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呃——”
黑衣人一个手刀将他劈晕,扛起他跳出了窗户。
“你说什么?子灵死了?”江月白大惊。
那人一身黑衣,身形之快如鬼似魅。杜鹤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截锋刃抵住了他的咽喉。
但听那黑衣人冷声问道:“你是不是百草门下来的?”
“是。”
迎头便碰见匆匆而来的蓝烟:“四师姐,大师姐正找你呢。”
“走吧。”
夜色深了,沧月回了她自己的房间,杜鹤轩一个人坐在桌旁,医书看了许久也没有翻页。
江月白的目光,比这雪滴更加寒冷。
“走吧,去见师父。”
江月白目送着窦秋雨进入梵音阁,自己便止了步。她们师徒二人久别重逢,是什么样的景象,江月白不想去看,也不敢去看。
江月白顿时瞪大了眼睛:“如果说子灵已经死了,那么我们妙音山庄的兽卵,应当也在她的手上……”
二人对视一眼,似乎都想到了某种极其危险的事情。
“四师姐!”沧月忽然破门而入,“杜公子不见了。”
江月白点点头。
“这下坏了。”窦秋雨心乱如麻。今日师父见她,终于开怀,精神大好,师徒俩说了好多知心话。末了,师父自然而然地问到帝子灵的下落,这让她顿时为难起来。
眼见师父身体孱弱,窦秋雨隐瞒了帝子灵的死讯,只说近日巴蜀寒湿,子灵染了风寒,不便舟车劳顿。勉强糊弄了过去。
一路昼夜兼程,窦秋雨终于在小雪日赶到了苏州,上了妙音山庄。
天空中飘着点点雪花,还未落到地面就化成了水滴,打在脸上格外寒冷。阔别十年,她重又登上山庄的阶梯,一步一跪。直到终于登上大坛,一个白衣女子立在雪雨中等着她。
“你终于来了。”
窦秋雨严肃地点点头:“随她一道出庄的那个侍女,实在是个危险的人物。她究竟是何身份?”
江月白心头莫名一阵恐惧:“她是……玄冥中人。”
“玄冥中人?!”窦秋雨大惊。
“你是不是叫杜鹤轩?”
“是。”
“你是不是擅长接骨续肢?”
烛影微微晃动了一下,就见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影。
“谁?”
“别动。”
她一个人走着,不知觉来到了绿卿阁。看到了竹林,她才恍悟:好像很久没有看到杜鹤轩了。
她往里走了两步,忽然听到阁楼中传出嬉闹声。就听杜鹤轩好听的声音娓娓讲着什么故事,一旁沧月的笑声咯咯。
里面的温声软语,如此和谐。她没有再走进来,转身离开了。
连日又冷又饿,杜鹤轩被蒙着眼睛,只觉自己被扔上了一辆马车,一路晃晃悠悠不知被拉去什么地方。大概行了七日,他终于被拉下了马车,又被绑上了马背,在崎岖的路上前进着。
走走停停了数日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刚一落地,杜鹤轩既累又饿,一时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温暖的床,温暖的药香。
“这女子,假扮子灵上唐门,先是接近无极,又博取我的同情,后又挑拨家公与无极相杀,最后拿着我朱雀之卵逃之夭夭……”
“什么?”江月白眼神一跳,“她居然拿走了唐门的兽卵?”
“是的。”
“久等了。”
“你原本已没有资格再站在这里。”
“感谢师父重新给了我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