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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七世尽予你(第1页)

任夏继续嚎:“恩人你不要走!恩人请你让我们走吧!我们大早上过来陪这货喝酒,已经快要喝死了啊!”

我小心翼翼地绕过满地酷似布阵的酒瓶子,过去把窗户打开,让新鲜空气吹散浓重的烟味,又问道:“他干嘛要对自己下咒?闲的没事干么?”

任夏满含责怪地看着我:“还不都是因为你老人家,他觉得是他毁了你的长生劫,所以一直愧疚不安。”

只要这个不妖不神的身体不出问题,我就应该不出什么大问题。

我这样一路走一路安慰自己,到朗冶家小区门口的时候,已经把自己催眠的欢欣鼓舞,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我身上还带着有他家的钥匙,上次和任夏来这儿住了一晚上之后,他并没有要走,而我就一直忘了还,既然是未婚夫妻嘛就不用顾忌太多的礼节,我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便直接用钥匙开门而入。

我给朗冶递了个眼色,他立刻心领神会,又重新做了个痛苦扶额的表情,我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对朱颜笑了笑:“你说他因为爱我才会愧疚,那么姜离呢?你以为他仅仅是因为杀掉你,所以才觉得对不住你吗?这样微薄的愧疚,能撑得过七世轮回?”

我想如果朱颜是个活生生的人,她现在的脸色肯定已经全部变白,于是又道:“我知道这个劫是我自己的事情,他出手,不过是担心我会因此丧命,那么朱颜,难道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事情吗?姜离出手,难道不是因为担心你会被梦魇术抽尽了灵魂,从此彻底消失在这天地间吗?”

朱颜抬了抬手,示意我不要再说,然后做了个叹气的动作:“你也不知道我到底要什么,他也不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来指责我?我折磨他七世,难道不是他也折磨我七世吗?”

我后退一步,小心翼翼道:“你……你哭了?”

朱颜侧过脸,沉默一阵,又侧过来:“我从来无所谓的事情浪费法力哭泣,明珠,我请求你原谅他。”

我住了她一会,忽然微微一笑:“我以为你能理解我,毕竟,我们是有共同遭遇的人。”

朱颜情绪激动起来,两步走到我面前,提着嗓子道:“他难道是故意的吗?当时那个情况,你扪心自问,如果他不出手,靠你自己能平安渡过吗?他为什么出手?难道不是为了担心你会就此丧命,被打回原形重新再来吗?”

她站在我和朗冶中间,背对着他,在视觉死角,朗冶将脸上痛苦的表情一收,给我比了个再接再厉的手势。

我又被惊呆了,被他收放自如的表情惊呆了。

朱颜有些着急,探着头看我:“明珠,你不要怪他呀,他并不是有意的啊,他……”

“朱颜,”朗冶把脸转到朱颜能看到的角度,脸上表情痛苦的几欲自尽,活脱一副受了深刻情殇的样子,声音低沉,微微颤抖,“朱颜,别说了。”

我被惊呆了,被他精湛的演技惊呆了。

我歪着上半身,用桌子撑着胳膊用胳膊撑着头:“不客气,咱讨论的都是后话,现在的问题是你该怎么见她?”

齐予云淡风轻道:“继续等,反正这么几百年的时间都已经熬过来,也不在乎继续等。”

我更加不好意思:“那要不然……我在帮你在地府打听打听?”

我忽视他的目光,巨有底气地对朱颜道:“你这才是笑话,如果我没有走出红尘,怎么可能有长生劫,动了凡心的妖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劫,这件事情,我还是知道的。”

朱颜着急道:“他只是诱因,如果注定了你要渡劫,就算有一万个人来打扰你也能平安渡过。”

这话显然就是瞎扯,我侧了侧脸,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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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点头,朗冶出声打断:“不是,是我的事情,我想问一下你……”他看了我一眼,眼神痛苦,又转过头,“明珠……现在这个状况,有没有解决办法。”

朱颜的目光顿了顿,燃起微薄的温度,问我:“你还在责怪他?”

她这么跟没事人似的一问,我和朗冶都有些词穷,不知道如何开口,忍不住互相对视了一眼,没吱声。

朱颜看我俩一会,叹了口气:“没事我就走了,同事还聚着呢。”

我忍不住问她:“你现在还有心情去聚会?”

我在一边目睹整个过程,忍不住问道:“这个名片难道是个消耗品?你每次找他都要消耗一张?”

