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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一身功名不过三尺尘沙 权倾天下何若相守天涯 018.有朋远方来(第1页)

我说:“棒子国镀金去了,两个小时后到兰樵机场,叫咱们去接机。”

朗冶深深叹了口气,又懒洋洋地在沙发里挪动了一下身子:“累了一天了,不想动,要不你自己开车去?”

我愈发愧疚:“……我不会开车……”

任夏冷笑一声:“背景算什么东西?姐告诉你,实力和财力加起来,等于所向披靡。”

我惭愧道:“最近一直在隐居,没时间针对社会现象做一番调查,没有你看的这么通透。”

任夏说:“早告诉你没事儿多看点正经书。好了,我得登机了,记住,两个小时啊,不见不散。”

任夏道:“姐去韩国镀金去了,对了,你跟朗冶还有联系吗?这小子先前老取笑我胸大无脑,让这厮也来接机,我要给他看看我曾明瓦亮的庆熙大学传播学博士学位证。”

我心情有点复杂,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混文凭去了,就我一个连小学都没上过的人孤独存在在一群高学历妖才之间,很有点自卑:“任博士,你这是毕业荣归故里了?”

任夏的声音里满是神采飞扬:“嗯,回来之前跟滨海电视台签约了,直接入职,担纲一档新节目的总制片。”

我和朗冶都一脸五雷轰顶的表情,然而任夏却浑然不觉,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我吃好了,结账走人。”

朗冶把我们送到他住的小区楼下,任夏高傲地拿过钥匙,拉着她的小行李箱,在单元楼门口顿了脚步:“里面有没有不该让我们看到的东西?不然你先上去收拾一下?”

朗冶没有回答,挥挥手让我们快滚,任夏哈哈大笑:“都快十二点了,老头老太太肯定睡了,不过就算看到也没关系,明天早上我找他们解释一下,不影响给你的姻缘路。”

我和朗冶一起疑惑地看着她,任夏理所应当道:“你傻呀,你好好走路上,忽然被看不见的力量攻击地仰面躺倒,这时候一人跑来说对不起刚刚打到你了,你觉得他是正常人么?”

我们顿时恍然大悟,纷纷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但都在用余光关注着身后的情况。衬衫男捂着血流不止地鼻子被旁边的休闲男扶起来,一脸茫然地左顾右盼,餐厅经理以为有人摔倒,急忙跑来道歉,看到衬衫男脸上的血,还疑惑地问了一句:“您是绊倒了吗?”

朗冶又瞪了任夏一眼:“回来就不干好事!你在韩国呆这些年,韩国居然没有发生大规模流血事件,真是太不容易了。”

朗冶翻着白眼,装模作样的想了想:“我记得传播学这一方面,不是哥伦比亚大学那边比较好么,你怎么会跑到棒子国镀金去了?”

任夏脸不红心不跳道:“当年太年轻,被韩剧里的美色扰乱心神,脑子一发晕就果断跑走了,哪有时间静下心来研究当前的留学形式。”

朗冶嗤笑一声:“你真给力,考了个破学校还学了个破专业。”

无言以对,彻底折服。

任夏苦着一张脸:“这也就不说了,最重要的是,你知道韩国的肉有多贵吗?”

我摇摇头,一直都知道韩国的蔬菜水果比较贵,没想到肉居然也贵,我们作为一个中等收入者,居然能在中国吃上一顿韩式烤肉,真是太不容易了。

菜单递过来后,任夏眼冒绿光,以一种不要命的姿态见肉就点见肉就点,饭店里提供免费的饭后水果,丫跑去取了三大盘,让人特别怀疑她在国外这几年,是不是天天吃糠咽菜度过的,于是忍不住问她:“你去南韩镀的金还是去北朝鲜?”

任夏听懂我话里的暗讽,摆手道:“别提了,在韩国呆的我都快疯了,我跟你讲,他们的早中晚三餐分别是这样子的,早上要吃的好,就像皇帝一样,要吃米饭、泡菜和汤。”

我点点头,很具有韩国特色的早餐,侧面反映出在韩国当皇帝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朗冶曾经用一个段很经典的话来评价她的生活信仰和目标:“一天到晚也不修炼,闲的蛋疼只好没事找事。”

她是一只极度热爱人类生活的狐妖,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这辈子好好积德,争取下辈子投胎成人。

之前还和她混在一起的时候,我曾经数十年如一日地提醒她,除非去自杀,否则她估计永远无法拥有下辈子了。

任夏皱眉:“哦……开饭店的呀……也行,什么样的饭店呀?”

朗冶继续笑:“公司主要提供单一性饮食,对日常甜品和饮品颇有造诣。”

任夏的脸沉下来了:“简而言之,就是……”

话音刚落,手机又吱吱哇哇的响起来,还是刚才那个陌生号,我又接起,听见任夏怒气冲冲道:“郁明珠你大爷!”

