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失踪数十年的小弟。
韶侃虽然一时离家数载,但是身形未变,只是可怜父母家人,往日里只是不免替他担心,一片心肝几乎悲痛欲绝,不过短短几载,已经是忧愁难去,泪眼婆娑。
众人一时悲伤得难以自抑,一时又高兴得手舞足蹈,手足之情,父母之爱,一时叫韶侃肝肠寸断,泪流不止,他恍惚之间还记得那片天宫玉阙,只是眨眼之间,只剩下对至亲至爱的感情,忆不及那些露水姻缘的仙人。
韶侃一时目瞪口呆,羞窘不已,他啐了一声,“你们各个脸皮厚如城墙,真的是无耻之极。”
“我有没有齿,小心肝你还不清楚吗?”
齐卓黎暗暗绞紧韶侃,让韶侃一时手软脚软,唯有那处,硬如铁石,又不由得,与对方一同翻云覆雨,缠绵不已。
“这个是我找来的宝物,可以窥见下番情景。”
韶侃忽然一阵,不由地用力亲了亲齐卓黎,“好人,快叫我怎么用?”
齐卓黎捏着他的手,“怎么用,自然是拿你的小韶侃用。”
“他啊,早就丢到北海,惩治去了,至少还要千秋万载,才能够重回天宫。”
韶侃听到此话,更是扑簌簌地落泪不断,他一退再退,竟不由得拔腿就跑。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是下界一个游戏,叫追到我,我就给你嘿嘿嘿,这游戏有趣!”
“油嘴滑舌。”
廖晨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贴着他的身子讨吻,他们已经缠绵数十载,往日也是恩爱,此刻缠绵起来,居然不知多久,一睁眼,就是一圈人围着他们。
“廖晨,你可不得独占仙主,我们也是共得恩泽之辈,哪有你一人吃独食的份?”
“如今就算你不要,你也只能要。”
对方将他扑倒,韶侃一时又滑入对方体内,哼了一声,颇为缠绵,双双明明什么事情都做过,却一时齐齐红了脸颊。
只是,不等韶侃回神,就又卷入情潮欲海之中,不得脱身。
“韶侃,你决不能再离开我了。”
韶侃一时奇怪,今时今日不过是初见,何来再字一说,只是被对方箍得死紧,只是闷闷应了一声。
“我名廖晨,你也决计不能再忘。”
他不是不想对廖晨坦白,只是心神欲裂,思及天上一日,凡间十年,只怕问出口,就是沧海桑田,争如不问。
他这思乡病,无人开解,众人的相思怨,也难得解脱,一时一日,热闹得厉害。
忽然一日,齐卓黎躲开廖晨,把他压在榻上,笑嘻嘻地递了一块小玉镜。
难以想象的刺激逼得他欲念高涨,他让天子绞着他的腰腾起身子,一下下地捣弄着对方的身体,逼着对方忍不住高声呼喊,不再藏着声音。
天子叫人肏得得趣了,伏在榻上,摇臀摆腰地迎合着韶侃的抽插,韶侃掐着对方的腰,只见对方背后一条真龙被他顶得仿佛在九天翱翔,一时趣味盎然,更是鞭挞不止,数次射入精元。
“韶郎!”
韶侃慢慢挨近天子,这龙袍繁复得狠,只是架不住韶侃的热情,一点点地落在地上,韶侃贴着天子的耳朵说着不着调的话,捉着对方的手,没入对方的蜜穴。
“小生呀,觉得那个仙长真是神仙人物,那处又热又湿,缠着小生不放,动一动,就要发抖,搅一搅,就要发浪。”
他的鼻尖溢出汗珠,一团团热浪从心底涌出,他咬着天子的耳朵,搅得对方水声不断,靠着他的怀里微微发抖,才舔了舔唇瓣,低声道,“冒犯了。”
唉,要编什么故事?
韶侃又偷偷瞧了一眼龙颜,只见对方脸色稍霁,追问自己,“那然后呢?”
韶侃心神一动,不知怎么就说了出口,“然后小生就把他肏了个爽。”
只是这位亲切得不得了的圣上,却十分不好相处,沉着脸,“什么都不记得了?”
韶侃一时呐呐无言,不敢出声,他只觉得如果实话实说,只怕要被对方撕成碎块。
他一时头疼,不由得编造起来,“啊,小生记得了。”
幸而不到多时,就已到达。
重重帘幕之后,贵人闭目稍憩,韶侃不敢多言,屏息凝神,直到里面一重重地传出天子之意。
“圣上问韶公子,往日究竟是去了何处,有何机缘?”
