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所料,他能阻止时间流逝,也可往回拽一点,把某人或某物的状态拖到他满意的节点上。
我想起里描写的情节,后背一阵发凉,黑猫不但仇视人类,甚至嗜血、狂暴,身体里绝对是纯粹的兽血。这心思被黎子圆看穿,他安慰我:“放心,我不会对人类动手的,至少在这个世界,不会。”
边说,他边看向严彬,后者有些抗拒,刻意撇开脑袋。
“....可是阅世的董事长怎么会是这位.....?”
他更加垂头丧气了,一屁股坐到黎子圆手边的扶手上,黑猫几乎是下意识地,也可能是有意识想让我看到地,抬手揽着男人的腰。
“我当时太心急,把什么都告诉他,他肯定也不相信啊,问我这写种东西怎么可能赚钱,我说当然能赚钱啊,虽然我拿到的是只有一那么点,但是....”
另一方面,彼时我偏爱这篇的很大原因在于,从选题到内容,乃至读完全篇,回味结局,依然能被其中的阴郁气氛所包围,那种压抑、绝望、深陷黑暗而无处可逃的窒息,与的风格大相径庭,却格外抓人眼球。
这位“木林子”曾联系过我,当时我只觉得他的年纪很小,但题材很新颖,因而对其倍加重视。通过网络,我们断续地沟通了一段时间,我给予过其一些的建议,不想后来呈现的作品比我预想得更惊艳。
可惜凭借名声大噪后,“木林子”便从此销声匿迹了,没有告知原因,甚至连颁奖典礼都未能出席,我家的书架上还摆着属于他的奖杯。创作好似一片无边苦海,我们都庆幸身边有人一起逆水行舟,可突然有天你醒来,发现船翻了,或干脆突然就这么没了,心中总不是滋味。
顾夏天教训完我,车门一拉,带着她的小情人扬长而去。
我盯着小孩,享受他的温暖内里,手指所及之处皆柔软宜人,心中所想脱口而出:“宝宝,你真漂亮。”
获誉的大眼睛随之瞪圆,紧张地注视我,看我慢慢碰上他同样值得获誉的鼻尖、嘴唇,然后他张开口腔,露出可爱的小舌头。
我真是太喜欢抱着小孩射精,虽然戴了套,但他感到冲击,在我臂弯内瑟瑟发抖的情形,会使人觉得这世上没什么能比抱着这样一只小龙更美妙了。尤其是事后看着他匆忙扯纸,为了能赶上打卡,而随意擦拭下体的窘迫模样,我敢保证小孩给顾客点单时裤裆里也潮湿一片,已经冷掉的粘稠体液还粘在内裤裆部,将他脂肪饱满的臀肉与会阴蹭得通红。
我倒不睡什么,倒下去便开始扒衣服,沙发不大,且员工在门外的,隔壁是顾夏天的办公室,门口还有李小墨与我新来的秘书,虽然暂时不在岗位上,但也随时可能回来。小孩不敢乱动,直到身体已经紧夹着我的老二,他依然硬邦邦地仰面挺着,上身整齐得很,下半身一丝不挂,腿被我抱得很高,屁股紧绷着,但中间的肥缝不得已遭撑裂得很充足,颤抖着吞吐阴茎。
他在我手里射出来,看卫生纸包着自己的遗精飞进垃圾桶,羞愧难当得要逃走了,可我还没玩完,他只好咬紧牙关,控制自己吐息的音量,额头上挂着叫人心痒的细小汗珠,我忍不住舔了舔,小孩嗓音迷迷糊糊的:“那是汗呀.....”
“汗怎么了?”
看着他金光璀璨的眼眸,我心惊胆战,有些下不去手了。
小孩却一下凑上来,越养他,他胆子越肥,敢直接来拉我裤链,我且想想小孩湿软黏人的蜜穴,心一横,转身将小孩覆于身下了。
“等等,”我有意抚着他的喉咙,“待会儿不准这么叫。”
我不吭声。
“....生气了?”
我的脸朝向哪边,他就移到哪边,小孩天然迟钝,没觉得我坏心思地在模仿他,直起身扶着我的脑袋,满脸歉意:“别气啦,别气了!”又亲亲我,“良意,不生气了嘛。”
我挂不住脸了,生气地问:“你怎么不叫?”
