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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有种(第1页)

“是你个屁,给我闭嘴。”

慕修眨着眼睛,不敢吱声。这神医脾气向来大,童凌第一天入谷就被人从头到尾批了一顿,说无暇公子终于白玉眼瞎,看上了这样子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怕是在床上干的不是个男人而是个娃娃。当夜童凌就气得骑在慕修身上,势必要让那个一屋之隔的神医什么叫做干了个男人。

童凌此刻也是羞愧难当,倒不是叫萧映平骂得丢了面子,实在是要射出来的时候,慕修软绵绵地软下去的情形,叫他又惊又怕,绝不敢再度放肆。

“啊——”

慕修被人狠狠翻了一个身,对方并了他的双腿,伏在他的身上鲁莽行事,慕修身子骨已经是虚弱不堪,叫人顶到软被中,昏头昏脑的,手指慌乱地抓住被子,心里苦笑。

这年轻人,果然喂不饱。

慕修眨了眨眼,突然一笑,他的手握着对方的手腕轻轻用力,就将对方的手拿开。

“怎么会,我可是很喜欢凌儿的。”

萧映平揽着他的腰并不着急起身,慕修这个等着治病的人当然也不会急着下床,那九五至尊一步步逼近,低着头,打着络子的发辫从肩膀上滑落,一双桃花眼里冷光毕现,全然不似当初的温柔多情的浪子模样。

“怎么了,是有人惹你生气么?”

一开始他们两个人是老狐狸,你逗逗我,我逗逗你,好不愉快,但是这个真龙天子后来发现这个人居然光明正大地勾三搭四,甚至可以一夜滞留在他人之处,却只愿给任舒一个轻飘飘的吻,玩什么纯情游戏,任舒就火冒三丈,一日不如一日的愉快,可是偏生对方却还一脸无知无觉的样子,完全地落入任舒的怀中,清纯得不得了地亲吻任舒的嘴角,笑眯眯地问他——

他从下方微微抬了眼睛,轻轻柔柔地笑了一下,双手又揽上来人的肩膀,“是慕修哥哥不好,乖,让哥哥疼你……”

他贴着对方红润的唇瓣,轻轻研磨,即便他们已经行过周公之礼,这人还是愣愣的,不知道如何反应,慕修探舌亲吻,品味着童凌唇齿之中的热度,把自己弄得暖烘烘的,才依依不舍地吧唧一口,懒懒躺在榻上。

童凌老实了许多,眼神闪躲不敢直视他,却莽撞地扑了上来,摸索着他的腰带。

童任舒,当今圣上,他的前前任。

慕修曾经好奇,抱着对方的腰在龙榻上追问,是不是他们要鱼水之欢时,这些个神仙妹妹们也要在一旁听他们墙角。

九五至尊一直不知是该反驳神仙妹妹这种乱七八糟的称呼,还是该羞恼于慕修的浮想联翩。

在山谷里,谈情说爱,不理俗世,也是别有趣味。童凌爱热闹,慕修跟着对方去过燕云岭、柳家庄、淮左小院以及漠北塞外,如今可以清清静静地睡到日上三竿,足以叫他这把懒骨头感激涕零。

如若没有萧映平萧神医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话。

未有人影,已闻歌声。谷中往日不过是凡鸟百兽在低语呢喃,哪里有如此悠扬的乐声。

“你是不是……”

他的唇瓣轻轻吐出几个声音,萧映平的神情遮掩住了,看得并不真切,慕修却还敢纵容对方双手合在他的脖颈上,慢慢收紧。

“忘记我已经半天没吃饭了?”

慕修的话才开个头,就被睡得迷迷糊糊的萧映平搂着亲了一嘴,对方还不安份地动来动去,慕修只好用力夹着对方,拍了拍萧映平的脸颊。

“是不是什么?”

萧映平低头又亲了过来,“你想说些什么?”