朗冶又做了个手势,火焰消失,名片依然好好地捏在他手里,并没有任何点燃的迹象:“这是用灵力做的,并不是真的纸。”

说话间人影已经在室内显出来,并不是简卓,却是朱颜,我和朗冶都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看那张名片——没错,就是简卓的。

我知道这个“同病相怜”的内在含义,不由得泄气:“我真的没怪你,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死气沉沉,又不是多大的事……”卡了卡,又改口道,“虽然是大事,但没过就是没过了,反正现在没死,已经是上天垂怜意外之喜,你一天到晚给我摆一张死人脸,难道是惋惜我竟然没死?”

朗冶猛地抬头,表情竟然有些惊惶:“我不是……我只是……当时如果我不出手,你得了肖铉的那把剑,未必不会自保平安,因为有外力的介入,才让封神之路走了一半就卡住……都是我的错。”

我安慰地在他肩上拍了拍:“当时我已经山穷水尽,估计肖铉的剑还没成,就已经被季子奚戳死了,而且……”想起忘泉之上的那个背景,一股浓重的悲伤便铺天盖地而来,“我背上不能再多一条人命了,太沉,我背负不起。”

朗冶从睫毛下面看我:“你找简卓干嘛?”

我简略而概括的把早上发生那场乌龙事件说了一遍,朗冶无语了半天,问我:“你是想劝劝朱颜?”

我点头:“她逃了七世,好不容易愿意跟齐予见一面,却被我一句话搅合了,咳,虽然是好心,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办坏了事,想补偿一下。”

我笑容可掬地把空瓶子塞他手里:“果然男人说话都不能当真,你刚刚还跟我道了半天歉,不仅道歉还耍流氓,分分钟就全忘了,你觉得这样合适么?”

朗冶的目光在我唇上顿了顿,看到我的眼睛,目光一下子黯然:“抱歉。”

我讶然,本来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居然又僵了气氛,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撞到这个当口,索性再次声明一下我实在没有恨他的意思,于是很和蔼很温柔很知心大姐道:“你不要有心理负担,长生劫这个事情我虽然也很难过,但实在没想过要恨你,更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我忍无可忍,把他揽在我腰上的手丢开:“你让我起来,脖子快仰断了!”

他松开手,抬起脸来看我,眼神哀伤又凄迷的样子,看了一会,叹了口气,曲起膝盖来,又伸手去拿近旁没开瓶的白酒。

我赶紧把酒瓶子拿走藏身后面,简直要涕泪横流:“你能不能先给自己下个净心咒,我真的有事要告诉你。”

我被他的力道按在他身上,尽力仰着头让他抱着,一会就感觉脖子发酸上身僵硬,便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那个……朗冶……”

“对不起,”他的声音埋在我的颈窝里,闷闷地似乎带了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别恨我,对不起。”

此情此景我简直要剖心为证,以证明我真的没恨他。

朗冶又用手捂着眼睛:“不用,我现在就很清醒,我没有喝醉。”

我忍无可忍,直接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左摇右晃:“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朗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咳了半天,我的手还掐在他脖子上,他一只手揽在我腰上,另一只手保持着捏诀的手势,整体看来酷似一对小情侣在打闹,姿势暧昧无比。

齐予脸上浮出落寞的神情,沉默了很久才道:“没关系,至少她愿意见我,愿意跟我说话了。”

我一时间无言以对,双双沉默了一会,他又问我:“你刚刚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我害怕这次再好心办坏事,遂万分犹豫,语焉不详道:“我也是猜测,我觉得她想要的,可能不是你的对不起,而是你直白地表达爱吧,这姑娘估计是狮子座的,很有一种死要面子活受罪,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气概,狮子座一般都……”

朗冶又道:“我很抱歉那天我贸然插手,如果我不插手,想必你现在已经身登神位,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现在肯定恨死我了,我该怎么办呢。”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能先把自己弄清醒了再跟我说话么?”

朗冶用手捂住眼睛,声音沙哑:“我现在就很清醒,你要说什么就说吧,我都听着。”

我点点头,指着地上的一堆酒瓶道:“用你的法术把这一堆摞到阳台上去。”

任夏默默地看了我一眼,默默地照做了。

在以上所有事情发生的过程中,朗冶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地上,倚着沙发,一眨不眨地看我,那眼神烫的似乎是浇了热油,却被包裹在北冥万年的冰川之中。

任夏杀气腾腾道:“直接打晕洗干净送他**去,如果必要的话,打死也不是不可以。”

我默默地打了个寒战:“你什么时候和他变成一个梯队的了?”

任夏理所应当道:“我本来就和他是一个梯队的呀,佛曰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他追你难道我要劝分?”

任夏继续贼眉鼠眼:“那你答应了没?”

我说:“他告诉你他求婚了,难道没说我的反应么?”

任夏笑嘻嘻道:“说了呀,但你们现在……毕竟隔着一条人命的。”

任夏用复杂地目光看着我:“那你和他继续保持……良好友谊,仅仅是为了让他罩着你?”

