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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我请郎君入梦来(第1页)

接下来,几乎就成了帝君和辜河长公主秀恩爱的时间。

长公主抱着帝君的胳膊,一口一个“炎郎”,帝君也不反感,吃水果的时候,长公主更是亲手剥了葡萄皮,送到帝君口中,帝君微微含笑,张口吃下。

这黏糊的程度,已经超过了神仙承受的限度,坑三姑娘心口发闷,实在看不下去,起身出了房门。

“再棘手也是你们炎天的事,跟我们麝月山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玩也玩过了,逛也逛够了,这就回麝月山去。不用送。”原本懒懒靠在椅子上的月城壁起身,上前拉起坑三姑娘的手,吩咐薄云和流雾收拾行李,又招呼着小白:“走吧,小老鼠,叔叔给你买好吃的。”

小白对于这种明显的收买行为,嗤之以鼻,当然,她是不敢当着月城壁的面表现出来。

倒是云腓,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拉着小白,问:“小白,你这就要走了吗?”

此时,帝君正在讲述自己进山洞之后的情形,并没注意身边的波涛暗涌。

按照帝君的说法,辜河长公主是被附了身,灵魂被魔障束缚着,而那个魔怪就利用她的身体,利用她身上的上仙之气掩饰自己的气息,盘踞在洞里。他冲进山洞,打散了束缚长公主的魔障,那魔怪便逃走了,长公主这才得以恢复自由。

长公主说:

“这里是荒原之境。传闻辜河长公主曾经被魔怪袭击,受了重伤,在荒原之境疗养一千年才得以康复。我听到这个传闻时还奇怪,荒原之境虽然灵力充沛,但是荒芜不堪,而且地处魔界,一个仙界的长公主在那里疗伤,恐怕早就被蠢蠢欲动的魔怪们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原来啊,是有英雄守护。”

月城壁牵着坑三姑娘的手,不无嘲讽地看了坑三姑娘一眼:“那位帝君还真是处处留情啊。”

……

坑三姑娘和月城壁漂浮在半空中,看着这个仿佛跟他们并不在一个空间的世界,看着那个火红的身影破茧而出,迷茫而绝望地在空旷的荒原中寻找,可是这个仿佛看不到边际的荒原,只有她一个人,只有她一个。

是幻觉吧。

他在看我……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丑?哦,他看不到我的。

我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复呢?真想跟他说说话。

你是谁呀?我叫辜河……唉,他大概是听不到吧。

不远处,帝君一身白衣,手执长剑,默然独立。

一个声音在空气中飘**,先是困惑的,接着是平静的,最后是欢喜的,后来又是忧伤的:

他在那里干什么?哥哥派来的守卫吗?还是想吃我的魔物?

“我哪有那么笨。”月城壁眯着眼睛笑,然后朝坑三姑娘勾勾手指,又指了指里面,“我带你入她的梦。梦是最诚实的,这一点,人和神仙都一样。”

“入她的梦?”坑三姑娘有一丝害怕,又有一丝兴奋:“不会被发现吗?”

“被魔障束缚了三千年,再厉害的仙者也会虚弱上一段时间,根本没能力发现这么隐秘的入梦抉。如果她发现我们,就说明她在说谎,她根本没被魔怪囚禁,她自己就是那个操纵灵兽精怪的魔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如姑姑疑惑的眼神中,帝君遣散了侍女和守卫,和长公主去了议事厅。

随后月城壁带着坑三姑娘也赶了过来,簌簌郡主打着哈欠跟过去,议事厅的门紧接着被关上。

“你有办法?”坑三姑娘心中一松,也就不计较他趁机吃豆腐的行为了。

他却拉着她的手,神秘兮兮地起身出了门。

两个人悄悄来到簌簌郡主下榻的别苑,别说小白了,连薄云和流雾都没惊动。

他不理他,一张漂亮的脸,阴沉沉的。

她只好叹了口气说:“其实我这一次在意的不是帝君,是辜河长公主。你也知道我是被人掐死在茅厕里,所以升仙后封为厕神。而辜河长公主跟掐死我的常氏长得一模一样,我怎么能不在意呢?”

“一模一样?”月城壁立刻接话,说完又懊恼:“哎呀,你一来找我说话,我就立刻不生气了,真是的,我怎么这么没用,就是没办法真生你的气。不过算了,你会主动找我说话,说明你在乎我,我好开心。”他说话时眼睛水汪汪的,艳丽无比,漂亮的夺人眼球。

“老跟小孩玩有什么意思?”小白小大人一样摇头,似乎忘了她自己比云腓还要小,“姑姑,我觉得那个长公主看你的眼神有些古怪,至于哪里古怪我也说不上来。”

连小白都看出来了,果然不是她的错觉啊。

坑三姑娘沉思起来。

坑三姑娘低下头。她不瞎,眼睛不瞎,心也不瞎,就因为不瞎,所以,她才能感觉到,帝君和月城壁心里的迷惘。

他们心里真心喜欢的人不是她,是江月朦。

他们将她和江月朦搞混了,才一直将对江月朦的感情投射到她的身上。

“他对她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别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也许是她眼中的苦涩和不甘,深深刺激到了月城壁,他声音有些大。

他的品性在外人看来,也许根本不算好,甚至有些喜怒无常,表里不一,有些难以接近,但是对她却一直都是百依百顺,温言细语,还时常撒娇。从未用过这样的音量和愤怒的表情跟她说话,“我对你这么好,你却看不见,他对你那么绝情,而且左有未婚妻,右有爱慕者,你还时常想着他。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你没有哪里不如他……”坑三姑娘也无从解释,她现在在意的其实不是帝君,而且辜河长公主,“有些事,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1

辜河长公主到底是不是常氏?