齐卓黎含着一肚子精元缓缓退下,诸位仙友就争先恐后地围上去,他原已觉得满足,此刻看着韶侃在其他人身下婉转承欢,一时又涌起欲念。
只是僧多肉少。
他夹紧腿,满面潮红地思及,对方坚硬炽热之物是如何劈开他的肉体,给他带来无上的欢愉,是如何在他的身下,哽咽着射出……
待到父母追问他的往昔,他也迷迷糊糊,说不清楚了,仿佛前尘尽忘,他不过是睡了一朝,罢了。
韶侃数载归来,仍然是少年模样,虽然久在家中,不见外客,但是九重天阙,皇家贵人,一时也对他十分好奇,颁了旨意,要见他。
韶侃一时叫天威震慑,小心谨慎,不敢行差踏错,他低着头随着宫人在宫阙中穿梭,一时迷茫,仿佛要飘飘荡荡,飞至天上。
韶府上下,忽然惊动,远在外地的大小公子,齐齐往家里赶。
韶倜韶信还未来得及喝口热茶,就急急往父母房里赶,只是一推开门,就见父母握着一个人的手,双双垂泪。
二人打量着那人的身影,一时惊疑不定,等到跪在地上的回头,瞧着对方微红的眼眶,簌簌的泪珠,一时也百感交集,热泪盈眶。
他羞得脸红,却又迫于思乡情切,颇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喂饱这个虎狼之辈。
韶侃红着眼,锤着对方胸口,“不要再戏弄我了,告诉我怎么弄吧。”
齐卓黎啄吻他的面颊,“这个简单的很,只要你喊一声,卓黎我的心肝,这个就能用了。”
“乖乖,我的心肝。”
齐卓黎亲着他的脸颊,“廖晨此人最是可恶,你是他的姻缘之人,难不成不能是我的姻缘之人吗?把你圈在这么一个无趣的地方,真的是心疼死我了。”
韶侃眼也不抬,只是轻轻用玉镜抵在齐卓黎的胸口,慢条斯理地嗯了一声。
韶侃只觉得头皮一紧,更是拔腿就跑,一群仙人浩浩荡荡追着他,好不热闹,一时衣裳翻飞,韶侃就被人摁住为所欲为。
来时,就被拘束着秋闱,此刻,竟也拘束着……
韶侃咬着牙齿,锤着来人胸口,只觉得天昏地暗,根本不是在什么天宫玉阙之中。
韶侃一时羞窘,只见周遭人攀着他的手臂嘘寒问暖,一时情动,还捧着他的脸颊就亲吻起来,韶侃一时头皮发麻,双眼泛泪,瞧着廖晨。
“我也是下凡一遭,才知有的人就是嘴巴上说得好听,如今我可要仗着众人,非把你拘得严严实实不可。”
此刻韶侃已经记起往事,他望着一群虎狼之辈,不由得眼泪涟涟,思及是齐卓黎助他一臂之力,不由得出声询问。
韶侃父母双双去世,兄长们也成家立业之后,韶侃才觉得心头一松,顿时身形飘飘,眨眼之间,已经是飞入九重。
下方忽然传来龙啸,只见廖晨踏龙而来,攀着他的手臂,“你怎么不知会我一声,就离开?”
韶侃讪讪而笑,“我也不知怎的,忽然一阵轻松,便就如此,原先还担心受怕,此刻见着你,我才心安。”
韶侃想要说笑一二,只是一眼撞进对方满载情愁的双眸中,一时忘了言语,只是点头称是。
“从今往后,你便就我的,我便就是你的,生生世世,你去哪,我也去哪。”
韶侃一声不吭,眼睛眨了眨,就叫廖晨狠狠揉着后颈亲吻。
天子念着他的名字,被他肏得精关失守,韶侃一时觉得天子可亲可爱,贴着他的后背,轻轻磨蹭起来。
“韶郎。”
天子翻过身,双手缠着他,韶侃乖乖地伏在他怀里,眼睛朝上,瞧着对方。
韶侃饶是再胆大包天,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一日可以压着九五至尊,为所欲为。
他掀开那龙袍,一点点地顶进去,这龙穴也是滚烫淫浪,绞着他的阳物吞吐。
皇家贵人,走到那里,都有一群宫人伺候,即便是云雨一番,也不会遣人离开,一个个宫人仿佛木偶一样充耳不闻,韶侃却知道谁都清清楚楚地知道,他韶侃压着这九五至尊为所欲为。
他顿时羞得脸色通红,一时战战兢兢,忙不迭地偷看龙颜,只见少年天子也通红了一张脸,与他面面相觑。
韶侃不知怎么就忽然胆大起来,周遭宫人安安静静地俯首低眉,唯有他抬头直视天颜,竟不知这九五至尊也是一个神仙人物,俊秀异常。
“圣上想知小生是如何肏的吗?”
他一边偷看圣上脸色,一边胡言乱语,“小生仿佛见到好大一个宫殿,里面有好多好多的人。”
现场胡编,欺君犯上,着实让韶侃压力不小,只是已经开口,如何也回不了头,他只能硬着头皮,想着以往那些个神话志怪,编造起来。
“……那里面有个仙人,真真的是十分好看,对人也温柔,小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神仙人物,一时倾慕非常……”
韶侃恭敬地俯身行礼,规规矩矩地答到,“小生是忽然一日醒来,发现在荒郊野外,幸亏有人心善,送小生回家,只是这数十载的经历,却是已经渺茫难寻,记忆不得。”
宫人一声声地传入帘内,韶侃等待许久,不见任何旨意,不由得偷偷抬头,却正好撞见圣上踏出。
韶侃一愣,只因他觉得此人十分面善,仿佛日日相对,夜夜相拥一般,亲切得不得了。
等到廖晨匆匆赶来,韶侃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他可怜兮兮地伏在廖晨怀里,低声抽泣着,胡乱求饶着,说射不出来,不要了,听得廖晨怒火中烧,恨不得拔剑把这群浪得虚名之辈通通杀死。
只是他到底更为心疼韶侃,一时拂袖而去,不管这烂醉如泥,不堪入目的淫靡场景。
韶侃一日日双目可见地憔悴哀愁下去,廖晨原是以为是外面那群浪荡的仙人让韶侃有了阴影,更是千哄万哄,却不知韶侃一日日见了诸位仙人互相往来,原本父母俱全,兄弟友爱的他,却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一时更是孤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