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下,筷子把碗里的鱼丸捅了个对穿,那丸子在碗里放了一分多钟,已经凉了个彻底,浓郁的沙茶酱充斥了口腔,反而将鱼丸特有的鲜甜味盖住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
陈初感觉到胯间的人微微一顿,随后再次开始无声地吞吐起来。
卓北脑袋上顶着厚厚的桌布,桌下很暗,只有桌布的褶皱缝隙处漏进来的光让他看到陈初暴露于空气中的阴茎。
软趴趴的性器没有勃起,在一片黑色丛林中看上去很大,特别是脸贴着凑近了看。就像这些日子无数遍的练习一样,他先是从阴茎根部开始往上舔,舔了好几下之后,才褪下包皮,把露出的龟头含进嘴里。
男人的性器,温热,且带着一股腥味儿,和练习用的香蕉完全不一样,不光是热度,还是口感,甚至是大小,都要比香蕉大上一圈——即使尚未勃起。
陈初啧了一声,“现在还有要求让主人‘服侍’的奴隶吗?”他话是这么说,还是拿起桌上的湿纸巾,握着对方的手腕,细细地擦了一遍。
卓北的手有些肉,陈初只在年轻女孩的身上看到过。陈初和他相比就显得修长好看多了,骨节分明,只是用手习惯不好,平时从来不涂乱七八糟的护肤产品,远看修长好看,近看有挺多毛糙和死皮,指腹还有常年敲打键盘导致的一层薄茧。
两人掌心都很烫,只有那张厚厚的湿纸巾冰凉的摩擦。
男上加男,左右为男,进退两男。
被一群gay逼着做爱的直男……好惨。
好吧,
人或者事情都是这样的,无时无刻不在变化。
这不是一篇很纯粹的肉文,也不是一篇谈恋爱的文,包括人设方面——我不想写一成不变、颜色单一的人物,有变化也有坚持的东西。
文章虽然是以陈初的视角开展的,也会写很多其他角色,但是卓北毋庸置疑是戏份最重的0,除了剧情暴增,还有我个人笔力不足的问题让这个角色没有达到预料中的效果。我会努力进步的。
从我个人来看,友情升华的亲情,要比单纯的爱情更加坚固。卓北对陈初来说,不单单是朋友,也是陪伴多少年、可以说心里话、各种黑暗思想、肆无忌惮展现控制欲的亲人。是在外人面前可以树多高的城墙多浓的戒备,在他面前却能卸下城防的存在。(在心理学、哲学中有一个词汇,叫做‘灵魂伴侣’。简单的解读,就是精神上相处融洽、心有灵犀的朋友或者朋友以上的关系。)如果还无法理解,可以代入一下自己:你是直人,而你的同性朋友(好到不分彼此两肋插刀的那种)有一天说要和你做爱,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懦弱还是珍惜,真的是仁者见仁了。
也就是在(/肉文里才会有根吊就能日天日地了)里了,陈初才能这样好好活着,要在现实里,一个朋友都没有,也没什么生存技能,谁都不在乎,孤僻到甚至不需要任何情感慰藉的人,存在吗?这样活着,内心得多麻木、偏执?
“想、想先吃主人的……”
陈初垂着眼眸瞥他,看他迟迟没有说出后面的话,歪了歪脑袋。
“想吃主人的……肉棒。”
本来不想说,但是挺多朋友都不太喜欢卓北的样子,我在这说两句解读一下我想写的陈初卓北,不是逼迫你们喜欢卓北,不想看无视即可。
这么说吧,如果沈一凡的关键词是【尝试和尊重】,霍荻是【痛苦和解法】,那么卓北的关键词是【成长和转变】。
成长的过程中,总是伴随这各种变化和节点。
“你不是很好奇我的惩罚吗?”
