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看热闹的众人似乎也发现了金摘桂的异样,一时间静了下来。
顾凌波一脸天真地摇摇头:“为什么要认输啊?三也很大啊。”
周围的笑声更加夸张,不时传出笑岔气的咳嗽声。
金摘桂笑了笑:“好,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说罢,一抛筛子,摇了起来。只是,金摘桂几乎在色子离手的一瞬间便变了脸色,更是没摇两下就“啪”地一声扣回竹筒。
开盅,同样是一门高深的技术,当年不少人就是拜于金摘桂这最后一开。只是——同样的,顾凌波的手法上丝毫没有技术性可言,随意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一个色子为一,另两个摞在了一起……可惜是暂时的,顾凌波开盅的手有意无意地抖了一下,硬是在最后给上面那“四”给碰了下来:三个一点……场内先是鸦雀无声,随后是爆笑满堂。
顾凌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个……好像太大了。”
“吧嗒!”
似乎是玩够了,顾凌波将竹筒一扣,笑吟吟地道:“金老板,你家的色子质地不错,摇起来真好听。”
金摘桂呵呵地抚了抚八字胡:“戚姑娘,赌大还是赌小?”
顾凌波一副惊讶的样子:“金老板不亏是高手,如此雷厉风行,一点儿也不拖沓。那么,请开吧?”
金摘桂眉头紧皱,额间渗出细汗,手中却迟迟不动。
“金老板,怎么了?开呀?”顾凌波一脸不解。
金摘桂越发觉得自己被耍了,他深吸一口气道:“姑娘,你刚才说得是比大吧?”
顾凌波想了想,点点头:“好像是的。”
“姑娘不认输?“
顾凌波眸光一闪,似乎突然闪出了搞怪的念头:“金老板是前辈,冰薇怎敢妄自称大?当然是赌……大了。”
前后不一的话语引得金摘桂的八字胡小小抽了一下。
“好,那就赌大,姑娘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