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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1页)

“你……”白衣手里的剑突然一扬,落在小妖精的脖子上,“你是因为他?”

“不准碰他。”

“为何如此护着他。不惜暴露身份,甚至不要命地护着他。你值得吗?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什么来历吗?”白衣质问,那放在小妖精脖子上的剑不由得压下去了一分。

白衣俯身趴在地上,双手用力拉住鞭子,随即其他几个随从也上前合力将他们拉了起来。

身体瘫软在地,他顾不得疼痛,抓住她的手,焦急地问:“娘子,刚才您说什么?”他想确认,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反握住他,木莲强挤出一个笑容,额头抵触着他冰凉的面颊,低声道:“小妖精,我爱你。”

“宫主,前方有人在唱歌。”

马车里白衣女子听到声音,微微掀开帘子,果真瞧见茫茫的雪地里似坐着一个女子,那如墨般的长发披散在雪地上,裹着她娇小的身影,遮住了她的面容,而她怀里还抱着一个人,也因为太远,她只能看到那是一抹格外刺目的绯红。

脚下的积雪咯吱咯吱作响,翡翠提着裙子朝那女人走去,却见那女子缓缓地抬起头,冷冷地注视着她。

痛也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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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歌叫《偏爱》,按理说她爱上的人应该是燕子轩,可是她没有,她爱上了一个最不可能的人,她偏偏爱上了他。

没有别条路能走

你决定要不要陪我

讲不听偏爱

有把握

我不闪躲

我非要这么做

看我感觉爱

等你的依赖

对你偏爱

讲不听也偏要爱

更努力爱

让你明白

顽固得仍不喊累

爱上你

我不撤退

我想爱

请给我机会

如果我错了也承担

“你向来爱美,怎能让这些雪脏了你呢?”她小声地低念道,心若死灰,那一刻,她不像刚才一样希望碰到什么好心的人,希望有人来救他们。

生活即便是坎坷,但是在最后一刻,她木莲到底还是遇上了自己所爱的人。

低头,吻着他冰凉的唇,舌尖学着他昨晚那样小心翼翼地伸入他口中时,眼泪到底还是控制不住再度落下,滑入他口中,那么片刻,她都尝到那令人心碎的疼痛。

她爱他,已经很久,很久。

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在那个危机四伏的亭子里,也或许更早,早在他们未曾见面之前。

腰肢被紧紧地搂住,他抬头看着她,眼中露出震惊和惊喜。她的那一句话像云一样缥缈,却瞬间被他刻在了心底。

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神情惊恐失措……

他身子还是那么轻,她都怀疑她到底有没有抱着他。她相信他不会死,这个妖孽一样的男子才不会死,想到这里木莲加快了步子,朝林子外走去。

脚下的雪时而深时而浅,但是不管怎么跌倒,她都紧紧地抱着他。

“小妖精,快起来。”她张嘴唤道,牙齿险些咬到舌头,用力地摇晃着他的身体,手指轻柔地理顺着他的头发,警告道,“你若还不醒,你信不信我就丢下你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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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样儿,你是不是也打算吃干抹净,甩手走人。”她笑,眼泪却流了下来。

头皮发麻,木莲起身坐好,将他搂在怀里,他身上还穿着衣服,自己身上也是,因为天冷,在她昏睡时候,他替她穿上的。

手放在他胸膛,的确,她感受不到一点震动,又放到他脉搏处,手腕处,依旧没有丝毫的动静,他全身僵硬,好似血液都凝固了一样。

她喘了口粗气,伸手轻轻地拍打着他冰冷的脸,颤抖着唤道:“别睡了。”

木莲缓缓地睁开眼,洞里一片雪亮,太阳出来了。身体有一丝酸痛,微微一动,感觉压着什么东西,仔细看去,原来自己还是枕着他手臂昏睡了过去,顿时她脸上浮起一抹羞涩,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轻轻碰触了似乎也还睡去的他。

“小妖精……”她轻声唤道,伸手拨开他脸上的发丝,“太阳出来了,快起来了。”

眼前的美人儿没有丝毫反应,眼睛紧紧地闭着,那似蝶翼一样的睫毛紧紧地覆在他苍白的脸颊上。

“娘子……”他轻声地唤道,看着她,竟然觉得日食所带来的痛苦减轻了,虽然唯有血液才能彻底让他解脱,但是他不要再伤害她,他能等……或许因为她,他真的能熬过去。俯身再度吻住了她,漂亮的手指移向她的衣服,她来不及拒绝,来不及反应,来不思考,就已经沉溺在这如火的吻中。

那道德,那伦理算什么,这一刻,她只知道,身前的这个男子,她爱着,像呵护生命一样爱着。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不可逾越的。