“映平……莫要欺负我……”

一夕欢好,不过是抵死纠缠。萧映平是吃得满面红光,滋润得不得了,慕修却是劳心劳力,虽然是被骑了一夜,但是这个雏哪里知道,做人留一线,明日好相见的道理,反倒是慕修给折腾得泪湿床榻,挥汗如雨,颤抖着指尖,仿佛从噩梦中惊醒一般,嘴里念着不要,放过,哥哥求饶了等丧气话。

这个时候,他倒思及自己上上一任的好来,对方是个花花公子,莺莺燕燕围绕周围好不可人,两个人手段不相上下,平日里反倒并不热衷这点肉欲横流的粗俗之事,反倒和初历情爱的小年轻一般,极尽暧昧缠绵之事,只是说句话,牵个手,也要搞得面红耳赤,如同神交了一般。

实际上,对着他哭上一哭,扑到他怀里动来动去,臀部往他不安份的地方凑过来,即便是柳下惠,也难免糊里糊涂,就苟合起来了。

慕修是绝不会轻易骂人,即便此刻被磨得浑身汗湿,下身无处发泄,也只是舔了舔唇瓣,软软地唤到,“映平……”

萧映平面红耳赤,狠狠地攥着慕修的衣领,“别说话,我自个来。”

那时初遇萧映平的时候,对方还是一个闷葫芦,慕修的好友伤重昏迷不醒,他也基本上九死一生,在谷里只有小医师这个活人,挑逗戏弄起来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萧映平当时不识情事,只知道动一动,搅一搅,便就结束的野兽之事,中了迷情花之后,居然胆子大得要拿他去泻火。

当时,山洞外是躁动不安的野兽,洞穴内是两个互不相让的男人,慕修修为大打折扣,亏得手段极多,才能压着小医师胡作非为。

慕修捂着唇瓣低笑,“那我自己呢?”

“你自己也不行。”

童凌得意地吧唧了慕修的脸颊一下,“等我,我很快的。”

有辱斯文。

慕修被箍得死紧,童凌压着下来,他的老腰也几乎支撑不住,狠狠拧了对方腰间软肉,童凌才攥着他的手放开。

“你给我记着,不准勾三搭四,不准招猫逗狗,每天给我衣服穿好,别还整天衣衫不整的,活像是窑子里的姑娘,要让我知道了,后果是什么,你自己知道。”

“你不在乎,我在乎。”

童凌横眉一竖,“我们上次欢好已经有月余了,我又不是什么和尚,整日清汤寡水,好没有滋味。”

慕修低着头,羞色从脖颈一路向上,爬上他的耳朵,他欲语还休地横了童凌一眼,“聒噪。”

慕修咳嗽了一阵,弄得脸颊泛红,眼中波光流转,他悠悠一叹,“你怎么还是如此暴躁?”

童凌闻言只是堪堪红了一圈眼眶,他年岁小,初入江湖就跌在慕修的手中,绕是大鹏之才,此刻也不过是扑棱着翅膀,再难逃出。

“我暴躁?我为你大小事全都包揽,在这鸟不拉屎的山野里贤良淑德,你倒是说我不好?”

童凌被扯着脸颊,含糊不清地回答,“你的魅力最大,全江湖都想当你的入幕之宾,就我好运气,得了你的青睐……”

慕修改捏为拍,瞧着童凌,心里想,何曾是全江湖啊……

“西域的雪莲,皇家的龙游香,武林盟的碧血丹心,这些我都知道是一等一的好物,但是能合成一药来治病吗?”

慕修指挥着萧映平善后,低头在童凌的头上亲了一下,童凌轻轻地哼了一声,才不继续放肆。

萧映平气得拂袖而去,童凌从他的怀里往上,一下子咬住他的唇瓣,狠狠地吮了一下,“你和那个冷冰冰的木头说些什么,说这么久?他气着你了吗,怎么呼吸这么急促?”

慕修笑着亲上去,“他是在偷亲我,知道不?”

