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了。”若不是不能伸手触摸,他多想摸摸看看是什么感受。
一时间也顾不上脸长什么模样,反正这本就是长假的,连忙推开屋门来到院中,对着偌大的墙岩就是一桩。
只听砰的一声!
殊不知他半月前绘制的那张脸,已经在大中被烧得满是疤痕,破破烂烂。
时间转瞬而逝。
等余淮撑着床板坐起身,眯着打量时,时间过去了三日。
说完,水幕投影瞬间消失不见。
留下的则是顾冶无能狂怒,叫了两声又低下头失落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没有办法,现在就是连他的人影都无法见着。”
从杂役山逃离那日就注定了今日的结局,那时也做好了准备,可以预见未来。
既然开头都那么精彩,路上又是颠沛流离,结局又该怎样进行收尾。
娃娃的眼睛变得赤红,在月色下诡异的笑出声来。
另外一边,与天玄宗外门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山洞内,总能看见黑气不断涌出。
那叫一个高兴。
然而这一幕落入殷悦眼中,她却是无奈摇头道:“真是天真,这点小事就能那么高兴,若是日后也能这般就好了。”
欲/望始终是无法满足的,今天可以为了这点小事而开心,多年以后就是更大的惊喜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
院落内。
骨架筋脉全被换过,余淮意识仍旧混乱,察觉不到外界丝毫的动静也无法做梦。
烟尘四溢。
余淮摸着稍微磨损的皮肤,看着出现裂痕的墙岩惊喜不已,“真的成了,我真练成钢筋铁骨之身!”
喜悦直冲脑门而去,嘴角也不自觉网上翘。
他只觉嗓子干得冒火,身体倒没多大毛病,就是脸有点疼,知道下床来到镜子面前,看到有道从额头到下巴的疤痕才恍惚道:“原来不是梦啊,我还以为是睡糊涂了。”
低头时,体内骨架的身影在眼前闪过。
余淮揉着眼睛,企图再看,发现画面更加清晰,甚至能看到骨架上银骨熠熠生辉。
所以顾冶并不后悔,顶多是觉得有些无力。
目前修为的上限过于明显,使得他除了能自由行动外找不到其他的好处。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看来是时候该找间宗门投奔了。”顾冶说着便从斗笠中拿出毛笔,开始在脸上描绘。
坐在中央的男子看着水幕中投出的光影,全程低着头道:“娘,我都说了没办法,你怎么就是不听我解释呢!”
“那小子根本不听劝,非要咄咄相逼,那天跟个疯狗似的,我忍不下去。”
水幕中投射出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顾大娘,那张脸比起他们下山时又有苍老上不少,此刻无奈的说道:“你能不能冷静些,娘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收拾烂摊子了…等到余淮再来找你时,记得好好给人家解释……”
整个脑海都被黑暗充斥着。
而院落中央的石桌前,殷悦正抱着娃娃乖乖的坐着,呢喃自语道:“为什么骨头是神树枝干,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神火烧过之后,又是何人用通天树干帮他续上命?事情真是愈发有趣,忍不住看看结局又会是何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