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恪恼他不知轻重,沉下声道:“你会有危、啊……”尾音却被顶变了调。
“不会。”辛涣一边回话,一边又忍不住亲他,语声隐约带了一分笑意。
灰砂带来力量,亦带来恶念,此时力量仍存,恶念却几乎对他没有影响,辛涣不觉得会有什么危险,就算有,也不急在这一时。
辛涣挺腰怒刺,一阵狂猛耸动,性器深深筑进肉穴,感受穴肉温暖紧致的缠裹,来回数十余抽,欲望才算稍微舒缓了些,望着凌恪茫然又潮红的脸颊,爱意涌流盈满胸腔。
凌恪被顶撞得不住摇晃,似在汪洋大海中随浪浮沉,抓不到浮木,他有些转不过弯来,辛涣不是清醒了吗?
好不容易等到攻势放缓,他连忙想要抽身,却被牢牢按住腰臀,体内的家伙仍在深深浅浅顶弄,他揪住辛涣衣角,急声道:“停下!我有……嗯……有话要说……”
辛涣正在全心破除障壁。
“啪——”一声气泡炸破般的轻响,他感到浑身一轻,意识重又与外界连通,五感尽数回复,身体恢复控制,神识中灰潮虽又涌动,但恶念的影响已极其轻微,甚至完全无法动摇他此刻从内至外由衷的喜悦。
这种喜悦是生命的感动,人为天地之灵,内在与自然的气息时时交换,才生生不息。
只是,这物怎么好像坐不到底?他皱着眉,后仰上身低头看了看,还有小半截狰狞肉柱裸露在外,一突一突地脉动,相连的地方将穴口周围皮膜撑开得近乎透明,他惊了一下,飞快移开视线。
心存余悸,凌恪不再继续吞入,他稍稍起身又缓缓坐下,肉棒一如前次在后穴中进出,但这回的速度频次他倒是颇能接受。
辛涣觉得,自己若能忍过这遭,几可通于神明。
凌恪闭了闭眼,掩去眸中神色,手掌如刀运起神力,利落朝两人中间挥下。
刚完事就要砍人,有点辣啊,辛涣感慨一句。但他心虚理亏,便没打算闪躲,反正在遗府不必担心受伤,硬受一下让人消气也好。
然而凌恪并非冲他而来,却是在自己小臂上留下一道深长血痕。
凌恪的手又盖到脸上,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睁眼,眼中潮湿。
又过了一刻钟,感觉到手中阴茎跳动,辛涣加快撸动几下,很快让他射了出来,后穴又紧又热,像有无数细口咬啮着肉柱,一簇簇电击般的快感自交合处蔓延全身。
下腹热流也聚集到了临界,阴茎勃动着愈发胀大,辛涣挺身疾纵急刺,最后深埋进温暖销魂之处,阳精喷射而出的那刻,他低头吻住凌恪的嘴唇。
后面的“结束”二字卡在他喉中。
“不要了……”凌恪终于被他逼得恳求,但辛涣似乎已打定主意不再放过他,他想伸手去阻拦,还没碰到就被拦开,最后只有捂在脸上,指缝中泄出的声音极轻:“辛涣……”
极轻的声音似乎带了一丝哭音,又似乎只是错觉。
辛涣:“……”
他额头青筋直跳,温存之意霎时散尽,咬牙切齿地道:“你自找的!”
说完架起凌恪双腿膝弯推到胸前,操纵着胯下凶刃发狂似的抽插起来,每一下都击中穴肉最深最软的地方,把这最里面的密处狠狠撞开。
他低声喘道:“这也是、生死之事,我快死在你身上……”
凌恪本就有些承受不住肏弄,玉茎在不知觉间站起,听到这话目瞪口呆,前端却是一哆嗦,流出一股浊液,他不知道辛涣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但是有点难过:“你一定要……这么……侮辱我吗?”
