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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2页)

“怎么了?”木莲蹙眉问道。

“没事。”翡翠抬起头,看了看手上的血,随即将指尖含入口中,将鲜血吞入,“不要见怪,我从小学医,有时候血也是良药。失去一点,补一点便可。”

扶着桌子的手当即就抖了一下,木莲看着笑意盈盈的翡翠,心中一片苍凉,随即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这才是她最好奇的,因为,她发现厨房里,唯有一个药罐,那便是展青替她熬的安胎药。可是他明明病了,她却找不到任何药渣,甚至在他房里都闻不到一丝苦腥的药味。就连老板娘都说,没有其他人煎过药。

“这个……”翡翠倒没有想到木莲这么问,当日将他带回来,才发现是他自己封了静脉,处于假死状态,后又隐隐约约地发现艳儿端着诡异的杯子,才发现那竟然是人的鲜血。

而这位夫人,显然是不知道的。因为他故意隐瞒了……

“展青,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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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信展青,却怀疑自己。她这样离开,不过也是为了证实一件事……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我懂了。”木莲转身走向汗血马,手握住缰绳道,“我们身边潜伏着颜门的人,若不走,我不仅会成为人质,那两样东西还会被带走。放心,那两样东西我一直好生地替王爷保管好的。至于……颜绯色。”

颜绯色,始终是颜绯色。在真相在揭开那一天,她都不会放弃。

“但是,展青,我不会放不下桃夭的。”

“那他们很可能就潜伏在我们身边了。”问到这里,木莲突然觉得胸口掠过一阵尖锐的疼痛,好像有人在用一把钝刀插在她心上。

“王妃还是先上马吧。您走的时候,王爷曾经给了您两样东西,这两样,估计颜门和燕子愈想方设法都要得到。”

“你说的是那张地图和玉佩。那到底是什么,那不是一张布兵图吗?”

他果真这么做了,他偷袭燕子轩,又支持燕子愈,让他们相互残杀,然后自己渔翁得利吗?那个魔头说要灭燕氏时,眼眸中所涌起的寒意和阴毒狠戾让木莲当即哆嗦了一下。

颜绯色。这个名字,还没有念出来,木莲的牙齿已经在寒风中打战,似乎心里有难以发泄的愤恨。

“如果按你的说法,那伤害两个护卫的人是颜门的了。”

“不好。”木莲大惊,感觉展青又隐瞒了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王爷在全国分散的兵力不同程度遭到了偷袭,而且,在京城,原本打算投降退位的燕子愈突然反击,让王爷陷入了极其艰难的情况。”

“怎么会这样?上午的时候,你不是这样说的。而且,燕子愈怎么突然反击了呢?王爷之前应该是很有把握的。”

“被截住了?”木莲目光一潋,眉间**起一丝担忧和不安。

“是的。有人在故意阻止我们去南岭,而且,王爷那边也好像出现了问题。若不是今日我出去,估计我们将会一直被困在这里。”

“那出去的两个人呢?”木莲担忧地问道。

“进来吧。”

木莲也笑了笑,随即合上门。

“我今日过来,是谈谈关于桃夭公子的病情的。”

“大师说,若夫人不懂,便您去问他,生死不过一念,放手也不过一念,但是却牵及万人。展青,乃一介莽夫,不懂这其中的寓意,但是慧心大师冒死出京,定然有他的道理,还请王妃您上马。”

“可是,桃夭、艳儿她们怎么办。”

“王妃,您若信得过展青,展青担保她们平安无事,而且……”他抬起头,顿了顿道,“王妃您也知道,她们没有我们,会相对更加安全。”

“王妃,在路上,展青会一一向您解释,但是我们现在不能赶往南岭。慧心大师现在就在江淮,他需要见您一面。”

“慧心大师。”木莲一惊,这些日子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她已经忘记了慧心大师的交代,“我不去见他。”若是要她离开,她绝不。她不能放下小妖精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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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木莲一愣。

“夫人,我现在没法给你解释,请先上马。”展青扶着腰上的伤口,催促道。

“你不说怎么回事,我不会和你一起走的。桃夭还在客栈,还有好几个侍卫都在客栈,我不能扔下他们。”说着,木莲转身就往回走,却被展青拦住,只见他,沾血的脸上露出凝重,随即,单腿跪在了木莲面前。

“你受伤了?”

