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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有种(第2页)

慕修懒洋洋一笑,“还是陛下聪颖,不过我呀,恐怕是年岁大了,却是有点折腾不起。”

童凌不在时,萧映平说他这儿不行那儿不行,拘着他们两个不要乱来,此刻糊涂人走了,明白人在一起,慕修自然也不会刻意弱风扶柳,他摘了一枚任舒的葡萄,摇摇头,“不过陛下,你在这儿怎么有点像是要常住的意思呀。”

“你这等勾三搭四,无耻之徒,朕自然要盯紧你,免得辜负童凌一片真心。”

那圣子对着慕修一见钟情,月下见了慕修与童凌胡闹,就在童凌睡着后,膝行至慕修身前,说愿意敬慕修为夫为尊,只希望榻上能有一侧之地容他。话说这中原美人各个性烈,不肯共享,这不开化的苗疆,倒是出了个贤良淑德的圣子。

慕修饶是脸皮厚,也不可能当下就同圣子把臂交欢。圣子追着他们一路,引着童凌深入,暗地里却以不懂情事的纯洁直白个性,日日说着为了慕修进行到何种地步,当着慕修的面解开衣物,给慕修看看进修结果。

其中种种俗事不表,慕修意外得知圣子身上有一陈毒难以拔除,几乎危及性命,一时心软,以身渡毒,才落得如今下场,只不过是寿元稍稍有损,武功大不如前罢了,容易头疼脑热,无法夜夜笙歌罢了。总比看着美人香消玉殒的好,不是吗?

一夕欢爱,抵死纠缠。

自此,白玉公子退隐江湖,听说有七位绝世佳人追随一同退隐。江湖再无白玉公子的传闻。

慕修哭肿了一双眼,吸着鼻子,注视着童凌,好不可怜地微微一笑,“凌儿……”

若要说,慕修为什么选童凌,倒不是什么其他原因,只不过童凌是面粗心细,早就知道慕修那些弯弯绕绕,慕修走南闯北,偷吃得腻味了,才想收心,何况这次中毒,也叫他生了退隐之心。

他此刻也是笃定,童凌绝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对他强取豪夺,不管不顾,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避开了他的眼神。

慕修可不喜欢虫子,说只能陪他去,却绝不肯种这个蛊。

谁知,到那里,就叫苗疆的一个白莲教的圣子看中,反倒要给他们两个种蛊,千辛万苦逃了出来,却中了毒,真的是一波未起,一波未平。

“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童凌信你,我可不信。”

“凌儿……救命……”

慕修已经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蹬着腿要踢开压着他的任舒,褚魏抓着他的上半身,温声细语地哄着他,童凌跟个木头人一样看着众人把慕修玩了个遍。

“事已至此,只能将错就错了。”

萧映平将他一推,“我下的不是毒,只不过是壮阳的药物,你有心招惹却无力承欢,岂不扫兴,从此之后,你夜夜饥渴,日日难耐,我看你有什么脸面,不分我一榻,供我怜你爱你。”

……

这大概就是众人大打出手,要争个先,却又顾虑重重的原因。

“可惜我天性放浪,逃到江南,遇着任舒,本想放纵一把,却不想偷了你的真心……”

慕修眨了眨眼,“不过你一代帝王,后宫三宫六院的,我委实玩不起,倒不如趁早挥剑斩情丝。”

他的目光又落在褚魏身上,“我对你,也不是毫无感情。只是我这等勾三搭四……实在是……哎,我也是定性不佳……”

慕修摇了摇头,“你呀你,何必死心眼。你也是。”

虽然邪火乱窜,着实有点不舒服,他还是捏了捏萧映的脸颊,把萧映平弄出一个滑稽的表情,噗嗤一笑。

“是我负你,生死由命。”

众人脸色一变,说真的,毒死这个负心薄幸人的可能性极高。

慕修捉着凤凰的手,摇了摇头,示意没事,“不会呀,我信你啊。”

“那你有没有觉得突然内力空虚,一股邪火似乎从腹中升起?”

是他大意了。

慕修躲开萧映平的目光,他委实没想到,看似极为恨他,最是不能容忍他勾三搭四的萧映平,居然给他下这种药。

事情要拨回一刻钟之前,萧映平倒了一粒药丸给慕修。

萧映平拍了拍手,撑着身子走到三人中间,手指顺着慕修裸露的肌肤滑走,“你莫要说你一无所知,你早就知道这个人勾三搭四,乱七八糟的吧,和你在一块的时候,偷吃更不是少数。”

萧映平狠狠拧了慕修胸口一下,“说真的,你刚走,我就扒着他玩了一夜,是不是你平日里没有喂饱,还有这么多精力?”