白玉般的葱指插入她的发丝,小心地替她梳理,他的吻没有离开她的唇,轻柔中带了那么一点掠夺,仅这样她都觉得呼吸有点困难,那脸上泛起的红晕落于他媚眼中,便成了难以压抑欲望。

那柔滑的唇放开了她,她心里当即一空,惊慌地张开眼,刚好对上了他勾人的凤眼,那里,有万千流星划过,璀璨得让人目眩,让人沉溺。

他微笑着俯瞰着她,绝美的脸上也有一抹诱人的酡红,手腕那么一抬,他将绾着发尾的丝带抽掉,顿时那漂亮的墨发披散下来,落在他肩头,落在她身上,落在她头发上,交织开来分不清彼此。

她印象中的第一次初吻是在那个荒诞的亭子里,她躺在地上成了他的肉垫,随即初吻被他夺取,可是,那个时候没有任何感觉。随即是燕子轩,那粗暴的羞辱的吻。再后来是梦的那个旖旎的场景,太美,不真实。再再后来是颜绯色那让她备感羞辱的疼痛。

而此刻,完全是不一样的。

他柔软的舌头轻巧地探入她的唇,那放在她脸上的手,也温柔地抬起她的下颚,似乎在叫她迎合他。

很多年前,当他孤独地倒在那雪地里时,他便爱上那种猩红,选择了为复仇而活,做一个魔鬼。

木莲呆呆地看着眼下的人,那好似瓷器一样的脸蛋儿,那勾人的凤眼,那邪魅的笑容,即便是苍白无色,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娇媚,反而更让她怜悯,那么一刻,在他手指的抚弄下,她竟觉得燥热不安。

原来,有了爱,就有欲。

“过来。”没有理会他,木莲俯身将他背起来,朝洞口走去,又脱下白狐披风扑在地上,将全身冰冷的他放了上去。

找了一些木材,尽管潮湿,但是稍微烤一下,总能生火取暖的。

“还冷吗?”他蜷缩着身体,那娇艳的红色好似曼陀罗一样盛开在那白色的狐裘上,是一种让人心疼夺目的美。

像他这样的人,除了新月会丧失一切保护能力,传闻中的日食,亦指一千年发生的太阳被吞灭的日子,他也和婴儿无异,而且必须需要鲜血供给,不然就会全身冰冷随即心痛而死,可此刻专供他血的侍女根本不在,他去哪儿找血。

“嗯。”

“小妖精,怎么了?”

舒景说,她木莲无法爱上其他人,因为她的心填满了燕子轩。

可是,舒景错了,她的心填满了燕子轩,而她的木莲自己的那一颗心呢。她的那颗心,是爱着眼前这个男子的。尽管他身世不明,尽管他也曾让她怀疑。

可是,他就像罂粟一样,美得炫目,美得诡异,美得妖娆,让她不知不觉中了毒。

“那你同意我将他纳为妾室吗?”

“你敢。”他咬牙吼道,粉嫩的唇当即就被那贝齿咬得泛白,媚眼中溢出还一丝泪花,划过那张令人心碎的脸蛋儿。

“哭了。”靠,又被她搞哭了。妈的,她木莲到底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你。”他抽了一口凉气,那笑容瞬间凝结,绝美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阴霾,那颤抖的唇意识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开玩笑的。只是要挟他而已。”见他脸色大变,担心他心疾又犯了,木莲忙上去将他扶住。

“开玩笑?我怎么没有看出来这像是一个玩笑。而且,我看白衣似乎很认真呢!”冷厉的目光扫了一眼白衣离开的方向,他才不觉得白衣当作了一个玩笑。那誓言,是玩笑嘛。

“娘子,为何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那笑容越发妖娆诡异起来,木莲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丫的,这家伙怎么在恐吓她呢,而且看着他这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竟然觉得有些怕呢。

“事实上也没有什么誓言。当初,在林子里曾救过白衣一命,要他……”木莲顿了顿,脑子竟然开始卡壳起来。莫不是真的告诉他,她曾经要白衣当她的小妾,那个时候纯粹是整治一下他。

“你那日救我一命,今日就当我还了你,从此我们两不相欠,那誓言也就此作废。”说完,手里的鞭子重重地落在马背上,奔着远处的火光离去。

“誓言。你和他有什么誓言?”身后突然飘来酸溜溜的声音。

木莲脸皮一抽,猛地从白衣的那一番话里反应过来,感觉身后某人全身寒气四溢,眼光阴冷,让她心顿时一揪,随即低身将地上遗留的火把捡起来,转身,挤出一个相当难看的笑容。那么一刻,木莲竟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尴尬。汗啊,她明明什么没有做啊。

