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服了第一种,一月后一死了之倒是好点。’
白燕幽怨道:‘我给你服摄魂饼无损你性命,难道不比一月追魂的追魂饼好?’
芮玮冷笑道:‘与其生着不自由,还是死了的好。’
在四照神功的神奥中而忘了对面还有一人,也忘了瀑布后岩洞中的高莫静,专心致力于这两
芮玮惊道:‘是那黑色的小圆饼吗?你……不是说,它是解针毒解药?’
白燕道:‘不是,小黑饼共分三种,一种叫追魂饼……’
芮玮抢道:‘另二种就叫失魂饼、摄魂饼,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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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他俩人未再相见,隔着深潭一个在那边生活一个在这边生活,虽是处在同一地点,
却似隔着两个世界。
芮玮一听此言,大是感激道:‘多谢指点,白……白燕……我……我……’
白燕转身道:‘你不必说感激我的话,我知道你心中喜欢别人不喜欢我,赶明儿起咱们
各自生活,免得我在你眼前惹你讨厌,若你再需要我时,希望你不要以买影人看我,而当……
娘,你要原谅我,我不得不骗你,实在你已骗我在先。’
白燕的确骗了他,说那摄魂针有毒而骗他服真正有毒的摄魂饼,这也是无影门的手段,
不让你直接知道中毒,还当她买影人好心,以药饼解去毒针之毒,岂料却让你心甘情愿的服
白燕大声道:‘你记得影子卖我的条件么?’
芮玮顿时冷汗滴滴沁出,心知白燕一提卖影子的条件,只要一声命令,自己就得乖乖双
手奉上香囊,他打定主意不还,又不能当面背弃誓言,只怕白燕一开口,为难万分。
白燕忍住被骗的屈辱,缓声道:‘收在我处,我不会不给你闻,有什两样?’
芮玮道:‘这不大方便,我认为藏在我处比较好点。’
白燕见他没有还的意思,怒气渐升,伸手道:‘我的东西还我。’
白燕大声道:‘我那盛女香叶的香囊在你那里,是不是?’
芮玮知道再骗她决难相信,坦白道:‘在,我以前诳你,其时早被我拣到。’
白燕气得混身发抖,戳指道:‘你……你……为什么骗我……你……你……你为什么不
白燕越来越奇怪,最后几乎不相信自己之所见,然而事实很明白,他芮玮没有毒发不能
忍的现象。
第四天,白燕怒气冲冲走来。
芮玮叹道:‘我倘若一年不来,你就一人独居此地一年?’
高莫静厉声道:‘你就是十年没有疑问,十年不来,我也不会感到独居之苦,请吧!’
她那意思在告诉芮玮,我高莫静再孤苦也不需你芮玮来安慰我。
高莫静截口道:‘武学一道等于求知,求一知何问它有无什用,同样的道理武学更增管
它将有什大用,君不见下游之鱼尚知力争上游么?’
芮玮笑道:‘好了,姐姐不要教训了,我此去即练四照神功,当做修心养性的功课好不好?’
芮玮道:‘你若不信出去一看即知。’
高莫静沈吟好一阵,叹道:‘人的命运不能逆料,你认为不能脱离此困,打算终老此地
,我却认为不出年余,你定能脱此大困。’
他这想法固然过于绝情,然而没有情感的结合迟早会有破裂的一天,何况他们那次关系
只是的结合,谈不上双方心灵的结合,届时真有脱离此困的一日,他芮玮做得到的。
白燕接着又道:‘追魂针、失魂针、摄魂针,一入人体,皆都不用一个时辰化于体内,
芮玮道:‘这个我知道,但请问纵然我早下了功夫学它,学会了又如何?’
高莫静道:‘学会了那天,你才有资格出而对抗太阳门。’
芮玮‘哈’地一笑道:‘不错,再问,在下什么时候能够出此绝谷?’
高莫静板着面孔道:‘你为什么不看那四照神功,不屑看吗?’
芮玮咋着嘴道:‘在下怎敢小看举世无匹的武学,你这么说贬低了四照神功的价值。’
高莫静道:‘你既看重它,为什么不即参研?’
芮玮笑道:‘确实舍不得,你要知这是那位白小姐弄的,我没吃拿来给你吃,你这一丢
掉,连我也吃不到了。’
高莫静听他不吃送来,心里颇为感动,脸上却不流露一点心里的意思,冷冷说道:‘食
高莫静冷峻道:‘我自有菌类可食,不用你费心我吃的问题,有时间不能在四照神功上
用心吗?’
话里颇责怪芮玮为了弄食物来而荒废了用功的时间,芮玮心道:‘这哪是我弄的,我一
他道明来意,高莫静并无谢意,冷冷问道:‘四照神功看了吗?’
