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里外的羊歇岭。”小山匪回道。
然后,朱老七转向“要饭人”冷冷地说了句:要死的人来了!
“你手里有刀,”“要饭人”对曹可勤说,“但你也看到了,那刀杀不了我。”
“是我还不想杀你,”曹可勤道,“我要杀人的时候,是不会用刀的。”
“那用什么?”
“等什么人?”
“一个要死的人。”
笑声,所有人都听得出那是嘲笑之声。笑的人是曹可勤,除了他之外,所有人的脸都是严肃的,包括蒙着一个眼罩的朱老七。也许风平寨里,只有二当家一个人爱笑。
“你到底是什么人?”朱老七从高座上走下来问。
“穿着道人的袍子,自然是一个道人。”“要饭人”回答。
“一个道人闯进我风平寨做什么?”朱老七又问。
“等你快要死的时候,你自会知道。”
此时,一个小山匪箭步跨进室内,单膝跪在朱老七身旁。
“到哪了?”朱老七问。
“一个要死的人,去等另一个要死的人,可笑,实在可笑!”曹可勤道。
“两个要死的人见了面之后,也许都不想死了。”“要饭人”也笑了笑说。
“可很多时候,一个人的生死,往往掌握在另一个人的手里。”
“我的酒喝干了,”“要饭人”握起腰间的一个葫芦晃了晃,“你们有酒,所以我就来了。”
“只是为了喝酒?”
“顺便也等一个人。”“要饭人”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