“无碍的,可能计划有变。”展青小声说道,随即仰头吹了一声口哨,随即,暗处又涌出无数黑衣人。

木莲一愣,看着那四面涌上来人,脑子全乱了,这到底是演的哪出戏啊。这……

其中有数十匹马,而马上人在相互砍杀,至于下面的两拨黑衣人,也厮杀在一起。刹那间,刀剑相错,光影灼灼……这……木莲细数了一下,这里怎么冒出了四批人,完全就是一场混战,更离奇的是,这几十个人,都蒙着面,简直就是蒙面混战。木莲看到这里,突然笑了出来,真担心他们能否分清敌我。

“分开……”正当木莲悠闲地趴在房顶观看下面的混战时,下面突然才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快。”果真,是展青,木莲寻着那声音看去,在交战的马背上,果真看见一人手持长剑,身姿挺拔,而他身边,还有两外两个人,其中一人显然是受了重伤。

木莲一身男装,将头发简单地束起,用一张湛蓝色的方巾裹住,耳际掉落几缕发丝,刚好遮住已经淡化了很多的疤痕。神情冷漠地躲靠在一处屋檐下,在这个不大的小镇,这个位置稍高,可观四方。

对黑夜极其敏感,这是做卧底的本能。木莲放下手里的枯草,看了看京城的方向,似听到有急促的马蹄声,过了一会儿,那声音越来越近,似乎还有些慌乱,从声音判断,人不多。木莲赶紧套上面纱,准备追上去,却听到头顶发来出窸窣的声音,有人在房顶上。

木莲身子往暗处一躲,屏住呼吸,直到头上的脚步声散去。可也在同时,幽静的大道上,冒出几个黑色的人影,剑影闪动,寒风凌厉。

“嗯。那我们去海边吧。海边有渔村,每天可以看见宽阔的大海,还有美丽的落日,还有在海中游**的鱼……”

“好啊。好啊。”他声音充满了愉悦,眉间**着快乐,漂亮的眸子里洋溢气璀璨的星光,“到时候,我就出海打鱼,娘子就在家等我,给我生一群小妖精。呵呵呵……”

面对大海,春暖花开,他们远离一切,那便是逍遥自在的生活。待他入睡,木莲悄然回房,换了一套让老板娘准备好的衣衫,踩着月色,潜出了客栈。

“不用了。”木莲慌忙收回来,挤出一个笑容,“我就是来看你睡了吗?如果没睡,就早些休息。明早我们天未亮可能就要出门。”

“这么急。”如丝的凤眼闪过一抹疑惑。

“难道你不想早点和我一起离开吗?”

“娘子。”手背上传来一阵舒心的温暖,木莲睁眼回头,在朦胧的氤氲中,看见他站在她身后,笑颜如花,映着那鬼魅的月色,格外妖娆而漂亮。

“你不在屋子里?”木莲半晌反应过来,问道。心中是难以言喻的失落,她果真是猜不到,甚至猜不到他是否在屋子里。

“刚才,为夫饿了,出去走了走。”将她冰凉的手握着,他小声答道,随即注意到她右手上的伤,忙问道,“娘子的手?”

屋子里没有一丝动静,木莲又唤了一声,仍然没有人回答,推门进去,里面什么也没有,屋子里整洁有序,像根本就没有住过人。转身疾步出了屋子,木莲瞟了一眼,小妖精,艳儿以及那个女人的厢房,心里突然涌起一丝不安。小心翼翼地下了楼,果真看见几个护卫守在楼下,只是,明显少了三个人。

如今,八个人,昨日派出去了两个人,今天又不在了三个,就只剩下了三个,现在连展青都不在了。

摩擦着手背上的伤口,木莲折身又回了楼,走到小妖精门口,停了下来,里面亮着橘色的烛光,照得人的脸上有一抹怪异的温暖。

冷冷一笑,翡翠从地上站起来,伸手抚平了衣衫上的皱褶,她踏着平缓的步子走了出去。身为西岐最高贵的血统,她有种常人所没有的骄傲和尊严,此刻却被他践踏得体无完肤。可是,她也有常人所没有的意志,那便不惧怕屈辱,若她真的想要某种东西,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也会做的。

木莲展开手心,摇头笑了笑,又捏碎了几多梅花。这两天,她乱了。叹了一口,抬手看了看被染红的手指,便闻到那指尖的余香,在厢房内缭绕,下午回房的时候,照顾她的那位客栈老板娘很客气地为她插上了几株梅花,说是可以养神,安胎。

