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和 (上)第2页_泡面番合集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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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和 (上)(第2页)

“您回来啦!我,我看天儿不早了,想着要不您回来也要做饭,就自己做了几个家常菜。您?”四木觉得自己跟郑念说话太费力气了,要么面无表情,要么不按套路出牌,在人家家待一星期了,也没摸出来她的脾气秉性到底是什么样的。

“熟了吗?”

“嗯,马上就好了,您先坐一会儿。我帮您晾了碗汤,您先尝尝。”四木先给饭菜关了火,洗了手才端着碗汤给郑念送过来。

来之前,四木原本以为,像郑念这种家世地位,就算是不出去外面玩儿男人,家里也总会养着几个小玩物的,再不济家里还没几个佣人啥的,到时候自己就做个透明人就好了,毕竟这位主子的心意不好琢磨,后面还牵连着那么一位主子。换个方面想想,对于四木来说,从后角巷那种地方出来,也算是走了大运了,四木可真不想再回去了。可自己来了都快一个星期了,郑念不打不骂,甚至连碰都没碰过他,家里也只有一位女佣阿姨定时的来打扫收拾卫生。

四木这就有点儿慌了,早前是怕死,想尽办法的要活下去,后来进了后角巷是怕遇到手黑心狠的客人,费尽心思的让自己听话,别挨打,别被玩儿死玩儿坏了。自从三年前那场疫情爆发之后,潍城的男人是主要的传染源和传染对象,那场疫情的死亡率极高,所以在那之后男人就不值钱了,就开始被人嫌弃被人鄙视了。没被传染的还好一点,像他这种被传染后即使侥幸活下来的基本上不是被拉去莫名其妙的地方就是被卖到了后角巷。

四木送走了保洁阿姨,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前两天自己还病着,这两天好利索了,就不敢一直做一个吃白饭的,可仔细想了想也这不知道自己能干点啥。

郑念每天的工作其实也就是上班点卯,下班遛狗的节奏。这三年,潍城的政府要员们被肖元和换了个变,没了当初的那些个老古董,再加上那场疫情死得七七八八的“狗男人”们,现在的肖元和在潍城可不就真是这潍城的天嘛。

要是之前郑念还对自己这次人事调动有啥想法,现在可是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明白了肖元和把自己调回来的意图。跟着郑念一起调过来的还有三处的一个文员,说是文员,但都盛传是肖元和的“宠儿”。也不怪别人说,眼瞧着这潍城里还有几个男人当差领俸禄吃皇粮的。在家里还能老老实实上桌吃饭的都不多了,要么是皇亲贵胄要么就是祖上积德碰上好人家儿了。

这不,今儿是二处,三处和四处几位新上任官员例行述职的日子。郑念和文员顺路,就一起坐车过来了。肖元和的将军府一直就没怎么变过,只不过当初是将军夫人,现在自己成了将军。侍从领着两个人从大门进了副楼,会议室里没人,不过别的人也都到的差不多了,郑念和文员都算是来得晚的。不过,郑念前脚刚进门坐下,屁股都还没做热呢,后脚肖元和就进来了。

郑念隔天去了内政处二处报道,打点了上上下下的关系。四木却是一个星期后才送过来的,皮肉伤好的快,除了那天自己打的,别的地方也动过,不过面子功夫做得到位,话也是郑念自己说的,就没在折腾。

不过对于当事人来说,四木可不觉得自己逃出了火坑,就那一晚上的信息量,就架不住让人细琢磨。知道的太多可是会死人的。

(三)

“你,过来。”郑念看着他这副模样就来气,在家里转了一圈儿也没找到一顺手的工具。所以等四木一跪下就直接上手一个耳光过去招呼上了。

“在后角巷既然都学过,怎么不知道把主人惹生气了要挨打?”第一下郑念可是没收着劲儿的,“昨晚上问你你不说,大早上起来烦我,不知道我就这一天轮休啊!而且你一大男人哪儿来那么多花花肠子,弯弯绕绕的,好好的普通话不会好好说是吗?非得大早上的找不自在是吗?”郑念是个右利手,再加上这么多年习武,反手的劲儿也是不小,骂一句,抽一耳光,没几下,四木的脸就肿起来了。郑念脾气来的快去得也快,打完气儿也就消了。

“明儿照着你在后角巷用过的工具给我准备几个,我算是发现了,不紧紧皮子,你是真不老实。”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打完人自己的手也是真疼。

“我昨天不是问过你自己的想法了嘛!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要送你走了?”

