狠地一颤,低着头不知所措地发着抖,被体内的痒和欲望折磨得神志不清,银丝从嘴角流下,怔怔对上一双平静略带笑意的黑眸。
“阿曜。”
他的公主在唤他。
“公主!太……”
“快……”
“嘘。阿曜不是很喜欢吗?”
他的公主总是这样,不等他说完就想要逼得他就范,她明明触碰到了那根烫得要命的东西,却不理不睬地去操他的后面,把他弄得后面的淫液流了一身才肯罢休,可他忍耐不住了……
阳具插进最深的地方,给予敏感点的第一击,便将他生生操射了。
他面上红白交织,最后还是低头擦干净那些污秽的液体,哑声:“公主……抱歉。”
“我不会拿走你的心脏,但……阿曜,这辈子,你都休想从我身边逃走。”
青年的喘息被吻封缄,他清晰地感受到纤细冰凉的手指触到了熟悉的部位,他狼狈不堪地靠在公主的身上,抱着她柔软的身躯,跪在地上颤抖着夹紧了肛穴,口中的闷声被刺激得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叫喊,压抑得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
粘腻的肛穴带着火热的温度,寸寸进入的冰凉舒缓了炽热,却同样刺激得他痉挛起来,他低头亲在她的耳垂上,含着她的耳垂,低低呜咽。
“你什么都不是,云非曜。”
“你只是误闯入我公主府,被我下了蛊,然后变成了我男宠的云大将军。”
“你明白了吗?”
他或许天生就不适合做她的男宠,他学不会那些柔媚的东西。
但他会给她最好的。
“要……臣,现在动手吗?”
“如果,我要你的心脏呢。”
你看着他,手指抵着他砰咚砰咚跳得极快的心脏,低低地开口。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就这样从口中说出。
你满身冷汗从床上起来,脑海中骤然一痛,险些就这样昏过去。
醒神半晌,这才看向那个跪着的青年。
额头上全都是汗,脸色潮红到像是被人操了个来回,指节抓住衣襟像是那些不肯卖身的小倌,在你的床边就这样跪着。
“臣这颗心,公主不要了吗?”
他摇摇晃晃起身,身上全都是血,向你走来,目中的温和一如既往,带着他难得的笑意,“公主想要的……臣知道。”他低头将那个红彤彤的东西放在你的手心,声音柔和几分,“这样臣永远都是公主的人了。”他笑了笑,俯身亲上你的嘴角,暖融带着肃杀之气的话语响彻耳边。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阿翎。哪怕是我的命。”
“臣喜欢公主,公主知道的。”
“若是公主也喜欢臣……叫臣一声阿曜可好?”
“你疯了!!!”
这话听起来就很好笑了。
一个公主,对一个类似于男宠的人,喜爱?
“……”
他轻笑。
匕首当真就这样剖开了血肉,他挖出心脏捧在手心,掐断了管道的心脏颤抖着收缩,上面的血渍倒映出你的狼狈。
他就这样捧着心脏,脸上带着苍白的笑。
“跪下。”你说。
云非曜说:“公主的意愿就是臣的意愿,只是臣恳请公主告诉臣,当真没有半分动心吗?一点也无?”
你冷笑一声:“动心如何,不动心又如何?”
房间里的灯盏未灭,你借着光看了他几眼,昏昏欲睡中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真的就这样沉睡过去。
不安宁。
心中的不安宁越发剧烈,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般,焦急和警惕交织在心头,却在某一瞬间化成了云非曜的模样。
你在烛火之下露出阴冷的表情,看着他面色不变,呵笑一声,带着无穷的讽刺意味,笑得很是扭曲,“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是我的狗,我不需要你的时候,你什么都不是,你这个废物。”
室内的温度骤降,说不清是因为你的阴郁,还是因为云非曜的神色冷下来了。
云非曜身侧的拳头握紧,他隐忍的目光看向你,得来的却是轻蔑一踹,他本就是蹲着不是很稳,这样猝不及防的一踹,就这样后仰摔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身,便被你踩住了脖子,喉咙痛得他脸色发白,却没用手来掰开你的脚。
可是他就要被折磨死了。
“我们换个姿势吧?”
后入吧。
你给他带上口球,看着他几近失神的状态,低低笑着带上那根束带,腰间的凸起比他体内的那根小了好几圈,却是能恰好顶到那根木制阳具的中空位置里,里面有一个铜珠和弹簧,一旦用力去插中空位置,钢珠便会开始无尽地撞击外壁,连带着阳具一并震颤起来。
“阿曜啊……”
“唔唔唔!!!唔——”
你看着他,笑起来。
“为什么要说抱歉呢。”你慢慢抽插着他夹着的阳具,听他断断续续的呻吟,在欲望的折磨下已然无力的人,此时此刻被后穴的刺激逼得就像是被抓住的活鱼,身子乍然一抽,却又疲软下来,暗哑的嗓音带着无尽的诱惑,像暗夜里的妖精。
“公主……呃!……公主!让臣、臣——”
“阿曜。”
“……阿曜在。”
肛穴的手指慢慢抽出,取而代之的是根微凉的木制阳具,他呼吸一滞,低沉的嗓音完全嘶哑起来,“公主!臣——呃!”
他浑身发烫,脑袋晕晕乎乎,一个时辰的折磨就像是把他放在烈火上炙烤,他如今连看清她都要花费不少力气,哪里还有什么能力去剖心,只能等着公主来亲自剖开他的胸腔,把他的心脏挖走了吧。
“笨蛋阿曜!”
真是蠢得令人发指啊……阿曜。
云非曜呼吸紊乱一瞬,却是如梦境里那般笑起来。
“给公主又何妨。”
他低头看着在面前的公主,她怔愣的表情太过明显,哪怕他听到这样残忍的结果心中酸涩,他依旧笑着看向这个将他推下深渊的人。
那双漆黑的眼眸里仍旧温润,他触到你的目光没有像是往常那样挪开,只是用干的快要冒烟的喉咙,低声吐出几个字:“公主梦魇了吗?”
夜风清冷,吹散了那些惊惧和迷惘。
你蹲在他面前,看着他微微颤抖的手,他分明忍得很艰难,声音却又那么平稳,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哪怕是我的命。
我甘愿双手奉上。
这个……疯子!
不!
心脏剖出来怎么能活?!
你后退几步,惊惶到想要落荒而逃,可他看着你的动作,脸色更白了一度,抿唇许久。
可这个问题竟然是这样难以回答,你和云非曜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一切都是自愿。
你猛然察觉到自己的迷惘,而这样的情绪已经很久未曾出现过了,今天因为云非曜而变得迷失自己,这说明什么?说明云非曜,已经在心中的分量已经远远不止于一个男宠,或许是更加亲密的关系,可那又是什么?一个男宠,和他的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