他一脸迷茫:“嗷呜、嗷呜?”
“不是这样,是像狼,情不自禁就叫了!”
黎子圆的出场不能说有多惊艳,但实在足以给人极大冲击,看清他的一瞬间,我立刻明了了严彬身上那件眼熟的风衣,以及手腕上不同寻常的发绳,统统都是从何处而来的。
我一脸震惊地,讲话都哆嗦:“你你......你不是那个......”
黑猫——人类形态,连耳朵和尾巴都藏起来的黑猫,个子不矮,体面的套装和梳高的马尾让他气势逼人。黎子圆从容不迫,熟练地向严彬挥手:“忙你的去。”又对我一展手臂,语气没有多恭敬,只勉强有那么点意思:“季老师,里面说话。”
不是变乖了,我试过找别的伴侣,真的一点也硬不起来,不仅硬不起来,无论对方怎么撩拨,我愣是坐怀不乱,身体里和内心中泛不起丝毫波澜。
我当然很生气,想到那些女人和中间性,甚至男人看我的眼神,震惊、惋惜,如同怜悯一只被割掉蛋蛋的公猫,不由得怒火中烧,飞快剥掉小孩的墨绿色围裙——被扯坏过,虽然严彬当晚给他换了另一条,但小孩因此赌气整天,给我按在床上了,依然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我想引他反击:“又开始了?”
他边摆放着台上的物品,边散散地同我诉苦,近郊咖啡店的营业时间没那么早,莫说其他店员,连严彬也从来晚上下班之后才到位,得意却肯风雨无阻地来值早班,有时候我想偷个懒,他也比我先爬起来洗簌,催我赶紧开车送他来开店。
“你骑单车去嘛......”我不情愿挪窝,惨遭小孩抓着被角一掀,冷得大叫。
在早餐八点,得意开电,拖地,洗杯子,擦餐桌,曾用于打扫我家的热情,如今全投在严彬的店铺里了,我不得不再请保洁,常常会把艾伦带到工作室陪我上班。等他洗干净手,将咖啡豆倒进漏斗,添了清水的机器轰隆隆转动,把这些坚硬的种子一粒粒碾碎,很快,室内就醇香漫溢了,宿醉的人坐于其中,格外醒神,也万分惬意。
但有些时候,也能看到两人同在店里打理的身影,说不定是他们和好了、不内讧了,这间破破烂烂的小店才又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考虑到装修的影响,咖啡馆延长了筹备期,直到工作室装修完毕才一起开业。我和黎子圆同道剪彩,他长发飘飘,且容貌秀美,相当上镜。我站在一旁,笑容极不自然,背手而立的姿势像个暴发户,这么一对比,他更符合隐居的家形象。
得意却很满意,每天早晨都得多擦几遍相框,端正地挂在展示墙上,我在卡座里等最新一杯美式,来得早的员工会跟我打招呼,也难免往小孩身上多投递几眼目光。
总之,这两人虽然和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绝不再能往他俩的交往中插一脚了。我虚惊一场似地向黎子圆开口:“看来他不记得你了。”
男人理开额前松散的碎发,无所谓道:“有些方面他记得的。”
与其说是只黑猫,黎子圆更像头嚣张跋扈的黑豹,就算他的俊美外形与大型食肉动物相去甚远。
黑猫出乎意料地语气亲和:“你好,我叫黎子圆。”
得意收回右手,表情有些惊讶,不知黑猫是否暗地里向他传达了同为异类的讯息,并严格要求他保密,小孩没再在黎子圆身上停留,转而紧张地朝另一边问:“严总监,我聘上了吗?”
严彬忍笑道:“这还用说?下周直接过来帮忙就行。”
“季老师,你这是.....?”他快速浏览应聘名单,确定上面没我,注意到一旁的得意,口吻惊讶:“你的秘书被开除了?”
我说明得意仅仅临时充公,后立刻反问他:“严总又是什么情况?”