四木瞪着他那本来也不大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郑念,郑念这回算是明白了,得 ,人家是以为自己那是默认要把他送走了。

“滚滚滚滚滚!”郑念独行惯了,再加上在部队待着,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脑回路。

“叫,叫您起床。”郑念的手劲儿不小,四木的手就算没折,也快了。郑念一直觉得四木年岁可能比她大,大早上起来看一老男人在这儿双眼含泪,委委屈屈的说,叫您起床,郑念感觉自己有点儿头大。

“你到底想干嘛?”

四木有点儿慌了,但是他也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才能让郑念不把自己送走,都到这份儿上,脸都丢尽了,还有什么不能干的,“我,我什么都可以做的,只有您想,您开心就行,做您的奴隶,听您话,我也不会争宠的,我可以给您做饭做家务,可以侍奉您,您生气了也可以拿我撒气,我不怕疼的,您,您想上我也可以的,我在后角巷都学过的,我,我,您可不可以不要送我走。”四木一口气把话给说完了,说完了也就泄了气,这种话四木敢也只敢说这一次。

“我,都听您的,您要怎么处置我都行。”

这话一说出来,郑念脑子里想的是:妈的,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啊?跟我问你吃啥,给我来一句随便有啥区别。

而四木脑子里想的是:完了,还是要被送回去了。

“你到底还是惦记着他是不是?”肖元和不能接受这个认知,不管不顾的栖身压过来,也不管郑念愿不愿意就开始吻她,带着巧取豪夺和不容置疑的霸道。郑念懒得理她,一个反手就挣脱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那些臭男人碰你都不接受我,你不是想要做爱吗?我也可以。”一边说着一边去掀郑念的浴袍。

“您失态了。”郑念放开还带着点疯魔的肖元和,下床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嗯,还不错。”其实比想象的要好,只不过郑念没说。

吃饭的时候四木也是跪在地上吃的,虽然郑念跟他说了无所谓,四木也没敢。这顿饭让郑念吃得很开心,俗话说,心和胃总得喂饱一个不是?况且,郑念也确实好久没吃过带着烟火气的家常菜了。吃完饭,四木还准备了些水果,郑念歪在沙发上看着近期的新闻,偶尔还能瞥到四木在厨房里收拾残局的身影。

“你,之后打算怎么办?”郑念问这句话的时候,四木正在刷碗,手里一滑,差点儿没拿住。

一晃神的就晚上了,郑念还没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又加班了。四木肚子饿得咕咕叫,前两天净喝白粥了,这身体好了就有点盯不住了。郑念家的冰箱是满的,一应食材都有,郑念这人无欲无求却唯独对吃的东西很挑嘴,所以从不在这点上委屈自己。四木看了看冰箱里的食材,着手开始准备晚饭,计划焖个米饭,煮个排骨海带汤,再炒个回锅肉和番茄炒蛋,这样郑念回来也能吃。

这不,郑念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光着身子,穿着围裙的男人在那儿炒菜呢。当初从肖元和手底下把人弄出来,不过是不想再有人为着自己不明不白的死了罢了,再加上这小玩物,似乎活儿还不错,留着一个长得合自己心意,没事还能让自己爽一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更何况还能气一下肖元和,估计肖元和还真以为自己没忘掉那个人吧。

本来嘛,人弄回来也就弄回来了,郑念也没咋当回事儿。前两天病着,也就没考虑怎么处理他,可是后来那几天就发现小东西有点焦躁了。小家伙儿的局促不安保洁阿姨跟自己提过,是觉得自己没什么用处,怕被送回后角巷去。但其实这边真让郑念头大的是,这么些年,郑念是养花花死,养鱼鱼死,好不容易养条狗吧,还的天天遛它,齁麻烦,后来就给肖瑜送过去了。你要问她为啥不养只猫啊,人家嫌猫不粘人。她怕自己没那个长性,所以还是得考虑一下给小东西找个下家啊。