爱一个人,并非因为他是什么人,而是爱他时,他是她心中的那个人。

“哈哈,他是你夫君。”白衣收回手,看着木莲,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你当真以为你是木莲吗?你到底还是舒景,还是燕子轩的轩王妃。”

“不。白衣,你错了。当我跳河醒来的那一刻,舒景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木莲。”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如果这样都不算爱,那告诉她什么才算爱。

她本可以轻轻松松地离开,但是她选择了回来,带他一起离开,从而放弃了离开这个世界的机会。

她为他背叛燕子轩,不惜任何代价地要救他,不容任何人伤害他。

这个红衣男子,绝非简单的人,她不知道,可是他白衣能感觉到,从那日在监狱里的情景,还有刚才那箭断裂时候这个男子眼中闪过的一抹绿光,他明了,他绝非一个身世可怜落入青楼伪装女人的男子。

“我不知道他什么身份,什么来历,但是,此刻他是我夫君。”她吼道,一把推开他的剑,挡在小妖精身后。

她也怀疑过,好奇过。可是,那又如何,她不愿意多想,因为自己也来路不明,而且,他也并非坏人,不过是掩藏在花满楼的男子而已。最重要的是,他是她所爱的小妖精。

她的声音很小,但是却清晰地落在了白衣的耳里。看着两人紧紧相拥,他,眉宇间闪过一抹痛楚,随即转身示意一干人离开。

待他们都下去,他才清了清嗓子道:“轩王妃,跟白衣回京。”

“不。”木莲拉住小妖精从地上站起来,坚决地说道。

那女子有一双格外漂亮的眼睛,像水一样清澈透明,那如墨的黑瞳中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冷傲。高挺的鼻翼下,薄唇紧抿没有一丝血色,那苍白的脸和白雪无异,而左脸颊上有几道不是很明显的疤痕……一个不算得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女子,或许比起自己来,她都不足以吸引他人的眼球。可是,翡翠后退了一步,这个女子,身上有一种不凡的气度,而这种东西,并非所有人都有。

比如此刻,她若不救这个女子,她可能就会冻死,而她的眼神,没有丝毫需要帮忙的意思,甚至有一丝面对死亡的坦然。

他的样子极其不符合她以前的标准。像她那样穿梭在黑暗和暴力中的女人,所爱的男人至少得是拥有男子气概的铁血男儿。

可他呢,阴柔,漂亮,稚气,敏感,而且还脆弱不堪。那又如何?到昨天,她木莲就偏偏爱上了他。

全身冰凉刺痛的感觉渐渐淡去,眼皮也越发沉重,她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首歌……

看我感觉爱

等你的依赖

对你偏爱

讲不听也偏要爱

更努力爱

让你明白

如果是这样,这样死去是不是很好呢?他笑,妩媚而妖娆。

风从耳边掠过,随即一条马鞭随风而来,缠住两人的腰际。

“抓住……”

痛也很愉快

等你的依赖

不后悔

没有别条路能走

你决定要不要陪我

讲不听偏爱

我说过

我不闪躲

我非要这么做

认定你就是答案

我不怕谁嘲笑我极端

相信自己的直觉

“相公,我唱一首歌给你听好吗?”她道,抚摸着他的脸。

把昨天都作废

现在你在我眼前

也不知道行了多久,她脚心已经被冻得麻木,无力地跪在地上,木莲扯过衣服将他裹紧,随即瘫在地上。她走不动了,全身疲惫不堪,这种感觉就是像溺水一样,看着自己沦落,却无能为力,甚至意识都有些模糊不清,那么片刻,她也觉得自己也快死了。

“若死,我便同你一起死。”她道,蒙眬的眼中浮起一丝坚决。

手指轻柔地抚过他的面颊,仔细地理顺他的发丝,又小心翼翼地将他脸上的一点雪渣擦去。

这是玩什么啊。

“我都已经认定你了,你还这样,还在吃醋吗?你给我起来。相公……”她将头埋在他脖子处,呜咽,“乖,不要玩了,快起来。相公。”

阳光细碎地落在雪上,林子一片清幽,随即,传来一个女子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便见一个身影踉跄地滚了出来,她怀里抱着一抹烈焰的红色,在这个白雪皑皑的林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怀里的人,没有动,沉沉地睡去,没有丝毫的感觉,全身冰冷,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没有脉搏。

她是学过急救的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是,这家伙很爱撒娇,玩弄她,不是吗?

