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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1页)

“王爷,匹夫用人头担保,王妃的确是有身孕了。”那大夫迟疑了一下,随即肯定地说道。只是,这听到喜事,不该是高兴吗?为何王爷的脸上竟隐藏着骇人的神怒,那眼神几乎就要将他生吞活剥。

揪住衣衫的手猛地一僵,燕子轩踉跄地后退一步,转身睁大着眼睛看着**昏睡的那个人,目光落在她腹部,他突然仰头大笑了一声,凄惨无比。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新婚如此之久,但是他们的确是没有肌肤之亲,怎么可能怀孕。还不足半月,这说明什么,半月之前,他闭门深思,半月之前,他一直受伤,而且挨了她一剑,最重要的是,半月之前的她,也像现在一样昏迷在**,险些去了鬼门关。

“你说什么?”燕子轩怔怔地看着大夫,第一次觉得气血上涌,头脑晕眩难耐,深吸了一口气,他厉声再度质问,“大夫,你诊断可有错误。”

“老夫行医一辈子,从未出现误诊,虽然王妃脉搏薄弱,腹中胎儿仅有半月,不易诊断出来,但是凭借老夫多年的行医经验,敢断定王妃的确怀有身孕。只是,体质过虚,胎气不稳,必须好生调理,不得惊扰。”

深邃的目光越来越冷,带着让人不易觉察的杀气。

“颜绯色,你这个魔头的死期到了……”那人怒吼一声,举起掌又要劈下去,却猛然对上红衣美人抬起的面容,整个人顿时像被雷劈中了一样立在原处。

微薄的晨光下,那一张脸,绝美如玉,像经鬼手雕刻般精致,如丝的凤眼,瞳孔如墨晕染,扬起的眼角,有一丝诡异的笑意,恍然看去,端的绝色如莲,美的是倾国倾城。

这竟然是那让人谈之色变的杀人魔头——颜绯色。

“说。”

“若有空,今日帮我去一趟花满楼,看看他还好吗?”这个梦,太过诡异,她不放心他,却不敢去看他。

这次,白衣再次愣住了。

那老大夫的眉皱了皱,又重新扣在线上,苍老的手指轻颤了一下,空**的大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人,所以老大夫的叹息声就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了。

“到底怎样?”燕子轩问道,眼中路过一丝寒光,似有警告。

如果这老头子再像先前的几个大夫一样敷衍一通,他定然将他拖出去。

“如果你说你来问我关于你妻君的事,我倒还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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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是来看你会不会想不开寻死。”

“你怎么在这里。”环视着周围的一切,木莲才想起这个问题。

“这……我路过而已。”白衣脸一红,窘迫地放开木莲的手,起身站在床边。

她起身自己坐了起来,打量着白衣,又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色,顿时明白了:“白衣,谢谢你,我没事了。”

他?白衣一愣,心想她怎么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燕子轩。

“他休息去了。”

“休息?”她摇了摇头,泪水迷离的眼中还有一丝恐惧,那个梦,太长了。当她沉沉睡去的时候,她一直觉得有什么压迫着她,甚至觉得自己飘了起来,就要脱离这个身体,可是……耳边却突然传来颜绯色名字,然后是刺目的绯红。是小妖精,一群人围着他,追赶他,他立在风中,青丝飞扬,红袍猎猎,苍白的面上有一抹鲜红。

“醒了。”白衣欣喜地问道,却看见那挂在她睫毛的晶莹**化作透明的线沿着耳际滑落。

“小妖精……快逃。”她的手猛地一用力,扣紧白衣的手心,呓语道。

“舒景,快醒醒,快醒醒。”她不是醒了,而是陷入另一种可怕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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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啊,这个魔头好像受了伤,赶紧杀了他。”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大喝一声,将痴呆的人吼醒,率先一步跳上马车,憋足内力,一掌朝红衣美人打去。

那黑衣人一闪,扑在红衣人身上,挡住了那一掌,顿时,他体力发出沉闷的破碎声,随即,传来红衣美人的痛哼声。那一掌的余力,仍然伤及到了他如婴儿般娇弱的身子,殷红的鲜血沿着他漂亮的嘴角流下。

“誓死保护门主。”最后两个侍卫抵死挡在马车前,不让任何人靠近。

“快点,一举灭了这个魔头。”带头的人大喝一声,抄起刀砍向马车。

马车侧面被砍开,狂风席卷,灌入马车里,扬起那诡异的红衫和墨色的头发,瞬间,周围的人都愕然立在原地,呆呆地望着马车里的人。

“我们无极门也要你颜门血债血还……”

“颜绯色快快出来受死。”

“哈哈哈……”马车里传来一声肆意的笑容,好似从天边传来,缥缈得却让人不寒而栗,顿时,那些所谓的门派代表顿时吓得后退了一步。

“呼。”