说是述职开会,其实就是肖元和找一借口想见郑念罢了。肖元和心里也明白,私下里约她,郑念是不可能来的。没办法就只能公器私用的把人叫来了。别人的述职报告做的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人家还真当能得了上峰的青睐,可谁知道人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说白了不过是陪皇太子读书罢了,只是没几个人能真正瞧得明白。林乔吩咐人给屋里面都上了茶和点心。除了肖元和,屋里面的七八个人,也只有郑念能得到林乔亲自给端茶的待遇。这林乔除了是后角巷的老板还是肖元和的“死忠脑残粉”,头些年郑念还和肖瑜怀疑讨论过她是不是喜欢肖元和,但是后来发现,还真不是,人就是对肖元和忠心,死忠。标准的老板要杀她,她不仅不会反抗,还会自己把脖子伸过来让人砍,最后甚至还会担心,溅出来的血会不会脏了老板的手。林乔是出自真心地觉得,老板喜欢的人,自己也要对她好,只可惜这种事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了。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郑念这边在开会,四木这边却是有点过于无聊了。被送到郑念这里时候,自己真拿不准自己现在这是什么情况。那天在后角巷,自己的行为也算是染指了“皇帝的女人”,被人拎下去的时候,真觉得自己死定了,可后来不光没死,还被送到郑念这里了。

坐办公室动笔杆子上位的可是和那些真刀真枪爬上来的人不一样。郑念虽也是个世家子弟但从他父亲那一辈就没落了,靠着祖上的荣荫才不至于破败。要不是三年前那场大疫情,她郑念是谁都不会有人知道。

不过外面的人也不清楚,当年也算是从龙之功的人怎么就不冒头又回去当了个大头兵要苦哈哈的一点一点自己往上爬。

郑念所在的二处主要负责人员升迁调动,驻军地轮防一类的事,说忙不忙,但却是个肥差。这就是所谓的不管哪位皇帝坐江山,这下面该捞的油水是不会变的。

四木被抽的有点晕,但是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那您是不把我送走了?”

“滚!”怎么跟养一孩子似的,比养条狗没省多少心。郑念头又开始疼了。

四木知道自己搞砸了,狼狈的消失在郑念的房中。

郑念难得的休假被人给破坏了,这心情实在是不美丽,在房间里又补了个回笼觉才起床的。这回四木也不敢再跟着了。

郑念洗漱完的时候发现早餐都准备好了,也没客气,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料理这种家务事。

郑念现在不头大了,现在脑袋仁儿疼。

“所以你大早上起来闹这么一出,就是不想被送走?”

四木点点头。

“行吧,那我考虑考虑。”

郑念明儿轮休,所以晚上睡得就晚了一些,可四木却是辗转反侧了一晚上没睡好觉,他不想被送回后角巷,也不想被打发走,他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在这潍城安安稳稳的活过三天。翻来覆去之后,四木还是决定试一试。

郑念晚上睡得晚,早上自然也就没起来,惺惺松松的就觉得身上痒痒的,有人在舔自己的手指,出于军人的警觉,郑念一下就清醒了,一个擒拿的生理反应差点把四木的手给撅了。第二眼仔细看了看才知道是四木。“你干嘛?”郑念有点不高兴了,自己这是捡了个狼崽子回来了?

“刚刚那人我要了,什么时候送过去不要紧,但是得是全须全尾的大活人。”这话是对肖元和旁边的人说的。说这话的时候顺便扫了扫肩章,“哦,对了,我买了桂花糖藕,在楼下,是你最喜欢的那家。”说完就走了。

林乔看了眼自家主子的阴沉的脸色,只在听到最后一句话后开始才开始慢慢恢复正常,也庆幸还有最后一句话,能把自家主子的情绪,往正常的方向拉回来一点,肚子里这颗心才终于是往下沉了沉,不然今儿晚上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呢。

林乔从三岁起就跟在肖元和身边,看着她一步一步往上爬,为了家族利益嫁给上一任将军,但却为了郑念,把这潍城的天都给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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