男人“哦哦”了两声,同我解释道:“你记得我跟你说那‘大项目’嘛,”他下巴一扬,“喏,楼下就是。”
“....那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来到你们的世界不用专门通过什么特殊的渠道,有天早上我在太阳底下睡觉,听见有女人问我想不想去见一见想见我的人,我那天无聊的很,看也没看她一眼就答应了,然后,我就到这里了。”
三人从“接待室”出来,厂房内只有得意还在坐着。李小墨精明能干,却有路痴的毛病,无论如何找不到二楼入口,我让他下去接人,小孩走了两步,倒转回来,他不记得黎子圆,目光在他脸上聚焦了片刻,后意识到这并不礼貌,拘谨地打招呼,试图掩盖自己的唐突:“哥哥好。”
黎子圆打断他:“只要开公司专门干这个,就能赚很多很多钱。”
即便明了我对他而言是创世神,黑猫散发出的优越感仍毫不收敛。同那天晚上冷静寡言的黑猫不同——“我还以为你是什么研究人员,想不到是上市公司创始人。”我坦言。
“想从人类那里捞钱太容易了,况且,我还有一点额外的能力。”
但那人怎么会是严彬?这么一代入,他放下刘海戴黑框眼镜的模样,还真有点书卷气。
“那这位....”我的目光在二人间飘忽不定,只能指明唯一确定的信息:“....你不是人类吧?”
黎子圆不着痕迹地颔首,脑袋上的发丛抖了抖,露出一双完整的绒毛耳朵来——与他极富侵略性的外貌风格截然不同,严彬无奈地解释:“三年前他突然出现在我家,说自己是‘小黑(角色名)’,我开始不信,结果他连剧情都对得上.....”
原来严彬真的是我的粉丝,我本不大相信,直到招聘结束,严彬在上司的高压下不情不愿地翻出给我看时,我才猛然醒悟,他竟然就是“木林子爱喝李子园”。
木林子爱喝李子园还真不是什么陌生人,在早年连载时,创神为了引流,曾举办过几次同人创作大赛,其中令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一举夺下金奖、作者名为“木林子爱喝李子园”的短篇:。
并没有在已有角色上做剧情延伸,相反地,像是平行世界的,全盘引用了原作的设定,而自创新的人物,编写独立故事。不用多说,“黑猫”自然是的主角,但怎么与眼前这位沉默寡言的互联网公司创始人联系到一起的,我依然难以置信。
秋日的阳光弥足珍贵,我的桌上堆着文件,电脑邮箱里挤满编辑推选的存稿,其中一些烂得比新手泡制的咖啡还糟糕。今天的工作处理起来并不轻松,秘书抱进来的东西很多,而搬出去的很少。但不影响我心情变好,近来,季有心莫名的关心渐渐失了踪,季家像是抛弃了我这个人,他们想要那点股权就拿去吧,最好早日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个弟弟,彻底与我分裂成两个世界,然后我再于触手能及的世界里将一切都推入正轨。
那段日子我过得美满又积极,虽是万物萧杀的年尾了,但生命中的每处角落都欣欣向荣,好像也不用顾虑将来,所有事自然会水到渠成。除了我和得意,我比想象中更快地适应了这段关系,尽管无法预料会怎样发展,可似乎只要日复一日地往下面走,结局也不会太坏。
“栽就栽了呗,你多大岁数,真要倒霉,还能倒霉到哪里去?你该想想,这世上还有人愿意照顾你这个老光棍,已经是老天开眼啦。”
知道无论如何都会遭受揶揄,得意干脆紧闭双唇,做个虔诚的小沙弥,死活不回答我的样子像是在水中憋气,腮帮子涨得鼓鼓囊囊,他固执不放松的样子七呆八傻,十分可爱,我是居心不良地惹他生气,再假装强硬地开启他,如同挤开一颗栗子,一瓣松仁,而其中湿热紧致,又更像是一只饱饮春水的母蚌。
已入秋一段时日了,彪悍的季节性低压离开城市上空,云层厚重地思念它,断断续续抖落几场秋雨,气温逐步降下去,我环着得意,好似环着个合身的小火炉,被我亲亲又吻吻,越发暖和。
“良意,射了吧,快射了......”他哭丧着脸,朝我怀里直钻,“我要下去上班了.....良意,我受不了了......”