“砰。”无数支铁箭像雨点般呼啸而来,直奔向马车,黑衣人们飞身抽出腰间的剑挡住那些暗器,只是这一次同前几批不同,偷袭者似乎埋伏了更久,而且准备充足,以至于有好几支箭都落在了马车上。照这样子下去,这马车根本就无法坚持到天亮,就会被这些铁箭射成马蜂窝。

见此,带头的黑衣人一扬手,身后的几个人心领神会,驾驶者和马车朝另一个方向奔去,其余的人则挡住那些人的袭击。

一队伍护着一辆豪华无比的马车在夜色中飞快地前行,像是在逃离,也像是在追赶,前后的黑衣人个个面色紧张,犀利的眼神四处地打量着,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中间的那辆马车里铺着厚厚的狐裘软垫,白色的狐裘上躺着一个红衣美人,他面色苍白,看起来极其的虚弱。

今夜是新月,他最脆弱的日子,每到这一日,他的身体就好像出生的婴儿,经不得半点折腾。马车颠簸,他痛苦难耐地躺在马车里,捂着胸口,不发一言,明日之后,便可以回京。

舒景,你还在乎什么?告诉我,舒景,燕子轩吗?不是,应该不是燕子轩。那是谁?

白衣有些发急了,脑子里急速转动着,突然响起了一个人,一个她千叮万嘱要他照顾的人。

“舒景,如今木莲突然消失了,皇上已经给花满楼下了死命令,如果七日之内,她不出现,那花满楼的所有人都会被问罪,你上次交代我照顾的那个红衣女子,首先要被拿下。因为,她不仅是花满楼的负责人,而且,她和木莲走得最近,甚至,有人见木莲为她和客人发生过冲突。”说到这里,白衣突然觉得握着的那根手指动了一下,仔细看去,果真,她的指尖在动,在他的手心轻微地画着。

“舒景,这个可一点都不像你,躺着的懦夫吗?你的坚强呢。你的高傲呢?难道就是这样躲着不面对现实吗?”

他知道,她不愿意醒过来,那种突然之间丧失亲人的痛苦,她一时间难以承受。

“王爷,大夫来了。”展青站在门口,小声地禀告道,却不敢进来。两日来,除了大夫,都未曾有其他人敢踏进去。

“舒景,你还记得你说要对付颜门吗?你这样怎么对付颜门,怎么对付武功高强的颜绯色。”

那颜绯色三个字刚吐出,白衣恍然看到木莲的睫毛动了动,好似试图睁开一样,莫不是她对这三个字格外敏感。

“颜绯色杀人无数,是人人传说中的大魔头,现在朝廷和江湖都在想办法剿灭他,你若这个时候去报仇,说不并他们还能助你一臂之力,可是现在的你……躺在**装死,任由你的仇人颜绯色在外逍遥快活,胡作非为。”

一抹白影护院侍卫,悄然进入正院,游玩宛若鬼魅一样,落在她的床榻前。

白衣翩翩,墨色的头发下一张诡异的人皮面具。

修长的手指覆盖在她额头上,白衣轻叹了一声,幽幽地问:“听说你睡了三日了。还不愿意醒吗?”

替她盖好被褥,放下帷幔,起身走出了厢房,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那紧握的拳头在寂静的屋子里发出咯咯的声响,俊美的脸上,那双如子夜般深邃的眸子射出摄人的寒光,那潜伏在眸子里的杀意,好似暗流一样,席卷了他。

“展青。”负手站定,他厉声换来展青,“调集暗人,剿灭颜门,切记行事小心。”

景儿,我一定手刃颜绯色,以泄你心中之恨。

颜绯色!手猛地握成拳头。

是啊,他怎么忘记了那个魔头,那个胡言乱语将她带走的魔头。想到这里,燕子轩再次想起一事,起身掀开她的衣襟,看向她的脖子,那雪绸的衣衫下,有一个牙印如此清晰地落在她的肩头,还有一些浅色的印迹,零星开在那如凝的肌肤上,那些之前他误以为是被虫咬过的痕迹。

痛苦地闭上眼,他想起那日在望天涯,她提着剑去追杀的颜绯色情景,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那个时候的她,眼中有愤怒,有仇恨,应该是知晓那个魔头对她做了什么吧。

“拖出去,滚。”手那么一挥,旁边的青花瓷器具顿时落下,发出刺耳的破碎声。他喘着粗气,脸上青筋暴露,抬手捂住胸口,那里难受得厉害,好像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都不顺畅。那个被拖出去的大夫的眼神告诉燕子轩,他真的没有撒谎。

