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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第1页)

湫洛越说越兴奋,原本苍白的两颊上,竟然透出了两抹桃红:“秦王,我们燕国以礼行事,湫洛亦是不曾失礼于您分毫。而堂堂秦国君主,威震八方,竟然就是以锁链为礼?您这邦交礼节如此新奇,说出去,恐怕连当年的周天子都要自惭孤陋寡闻了。”

秦王危险地眯起双眼,森寒的目光锐利地刺入湫洛的身体;片刻,他突然放下湫洛,大笑起来:“好一个公子湫洛。朕想知道,如果你不再是燕国公子,还能再保持着自己的骄傲,跟朕谈什么子民吗?”

“你什么意思!”湫洛心下一凉,不自觉地挺直了身子。

湫洛漂亮的大眼睛顿时迷蒙上赤红的颜色,一抹怒气在眸中点燃。他是何等要面子的人,屈尊入秦为质,乃是为国牺牲,他并无丝毫怨言;但此时若要叫这贼人为主,倒不如直接杀了他干净。

“秦王,湫洛只为质子,不为人奴。”

冷冷一笑,云淡风摇。

内心的想法被看穿,湫洛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个巴掌。

秦王上前几步,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看到床上银链锁着的人又向后缩了缩,不由大笑:“从现在起,忘掉你的燕国。朕的龙床,就是你的天下。”

霸道的帝王将囚禁在自己床上的人贪婪地打量了一遍,欣赏着美人儿颈上扣着项圈、被链子牵引桎梏的样子。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已将原本出淤泥而不染的贵气洗去大半,现在的湫洛看起来不再那么宛若谪仙,让秦王有一种唾手可得的满足感。

那孩子还未及束发成年的岁数,一袭乌黑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垂落在胸前,隐隐约约遮掩了胸前那两点可爱的樱红。本就单薄的身子,在数次承欢之后显得比以往更加苍白;略带着些稚气的脸上,单纯地不落丝毫尘埃;只有那双仿佛浸染着水汽的乌亮双眸,在伪装坚强的背后,是遮掩不住的惊慌。

秦王嘴角掠过一丝邪魅的笑意:“能让你看到朕就这般胆战心惊,也不枉朕龙威天下。看来朕调教的颇有成效了。”

秦王的声音浑厚霸气,却让湫洛听得一个激灵。尤其是后面那句,更是让湫洛羞愤得咬碎一口银牙。

湫洛有点懵懂的抬起头,不完全明白秦王的意思。

“跪下。”

秦王放下托着头的手,略微坐直了身子。湫洛认命般闭上眼睛,停了一下,轻轻跪在亲王面前。

秦王见他不语,也不追问,只是邪气地眯起眼睛,如同暗中观察猎物的豹子,静静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但是,那小兔子已经吓得浑身发抖,连跳进陷阱的胆量也没有了。

终于按捺不住,秦王勾了勾手指,说:“你,过来。”

微微闭上眼睛,湫洛强迫自己稳定下心绪。

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尊严了……

“秦王,天下苍生是相同的,生命不分国界,湫洛请求您放过燕国的百姓……”他的嘴唇,已经开始颤抖。秦王却不着急,耐心十足地等待他说下去。又是片刻的沉默,湫洛用尽一生的心智,才吐出最后的句子:“您若能够保全燕国,湫洛虽不为屈膝……但……可为秦王当牛做马。”

一瞬间,湫洛犹如被冰水淋漓,当场僵硬。

他信了,面前这秦贼是人人敬而远之的魔鬼,是血性全无的屠夫!