我:“……怎么是你?”

任夏:“怎么不是我?几年不见胆子长了不少呀,竟然敢挂我的电话,你那一身猫皮不想要了吧。”

任夏更加嫌弃:“有车没?”

我咳了一声:“暂时还没。”

任夏冷哼:“有工作没?”

任夏踏着清脆的节奏越走越近,在我们面前顿住,隔着栅栏伸手往朗冶脸上拍了拍:“嘁,想玩就别贪图个好声誉,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什么好处你都想占,你凭什么呀。”

朗冶道:“凭我想占,占不到还不允许想一想么。”

任夏拉着箱子往外走,绕过栅栏占到我们面前,一双媚色四溢的眼睛盯在我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一遍,我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准备跟她来一个久别重逢的熊抱,结果这货打量了一会,面露嫌弃之色:“吃的太胖了。”

我无辜的冲朗冶扬了扬电话:“不接。”

话音刚落,出口里一阵高跟鞋的声音震耳欲聋的响起,入目一双金色高跟鞋,针尖一样细的高跟目测应该在10公分以上,使得原本168的身高霎时变成了178,纤细白皙的脚踝上,高跟鞋的绑带缀着碎钻,反射出闪瞎狗眼的刺目霓虹,水红色风衣衣扣未扣,露出深色低腰牛仔裤包裹的完美腿线,和黑色针织衫衬托的细润锁骨,尖下巴往上一副超大墨镜,走出出口的时候看到我们,一低头,墨镜从鼻梁上滑落些许,挑起的眼角媚态横生,一看就不是良家妇女。

朗冶对她吹了个轻佻的口哨:“嗨美女,今晚有时间没?”

此起彼伏的寒暄和久别重逢声喧闹,很快,第一波客人走光了。

等一会,又一阵寒暄和久别重逢,然后,第二波客人走光了。

再然后……第三波人也走了。

我愤怒道:“你才一天不干正事,我做生意很忙很辛苦的好不好!”

朗冶哼笑道:“嗯,好好的店开着,一天挣不到三百块,老板天天闲着没事,先掺合林总裁的事,又插手季妩的事,拦都拦不住,你的确是很忙很辛苦。”

我:“……你这是在卸磨杀驴吗?我好好的店开着,谁把我牵进林总裁那档子破事里的?”

我淡定的撩了撩头发,眼神与表情俱都犀利:“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朗冶默默地看着我,默默地把书一拿,继续看去了。

我厚着脸皮蹭过去:“你不是来找我说长生劫的吗?”

朗冶皱了皱眉:“怎么能不会开车呢?你在这住了那么久,没想着学吗?”

我说:“我平时基本不出门,又没有车,学它干嘛。”

朗冶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会开车是现代都市生存的必备技能,反正你一天不干正事,赶紧学一下,把证考了。”

说完,干脆利落地把电话挂了。

我那一句“不见不散”卡在唇边,默默的把手机放回吧台上,对朗冶道:“任夏回来了。”

朗冶升调“嗯”了一声:“这货居然还没死呢,她这是打哪来?”

我对电视传媒圈的一些黑幕也略有耳闻,滨海电视台官名叫滨海传媒集团,这几年在国内电视圈风头仅次于芒果台,任夏她一个没背景的小姑娘还没回来就担当高位,不仅有点担心:“那个……你不会被潜了吧……”

任夏:“……会说话么……”

我说:“我这是担心你的贞操呀,你说你在电视圈一点背景都没有,忽然就要担纲做节目,能不让人浮想联翩么。”

朗冶面无表情的升上车窗,调头走人。

他的房子在三十二楼,任夏用钥匙开门,满脸兴奋:“哎,你说会不会一看门里面有个女人满脸惊恐地看着我们?”

我被她强大的想象力折服:“应该不会吧,如果有个女人他还敢让我们来?”

任夏心虚地咳了一声:“看见老朋友太激动了,忍不住就用了较为热情的打招呼方式。”

吃完饭后,我们一起商量今天晚上的住宿问题,我觉得作为一个一直在追求品质生活的狐妖,她可能不太适合住在我那个小小破破的甜品店。但朗冶认为,他身为一个洁身自好的医生,如果半夜把一个一看就不是良家妇女的女人带回家,太影响他在小区老头老太太心目中的形象,从而导致他们再也不好好的给他做媒。

任夏对我们如此嫌弃她的行为十分伤心,说我们让她感受到了这个世界浓浓的恶意,并且表示她一定会两边都住一住,让我们都感受一下她对我们深深的爱。于是女王陛下略一思索,一锤定音:“小喵,你和我去朗冶家住,让朗冶去你店里住。”

我抹了把汗:“谁让你张嘴不说中国话,一时没听出来,你在哪呢?怎么这么久没跟我联系?”