没有撒谎,那怎么会有孩子。怎么会?头一阵晕眩,他险些站不稳,踉跄地走到窗前,望着**的人儿。

“莫听那庸医胡说。”他坐在床边,握着她冰凉的手,似安慰地说道。

待回王府的时候,她果真睡着了,睡梦中的她,仍然紧拧着眉,表情异常痛苦。

而她这一觉,睡了两天两夜,仍然没有醒来。

不管燕子轩怎么唤,怎么哄,她就是像死了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呼吸微弱却又平衡。

“庸医。展青将这个庸医给本王拖出去斩了。”燕子轩大声地咆哮道。

“王爷,饶命啊。”那大夫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连忙求饶。

“王爷……”展青将那大夫带了起来,疑惑地看向燕子轩。相随这么久,他从未见过这位处事不惊,沉着冷静的主子,今天为何发了这么大的火。

“大夫的意思是就是,轩王妃有了身孕,但是体质太弱,腹中胎儿甚小。所以,其他大夫都看不出来吗?”那隐忍的压抑声,看不出他此刻有多生气,有多震惊。

“正是。”大夫自信地点了点头。

“你若是弄错了,信不信本王当下就要你的脑袋搬家。”终于忍不住,燕子轩上前一把揪住大夫的衣袖,那寒光乍现的眼神好似利刃一样,穿透了大夫的身体,也企图在他眼中看出一点不确定的神色。

老头子起身,不紧不慢地收好红绳,放在盒子里,又捋了捋胡须,笑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何出此言?”燕子轩顿然一惊。

“王妃许是有了身孕,以至于体弱,导致昏睡。”大夫点头,捋着他花白的胡子,幽幽地说道。

这样的美人,竟然是那个魔头,怎能不让他们惊讶。马车上那个人举掌要打颜绯色的人已经看得痴了,猛然发现,那美人如墨的瞳孔突然苍翠一片,好似碧绿的湖水,泛着让人沉溺的流光溢彩。

又像是住着一个幽灵,瞬间吸附了人的灵魂和理智。

“啊……”那人尖叫一声,猛地捂着眼睛,指缝间溢出恐怖的血液,染红了他的衣袖。

“主……”黑衣人哼了声,滚下了马车。

红衣美人捂着胸口,看着地上的人,又抬头看了看初露白肚的天边,漂亮的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笑容。

新月过去了,天亮了。

“会。”她冷笑,眼中寒光一闪,“但是,不是现在。我得要颜绯色死。”

这一次,他没有惊讶,只是瞧着她。

“对了,白衣,你可否帮我一件事。”

“我不是来看你的,不过路过而已。”

“哦,有这么路过的吗?冒着生命危险潜入王府。”她淡然一笑,发现白衣有时真有可爱之处,却被平日一张冷脸遮住了。在第一次救他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坚持着自己的东西的人。

白衣脸色再度一窘,恨不得找个缝儿钻进去。

惊醒,却发现是梦,多庆幸啊,那仅仅是个梦。

“我睡了多久?”

“三日了。”他道。

“谁也不能动他。”扣住他的手在颤抖,越发用力,让白衣都觉得疼,他知道,这个女人,终于有意识,“小妖精……”她尖叫一声,幽幽睁开眼,紧缩的瞳孔里聚集了恐惧和无助。

啊……白衣舒了一口气,心里那么一暖,脸上不由得浮起一抹笑意,终究是醒了。

“小妖精。”木莲唇颤抖了一下,扭头看向白衣,茫然地问道,“他好吗?”

轩王府

白衣看着木莲痛苦的样子突然不知所措起来,难道是因为他刚才触及到了她敏感神经,可是,这表情,像是受了什么重伤一样。

“不……”许久,那发白的唇里发出一个微弱的字。

而今天,这已经是第七个大夫了。

大夫走进屋子,颔首行礼,将一条红绳搭在木莲的手腕处,一手扣住把脉,一手捋着花白的胡须,晶亮的眸子似有所思。

燕子轩看了那大夫一眼,便没有理会,估计也和前面的几位一样,说王妃体虚弱,需要静养,开几服调理的中药即可。

尽管看不清面容,但就这一个身影和侧卧的姿态,那猎猎的红色,已经震撼了着所有的人。虽说这颜绯色是个杀人魔头,但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当然也没有人说过这个让人听之恐惧的颜绯色,竟然是一个仅身影就风华绝代的人。

那藏在头发下那张脸,该是何等倾国倾城。众人惊叹不已,纷纷揣测,想上前看个究竟,似乎已经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最后一个强撑住的黑衣人见他们接近自己的门主,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一个箭步冲上马车护在他面前,不让任何人看清他的容貌。

“本宫以为是谁呢?原来都是些蝼蚁之辈。青衣门,你要本宫血债血还,那你们青衣门屠杀无辜百姓的时候,你可曾血债血还了。还有,无义派,你们当真是无义,同门相互残杀,还敢有脸站在本宫面前。”