僵持的死寂,在两人之间扩散开来。

匆匆忙完了所有的政务,秦王的龙辇直向自己的寝宫行进。

英武高挑的秦王端坐在龙辇之上,天生的王者之风咄咄逼人,恰与四周噤若寒蝉的侍从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轻轻抚弄,焦躁不安,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现下这么急于回去。可是习惯了伪装自己的面容,秦王冷傲英俊的面容上,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平静。

秦王微微挑起嘴角,毫不在意地闲坐在桌边,为自己倒上一杯茶。他优雅地抿了一口,隔着杯子看向湫洛,云淡风轻地说:“你既然还留恋你燕国的贵族风骨,那朕就让你恋无所恋。”

咔嚓一声,手里的玉杯碎裂开来。

秦王阴沉着声音,说:“那时,你连朕的奴隶都不如——奴隶,至少还有个家。”

到底是皇族出生的公子,即使被对方逼人的杀气压抑得几乎窒息,湫洛仍然骄傲地仰起下巴,分毫不肯退让。

“你就不怕朕用刑?”

“用刑又如何?一朝回国,这些都不过是历练罢了;即使死于歹人之手,燕人也定会为湫洛颂歌,唾骂你们这些虎狼之邦!”

撕裂仙子羽衣的人,正是自己啊。

秦王俯下身子,单手支床,另一只手擒住了湫洛的下巴,道:“来,让朕看看你有没有变聪明——湫洛,叫声主人!”

这是何等深入灵魂的羞辱。

他想不通,眼前这人分明剑眉凤眼、面目生的好看耀眼,看人的目光和浑身透出的气息,却让人冷得连心都要碎了。

湫洛暗暗抓紧了被角,他贵为大燕的二公子,怎能屈服于贼人脚下?

秦王不着边际地看了一眼湫洛攒紧的小手,冷笑一声:“你的内内外外都是朕的了,莫非现在还想着你燕公子的身份?对朕而言,你是没有任何尊严可言的,你最好记得自己的立场。”

秦王见他听话,心情好了一些,语气也不似原来那般杀气腾腾,只是听着依然冷酷。

听到命令,湫洛暗暗握紧了拳头,像是赴刑场那样,缓步走过去。只是数步的距离,他却觉得走了很久。

囚链发出金属的骚动声,拉到尽头时,恰好是秦王坐着的桌前。

“你燕国百姓的安危,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眼角溢出清泪,湫洛强忍着,才没让它流出来。

“哦?”秦王饶有兴趣的单手支颌,暧昧地微笑着问:“那如果,朕不要你当牛做马,只要你在身下为伴呢?”

湫洛微微一颤,脸刷地白了。

终于,湫洛咬紧了下唇,忍着身上的伤痛,从床上慢慢爬下来。束在身上的囚链,因为他的动作而发出屈辱的声响。那个长度,恰够他走到秦王面前。

秦王微笑着看着这个羸弱的美人,颤颤巍巍地来到自己面前。看他别扭的走路姿势,就知道那双修长的玉腿间,此时正享受着自己留下的杰作。

湫洛并没有走得离秦王太近,他扶着置放装饰花瓶的木架,维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说:“无论燕国是存是亡,我湫洛都是燕国公子。但是,那些普通的子民不同,他们没有家族的使命,只想平安生计。秦王,您贵为一国之君,应该能够理解这份心意。”

终于到了寝宫门口,不等龙辇抬进第一重外门,秦王就冷声命辇队停下,跨步走了进去。他身形高挑,双腿颀长,自然比沉重的龙辇快了不知多少。偶尔有婢女路过,也是畏于王者威严,哪敢抬头一窥那张焦急的俊帅龙颜,只是凭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揣度着君王的心情脾气罢了。

龙塌置放在寝宫深处,对门有紫潭镂空腾龙屏风遮掩,后面是九重冰蚕丝的帘帐。秦王走到屏风后暂停了脚步,他调整了一下心情,舒缓了呼吸,才重新拾起稳健的步伐,打帘而进。

在那与自己共度了数个春宵的龙床上,名叫湫洛的孩子正瞪大惊恐的眼睛看着自己。秦王不由猜测,他或许在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时,就已经这般瑟瑟发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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