说完,他用纸擦了擦尚且硬挺的阴茎,塞回裤子,将椅子重新拉好,慢条斯理地继续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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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初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等他喘过气来,才说了一句:“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您也没有告诉我需要噤声呀。”
陈初看着他盈着一层水光的嘴唇,冷笑道:“可以,挺会顶嘴。”
看着包厢的门重新合上,陈初低头看着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连带着腕上银色的高端手表一起暴露在桌布外面。
陈初喉头滚了滚,忽然伸手探到桌下,按着卓北的脑袋往自己胯间狠狠一松。
之前的口交大多是对方主动深喉,突然这么一下,卓北根本没反应过来,毫无防备的喉管被狠狠侵入,下意识干呕了一下,陈初丝毫没有留情,他按着对方后劲,用力之大,手背上的青筋毕现,神情冷漠到极致。
这位卓家掌权人看到包厢里只有陈初一人显然也是一愣,随后镇定的开口道:“陈初,正好有事找你。”
服务员很有眼色的出去,秘书小姐关上门在外面静候。
“……”陈初感觉到卓北大概是听见来人是谁了,所以咬着自己的口腔变得更紧,舌头扫动敏感点的频率也更高了。
“我答应了你的事,就一定会兑现的,用得着像条小狗一样眼巴巴地等着吗?”陈初说完这话,看了一眼旁边座位和冒着一缕热气的汤锅,问,“先吃饭,还是先吃点别的什么填饱你这张骚嘴?”
他这话是疑问句,但语气里掺杂着笃定。
卓北这些天听话得不得了,把任乐灵那部片子存平板里一遍遍地看,陈初直播打游戏的时候就窝在他脚边把平板调静音练习,从半熟的到熟透了的,从一塌糊涂的生疏到现在像模像样的动作和技巧,陈初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做这么好。
他也无声地呼出一口气,说了一声请进。
服务员端着饮料进来,说是新榨的果汁,陈初面色如常的点头,示意他放下。
似乎是奇怪卓北为什么不在,那个服务员竟然意外的多看了两眼,陈初刚想说点什么打发他走,就听见走廊传来的声音,随后门口出现了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卓青亦。
卓北用手握着根部,小心翼翼的往嘴里含。
陈初夹丸子的手一顿,圆滚滚的丸子咕溜溜地在碗里滚了一圈,沾上一层厚厚的沙茶酱。他感觉的卓北的口腔很热,喷在他小腹上的呼吸更是滚烫无比,对方这些日子的练习显然是颇有成效,牙齿被很好的包裹住,没有碰到他的茎体一分一毫,舌头在阴茎的中段和冠状沟的凹陷处来回扫动。大概是男性的天然优势,舌头要比任乐灵的更有劲儿,口腔包裹着吸吮,发出一记黏腻的声音,熟练的程度和前几天的生疏无知一比,简直判若两人。
筷子碰到碗沿发出一声脆响,陈初感觉自己小腹紧绷,热流汹涌,终于在对方吮吸了一下马眼的时候,彻底硬了。
陈初看不到他的表情,将用过的纸巾丢进桌边的垃圾桶,在起身的空档顺带挪了挪自己的凳子,再坐下来的时候,他整双腿都遮掩在桌布之下,在看不见的黑暗里,将藏在桌下的人的脑袋卡在自己胯间,然后拿起筷子,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卓北整张脸埋在他胯间,一下子脸呼吸都仿佛忘了,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呼吸急促了几分,用手解开陈初的裤带。
今天陈初穿的还是平日里惯常穿的卫衣和运动裤,宽大好解,但是陈初发现对方扒着自己裤子的手似乎有些颤抖,他沉默地放进两个鱼丸,又烫了两大片牛肉。
陈初看着他,神情没什么变化,放开了手,“既然想吃,还等什么?”他用脚勾了勾垂在地上的桌布,露出一个狭小又漆黑的桌洞,“你吃你的,我吃我的,互不耽误。”
卓北脸更红了几分,四肢着地马上就爬了进去。
8人座的大圆台,内部很宽敞,地面也很干净,可是尽管如此,卓北还是将双手主动伸出,“主人,擦手。”声音隔着一层桌布,又被刻意压低了,听起来很不真切。
真香。