将捏碎的花瓣放入花瓶中,木莲回到桌前,便听到了敲门声。

“我想我是疯了。”望着那些血痕,她咬牙低骂道。

和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女人,抢一个来历不明,身世成谜,甚至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

是啊,她木莲根本就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不知道他为何流落青楼,不知道他为何结识了这些人,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藏在袖子中的手紧握成拳,翡翠苦笑一声,转身出了木莲的屋子,每走一步,她就觉得脚下生疼。

这个女人,竟然敢说颜绯色是她的男人。颜绯色接受了她翡翠的东西,那便是她的男人。既然他说要给她一个交代,那她势必等到那一天。

若到那一天,他不娶她,他必然成魔,痛苦永生,不得轮回。

“翡翠姑娘对桃夭的爱慕我怎么能不知道。虽然木莲对您是真诚地感激,但是,他是我的男人,我不允许他人窥视。谢谢。”说着,她礼貌地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要抢她的男人,没门。既然都是女人,那就挑明了先,到时候,她也不会手软。

“呵呵呵,夫人,我想您是多心了。首先,翡翠对桃夭公子并没有任何爱慕之意,第二,你说他的你的男人,也让翡翠怀疑,依我看来夫人,夫人应该是另嫁了他人吧。”她嘴角含笑,故意将夫人两个字的音调提高了几分,似故意嘲笑。

“哦。好的,夫人,那我就不打扰了。天色不早了,夫人脸色不是很好看,还是早些休息。”说着翡翠站了起来,绕开地上的碎渣朝门口走去。

“谢谢姑娘的提醒。不过,我也有一句话,也提醒姑娘。”木莲跟走到门口,叫住翡翠。

“哦,什么话。”你言我语间,气氛突然怪异了起来。

“这个我倒还没有想到根治的方法,不过听说夫人要前去南岭,刚好翡翠也要去南岭见一位故友。这路上我们可一同随行,再看看桃夭公子是否有其他症状,然后针对情况一起下药。”

“哦。”木莲眉毛微微一挑,刚才她就寻思着为何她从他房里出来之后,怎么就来找她了呢,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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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呢?我怎么办?”泪水眼中脸颊滚落至唇边,竟然是那般苦涩,腥咸。

“你。本宫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他眼眸闪了闪,迟疑了片刻,冷冷地说道。

“交代?”她无力地重复道,脸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

刚才这翡翠明明是故意的,或许她也察觉到有人在楼上偷听,所以用此方法间接地告诉她,他的药是什么何种的特别。

他竟然用鲜血做药引。

“刚才翡翠姑娘说桃夭的病情不太稳定,那有什么根治的方法吗?”木莲将话题转开。

指甲轻微地碰触了一下杯子,翡翠眼中闪过一抹光亮,他既然想隐瞒不想让这个女人知道真相,那她是不是更应该帮助这个女人,偏要她知道真相呢。深思了片刻,她叹了一口气,压着声音道:“那药可不是一般的药。”

“什么药。”木莲忙问道。

“哎呀。”翡翠突然喊了一声,许是茶杯的水太烫,她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弯身去捡,那锐利的瓷片便划过她的手指,顿时溢出一条鲜红的血痕。

咬牙看着前方,木莲扯了一下缰绳,翻身上马,手里的鞭子用力一挥,狠狠地落在马背上,随即没入月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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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了。”木莲将茶水递到她面前,随意坐下,眼眸清澈似水,没有一丝波澜。

“桃夭公子所犯乃心疾,但是只有新月之日发病。不过,若是受到莫大刺激,也难以控制,以至心痛难耐。”

“可是,为何那日明明是接近圆月,他竟然犯病,全身冰凉,到最后都没有了脉搏。”木莲喝了一口茶,语气甚是平淡,毕竟这都是她预料中的,“到这里,我还要感谢一下翡翠姑娘呢,当日他几乎都死了,若非您医术高明,恐怕他今日已经不在这里了。我想知道,姑娘用的什么方法,竟然能够让人起死回生。”

“王妃。”展青咬了咬牙,“王妃,这桃夭虽然来之花满楼,来历不明不白,而且我看她和翡翠关系匪浅,我担心……”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她不会放弃他的,“翡翠只是对他一见如故,并非你想的那样。桃夭对我多重要,展青您以前就知道,你认为我真可以这样走吗?”

