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几乎是恶意满满地出声,“他们应该去死,应该被烧得干干净净,应该一丁点东西都不应该留在这个世界上!”
白慕抬头望他,眼神平静,“当初牵涉在其中的几个人颇有势力,不仅原谅对方,还说服政府给予他们公民身份,当初哄骗你们的那个人,还是一个大人物的私生子,有一些力量。”
钟楚无法控制地把白慕桌子上的东西尽数扫到地上,他和白慕少年时期合影的相框落到地上,碎纹密布。
虽然对方一声不吭,但是钟楚已经认出对方,怀抱着被原谅的希望,他近乎卑微地讨好男人,只是无论怎么讨好,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只有一片黑暗,钟楚终于抑制不住,痛哭出声,他拒绝了男人的求欢,却败在情果改造后的身体,男人熟练地揉捏着他的身体,他啜泣着被男人享用。
他绝对绝对不会原谅对方。
绝对不会。
对方夹着他的腰,只有被捅入的时候才泄露近似痛苦的欢愉,声音喑哑低沉,胸口的乳粒被钟楚含在嘴里,下身硬邦邦地抵在钟楚的肚子上,弄得钟楚小腹湿漉漉的。
他一下又一下地撞进去,这里的男人都和变态一样,只要被插入就会变得水润,性器像是陷入沼泽一样被尽数吞没,虽然快感也很强烈,对方的穴肉贪婪地吮吸,舒服得钟楚头皮都要炸开,越发用力地抽插。
泄出失神的时候,他的性器只是不断地喷出,却没有软到,这是情果给他带来的变化之一,男人把他推倒,夹着他的腰用力动起来,还喷着白浊的性器戳中对方的穴心,对方哑着嗓子低吼,泄出来。
“白慕……我觉得,好像回不去了。”
白慕只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你忘记了过去,我就给你创造一个属于我们的未来,我会永远永远地守护你,你要相信我。”
“嗯,说好的,永远永远。”
男人笨拙地讨好他,宣誓主权,甚至举办了简陋的婚礼,想要温柔地拥抱他,却被钟楚捅了一刀。
钟楚也不想这么做,但是男人的欲望已经昭然若揭,他如果不抵抗肯定会被凌辱,只是他没有想到,在伤害男人之后,他面临更加可怕的地狱。
他被关在洞穴里,那里又冷又黑,洞口被石头封死,他像是绝望的小兽一样用手指扒着石头的缝隙,呜咽出声,一个两个,陌生的熟悉的的男人从石头背后走出来,他们不像是男人,如果钟楚硬不起来,他们就喂钟楚吃情果。欲望卷席而来的时候,钟楚媚眼如丝地抱着陌生的男人,耸动腰部满足汹涌的情欲,对方蹂躏他的胸口,撕扯他的唇瓣,在他的身上起伏,逼着他硬起,像是骑马一样,榨干他的身体。
白慕叹了一口气,近乎温柔地在脑中刻画钟楚的样子,“那些不开心的,当做没有发生过,不是挺好吗?一定要鲜血淋漓地活着吗?我已经让他痛苦太久,没有办法再让他继续痛苦。”
白慕回到病房的时候,钟楚正立在窗口,显得沉默寡言。
他抱着钟楚,顺着对方的目光往下,是一个男人牵着三个小孩,小孩都翘着脑袋往上看。
对方至今都觉得无颜面对他,但是又绝望驯服地爱着钟楚,这次听说钟楚住院,才敢站在他的面前。
对方低下头,几乎是公事公办地交代着,他们陷入了沉默,许久,白慕转身离开。
对方在他的身后突然开口。
“你是——白慕?”
钟楚歪歪头,笑着勾着对方的手,“是那个永远都会保护我的白慕吗?”
“是。”
“我知道……你想让他死,不过那个人除去是一个原始怪物之外,还是秦将军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白慕恢复冷静,脸变得像是机器人一样僵硬地看着他,“而且,那里……有你的孩子。”
钟楚痛得一下子喘不过气来,跌落在地,白慕猛地冲过来抱住他,钟楚下意识地抱紧对方,手指掐进对方的肌肤之内。
白慕低头,手指交合在一块,一滴水迹迅速落下,然后消失不见。
“……你……恨我吗?”