任夏哼笑两声:“两个小时后我到兰樵机场,如果没看到你来接机,请提前写好遗书决定财产分配。”

我不满地开口:“干嘛呀女王陛下,你躲起来吸人元阳去了啊,消失几年一出来就跟打鸡血似的。”

任夏左边的眼睛眯起来,指尖一圈,一道肉眼可见的白色光波biu一下朝朗冶招呼过去,我跟朗冶都没想到在中国这个道术如此兴盛的地方,她居然敢大庭广众之下用妖力发起攻击,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朗冶下意识地一偏头,躲开那道光波,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起眼睁睁地看着它越过朗冶向后方的走廊奔去,迎面击中一个黑色衬衫的男人,那男人长得挺眼熟,我还没来得及回想他是谁,就见这倒霉孩子咕咚一声仰面躺倒,鼻子血流如注……

我愣了半晌,勉强对这整个过程发表评价:“真厉害,真精彩。”

朗冶怒视一眼任夏,站起身捏了一团纸巾准备过去进行医疗救助,回过神来的狐狸精急忙对他摆手:“别动别动!快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把水晶粉给我递过来。”

任夏分分钟消灭一盘西瓜片,长叹一声:“说起来都是泪啊。”

此时她点的菜纷纷上桌,码了一桌子和一整个支架都不够,居然又加了一个。朗冶一只手挡在脸前面,一副害怕丢人的表情,另一只手不停地往火锅里下肉:“你修的什么专业?整容医学?”

任夏瞪他一眼:“姐修的是传播学!”

任夏继续道:“中午也要吃得好,要吃泡菜、米饭和汤。”

我:“……”

任夏道:“晚饭是有要求的,晚饭的时候,一定要先喝汤,再吃米饭,然后吃泡菜。”

狐妖表现很平静:“那也很好,拥有这样长的生命,正好可以挑战不同行业的不同人生。”

然后丫就挑战了高领单身女博士这个职业,衣锦还乡荣归故里了。

在任夏的强烈要求下,我们绕了一大圈路去火锅店吃任夏的晚饭,我和朗冶的夜宵,现在饭店的营业态度让人很感动,这么晚居然还没关门。

朗冶道:“甜品店。”

我默默地后退一步。

任夏这只狐狸,打我有意识地开始修炼时我就认得她。发自内心地说,这么几百年里,我再也没见过比她还热衷于人类生活以及争强好胜的妖。这里的争强好胜,主要表现在正常的人类生活方面,比如明清贡院妓馆林立的时候,她是扬州最大的欢场明月楼当家掌柜;民国时期留洋风泛滥,她居然自己走门路搞了个身份,出去像模像样的游学了一发,学术方面的造诣不知道,但这货回来后,居然开了个洋行专卖女式化妆品;终于到了21世纪,人家又找到了新的目标——凭借自己的努力,在滨海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买一套……别墅。

我急忙点头:“有的有的,我属于自主创业,我就是老板!”

任夏面色缓和一点:“搞什么的公司啊?软件?出口?证券投资?”

我一时傻眼,朗冶在我身边凉凉地笑了一声:“郁氏饮食。”

我:“……”

任夏问:“你在滨海有房没?”

我犹豫了一下:“有个店,不过店面是租的……”

任夏媚媚的笑了:“有啊!帅哥,你有房卡么?”

我们旁边同在等人的男人下巴咔嚓掉了。

我默默地往外挪了挪,装作不认识他俩的样子继续张望,朗冶伸伸手,捞住我的领子拖到他跟前,伸手环住我的脖子,一副杀人灭口的打算:“哎,今天不行啊,今天有别人在,反映到医院去对我的声誉影响太不好了,不然你给我留个电话,改天我联系你?”

朗冶从隔十分钟看一下表慢慢变成了隔五秒看一下表,不耐烦道:“丫玩咱呢吧,到底是不是这一班飞机啊?”

我有点忐忑,按照任夏的性格,完全有可能来这么耍人的一出,耐着兴子等第三波人走光之后,终于沉不住气,开始给任夏回拨。

电话响了三声,被掐断了。

朗冶对我勾了勾手指,示意出发:“没有杀驴,杀猫罢了,反正不犯法。”

真想上去把他的手指掰断。

任夏的飞机降落在兰樵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出口处挤满了前来接机的陌生人。第一批乘客出来的时候,人人都踮起脚尖,费力地寻找自己要等的那个人,朋友、爱人、父母、亲属,每一个表情都是期待雀跃的兴奋。

朗冶道:“但是我现在不想说了。”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该继续求他还是直接上爪子挠花他的脸,放在吧台上的手机却吱吱哇哇地响了起来,我过去一看是个陌生号,而且还不怎么像国内的号码,想了一下接上,听见手机那边有个甜美到发腻的女声娇滴滴道:“?????~”

我愣了愣,淡定把电话挂了:“应该是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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