那几个人被马车里的人一说,顿时脸白了起来,不敢接话。

“莫要听他胡说,这个杀人魔头也没有资格说这些,反正你就得拿命来偿。”说罢,那人手一挥众人便一哄而上,将马车团团围住,两边当即打了起来。无奈红衣美人这边人太少,本就一路遇袭,难免受伤,还有一批被其他人困住,所以很快就倒下了几个人。

显然,偷袭的人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那一瞬,那辆马车再度被包围,此刻出来的不再是那些箭,而是一群穿着各异的人。

“哈哈哈……颜绯色,你也有今天。你屠杀我青衣门,我要你血债血还。”

“还有我无义派。”

而今,就快天亮了,这一夜似乎有惊无险,虽然一路上今夜已经遇上了几批埋伏……

风中,突然传来马匹的嘶叫声,那身下的马车突然停止,随即危险的气息直扑马车,而那些黑衣人也没迅速地将马车围在中间,而是拔出腰间的剑警惕地看着黑黑的林子。

马车里的红衣美人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枕着手臂斜躺在狐裘上,像是睡了过去。

“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皇上的贴身侍卫,如果她真的被皇上抓住了,我根本就不能保她,如果她坚持不说出木莲的去处,我不敢保证皇上会不会杀了她。”那指尖开始加大了力度,好像在抠他的手心,而那苍白的面上,渗出了许多看似痛苦的汗珠,密密麻麻。

那样子,好像她非常痛苦,在承受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疼痛。那紧拧的眉像打了一个结,颤抖的睫毛上溢出了些透明的**。

燕国某边界

白衣越说越激动,因为他发现一旦他提到颜绯色三个字的时候,木莲的睫毛都会眨一下,清丽的眉毛也会不由自主地拧起来。

“昨天我刚得到消息,颜绯色已经离开了京城,到了边境,似乎要暂住那里,如今已经有人前往要去围剿他……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舒景……”白衣叹了一口气,感觉到她冰凉的手似乎有了一丝温度,只是还是无法醒过来。

她这样,可能是很想起来,但是又充满绝望和痛楚。以至于身体不受控制,甚至不愿意听取外界发生的一切,除非你所说的话能够刺激到她的敏感神经。而,颜绯色,就是一个关键词,不过,这似乎毫不足以刺激她完全醒过来。

**的人仍旧未动,气若游丝,对外界的一切充耳不闻。

“舒景,我们都知道你在逃避。难道你忘记了香茗吗?再过一日她们都要入土,莫不是你就这样睡着,等着他们下葬,难道你不想就见他们最后一面吗?”

“当日香茗为了救你才被压在柱子下,你这样躺着,就是对她的回报吗?她死了,但是她在看着你。”他自知自己说的一切她根本就听不到,但是,他不忍她这样自暴自弃,猛地想起了前几日她那剑要刺杀他时说的一席话。

入夜,天空再度飘雪,寒风狂狷,燕子轩直出门后,没有来正院。入夜前,曾在院子门口徘徊了几圈,询问了几句,便折了回去,一人独坐在书房……

那日,府中上下都传,王妃命不久矣,王爷怒气中烧,竟然杀了那医诊的大夫,甚至半夜,有人听到王爷在书房传来桌椅的破碎声。府中人人自危,都期盼那位曾经差点被休掉的王妃早日醒来。

新月,天空一片漆黑,没有月光……大地笼罩在一层死亡气息。

颜绯色……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燕子轩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蹙眉昏睡的那个人儿,看着她眉宇间化不开的哀伤,心里一痛。

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他竟然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不曾知道她还被人下药。她是他的王妃,却……目光落在她腹部,她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吧,如果知道了,她会怎么做。心里一紧,他不敢多想。

“景儿,快起来吧,外面的雪都停了,太阳出来了,你看你的手这么冷,出去晒晒太阳。”说道,手心便轻柔地抚着她的手背,却不经意地碰触到了那副木镯子。

动作再次僵住,凝视着那副镯子,瞳孔突然缩紧,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想起了夜空中那一抹诡异的红色,满天飞舞的血色桃花,还有那张冷若阿修罗一样的脸,想起了那一张红绸像风一样将她带走,而他那个时候,也看见了她手上的镯子。

也是这副镯子,让他认出了她的身份。

“舒景,你给本王起来,休得给本王装睡。”燕子轩压着声音在木莲耳边警告道,指腹不停地抚摸着她冰凉的脸。

“舒景,你是不是在躲避本王。你平时不是很爱和本王吵架吗?怎么了?就这么一点打击你就倒下了。”

那睫毛好似受伤的翅膀一样覆盖在她苍白的面颊上,一动不动,若不是摸到她唇间的微弱气息,他真的以为她就这样永远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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