芮玮笑道:‘不,别谈这个,鱼肉还有点温热,乘热吃罢。’
高莫静伸手道:‘丢过来。’
食,忽然想起高莫静。
她孤苦一人独居潮湿的岩洞内以蕈菌为食,这生活怎么说都太苦了,她也该享受享受鱼
肉的味道啊。
来源,潭里、地上在在皆是,俯拾即有,我不过加以烧烤罢了,没什么费事的地方,你何必计
较于心。’
芮玮固执道:‘不行,你今天弄给我吃,明天我弄给你吃。’
绝谷底阳光不易照射到,日头才落已然黄昏,白燕忽然走来,双手各持一尖长的木枝,
一枝上叉着一数尾肥鱼,另枝上叉着几条黑鼠肉,皆都烤得油黄味香。
芮玮闻到香味才想到坐了一下午,摇头道:‘你看我尽坐着胡思乱想,也不弄点吃的。’
穆,内心却思潮万千,远非僧人清净无思,他在想:‘高莫静为什么不准自己接近她?’
‘四照神功练是不练?’
‘今后如何生活下去?’
芮玮道:‘那是什么解药,其配方如何能够相告吗?’
白燕道:‘配方甚难,此时此地说给你听等于白说,以后再说吧。’
芮玮欲待追问,只见白燕站起身来走去,心知再问徒然,她不存心说,不问也罢。
芮玮哈哈笑道:‘你当我小孩子么?不愿意替我取出就说个不字,何必诳我,我知道摄
魂针一旦取出你就不能再控制我。’
白燕摇头道:‘你真是多心,现在咱们身处如此,终身再难分离,还说什么控制不控制
白燕应道:‘确实难忍,在某方面说更胜毒瘾大发的痛苦。’
芮玮冷笑道:‘我知道了,三日后我且忍它一忍,不能忍时再请你帮忙吧。’
白燕心想:‘你决不能忍的!’她算定三日后芮玮一定要求自己施法解救,但见芮玮坚
白燕点头道:‘不但对你身体十分不利,而且令你难堪的很……’
芮玮闻言知道那法定然污秽得很,当下毫不考虑道:‘你不用说了,那法既损伤到我自
尊,不施也罢。’
白燕急道:‘所有解药与装女香叶的香囊,全部失踪了!’
芮玮忧道:‘那……那怎么办,莫非你要看我三日后毒发后的可怜样?’
白燕道:‘届时不得已还有一法可暂解毒发。’
之毒。’
芮玮不慌不忙,故作镇静道:‘什么解药,你现在有吗?’
白燕道:‘有是有的……’
三日后消失,只怕我要缠着你,你也不屑一顾如避蛇蝎似的逃避我。’
芮玮故作不知道:‘香囊有那等重要么?’
白燕点了点头:‘那香囊内装着长青的女香叶,此叶长在深山顶峰,甚难寻找,用它浸
第三十五章儿女双胞
白燕神情十分认真的又说道:‘我不会生男的,你要知道我只能生女的。’
芮玮心知无影门以女子传接,他不希望生个女儿接传不大正派的无影门,倒盼是个儿子
白燕幽怨更增道:‘难道伴在我身边就不自由了?’
芮玮冷酷地望着前方,不言不语,不说话即是默认。
白燕一声轻叹道:‘现在你也不必担心我会缠着你啦,香囊已失,只等我身上所涂的香
白燕颔首道:‘三种饼因人而定,我……我没给你服前两种,而服那最后一种,它服下
后只产生一种作用,于服者的身体并无害处。’
芮玮大笑道:‘多谢你没给我服前两种,使我现在能够活的好好的,可是在下却希望干
他们好像心中有了默契,一个不去潭这边,一个不过潭那边,有时偶然一望,遥遥相对
,只能看到对方模糊不清的影子。
芮玮先前日子还注意白燕在潭那边的生活,日子一久,沉浸在海渊八剑的玄妙中,迷醉
而当……’
这下面的话自是‘情人待我’几字了,她白燕说不下去,姗姗而去。
芮玮好几次想唤住她,却终是忍下心肠不言不语。<!--PAGE 5-->
下毒饼,终身控制在她手中。
白燕忽又回转道:‘女香叶每日要以血水浸养一个时辰才不致枯萎,香囊你好好保存,
却不要忘了润浇,不然枯萎就发不出香气而来抑制摄魂饼毒发。’
却见白燕叹了口气,摇头道:‘世上事唯有……唉!勉强不得……’
话未完,含着无限幽怨走去。
芮玮吁口长气,幸亏白燕未再发施命令索回香囊,否则真不知如何是好,暗忖:‘白姑
芮玮为难道:‘你告诉我完全解去摄魂饼之毒的方子,即还你。’
白燕杏眼圆睁道:‘我假若不说呢?’
芮玮讷讷道:‘在……在下……只好据此香囊为己之物了……’
此针用筋粉做成,虽然坚硬但遇热蚀化,而且无丝毫损害。’
芮玮冷冷笑道:‘我不相信,绝不相信,既是无害岂能追魂、失魂又摄魂?’