还是只是恰巧长得一模一样而已?

倒是簌簌郡主一直很镇定,仿佛那个正与辜河长公主恩恩爱爱的人,并不是她的未婚夫一样,两只眼睛直往月城壁身上瞄。

月城壁受不了那种灼人的目光,跟着坑三姑娘出了房间,两人走到无人处,他才说:“辜河长公主迷恋炎景予也不是什么秘密,整个仙界都知道。”

“那……帝君对她呢?”坑三姑娘抬头,满眼的苦涩。

小白没理他,也没理月城壁,只是看着坑三姑娘。

坑三姑娘站起来,突然甩开了月城壁的手,抱歉说:“我还不想走,我们再呆一阵子好不好?”

月城壁看着她脸上古怪的表情,又看看美人在侧的帝君,气呼呼地坐回了椅子上。

一开始那个魔怪倒没利用她的肉身做什么坏事,就只是苦苦修炼,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大肆释放魔障,吸引来大批的灵兽精怪,那些有私心的灵兽精怪被他利用。先是易魂到仙者身体里,再将仙者的灵魂供奉给魔怪吃掉,而灵兽精怪则彻底地取代易魂的仙者,在仙界生存。

“也就是说,我们并不知道郡城里还有多少仙者被精怪霸占了肉身。眼前的局势,说是大海捞针都算谦虚了。”帝君总结。

这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议事厅里。

辜河长公主柔顺地坐在帝君旁边,双手抱着帝君的胳膊一刻都不肯离开,坑三姑娘看着她的脸发呆,她似乎也感觉到了那个审视的目光,抬头回看了坑三姑娘一眼,目光温柔如水,却无端端透出一丝阴暗的冷意。

坑三姑娘一阵哆嗦,疑惑更加深了,因为这个眼神,也跟常氏看她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会守着她一千年的人,是幻觉吧。

她喃喃着,绝望地跌倒在地上,火红的衣衫铺了一地,如荒地中一簇盛开的红莲。

坑三姑娘看着那样孤独无助的辜河,突然有些难过,粹不及防地流下泪来。

我的灵力似乎恢复了,可以出去了吗?终于可以和他面对面说话了吗?

五百年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可是我好开心,一直都是我们两个也没关系,一直被关在这里也没关系。

一千年了,我该出去了,可是他去哪里了?他还没见过我是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他是谁,他怎么就走了呢?

一百年了……他还在那里。

他杀了想要靠近我的魔物,他原来是在保护我。

他真好看啊。

月城壁说完,拉着她的手,念了一个诀,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窗前。

2

回神时,坑三姑娘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空旷的山野中,四周一片荒芜,红衣似火的辜河长公主闭着眼睛,漂浮在一个白色的茧形容器中,如荒原之间,一簇漂浮的卵。

今天帝君和辜河长公主也留宿在这里。

月城壁带着坑三姑娘来到长公主房间的窗外,菱格的木窗半掩着,里面静悄悄的,只有长公主平稳的呼吸声,似乎睡得很香。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坑三姑娘压低声音问:“难道要当面问她?她怎么可能承认?”

说着又摸摸下巴,慎重道:“不对,神仙都是很自私的,特别是女仙,都十分爱惜容颜,不会允许凡人跟她们长相一样的,除非她们自己下界投胎。”这么说着他又自己否定了自己的话:“按照长公主自己的说法,她被困在魔洞里三千年,不可能下界投胎。这倒蹊跷了。”

“所以我才特别在意。”坑三姑娘苦笑。

“只要不是在意那个薄情的帝君就好。”月城壁眉开眼笑,一把握住了坑三姑娘的手,深情款款道:“我会帮你弄清楚的。谁让我那么喜欢你呢?”

晚上,她去找月城壁。

想弄清楚长公主到底是不是常氏,靠她一个人的力量肯定不行,而帝君被长公主霸占着,一刻不离,她跟帝君说不上话,眼下能帮她的只有月城壁了。

月城壁还在生气,看到她进来,故意别过头去,不看她,她走过去给他倒了杯茶,不无讨好地笑道:“还在生气?”

这个认知一直折磨着她,让她即便承受着细致的呵护,也时刻心如刀割,怎么可能去接受这样畸形的感情呢?

坑三姑娘独自一个人在院子里徘徊,小白走过来,扯了扯她的衣袖,担忧问:“姑姑,你没事吧?”

坑三姑娘低头摸了摸她的头,笑着摇摇头,“我没事,你怎么不去跟云腓玩了?”

“我不知道那是因为你不想让我知道,我对你掏心掏肺,恨不得命都给你,到头来,还是比不上那个屡屡抛弃你的帝君。”月城壁艳丽的眸子里满是悲愤和绝望,定定看她一眼,甩手走了。

薄云和流雾远远地追过去,经过她的身边,她清楚地看到薄云朝她投来一记愤怒到似乎要杀了她的眼神。

“你的眼是瞎的,心也是瞎的,根本看不出来谁对你真心,谁对你假意。”薄云指着她,咬牙切齿。

回到自己的肉身之后,坑三姑娘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这里是簌簌郡主下榻的别苑。

欢天喜地带着侍女们验收一夜成果的如姑姑,看到帝君从别苑外走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个柔美的红衣女子,顿时傻了眼。打开门,自家郡主还好好地在**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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