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洪应,不相信你就回去看看,那种地方,怎么困得住我?”
“你真的是洪应?”
“我看到姆衣河那具尸体了,你也认识她,我们都给你打过电话。”
“洪应。”
“你是警察?!”
“我是洪应,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了吗?”
“做个鱼饵,看那个人上不上钩,如果他住在电话亭附近,那就好办多了。”
“叮铃铃……叮铃铃……”
抚顺路上79号电话亭里的电话从12点开始一直有人在打进来,铃声在空**的夜里声音很大,终于吵醒了远处的一户人家。
“你查到什么了?”
“我查了洪应的通话记录,她总是在一个固定的时间给一个陌生号码打电话,时间是晚上十二点,是本市的一个公共电话亭。”
“附近有摄像头吗?”
那个人跑得很快,也很着急,足迹遍地都是。
他还真住在附近,就在拐过一条夹道的小破院子里,地上原本完好的砖都碎成了一块一块的碎片,房顶上的瓦片脱落了很多,有地方还长着大把的野草。
“嘣”地一声,一片瓷碗的碎片从黑乎乎的门框地跳出来,跳到院子里,“他妈的。”
鱼藻看着他笑,“可不是无意间发现的,我还能知道这尸体在这儿不成?”
望生笑了笑,“到医院走个过场吧!不然容易被人怀疑。”
“阿嚏!”鱼藻适时地打出喷嚏。
电话亭的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那个跟鱼藻对话的人跌跌撞撞地跑出去,鱼藻挂掉电话,“这条鱼不聪明,还不跟上去。”
“你怎么做到的?怎么声音跟洪应的一模一样?”许墨才新奇地看着鱼藻。
鱼藻爬上眼前不算高的墙头,“我学过口技。”
“那坐车的是谁?”
“我在酒吧认识的一个陌生人。”
“你撒谎,我去过你家,去过你父亲家,她才是洪应,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叮……”
这次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人拿起来了,鱼藻和许墨才蹲在白天软磨硬泡躲进来的某小区的后墙里,为了方便观察,还偷偷把墙给人钻了一个孔。
鱼藻和那个跑进电话亭里的人谁也不说话,僵持了大概十分钟,那人终于开口了,“你是谁?”
“有是有,但是那个过来接电话的总是戴着帽子和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附近不是人流大的闹市,没有人会注意打电话的人。”
“你能不能找到洪应的视频,最好有洪应说话的视频。”鱼藻活动着脖子问。
“可以,你是想?”
鱼藻和许墨才一左一右堵着门口,鱼藻笑嘻嘻地用洪应的声音问,“谁妈的?”
那人的手背在身后,裹得严实看不清楚表情,“你们是谁?来我家干什么?”
“做生意,”鱼藻伸出四根手指,“把洪应带给我们,给你四十万。”
许墨才拿了女尸的资料来跟鱼藻商量,“幸好死的不是洪应,要不然三十万就泡汤了。”
“不是洪应?那是谁?”鱼藻裹着毛毯窝在沙发里,其实她一点儿不冷。
“是一具无名死尸,警方正在排查那些失踪人口报案记录,真残忍,女尸的眼睛是活着的时候取出来的,看来这犯人是个老手,整个眼球像是做手术摘除了一样。”许墨才一边感慨,一边把最新搜罗到的消息从档案袋里拿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