这一卷断在这儿,没有完。这个副本是拉锯战,h很少,因为之后的每一卷几乎都会出现卓北的戏份,大概要到6号结束之后,陈初才会和卓北有一场肉贴肉的h(大概可能也就是结局卷了,会很长的),其他的就是调教、开胃菜、肉汤。【如果对他没兴趣,直接跳了他的戏份即可。】
顺便提一嘴霍荻,他是我另一篇(搁浅了的)文的重要角色之一,也是那篇文里我最喜欢的角色,结局在年初想好了,小霍还会有戏份的,谢谢大家对他的喜爱。
最后,虽然有卓北,陈初的艳遇还是会不断不断送上门的。
陈初和卓北原本是互相温暖,现在是互相膈应。
所以,他们两个关系唯一的解法,就是变。
卓北突然的变化,才能让陈初开始变,才能引动周围环境和人开始变。
相识→相知→爱欲→和解,从相见未知,到相识依恋,再到现在因为爱欲折磨带来的决绝,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卓北知道陈初是个不爱被束缚的人,如果陈初没有拍gv,卓北这次回国估计还是会维持从前的关系。
这篇文能开坑的原因之一就是卓北,卓北的‘尖锐’出场也是我开坑初始就决定了的,他从前(面对陈初)是一个很软的角色,但是内心有尖锐的那一面,机场面基后他求陈初做他的主,可是陈初不给他机会,所以他只能把最尖锐的东西展现出来假装强硬——‘逼迫’陈初,酒吧‘约炮’……不是他天生就这么贱,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之前说过,陈初是个很孤僻的人,不爱交朋友,同样,卓北也是,他所有的柔软的、尖锐的都已经给陈初展示了,可(因为双方需求不对等)陈初不要他,他觉得自己被抛弃了,陈初不会要他了,就算变回以前的‘朋友’关系,也已经变质了,更何况,他的身体、欲望都不允许他们两的关系仅限于朋友。
评论里有一位朋友提出陈初面对卓北的咄咄逼人显得很懦弱,他应该更自由,不想要直接不要。其实这真的没这么简单,一是陈初很看重这个朋友,已经当做亲人(还是唯一的)来看了,没办法说放下就放下;二是还没写到(后期)陈初的转变。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屁话多,就放正文了,格式看起来也舒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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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瑟缩了一下,把自己缩成一团,不说话了。
这是他的惯有套路,陈初再清楚不过了。做错事情就卖惨卖可怜装无辜,是笃定了自己拿他没办法吗?
陈初放开他,敛去面上的表情。
他才弄了半分钟,就觉得手底下的人力气全卸了,显然是喘不上气来了。
陈初抓着他头发,同时脚一蹬,椅子往后挪了一段距离,直接把人拎了起来。
卓北咳得撕心裂肺,生理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流。
“关于小北的事……”卓青亦看着旁边未动的碗筷,皱了皱眉像是察觉了一丝奇怪,但最终还是拉开凳子准备坐下。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黏腻至极的吮吸声从桌子底下传来。
卓青亦握着椅背的手一顿,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随即面色铁青地后退了一步,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难听的声音。这位身价斐然的商界大佬看着面色如常的陈初几秒钟,没有多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卓北几乎是立即做出了选择,跪在陈初脚边。
陈初看他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侧过头看了他头顶的发旋一会儿,然后放下筷子伸手握着他的下巴抬起来:“回答,不回答、主人怎么会知道奴隶想要什么呢?”说完之后,他就觉得手上握着的下颌处动了动,是对方咽了一口口水。
此刻双膝跪地、被迫仰着头的卓北觉得有点羞涩,明明前些日子强迫陈初做他主人的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