“好。王妃,展青以人头答应您,桃夭必然平安无事。后天,便有人在江州接您,然后随您一同到达江淮。我亲自回来接桃夭。”说着,展青突然拔出佩剑,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恳求道,“展青,请王妃赶快上马。”

“不。地图是布兵图,但是加上玉佩就是藏宝图。现在双方交战,势力悬殊不大,就是一场耗尽财力和人力的战争,而真金白银此刻才真正成了利刃,毕竟江湖各大门派对朝廷斗争不加参与。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若出钱,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你的意思是,王爷会用这一批钱买通江湖各大门派,合力抗击燕子愈和颜门。”

“有这个原因。事实上,原本王爷是打算,这一笔钱是用来填补国库,慰藉百姓减轻负担,毕竟皇权之争,最无辜的是百姓。可是现在,颜门插手,本来束手就擒的燕子愈现在再度翻身,这势必是一场血战,也必然将是民不聊生,而且如果王爷败了,燕子愈也未必能当上皇帝……”

“是的。”

“那阻止我们前往南岭的也是颜门了。”这个本就是毋庸置疑的问题,她却非要问出来。

“嗯。”

“上午我们没有得到消息。至于燕子愈,为何反击,是因为……”展青咬了咬牙,手握成拳头,用力地砸在地上,愤恨地说道,“是因为颜门的帮助。而且,我们其他地方受到不同程度的袭击,那也是颜门的所为。颜门神出鬼没,烧粮草,放毒药……”

“颜门?”手在发抖,木莲心里那掩藏已久的怒火再次腾了起来。颜门,颜门……想起皎儿死那晚,颜绯色说要姓燕的人在这个世上消失,要姓燕的鲜血染满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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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京城的护卫在半路上已经遇袭,联系接应的人,至今未归。而且,我没有收到信号,这说明他也凶多吉少。”

握成拳头的手咯吱作响,木莲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压着声音道:“那王爷那边现在如何了?”

“恐怕不好。”展青叹了一口气。

“展青,我不懂你什么意思……”木莲将展青扶起来,别头看向别处,她当然能明白展青是什么意思。

相对安全指的是,和她在一起才会有危险,而另一方面,展青也指的是桃夭和翡翠她们的诡异关系吧。

“王妃。我派出去打探王爷消息,以及接应的人,都已经被截住了。我们相当于几乎和外面失去了所有消息,小的今日才冒死带着他们回去探寻消息。”

“这是我们那日离开大师从普陀寺带来的信,请王妃过目。”说着展青从怀里掏出张带血的纸。

“生是空,死是空,浮生一梦,孑然一空。莲之一念,生死百辗,犹及万生。”

木莲顿时抖了一下,随即将纸揉成一团,扔给展青,冷声道:“恕我愚钝,我看不懂大师的意思。

“展护卫,您这是?”木莲吓得忙后退了一步。

“王妃,展青誓死保护您,您今天一定要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按计划。”展青大呵一身,身后受重伤的两个人侍卫,便狂挥动着马鞭朝客栈方向奔去,随即,木莲和展青也跟上,而那些黑衣人也不断地涌上,冲到街尾。天空突然一暗,月入云端,展青见此机会,身子一跃,带着木莲一同跳下马,趁着黑暗跳入了众多黑衣人中,又悄然躲在一旁的干草堆中。

“到底怎么了。”木莲看见受伤的那两个人非但没有跟着跳下马,还加速朝前方奔去。

“夫人,请跟我走。”展青不由分说,拉着木莲趁乱拐入小巷,随即,推开一扇破门,又转了几个破院子,最后竟然绕出了小镇,看到两匹汗血宝马。

也在这时,另外几匹马上的人,再度积聚朝他们三人攻击去。木莲捡起身边的瓦片,精准地打在对方的手上,随即翻身一跳,落了下去,乘乱拖下一人,抢了他的佩剑和弓箭,上马冲向展青。

“展青。”

展青一愣,随即看清,眼里闪过一抹惊喜。

“翡翠姑娘吗?”木莲问,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是的。夫人,我可以进来吗?”轻柔的声音如冬日和煦的阳光,木莲起身,打开了门,看着一脸笑意的翡翠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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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莲眉一蹙,随即紧紧地跟上,却依稀能听到前面的打斗声。