“别亲了,这小子摸我腰呢……”

慕修又被捧着脸,接连不断地亲了好几口,萧映平已经是连话都说不出口,只是一味地汲取他的气息。

“呀……”

慕修已经牢牢抱住童凌,堵着对方的耳朵,萧映平也俯下身,按住他的肩膀,颤抖地亲到他的嘴上。

“我也是下贱,活该……”

“别这样子说自己嘛……唔……”

童凌身体一僵。

果真是乖了。

慕修心想,要是往日,这小子还不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说他勾三搭四,不清不楚,不让他把存粮缴尽,绝不轻饶。

慕修醒的时候,天不过将将亮起。

这深谷幽壑的,可见的光线并不好,加之枝叶茂密,即便是正午,也是光线不好的样子。

只是他体弱,盗汗,少眠,披着大氅,几步走到室外,边上的凤凰木开得正好,一簇簇红艳艳的花披了一身。

“……”

慕修看着童凌赤红着眼,可怜巴巴地瞧着自己,好气又好笑,撑着身体往前,把这个毛茸茸的脑袋往胸口一按,“现在乖了?可别再胡闹了。”

他捏了捏童凌的肩膀,扭头看着冷着脸的萧映平,软软一笑,“映平……”

“我说过什么?不可纵欲!难道听不懂吗?就是你别整天馋他身子,这点儿道理你不懂吗?”

萧映平愤愤出言,“你不知道他身子虚吗?你以为不真刀实枪就没事了吗?难道他不会和你共陷欲海?”

慕修咳了一声,脸上难掩羞容。“是……”

“别。”

慕修给对方小动物般的亲吻弄得发芽,双腿缠住对方的腰,“你昨日要得太狠了,慕修哥哥可吃不消。”

童凌不言不语,伏在他的胸口,慕修幽幽一叹,“你这是要我的命。”

萧映平在后面白了一张脸。

“怎么了,是有人惹你生气吗?”

任舒伸手扼住慕修的喉咙,几乎是立刻,萧映平的银针已经贴着任舒的手背,慕修却只是把下巴搭在对方的手上,只是神情更为惊奇。

“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朕唯一的弟弟也叫你哄了心去,他给你千辛万苦地求药,你反倒背着他勾三搭四。”

当时只是手顺着他的脊背往下,狠狠地捏了他的臀部一把。

如今想来,慕修屁股也有点隐隐生疼,却不是什么陈年旧伤,是萧映平昨日夜里啃着他的屁股蛋子聊以慰藉罢了。

“慕修,你好生快活。”

好日子到头了。

慕修轻轻从萧映平的指尖舔走了果酒的余渍,支开床头的窗子,看着一群莺莺燕燕,抬着一顶轿子前来。

历数他见识过的人,数此人最爱铺张浪费,也最爱出风头,侍立在旁的都不过是娇弱的女子,各个貌美如花,袅娜娉婷,吹笛,弹琴,弄萧的各个专精,还要两个专门给他撒花,用童凌的一句话说,那真的是十里之外就可以瞅见这个人的风骚姿态。

“……?!”

慕修伸手,捧着萧映平的脸颊,俊秀冷然的萧神医愣住的模样果然也好看,只是他实在无法秀色可餐,只能抿着唇,用手晃了晃这个呆头鹅。

“饿了,真的是饿死了,映平,你难不成想用这种办法让我对你印象深刻吗?”

虽然对方的声音已经是足够温柔,比起之前夹枪带棒的话,不知道好上多少倍。但是慕修晓得,这个已经是风雨欲来。

果然,浑身布满爱欲痕迹的萧映平将他压在身下,乌黑的发丝倾泻一榻,仿佛志怪里面的妖怪一样囚住慕修。

慕修摊开双手,胸膛上还留着萧映平的齿痕,和童凌留在他身上的印记不相上下,着实是折磨惨了他。

想到这儿,他想起,对方离这儿最近,目标最明显,怕是头一个被童凌找上门。

只是对方贵为九五至尊,恐怕不会让童凌轻易得手。

“你是不是……”

慕修被摇得眼冒金星,却还是凭着感觉,软绵绵地搭着童凌的手,“我怎么会说你这个……”

他憋不住又咳了,他眼眶浅,咳得厉害,眼泪就簌簌落下,反倒似个美人被人欺辱的模样。

他拍了拍对方的手,“是我不好,叫凌儿生气了。”

慕修想办法抬起了头,舔着萧映平的下巴,“我不说话怎么行,我都快要被你逼疯了。”

“喏,行行好,好好扶着我坐下,好不好?”