童凌怒不可遏,气到顶头,也冷静下来,阴测测地看着萧映平,“怎么,有人自甘下贱,我还要一个个管过来不成,你以为你们那点破事,我有必要一一知晓吗?”

“快,你一,我二,快一点!”

童凌气急,“萧映平你个王八蛋,怎么回事?”

慕修挣扎不果,那边凤凰还热切地亲着他的耳朵,玩弄他胸口的茱萸,这儿莲一就含羞带怯地坐了下去,一袭白裳在月下十分清丽可人。

“治了,不仅治了,还生龙活虎。”

萧映平手指一指,“你瞧,他那儿不精神得很吗?”

慕修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凤凰见势掐住他的腰,莲一就胡乱亲上来。

褚魏心里也不舒服,他好心好意养的人,叫童凌截了胡,只是听说自己个哥哥生平最恨的人是他,就来别院胡闹,大江南北谁人不知,这慕修在他这儿只差三叩九拜,已经是事实夫妻,仗着年轻,偷人,不知羞。

等童凌趁夜归来的时候,一群人已经从床头打到床尾,凤凰花已经被掌风劈碎,褚魏的暗器,莲一的蛊,萧映平的毒,真的是十分精彩,人人都难以笑到最后。

挨了一掌的莲一钻到慕修的怀里,凤凰气得把自己被暗器扎到的胳膊伸到慕修面前,萧映平一脸平静,就是药物洒落间,地上死了不少油光发亮的虫子。

“你来这里,想必是带药了吧。”

萧映平倏然出声,他翻身下榻,将衣服一拢,绕是极快,也足以叫人知道他和慕修是如何恩爱,更不要说,榻上的慕修,脖颈处都无法遮掩的痕迹。

任舒微微点头,就有侍女上前,他捉着慕修的手腕,凝神细品,忽然一惊。

慕修幽幽一叹,轻飘飘的叹息微不可闻,还不如他的喘息有力。

武林盟主殷柳,淮左褚家褚魏,西域的凤凰,连那个白莲教的圣子都来了。

慕修头大如斗,辗转反侧,却被挤得难受,圣子莲一进谷那日哭得肝肠寸断,却无声无息,漂亮得像是一株沾露的白玉兰,却不敢生出怨恨来,说不指望慕修原谅,只愿意做牛做马,报慕修救命之恩。

慕修轻飘飘地扇了任舒一下,从喉咙里逸出欲望被遏制住的喘息,咬着牙捏着任舒胸口的乳粒。

“别……”

任舒按住他的手,“这里都捏大了——”

他们当初两个过尽千帆的风流浪子,却玩些纯情手段,别说是上床,就连亲吻也是轻轻亲在唇角,最后一段时间,任舒破釜沉舟,雌伏慕修身下,却只换来了何必如此四个冷冰冰的字眼。

他倒在地上,终于知道了,即便是荒郊野外,这群神仙妹妹也会变戏法地给他们铺了一地锦缎,更不要说背着他们围了一圈。

慕修却着实不想招惹对方。

仿佛是往昔再现,任舒发现自己将慕修紧紧攥在怀中,过去熟悉得不得了的气息再度入怀,却多了许多陌生的细节。

原来他的腰又细了,胳膊也不如往昔有力,这双眼睛却还如以前一样,唇瓣也更为丰润……

任舒堵住慕修微微开启的唇瓣,他闭上眼睛,用难以想象的力度,几乎要将慕修碾入体内。

他还记得,这个九五至尊质问他们两个究竟是什么关系时,那副肝肠寸断,怒不可遏的神情。

“陛下,你我不过萍水相逢,偶然结缘,缘尽自然要分手,有何可问?”

“慕修!你心里,就——”

慕修舒展了一下身体,他虽然久病,但是并不瘦弱,只是肌肤过分白皙,容颜也偏于舒服,才有了小白脸的错觉。萧映平只是默默给他披上了衣服。

“你来这儿只是说这个话,还是让我和凌儿分开呢?”

慕修倒在萧映平的怀里,漫不经心地捻着自己的一络发丝,“陛下好歹是九五至尊,怎么可以到这穷乡僻壤里来呀。”

“哦。”

慕修索性拣了一串葡萄,“我自然不是什么可以托付终身之辈,三心二意,处处留情,与陛下,何曾有什么不同?”