木莲刚上去,一柄铁剑呼啸而来,身子一侧,木莲再次躲起来,翻上躲在屋檐上。幽幽的月光下,几十个人完全混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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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条的小镇,诡异的气息,暗藏的杀机,此刻木莲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旋涡,这里面有太多东西她所不知道。

展青的屋子虽然整洁,但是他的衣衫有些凌乱,包袱放在那里,随身的佩剑不在了,这说明他突然有急事出去了,还带走了三位随从。

三位。也只留下三位,这说明展青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想啊,为夫巴不得现在就和娘子离开。”说着,他伸手拦住她的腰肢,身体像水蛇一样再度缠上她,将漂亮的头颅埋在她耳际小声地说道。

耳边吹来他温柔的气息,他柔软的发丝也拂在她脸颊上,带来怪异的酥痒,木莲心里一暖,当即笑了笑,似乎瞬间就忘记了刚才的阴霾和遐想,问道:“你说我们离开之后去哪里?”

“为夫是娘子的人。第三条,什么都听娘子的,因为娘子会爱我,会宠我,会保护我。”

“没事,只是刚才花瓶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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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为夫瞧瞧。”他将她带入房内,坐到软榻上,小心地检查起来。

木莲站在门口,手覆在门上,缓缓闭上眼。

她想知道,此刻的他该在做什么。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心里越发难受,觉得眼角有一丝湿润,是的,她根本就想象不到,这个如神裔一般美的男子此刻到底会做什么,想了半天,她木莲竟然没有一丝头绪。

她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他。不,木莲心里又有些不甘,或许此刻的他,正斜躺在软榻上吧,或许是在喝酒,或许在闭目养神,又或许,他已经睡着了。

原来她不在乎。可当她在乎,想要问及的时候,她却不敢去面对,她害怕当真相一点点明了的时候,会是一个残酷的结局,一个不堪的事实。

在屋子里找来一块布,木莲将受伤的手包好,出门走到院角落,那里是展青的屋子。

“展青。”木莲小声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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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颜绯色也不愿意吧,想到这里,翡翠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随即,翩然回头,瞥见木莲将门关上,也那么一瞬,她清晰地捕捉到掩藏在木莲眸子里的痛楚。

木莲靠在门上,闭上眼,紧咬着唇,随即扬起拳头用力一砸,落在了木质的门框上,木质的木框上顿时溢出一丝丝黯然的血迹。

“是吗?”木莲嘴角亦勾,眼中闪过一丝冷然,“我倒希望我只是误会。不过,至于翡翠姑娘疑惑的事情,那就不劳烦您操心了。千古流传,有情人应当终成眷属,凡俗礼节,不过都是过眼云烟。而我,亦不是在乎这些的人。”

翡翠神色一愣,笑容瞬间淡去,在木莲几近冰冷的言语中,翡翠看到一丝坚决,这个女子,并非她想象的那样简单。

刚才她那么说,不过是想用中原的道德礼仪提醒她,谁知她根本就不在乎。是啊,如果这个女人在乎这些东西,那她就不可能如此坦然地说,他是她的男人。

“不是自己的东西,窥视也是没有用的。”她自己的东西,认定了,她木莲就要保护好。

虽然尚且不是很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可她木莲今天已经郑重宣布他是她的人,那就要遵守她的原则,除非,她自愿放弃。

“哼。”翡翠冷冷一笑,回头看着木莲,眼中多了一丝轻蔑,“夫人,你这句提醒,我倒没有听懂了。”

“这样挺好的。我事实上也想找姑娘谈这事,毕竟我不懂医术,无法帮她。既然姑娘这么说了,那我就先替他谢谢你了,以后路上就要劳烦姑娘了。”

“夫人不必客气。”翡翠笑了笑,有些意外为何木莲答应的这么爽快,“不过,见了夫人好几次,还一直不知道夫人的名字呢?”

“木莲,莲花的莲。”木莲道。

“不愿意?本宫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你走出这个门,向右转是回西岐,向左转是她的房间,你若想留下来,就好生地告诉她。”

说着那白玉般的手指猛然松开了她的脖子。顿时,她就像被抽了魂魄一样瘫坐在地上,眼神直直地望着他,嘴角还挂着一抹笑容。

交代吗?一年期限,那她就等他的交代。既然他如此在乎那个女人,想必他也不会轻易地让自己另一半成为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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