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学会了再来教别人吧。

非冰一笑：“灵牙利齿倒是没变。”

“好说好说，你也不逊当年。”

笑死人了！

“这么了解我？”

“那自然，我是一般人吗？”

也因此，他们之间的胜负，从不是能够由眼前的强若判断的，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是赢家。

这样一个人，无论敌友，都将是她生命中绝无仅有的挑战。

燕非冰优雅一笑：“这是在称赞我吗？”

这几年，她时时提防，处处揣测他的心思，生怕着了他的道。对于燕非冰，她得花比别人多一辈的心思来防备。

在他们之间，“知己知彼”并不单指她一个，自己的习惯对方也了如指掌。况且，自以为多少对他的个性手段摸了个清楚，可几次交锋下来，她不得不感叹，她不够了解他。

分析对手，无外乎分析对手的立场目的，惯用手段。

“客气客气。”

眼波交流间，两只狐狸各怀鬼胎，齐齐一笑，笑得不冷不热，让人寒碜。

“不过，话说回来……”凌波话锋一转，“这次你倒是做了件让我费解的事情。”

凌波虽然穴道受制，却也丝毫不示弱。

“谦虚是美德。”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凌波笑得更加优雅：“我是把你心里称赞我的话说出来而已。”

这就叫输人不输阵！

称赞他？在他莫名其妙不知道抽了哪根筋犯了哪阵病“大开杀戒”整得她要死不活之后？

可是对于燕非冰，单是掌握这些还远远不够。

燕非冰的弱点在于富家公子似的“任性”，他常常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从不顾及什么；燕非冰的长处则在于他善于运用自己的任性，你永远不知道他脑子在策划些什么,你永远不知道他哪一步棋是有心，哪一步是无意。

因此，对于这个十年的青梅竹马，她从不按常理去揣测。若燕非冰某天做了件极出格的事情，她也绝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