慕修眨了眨眼睛,凑近了任舒那张英俊非凡的脸,终于琢磨出二人的一点点相似,那个张牙舞爪,天真任性的童凌与这个冷着一张脸,却有着一双桃花眼的帝王终于有了点相似。

“不是你个混账。”

任舒冷冷一哂,“你如今可是几乎是个废人,更不要是每每寒冬腊月 ,这毒就要发作,虽不至于要你性命,却要你疼痛难忍,你因为童凌胡闹,得了毒,童凌万万不肯让你受这种苦痛。”

任舒心里暗道,而且你个狗屁罢了,不然怎么不与童凌道明,与圣子恩爱,还不是第一次毒发太痛,迁怒于人,避圣子不见,等日后再痛起来,怕是要把这痛想尽办法发泄至别人身上,上过你的榻上,谁不知道,白玉公子最是怕痛,谁让他痛,他就要让谁千百倍地痛下去。

任舒端坐一旁,侍女为案,端着果蔬茶盏,好是享受。

慕修游移开了目光。

确实,事实其实是有出入。

慕修伸出的手僵住了,他哑着嗓子,鼻子一酸,含糊不清地喊着童凌的名字。

殷柳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脸,“慕修,乖啦,此后,我们不谈感情,只论情欲。”

“你呀,别想招惹了,可以轻轻松松道个歉,就万事皆休,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合该欠我们的,就该千百倍地还回来。”

殷柳把泣不成声的慕修抱在怀里,“往日他薄情寡性,让人心生怨恨,这种报复方法,也算是另一种成全。”

他低头亲了亲慕修,目光温柔,“你不来么,童少侠?”

这句话仿佛是一种蛊惑,童凌慢慢地靠近了慕修。

童凌当然不信,张口就是怒骂,可是瞧着那甚是能骑的圣子春色满面地退下,长腿细腰的凤凰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往日早就偃旗息鼓的慕修,虽是气喘吁吁,泪痕点点,可却是还是龙精虎壮。

慕修呜咽了一声,即便是身体经受得住,他心理也崩溃了,更不要说,那一个一个的,都虎视眈眈的。

他混乱中抓着萧映平的衣摆,呜呜咽咽,眼睛里满是委屈,萧映平定睛看了看,笑着低头,把慕修亲得糊里糊涂。

“莲一,你也别一心挂在我身上,如今你也知道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了,当初我反复无常,你又何必受我的气。”

慕修觉得邪火越烧越旺,居然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又轻又媚,落在刚才还百感交集的众人耳中,又是一阵疑惑。

“呵,你以为,我会便宜你吗?”

他抱着萧映平亲了亲,又叹了一口气,“哎,其实和你一块儿的时候,我也想过从此白头偕老。”

他目光一偏,落在少年竹马,多年携手的殷柳,软软一笑,“柳哥爱我护我,我也万死不敢忘,早些年叫人糊了脑子,觉得让你殷家无后,是我一人之过。”

凤凰挨着他的身子,要捉他的手,他反手握住,轻轻摇了摇,“凤凰你最是天真,叫我糊弄了身子,丢了心,我也难忘那段时光,也未尝不觉得,我们不可能过这一辈子。”

慕修白了一张脸,众人瞧他色变,一时慌了手脚。萧映平被摁在榻上,双手被褚魏绞在身后,质问解药何在时,慕修挣开别人的手,把萧映平抱在怀里,看着对方嘴角青了一块,幽幽一叹。

“恩公莫怕,我教多的是法子可以让人说出实话,也不怕神医不敢交出解药。”

莲一从身后软软环住他,“就算真无办法,莲一也会同恩公一起,天上地下,莲一绝不迟疑。”

“你居然真的是中毒了。”

慕修摸了摸鼻子,腼腆一笑。

说起中毒这事,还是童凌觉得慕修虽然样样不如他,但是架不住耳根软又风骚,怀疑迟早要被慕修戴个又大又亮的绿帽,还说不定不是一顶,就闹着要去南疆,种什么钟情蛊。

“怎么这么大?”

慕修诧异到,他比量着丸子,觉得萧映平大概是要噎死他,摇了摇头,就吞了下去,十分难受。莲一给他递水,凤凰也抱着他拍他的后背。

萧映平一脸无语,忽然说,“你就不担心我毒死你吗?”