“小妖精。”她笑了笑,随即伸出手,要去捏住他的鼻子。

手刚碰触到她鼻子,木莲整个人就吓得哆嗦一下,随即又颤颤地伸向他鼻前,那一瞬,她脑子一片空白。

全身冰冷的他,此刻没有丝毫的气息。

身体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她不觉得任何凉意,而是一种需要被浇灭的火热。

“娘子,我可以要吗?”他不敢轻举妄动,不敢回想那次冲动所换来的痛苦,所以,他须得到她的同意。

将他白玉般的手指放在唇间,她微微一笑,贝齿轻咬……这便是许可了。

她之前不知道,她中毒有多深。可是,在这一刻,她了解到,那也是深入骨,溶入血。

她亦爱他,只是在这之前从未发现过。坦然一笑,木莲松开扣住石头的手,身子一压,在他坠落的一瞬,赶在他前面,再度抱着他。

除了他,她此生还有什么牵挂。孩子吗?颜绯色那本就不受欢迎的孽种。

眼睛一酸,她想起那日在客栈,他说,男女共枕,头发相互交织,俗称结发,也就是结发夫妻。

泛着珍珠般光着的指尖勾掉腰间的束带,那绣着罂粟的红袍从他身上跌落,随即亦是红色的里衫,那夺目的红衬得那脱衣服的手指格外娇美。那样儿的人,即便是脱衣,都显出常人所没有的丽质,让人心动不已,像极了一幅美卷。

当最后一件衣衫从他身上落在时,木莲顿时抽了一口冷气,脸不由得涨得通红。

那么一瞬,木莲感觉到他修长的睫毛扫过她的脸,像羽毛一样划过,却让她身子猛地战栗了一番,不由自主他抱紧了他。

她殊不知,吻,竟然是这样甜蜜。

他欺身而上,将她平放,单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顺带解开她的头发,那么一刻,绸缎般的青丝好似黑色的睡莲一样在白色的狐裘上绽放开来,映着他的绯红,竟然是说不出的诡丽。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那乱七八糟的逻辑中时,眼前突然一暗,唇上碰触到甘甜的冰凉。

那样柔软像是果冻一样,滑嫩,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下去。她惊愕地僵在原处,搂着他的手,停止抚摸,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一样,动弹不了,唯能感觉他在轻柔地吻她,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碰触一下,随即离开,又恋恋不舍地粘上。

这是接吻吗?

手触及他的身体,木莲吓得顿时缩了回来,是刺骨的冰冷,那火堆似乎没有传递丝毫温度给他。随即咬了咬牙,木莲躺下,将他紧紧地抱住,手掌温柔地揉搓着他的后背。

突来的温度让他下意识地往她怀里蹭着,他扬起头,睁开蒙眬的双眼,望着,嘴角勾起一抹媚笑。

“娘子,你好美。”冰冷的手指落在她微红的唇上,他笑道,极度渴求那一抹娇红,也或许是更深的红。

“疼。”他捂着胸口喘了一口气。

“过来。”木莲将他扶着,拿着火把,四下看了看,发现斜坡的上方有一个小洞穴。如今天冷,他们的马又跌了下去,这么黑,恐怕等火把烧完了,都走不出这个林子,反而会被冻死。

“娘子,放了我。”他推开她。他现在需要的是血,怕一时控制不住自己,伤了她。

“不理你。走开。”

那么一激动,本就疼痛不已的身体似乎像裂开了一样,抬头看着天空,此事应该是艳阳高照,却仍旧漆黑一片。

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日食。

“真的是开玩笑的。”

“哼。我看你当初还真的是想将他那位妾室吧。娘子,为夫怎么现在才发现娘子是如此多情的人呢。”

啧。这话怎么听起来就这么酸呢。她的心,他总该是明了吧,都说得如此清楚了,他还要吃哪家子飞醋,不过看他那纠结的小脸儿,木莲心里升起一丝痛快,弥补了刚才心脏受他恐吓的痛楚,随即又坏笑道,

“要他做什么。”他笑,媚眼如丝,甚是邪魅。

不行了,这样被他盯着看,她心脏承受不了。

“就是让他照顾舒府,保证舒府上下的安全,不然就让他做我小妾……”

“娘子,你和白衣有什么誓言啊?”他绝美的脸上突然扬起一抹妖媚的笑容,声音却冷淡得出奇。

这表情,明明就是带着恐吓的诱哄啊。

“咳咳咳……”讪讪一笑,她上前拉住他,手还没有碰到,就见他猛地一甩手,避开了她。

身子一晃,白衣回想了她醒来的那一刻。陌生的,轻蔑的略带讥讽的眼神,那果真不是属于舒景的眼神。

“呵……”他轻笑了一笑,翻身上马,“上次没有能阻止你们离开,这次你到底还是要带他走。你如此信他,那白衣也无话可说。再次别过,且保重。”

“白衣。”木莲惊愕地看着白衣,没想到他会放了自己。

她疼他,保护他,宠他,包容他,纵容他。

没有他,她或许很逍遥,活得很好。也许是锦衣玉食,也许是遨游天下。

倘若此刻,他真的死了,那她呢,也定然会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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