我皱眉道:“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合着我非得图他点什么才能保持良好友谊了,那你跟我在一起这么多年,图的我什么?”

任夏笑起来,过来搂我的脖子:“哪有哪有,我这不是害怕你被长生劫刺激的失去神智么……嗯,两个问题哈,问完我们就走。”

其实我的本意是想让她能放下一切心结好好谈一次,没想到这句话居然莫名刺激到了她,这位姑奶奶一言不发,闪身就不见了。

我和齐予都愣了。

齐予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问我:“她不想见我了吗?”

我点点头:“他就是毁了我的长生劫啊。”

任夏:“……那你是怎么个意思?从此一刀两断再不往来?”

我用惊恐的目光看着她:“为甚要一刀两断?本来就没法成神了,好不容易有个神罩着,我还跟人家一刀两断,我这不是作死呢么?”

没想到屋里是有人的,不仅有人,而且有一窝人。

酒瓶林立的客厅里烟雾缭绕,空气中尼古丁含量绝对爆表,我刚走到客厅门口,浓重的烟味已经熏得双泪流了,还没来得及开口,任夏像看到救星一样嗖一下弹起来,撕心裂肺地大嚎一声:“恩人你终于来了!”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齐予更加感激地看着我:“那就麻烦你了。”

要去地府找人,只能再找简卓,要找简卓,只能继续去麻烦朗冶,我把齐予送走,果断关了店门打车去找朗冶。

我觉得我并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人,既然他当日对我求婚,而我又隐晦的表示答应,那我们就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了。横竖我没有办法在追求长生劫,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有神罩着,新上任的季氏族长也算咱的关系户,这样道门里我就有了两个关系户,这两个关系户大概应该或许能保一保我的平安。

朱颜身体一僵。

我又道:“被一个人结束性命,然后产生怨怼,从此恨上他,一恨就是……几百年。”

朱颜眼睛里细碎的水光消失,眼神复杂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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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呆的表情落在朱颜眼里,变成了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导致她以为我被她的话感动,开始反省自己,不由得被鼓舞,又拔高了一个音阶。

“你现在之所以恨他,不过是因为在你埋怨的时候,他表现出了愧疚的情绪,让你觉得你的埋怨是正确的,所以日复一日地埋怨,就相对自己催眠一样,渐渐的就觉得,的确是他欠你的,他做错了,他毁了你的长生劫,夺走了你第二次生命,”朱颜说着,眼睛里泛出细碎的光,“可是他为什么会愧疚,为什么会觉得是他毁了你,还不是因为他爱你,他把你的事情看得太过重要!”

朗冶慢慢矮下身,坐在沙发上,从玻璃盘里拿出一个杯子,紧紧捏在手里:“本来就是我的错,她要责怪我也是理所应当,我自作自受。”

朱颜合上眼睛,叹了口气,又对我道:“你到底在怪他什么呢?”

我板着脸道:“他欠我一命,朱颜,你不会不知道长生劫对一只妖来说意味着什么,第二次生命,我期盼了几百年的第二次生命,怎么能不恨他!”

朗冶一脸憔悴地站在我俩中间:“明珠,让我和她单独谈谈,可以吗?”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偏着头,不住的给我打眼色。

我领会了他的意思,但该死的好奇心作祟,死都不愿意自己躲出去,于是用冷冰冰的语调道:“不是要问长生劫的事情么?这好歹是我的事,我旁听一下,不为过吧。”与此同时,还跟他狂打眼色。

朗冶直接把头一扭,不搭理我了。

我分分钟明白了朗冶的用意,于是迎着朗冶痛苦的眼神和朱颜责怪的目光,大无畏的点了个头:“不怪他,难道要怪我自己?”

朱颜有些着急,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我那天不都告诉你了吗,这件事情和朗冶本来就没有关系,和你自己没有走出红尘,所以才卡在了封神之路的一半。”

朗冶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我。

朱颜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为什么没有?只不过是见了前夫一面,至于要死要活吗?”

看来地府公务员的生活把她改变了不少,我点头附和:“就是,至于要死要活的吗。”

朱颜听出我话里莫名的意味,没什么温度的眼神盯在我身上:“你是给他做说客的?”

朱颜神色有些恹恹的,开口道:“从前科室的同事正在聚会,简卓说你要见他,我猜是因为我的事情,所以就直接来了。”

朗冶点点头,向沙发上一指:“坐吧。”

朱颜踱过去坐下,又问道:“有事吗?”

