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两人拼命死追,气喘喘地赶到半山腰时,树林里已乱作一团,传出雪湖江惨痛欲绝的号哭声。
“天哪!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我对小君做了什么,我还是人吗?!”
“不啊!不是这样的!!”
门忽然开了,江小君出现在门口,看见他光裸的身子,惊呼一声,吓得立刻背过身去。
这时雪湖江又被惊起,见了恶鬼一般,猛地拨开门口的江小君,飞冲了出去。看见竹架上晾着两件衣服,一把扯下,胡乱地穿到身上,又亡命似的逃出了这落院了。
笑公子刚朝这个院子来,见状大吃一惊,连忙尾追过去。
啊?这是怎么回事?努力去记,恍恍惚惚还记得昨夜情景。
那一幕渐渐地清晰起来,他这一惊非同小可,蓦地掀开被子,跳下床来。这时他又发现,床褥之上血迹斑斑,显然是自己昨晚干的好事。
“啊……?”起初他以为是幻觉,使劲团上眼,再睁开去看,越看越怕,已敢肯定昨晚酒醉之后确实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恶之事。他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浑身瑟缩地打着冷颤,第一个念头便是逃。偏偏这时候双脚胶住了一般,移动一下都感到万分困难。
又是一个天青气爽的早晨。
昨夜的南风已经止息,昨夜的酒劲已经退去,被封的气门也早已自行解开了。
雪湖江懒洋洋地嘘唏一声,睁开眼睛。
雪湖江正在一棵大树边擂树狂吼,声震层林。
“小兄弟!小兄弟!”他一边追一边喊。
雪湖江跟本没听见,一掠十几丈飞出院墙,接着以箭一般的速度向后山顶冲去。笑公子冲到山脚,他已经逃到了半山腰。
江小君是第三个冲出后院了,当然也是去追雪湖江。
如此,他就感到更加害怕更加绝望了,满脸汗水如雨而下,目光比死人还可怕。
“不!不!这不是我做的!”
他内心绝望地嘶叫着,“天啦,我怎么做出这样天理难容的罪孽!”
昨夜的确喝多了,醉得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门外传来了饱含娇羞的轻唤声,“雪哥哥,该起床了。”
雪湖江翻身坐起,甩甩头,忽然发现不对劲:浑身光留溜的没穿衣服,**也是一片零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