白燕微笑道:‘这三种作用非针之作用,而是一种药饼的作用。’
不还我?……’
芮玮站起来,一揖陪礼道:‘我既得知那女香叶的功能,对我一日不可少,怕你索回。
所以骗你却私自收藏,俾便日日闻它以解摄魂饼之毒。’
芮玮正打完坐,笑道:‘你早。’
白燕道:‘姓芮的,我有句话问你,你要老实说来。’
芮玮一听语气不妙,陪笑道:‘小姐请问。’
芮玮讨了个没趣,心情落莫的离去,三天过去。
这三天来白燕暗暗观察芮玮,芮玮不是练剑即端坐洞内练气,奇怪,芮玮神情三天来没
有丝毫不舒的变化。
高莫静不假颜色道:‘那去罢。记住没事不要来。’
芮玮问道:‘怎么叫有事,怎么叫没事?’
高莫静道:‘有事即是修练四照神功有所疑问,否则你要来,莫怪我下逐客令。’
芮玮笑道:‘姐姐依何根据,作此推算?’
高莫静正色道:‘此时言之过早,芮玮,我问你到底打不打算学四照神功?’
芮玮道:‘我答应你学,当然会学,虽然我知道学来无什大用……’
高莫静一怔,久久不语。
芮玮微笑了笑,又道:‘我说早一刻学,晚一刻学没什要紧,就是不学又干得了什么大事?’
高莫静忽道:‘此处当真绝地,出去不了?’
芮玮笑道:‘慌什么,迟看早看不都一样。’
高莫静冷哼道:‘你当四照神功易学吗?不早下工夫要想习会它,想也别想,岂不知学
越高深的武学需要的功夫也越厚吗?’
物既不是你弄的,这大段时间做什么来着?’
她根本不去问白小姐的来历,也不问芮玮怎么和她相识的,彷佛在她心中不存着白燕此人。
芮玮低着头道:‘我坐了一下午,也胡思乱想了一下午。’
点没吃留来给你,丢了太可惜了。’
他望着鱼肉沉得没了影儿,咬着嘴唇,极力忍下上升的饥火。
高莫静冷笑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舍不得东西被我丢了?’
芮玮本意送过去,怕她申斥,无奈只得飞丢过去。
高莫静接到手中,双手握紧用力丢了。听的哗啦水响,全已抛落水里缓缓下沉。
芮玮惊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再说你我关系已如此,就算我不能控制你,你舍得抛弃我?’
芮玮暗道:‘这可说不定,你我关系并非正常,我不能为此把你当作永不分离的妻子,
有朝一日能够脱离此地,咱们各奔前程,没有什么舍不舍得的问题。’
一念至此,芮玮把木枝上的鱼肉全部撕下,见潭边生着一张张浮在水面上的荷叶,捞折
几张将鱼肉包起,塞好在怀内。
沿着旧路,芮玮潜水来到高莫静的居处。
白燕噗嗤笑道:‘你偏要如此,好罢,明天我来享受现成,今天你安心吃吧。’放下两
枝木叉,转身回去。
她不再痴缠芮玮,芮玮本担心,见她就此离去,心中大悦,拿起叉着鱼肉的木叉正要咬
白燕笑道:‘吃,你不用担心,一日三餐到时我会弄来,你只管享受现成。’
芮玮摇头道:‘这怎好意思,不是一日二日,长久下去,难道都享现成?’
白燕嗔道:‘有什么关系,弄吃的本是女人的事,男人对这方面用不着费心,再说食物
……………
他想的很多,目前的问题没有想完,想到将来,将来毫无头绪又回忆到过去,过去的种
种涌上脑际,简直杂乱无章……
他向另方走去,回到自己的洞中。
俩人隔着深潭,遥遥相对。
白燕时时向芮玮这方投视,芮玮却一眼也未曾望过去,如老僧入定垂目端坐,他坐像肃
决自信之态,不再多说,等三日后依法解毒就是,现在再说芮玮也难相信。
芮玮忽又道:‘要忍到何时摄魂饼之毒才能解呢?’
白燕道:‘一日不服解药,其毒一日难解,你可得忍它直到服下解药那天为止。’
白燕急道:‘可是除此外,再无法解你三日后毒发的痛苦。’
芮玮道:‘那痛苦我能想象得到,就似吸惯毒品一旦不吸而毒瘾大发,其痛苦非常难忍
是不?’
芮玮道:‘什么法子?’
白燕迟迟道:‘此法……此法……施来对你……对你……’
芮玮冷冷道:‘对我十分不利是不?’
芮玮道:‘咱们身处此境,你大概不会再吝啬赐我那解药吧?’
白燕双手一长道:‘既到这地步,我当然不会吝啬,可惜……可惜……’
芮玮接问道:‘可惜什么?’
水涂在身上你一闻即可解那摄魂饼之毒。’
芮玮‘哦’了一声道:‘这么说来,我若不闻女香叶之香,摄魂饼毒发三日难熬喽?’
白燕道:‘也不尽然,除了闻女香叶可抑制毒发外,尚有一种解药可根本解了摄魂饼
,想到这里,哑然失笑:‘怎么当真认定起来,她不可能就一次怀了孕。’
当下道:‘别说这些啦,你不是神仙敢断定怀孕了,你到底愿不愿意替我取出摄魂针?’
白燕笑道:‘摄魂针早化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