钟楚像是被扎了一样,竖起带刺防备地盯着白慕。
接下来的日子,几乎所有人都被享用,像是公共用品一样被人在任何地点推倒,钟楚害怕得像是小兽一样尾随男人,尽管被换下衣服仅有兽皮遮住下体,他也拼命地钻入男人怀里,恐惧着向他伸过来的手。
男人为他狩猎,为他采摘果实,为他缝制兽皮……男人总是沉默地拿着东西看着他,在他伸手的时候抱住他,呼吸炙热地亲吻着他的额头,脸颊,离着唇瓣只有几微米的时候,粗糙的手指用力按了按他的唇瓣,示意他主动亲吻。
钟楚当然不肯主动,只是男人的手很快下滑,滑到腰侧钟楚就急了,踮起脚凑上去碰了一下。
“我受不了,我不原谅,我要起诉,我要他去死!”
钟楚狰狞地怒吼出声,他剧烈喘息着,几乎像是野兽一样,仇恨地盯着白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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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愤怒地摔碎显示屏,像是暴躁易怒的野兽一样,扯着领口,想了一会,他冲到白慕的房间。
“为什么赦免那些怪物?”
对方泄出之后,穴肉还柔软甜蜜,啜吸不断,钟楚抱着对方的腰部顶上去,声音甜蜜柔软,迎合着对方的亲吻,就像是热恋的情侣一样,亲密无间地交缠在一起。
再度睁眼的时候,眼前还是熟悉的黑暗。
他几乎以为自己的眼睛瞎了,但是很快又冷静下来,只是在男人再一次进入的时候,更加温顺地缠上去。
那个时候,他恨男人又恨白慕,如果不是他们,他不会落到这个境地,如果不是他们,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的身体已经被情果改造,变得敏感淫靡,随时随地都可以硬起,黑暗中靠近他的身躯他不再抵抗,反而会讨好地舔弄对方的胸口,甜蜜蜜地让对方揉着他的胸部,像是小奶狗一样,笨拙又热情地耸动下身。
他又一次地插入陌生的躯体,对方异常安静,只有变调的呼吸声才能够察觉对方的慌张。他笑着舔了舔嘴唇,用力捅了进去,享受对方紧致的身体。
“……呵。”
钟楚闭着眼睛往后倒,“这年头,男人就是不会养孩子,三个一起都带到医院,要是感染了怎么办?”
说要又匆匆闭嘴,抿着嘴唇,像是在咬牙切齿,埋到白慕的怀里一声不吭。
“你觉得他忘记了吗?”
白慕停下脚步,注视着过去因为想要寻找钟楚,不断往上爬受伤时走过的路,他们的感情很深,却最终绝望地陷入绝地,他有些怜悯对方,却无法放手。钟楚是他一生的追求。
“真的假的,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喜欢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白慕顺从地矮下身子,亲了钟楚一口,“你乖一点,我去问问看医生,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钟楚点点头,笑得鼻子都皱起来,像是小狼狗一样在床上滚来滚去。
白慕笑了笑,走到医生那里,那个背着他,和钟楚上床的好友。
“啊啊啊啊啊啊!”
他像是受伤的小兽,惊恐而绝望地低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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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通……我想了很久……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钟楚冷冷一笑。
他在黑暗中被囚禁得太久,整个人已经变得扭曲,他拼命地恨着这两个人,只是因为他的生命已经变得毫无价值,除去仇恨,已经无法再维持下去,这种怨天尤人的话他说不出口,但是切切实实地感受到对方的痛苦,他才会开心一些。
一开始是碰,后来是亲,再后来是贪婪的吮吸和掠夺,地位不一般的男人虽然处于原始社会,但是依旧狡诈非常。
但是钟楚无论如何也不肯碰男人。
即便被对方占了多少便宜,即便他们只差最后一步,但是他还是固执地想要为白慕留下自己的第一次,用石头偷偷标记日期,含着眼泪在梦中呼唤着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