慕修欺哄着不知所措的萧映平,也是可怜,估计萧映平这辈子只有和他那点欢爱的记忆,思及此处,慕修也软绵绵地舔了舔萧映平紧张得发抖的唇瓣。

只是这些岁月过去了,当初要不一言不发,要不就语出惊人的萧映平,居然还有点孤僻神医的模样,居然也玩起了花样,在他身上捉弄他。

慕修懒洋洋地动了动了腿,颠了颠分量不轻的萧映平,“你怎么磨磨蹭蹭,要来就来呀,我下面可是被你弄得硬邦邦的,好不舒服呢。”

慕修性格温软,在床榻之上更是知情识意,万万不会破口大骂对方卑鄙无耻,竟使出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慕修乖乖巧巧地应了一声。

但是童凌离开的第一个晚上,慕修被神医下了药,按在床上骑的时候,实在是没法子。

慕修的手被缚在床头,萧映平可不会玩床上的花样,打得是死结,非但挣不开,还只能找罪受。

童凌恶狠狠地放下话,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上来,慕修几乎被完全压在椅子上,“记得想我……也别太想……我会想你,会尽快回来的。”

这几句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在激烈的唇齿交缠间更是微不可闻,等童凌放开的时候,慕修的衣服几乎都被扒了乱糟糟的,童凌狠狠一攥衣领,往周围瞧了一眼,只有萧映平一脸嫌弃地低着头,他顿时心满意足地理了理慕修的衣衫,用用力勒紧慕修的腰带。

“这个只有我能解开。”

“狗男男。”

萧映平狠狠扣下一子,“怎么,你是没事做了吗,这些药材非同小可,你不去用你那可怜得不行的脑子去琢磨一下怎么智取吗?”

童凌扯了慕修一下,慕修几乎歪倒在童凌身上,他环着对方的腰,不解地抬头,就叫童凌压着亲吻。

“你是神医,还是我是?”

萧映平冷冷一瞥,“你去取药即可,药到病除,还保证他天天龙马精神,让你下不了床。”

慕修轻轻咳了一声,“不用……不用那么猛,慕修喜爱清净,不在乎这些旁枝末节。”

“嗤——你当你是国色天香吗?那个木头能开窍,我就跟你姓,不说就算了,反正就是骂我的话。”

慕修右手捏着童凌的脸颊,颇有几分气势,“嗯,为夫在凌儿眼中就这么没有吸引力么?”

“别。”

慕修眼波一横,“他摸我的大腿了……你给我住手……”

萧映平不甘不愿地松手,狠狠瞪了一眼在慕修怀里乖乖俯着的童凌。

“给我擦擦口水。”

萧映平的唇齿不似本人一般冰冷,却火热笨拙得很,那段短暂的露水情缘并没有教会他什么勾人手段,只是让他越发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多么卑贱地渴望慕修。

童凌许是觉得纳闷,手指掐着慕修的乳珠用力,慕修短短地哼了一声,又软又欲,逼得萧映平揪着他的后脑勺,越发渴望地深入。

他的手捂着童凌的耳朵,嘴巴落在萧映平的嘴上,吻得情动,也难忽略童凌的小动作,只能用力吸住萧映平的舌头,让对方骤然一麻,然后迅速撇开脸。

“怎么,我难道是个坏人不成?把你弄晕的可是你的亲亲小宝贝,敢情我为你说话,还里外不是人,你们这对狗男男怎么不给我滚,何必在这里碍我的眼?”

慕修笑得更软了,他轻轻启开唇瓣,红舌舔过,盈盈水润,再诱惑不过。

对方话语一滞。

露水深重,他不惯穿袜子,此刻是连裤脚也是湿透了。他露出的指尖泛紫,身子也不禁簌簌发抖,唇齿间,居然连口热气都吐不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

来人劈头盖脸就用被子将他一卷,往背上一扛,“你怎么就不在乎一点?是腻了我,想要去阎王那边见识鬼美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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