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大哥家里有好酒,这不刚好事了得闲,便过来蹭饭来了。刚准备问你住哪儿呢,正好就遇上了,哈哈,走走走,咱们一起进去,上次说过要好好喝一顿的!”
林掌柜出来,笑迎道:
“三位进来吧,我家婆娘小子刚好回娘家去了,好酒管够!”
冯宽气汹汹地出了院门,雨伞都忘了拿。淋着雨往回走,只觉得畅快淋漓,嘴上碎碎念道“”
“什么玩意儿,郡主了不起吗?一天天的监视我的行动,还口口声声说是我家,老子连门都进不去,还我家?他娘的爱谁谁,老子不陪你玩了!”
刚好林冲、岳小明两人在林记典当门口,见冯宽背着双手从雨中走来,林冲连忙喊道:
“没完!秦楼那边,到底是不是有和你相好的姑娘,你说,我要听实话!!”
杨应彩一时激动,不小心扯动到右肩伤口。又见对方一言不发,一时又疼又气,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咬着牙紧追着问:
“是相好的太多说不过来,还是心虚不敢说?”
一进房门,听着里边杨应彩连珠炮弹似的埋怨和数落,冯宽一开始还乐得连哄带骗、赔礼作揖,可杨应彩一反常态,丝毫不领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中了个破举人而已,就开始得意忘形了?
秦楼是什么好地方不成?你一大男人,就这么爱往那边去吗?连续两天都是这样,是不是被几个狐狸精迷了心眼?
嚼了两口,冯宽渐渐回味过来,看向不大自在的岳小明:
“小明同学,刚才莫非……话里有话?”
岳小明顿时脸热,“冯兄弟,那个……今日怎么,怎么没看见……那位糖人姑娘?”
冯宽笑了笑,换了酒杯,起身自顾自地斟酒喝酒。林掌柜欲言又止,岳小明笑道:
“冯兄弟如此豪放,我也来敬你。”
“好!”
“再来,我先干三碗,给大伙打个样!”
岳小明愣了一下,林冲示意他继续倒酒,等冯宽又干了两碗后,林冲抚须笑道:
“冯兄弟真是海量,刚才淋了雨,喝酒正好驱寒,来,我敬你!”
“冯兄今日,怎么是一个人呢?”
“我一直都一个人啊!之前在牢房给我送吃的,莫非还特意送过双份不成?”冯宽懒懒回道。
岳小明说不出话,林冲抱着两个酒坛上来,闻言笑道:
这会丫鬟说他刚刚回来,询问要不要过去请他,杨应彩却赌气说不想见。
干躺在**生生熬过去一下午,冯宽也不自觉过来,杨应彩直恨得牙痒痒,连忙叫来两个女侍卫,满腔怒火道:
“去把那姓冯的臭小子,给我架过来!”
“哈哈,那敢情好,走走走,今天不醉不归!”
林冲大笑,拽着冯宽进屋,让他两个随便坐下,自己跟林掌柜去地窖取酒。
见冯宽不怎么说话,似有心事一般,岳小明好奇又羞涩地问:
“冯兄弟,好好的屋檐下边不走,在路中间淋雨干嘛?”
冯宽停足扭头,过去抱拳笑道:
“林捕头,小明同学,这么巧啊!”
那一瞬间,冯宽恨不得过去捏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再狠狠骂她两句才好,可终究还是忍耐下来,做了个深呼吸,最后生硬挤出几个字来:
“随你怎么想,我走了。”
看着摆动混乱的珠帘,杨应彩顿时傻了眼。一会杨应紫进来,柔声软语宽慰她几句,杨应彩当即嚎啕大哭起来……
以前听二姐说,我还不信……你……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冯宽渐渐听不下去,不耐烦道:
“说完了没?”
冯宽又跟着陪喝一大碗,罢了连呼爽快。一会菜品上齐,正式坐下之后,见三人神色古怪地看向这边,冯宽奇怪道:
“都看我干什么?来来来,咱们再喝!”
“冯兄弟,吃菜吃菜,酒要喝,菜也要吃呀!”林冲出言劝止,掰了根鸡腿给他。
“菜还没上呢,慢点喝别着急啊。”
林掌柜端着几大菜盘过来,哭笑不得道,“锅里还炖着姜丝儿老鸭呢!”
“林大哥,不好意思啊,你这酒实在太香了,一时没忍住,我单敬你三杯!”
“小明兄啊,你其他都行,就是这点不好,明明干着卖力气的活,偏要学读书人拐弯抹角!”
岳小明轻咳一声,起身帮着接过酒坛,拍开封泥后,又殷勤地发筷倒酒。
酒香满屋,不等林掌柜过来,冯宽直接拿起酒碗一饮而尽,畅快舒了一口气,放下酒碗,手指点了点桌面,笑道:
“是!”
可怜正在回笼补觉的冯宽,迷迷糊糊中,便被两个女侍卫,一人一条胳膊给生生叉了过去……
“臭小子,我不派人叫你,就当我不存在了吗?我是在你家养病呢,你也太没有良心了!我是因为谁弄成这个样子的,你就不能,稍微关心关心一下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