上面金眸闪了闪,得意仅微启嘴唇,发出动物幼崽乞食时呦呦呜鸣的动静。
“这个可以。”
而在办公室,我们不会这么明目张胆,他想每天来找我午休,严彬批准了,小孩带着毯子往我沙发上一躺,拍拍垫子,示意我也去睡。
可恨他的小嘴香香甜甜,心里那欲盖弥彰的怒火受春风一吹拂,反而熄灭了,我干脆展开双臂,把人抱着滚回床里。
“季叔叔,我告诉你,龙是......不会这么叫的。”
“怎么叫?”我已在解他的裤带,突然耳边响起一阵格外尖锐的哨声,先急后长,相比犬科动物的咆哮,很明显这样的叫声更类似于雄鹰挑衅猎物的警告。
得意脸上的迷惑顿深,而立刻,好如是一道光扫过来,七上八下的眉头即刻舒展了:“你以为龙也会那么做?”
不然呢?想让他明白有人正在发脾气,我故意坐正身子,抱着手臂。
得意急忙靠近:“怎么了?”
他自知在耍嘴皮子这方面败果累累,下了决心似地偏开头。不过同样地,我也想到新的法子整治小孩,尚未知晓效果如何,正好可练练手。遂弯下身,在小孩泛红的耳边,我由腹腔深处收气,再缓缓放出,一紧喉咙,模仿草原上的灰狼那样发出声嚎叫来。
身下小孩为之一愣,表情愕然:“....你在干嘛?”
我光“嗷呜”、“嗷呜”地,又嚎了两嗓子。得意犹豫地张开嘴,跟着也叫了几声。
顾夏天再要强,终究是个姑娘,那些应酬她愿意去,但总不适合姑娘去,况且她又是极厌恶部分老板的作为的。工作室开张初期,我带上几个能喝酒的员工包揽了大部分酒席,有时候得在外过夜,清晨才回去,得意留的灯亮了一晚上,头几回小孩总要抱着艾伦在沙发里睡着等我,我知道劝他不动,索性吼他几句,他便再也不敢彻夜等我归家了。
但他会检查我,悄悄检查,什么看外套,闻香水味道,他不屑做,小孩趁午休时候跑来我办公室,我跟他说别心急,这都给你攒着公粮的。
他竟然能抱着我,欣然称赞:季叔叔变乖了。
我催他们上楼,一会儿弄好了再下来用早餐。人走后,我问得意干嘛,小孩说这话不会再脸红了,怪名正言顺地:在看季叔叔。
我徒感好奇,问他干嘛不上来看?
季叔叔太忙了,我上去过,你办公室外面都排了好多人,还得先跟秘书预约,我没什么正事找你,不好打扰嘛.....再说来,这两天楼下也特别忙的!天天来好多粉丝,现在店里缺人手,严老板什么时候再去招聘呀,有时候我都接待不过来....
再往后就是单纯地走流程了,过程顺利得让人干工作起来也精神振奋。最令我惊喜的,还属看到合同上房产所有人一栏,竟然写着我母亲姓名的那一刻。
当天下午我跑去事务所,把我妈的资产全查了一通,她出乎预料地比我以为的还要有钱,难怪季有心和他妈这么恨她,也难怪她的诸多地产闲置许久,屋顶漏雨的咖啡馆二楼便是其中之一。
就这么歪打误撞地,我倒成了黎子圆的房东,索性免了租金,成为咖啡馆合伙人之一,而那间咖啡馆似乎并不是阅世旗下的业务,倒更像一间私人店铺,天天往施工场地跑的更非黎子圆,而是懒得打理油头的严彬。
得意欣慰地松了口气,身影随机消失在楼道里,脚步声轻快。
“你家小孩真不错,长得可爱,性格也可爱,”他感叹,“放心,既然你愿意放他来我这儿干活,我肯定会‘好好’待他的。”
我还未回话,转头迎上黎子圆盯着他看的眼神,保命似地缄了口。而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脑海里竟然又浮现出头次见到严彬那晚的情景,心里阵阵后怕,想这黑猫好像没有读心术吧?说不定他们只是吵架了,严彬非要找机会气一气自己的上司,好让他多给点工资,或是其他方面的优待呢?
我又惊又喜:“董事长也到了?”
“是,就在那边休息。”严彬指着场地另一头简易靠着的几块木板,曾是黑猫推放纸箱和食物的区域,如今看起来像是个会客室的雏形。
“我去找找黎总,你好好表现啊。”我拔腿就走,走前拍拍小孩后背,扔给严彬一个示意的眼神。严彬哪能这么放心,紧紧跟在我身后,搬出一套得等他先行告知、好做准备之类的说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