朗冶沉默了一阵,伸手过来覆上我的手背,顿了一下,见我没有抗拒的意思,便展开手掌,将我的手握住,我以为他要说什么感动人的话来,结果这货憋了半天,又来了句:“对不起。”

我真是倒了血霉,从来没见过哪个倒霉孩子能倒霉的跟我一样,明明是自己的劫没过去,居然还得反过来安慰别人。

朗冶从来不愿意在我面前表露出过多的负面情绪,他去卧室换了件衣服,便又取出先前简卓给的名片,打了个响指,将名片点燃。

“我换算过了,她是处女座的,”齐予面无表情地打断我,“而且我觉得这个事儿和星座关系不大,你还是直接说重点,别分析星座了。”

我又咳了一声:“重点已经说完了,你下次见她直接来一发爱的表白,可能效果会好一点,不过我这也是猜测,不一定准。”

齐予显然已经到了是个办法都要试一试的地步,当下便点头采纳了我的意见,还一脸感激地看我:“多谢你了。”

朗冶揉了揉太阳穴,随口道:“这件事你别管了,我去跟朱颜谈一谈。”

我用惊奇且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他,意味深长道:“你俩混的挺熟啊。”

朗冶在我的目光下动作一顿:“同病相怜。”

朗冶默默无言地点了点头。

谈话对象这么不合作,让我有种孤掌难鸣的感觉,又不能昧着良心安慰他说你打岔打得好我正好不想渡劫了,更何况刚刚还一副要死要活的形容,现在又这么非暴力不合作,男人心实在是太海底针了,难搞。

我俩默默无言地对视了一会,我咳了咳,无奈地转换话题:“我有正事要问你的,你能不能再帮忙联系一下简卓?”

朗冶看了我一会,好像反应不过来我说了些什么似的,愣了好一会,才慢悠悠的看看自己的双手:“我没醉,你说就行了。”

我站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百岁山,拧开盖子就当头浇了下去,行,既然你不合作,那我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朗冶在冰水的灌溉下打了个哆嗦,腾一下站起身来,看我的眼神冷静略带茫然,看样是清醒了:“你……你怎么来了?”

我在他肩上拍了拍,拍软他紧绷的三角肌:“朗冶,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恨你?”

他没吭声,也没有动作。

我又推了推他,手脚并用地从他身上爬起来,想挣脱这个复述,然而他揽着我腰的手一用力,又把我摁趴在他身上:“对不起。”

我对上他迷离的眼神,脸上分分钟又烧起温度,咳了一声,讪讪的松开手:“那什么,我这次来呢,是想……”

他忽然勾起嘴唇,挑起一个真切的微笑,揽在我腰上的手用力一推,我的身体直接往前一送,准确无误地吻上他微笑的唇。

似乎过了一刹那那样短,又似乎是一生一世那么长,他放开我的时候,已经微微带了些气喘,淡色的唇色彩浓郁,眼角泛出淡薄的湿意,定定看了我一会,将脸埋进我的颈窝,很久没有说话。

我深呼吸了一下,用平静的语调道:“我要见一见简卓。”

朗冶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着我,想了好大一会才道:“为什么要见简卓?”

我耐着性子道:“你酒醒了再跟我说话!”

室内重归寂静的时候,我在朗冶面前坐下来,看了他一会,问道:“你神智还清醒么?”

朗冶异常清醒地点点头:“清醒,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都听着。”

那语气肃穆异常,好像我要对他宣布丧期。

苏谋陪朗冶一瓶瓶地干,此时早已经喝的七荤八素,听见我俩的谈话,醉醺醺地扶着墙站起来,口齿不清道:“朗哥已经追的够有诚意了,为了不打扰你渡劫,人家愣是忍了几百年都没说,虽然到最后弄巧成拙了,但我觉得应该不算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我有点无语,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我必须得恨一恨他才是个正常反应。

苏谋小脑被麻醉,站的东倒西歪岌岌可危,任夏又赶紧跑去扶他,皱着眉对我道:“那什么,这个烂摊子你收拾吧,我们就先走了。”

我叹了口气:“死在我手上的人命还少么?若是每一条人命都要刺激的心智大变一下,那我早就入魔道了,而且肖铉……”

任夏一脸如临大敌地盯着我的嘴唇,那架势似乎是只要我一说什么不太有利于团结的话,立刻就地处决的样子。

我看着她的表情,忽然觉得有趣,于是问道:“如果我因为肖铉的事情把朗冶拒绝了,你会怎么办?”

我点头:“问。”

任夏贼眉鼠眼地看着我:“他跟你求婚了?”

我愣了一下,觉得脸上分分钟开始升温:“算是吧。”

我咳了一声:“可能也不是太想见我了。”

齐予又问:“她走了?”

我有一种好心办坏事的心情,很不好意思地说:“啊……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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