辛涣动作一停,伸手抱紧他,安抚地吻他额角,坚定道:“不是侮辱,是喜欢。”
如法炮制送进第二根手指,感受了一下,觉得差不多了,他拿开手,准备换真正的家伙。
辛涣这回没再阻拦,他实在也忍不下去了。
凶悍矗立的肉棒不是手指可以比拟,进入的难度丝毫没有降低,凌恪按照刚才的诀窍放松,先将顶端纳入后穴,不过阳物实在过于粗大,尝试数次都没能成功。
他知道凌恪是为他着想,心里只有高兴,腰身连耸数下作为回应,更加紧密地与之契合。
凌恪逃不开桎梏,下身似是完全被人掌握,凶猛的冲撞令他腰腹酸软,一开口就是压抑不住的呻吟,他恼恨这种无法自控,却仍是坚持着把话说完:“此事……嗯……有关生死……”
辛涣顿了顿,凌恪如此执着,他倒是不怀疑这话真假,但,他实在拿不出毅力就此中断,死就死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想通这点反而更没了顾忌,放肆地深冲直撞,攻其阵心,肠肉不住地吸绞嘬吮性器,穴口紧紧箍住麈柄,蚀骨快意冲上脊背,直至天灵。
“停不下来。”辛涣觉得他有点天真,又有点可爱,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能在这时候停下来。
他屈起双腿,膝盖分开别住凌恪后背,将人完全卡在大腿与胸膛之间,亲他的嘴角,温声诱哄:“结束再说。”
辛涣很快将这感悟收起,现在可不是细细品味的时候。他看向凌恪,觉得这张脸神情无辜又可恶,压抑许久的欲火卒然爆发。
凌恪也正看着他的眼睛,见其灵动与先前截然不同,除却仍有浅浅一层灰翳,眸光已称得上清亮明烁。他不由惊喜,刚要开口,腰身忽然被人握住向下一按,阳物尽根没入,整个人像被串在了肉柱上。
脑子发懵,喉中的话顿时噎住。
这一刻有无比强大的心念迸发,冲击封阻神识的外壳,他从没有如此强烈的、想要醒来的欲望,识感的束缚顷刻便勉难抑制、将要断裂。
凌恪没有察觉危险将近,仍在慢吞吞地起落,他见辛涣又闭上眼睛,反应似乎还比之前还少,一时忐忑,拿不准这种办法到底能不能令人清醒。
但他没有因此退却,画像为将辛涣打磨成合适的躯壳,将掌控遗府的力量借用给了后者,这也意味着只要辛涣意识清醒,局面就将完全反转……他脑中已有完善的构想。
“你做什么?!”辛涣大惊失色。
高潮过后,辛涣侧拥着人喘息,汗水在交缠的身躯间融汇流淌,天地皆静。
“放……开我,我……”凌恪语不成句,脖子、脸颊、耳朵、眼睛,没有一处不潮红。
他禁不住笑了一声,亲吻他的面颊:“没力气就别说话了。”
辛涣缓下来,小心翼翼地拉开他的手,凌恪紧紧闭着眼睛,脸上没有泪痕。
他没哭,辛涣似乎有些遗憾,更多是松了口气,他清楚这人的性格,要是真的哭了,有些事或许就没有回转余地了。
抽插的速度虽然放慢一些,却更有节奏,九浅一深,在谷道中纵拄横挑,细细抽拔,照顾到每一寸的内壁,前面也伸手过去抚慰。
凌恪觉得自己简直要被捅穿,连喉咙都在颤抖发紧。
“还要快吗?”汗水从下颌滴落,辛涣威胁似的沉声开口。
“要……”凌恪刚说了一个字,双腿顿时被更加用力向前推举,臀部和尾椎抬离地面,阳物几乎直上直下地贯入,更疾更重地冲进抽出。
除了安慰,他心里也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太粗暴了?
喜欢……凌恪微微睁眼,还没想明白这种话怎么能叫喜欢,就发觉辛涣将他抱起退出,放倒在软垫上,细细密密的亲吻落在眉梢眼角,阴茎再次插进后穴,却缓耸迟推,轻摇慢蹭。
他不由着急,这样下去要耽搁到什么时候,推拒道:“你快点……快点结束……”
他并不心急,有几次都只差一点,说明努力的方向是对的,难怪要先放手指进去,预先找对方法确有必要。
以后绝不能让他自己来,辛涣脑子里只剩这一个念头。
性器终于挤入窄小入口,两人都在心中长吁了口气,后穴传来被强行拓开的胀痛,不过可以忍受,凌恪继续沉腰下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