慕修一时哑然,丢了堵嘴的布,可是萧映平的手指插了起来,捻着他的舌头一顿胡插,只怕是火气都撒在他身上,来保持面上的冷静。

“哦,倒不愧是皇家弟子,果然真人不露相,只是你晓得不,你弄来的药,我制了一颗十全大补丸。”

萧映平此刻转头注视慕修,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与其让你和这个童凌双宿双栖,倒不如让大家都有便宜可占。”

慕修叫人拿住要害,被人在身上颠弄亵玩,也忍不住红了眼,鼻息深重,眼波盈盈地瞧着童凌,若不是他的下身直愣愣地捣着莲一,倒仿佛他遭人欺辱一般……

慕修心头一哽,胸口酸楚,慢慢地合了眼,仿佛有泪水顺着眼角落下。

“呸,戏都演上头了。”

“恩公莫怪,这也是形式所迫,莲一心甘情愿。”

“啊——!”

童凌怒极要劈人,却被任舒抱住了腰,他不及任舒高,双脚悬空一阵乱蹬,那异域的凤凰果然不知羞耻,绑了慕修的手,堵着嘴,不熟练的官话骂骂咧咧。

任舒端坐在局外,但是衣衫已经凌乱,褚魏抢不到好位置,就和殷柳两个人对着任舒,童凌一进来,就傻了眼。

“哥,你们怎么了?”

童凌首先去了任舒那儿,眼睛一眯,对着诸位,“萧映平,你这个破烂神医,慕修的毒治了吗?”

平日里蜷缩在他的脚旁,白玉般的人物伏低做小,凤凰吃醋又不说,碧眼都快要烧成赤红,一屁股坐在慕修身上,嘀嘀咕咕些外番话,大意不过是,慕修是个薄情寡性之辈。

那殷柳是他的至交好友,两个人青梅竹马不错,关系自然也不单纯,当初和萧映平搞上的时候,在一旁疗养的正是他。如果要梳理关系,那殷柳就是他的大老婆,是攥着他的命门冷笑的如来佛祖,他这个猴儿翻不出他的掌心。

童任舒早就见人就黑了脸,更不要说见了褚魏,当初慕修抛弃了他,转眼就成了褚家的座上宾,日日游湖,夜夜秉烛,多少酒肆茶馆里,两个人翻来覆去的姿势已经是千奇百怪,叫人啧啧称奇了。

对方咬着他的手指,轻轻用力,肌肉绷紧地容纳他的欲望,他很清楚,欲望火热跳动的时刻,几乎就是那种时刻的到来——

慕修不知道究竟是被对方吸纳过紧,还是手指被咬得微微刺痛,他已经重新倒在地上,侧着脸蜷缩在任舒的怀里。

童凌离开这里的第十天,他把人家的好大哥射了个透。

可惜他的嘴巴被绞着发带,堪堪突破重围伸出的手,就叫人拉了回来。

任舒不肯让他看到样子,将自己腰带给慕修绑得严严实实。这个九五至尊,喘息着亲吻着慕修的肌肤,一只手紧紧攥紧慕修的双手,一只手捉住慕修的臀部,揉捏的手劲称得上是过分,就这样子用着火热急切的态度,将慕修统统吃下,往日里还可以在他的榻上与他有来有往,弄的床榻瘫倒的白玉公子,此刻只能被他牢牢束缚住,在地上因为他的怜爱而颤动身体。

慕修被逼的汗湿全身,任舒密密麻麻的亲吻吮得他的神志都痛得发抖起来。萧映平现在绝不可能一无所知,只是慕修的信用太低,指不定还以为是慕修自己拆了任舒的衣服,光天化日的行苟且之事。

慕修倒是吃惊,只是他到底不如从前,被人捉在怀里肆意亲吻也反抗不得,任舒可不是什么雏儿,把他抱在怀里上下其手,慕修无论怎么挣扎都难逃对方几乎要燎痛他的欲望之火。

“唔……你……发疯了吗……”

萧映平去给他煮药,哪里会知道这个冠冕堂皇要替弟弟看着不检点情人的人,居然反倒亲了上来,又拉又扯之间,慕修几乎给他剥了个半裸。

那话太卑微,向来骄傲惯的天潢贵胄,情场上的多情浪子开不了口,只能用力攥紧了慕修的胳膊。

“陛下,你弄疼我了。”

慕修仰起头,眼中水波流转,蹙着眉指责他的粗鲁。

任舒冷冷一哼,往昔那个和慕修比挥洒千金,暗中比斗谁能得花魁一笑的浪子模样真真是分毫不见,

慕修也不以为意,只是稍稍多注意了一番,“陛下到底何意,还请明示,不然卿卿实在是不知道……”

慕修轻轻眨了眨眼睛,他的风流是从骨子里渗出来,此刻对着自己的前任,居然还可以一副恩爱不变的口吻,着实是让任舒闻所未闻,他着实让眼前这幅不知检点的样子刺伤了眼,更心痛于他们童家两兄弟,俱要在这个没心没肺的人身上领悟什么是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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