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谁也不提叫救护车和报警的事情,各自忙碌着自己的心思。
屋里并不凌乱,门外的老头儿应该还没进屋就很屋主人打起来了,许墨才推开摆在客厅正中央的单人沙发,一扇木门出现在地板上。
木门上有锁,但没锁着,看起来屋子的主人离开得很匆忙,许墨才打开木门窥探地下,鱼藻嗅着汤食得味道走进厨房。
光头看来没少做这种事情,走路只走没人经过的胡同巷道,走到一半儿顺手还撬了一辆出租车,好吧,至少坐车比走路快多了。
凌晨三点半,云汇城新区俗生街34号,后半夜的天气更加寒冷,光头小跑过去敲门。
“吱儿”地一声,门自己开了一条缝儿,光头愣了一下,有些哆嗦地看向鱼藻和许墨,“门……门没锁?!”
“我靠,六十万,大款,你钱从哪儿来呀?!”许墨才咬牙切齿地问鱼藻。
鱼藻拿出一张银行卡给光头看,“这里面是六十三万,没有密码,去吗?”
光头一个劲儿地咽口水,“干,为什么不干,有这六十三万,死也值了。”
“就要洪应,我们不管她在哪儿,把她给我们钱就是你的。”许墨才做出凶狠的样子。
对面儿的光头揉了揉脑袋,“这样呀,那得看情况,那个,我明天去试探试探,洪应要是还好好的,我把钱退他,不行给你们买回来,可要是人不答应?”
“那就是你的事情,我们冲你买洪应,又不是冲别人。”
“太多了!”许墨才赶紧捂住鱼藻举着的手。
“你们要人干什么?”
“别人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鱼藻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沓钱丢到那个人脚下,“这是一万订金。”
炉子上坐着一口半大的砂锅,铁勺子正在里面躺着,里面乳白色的汤汁滚动着,两只白胖胖的云吞起起落落地在汤汁中闪现,圆形案板上躺着一根洗干净的葱,没有看见刀。
“三十万到手了。”许墨才在客厅里嚷嚷。
鱼藻走出去,一个只穿着睡衣的女孩儿正被许墨才推出来,她一上来就躲进墙角,抱着头一个劲儿地颤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鱼藻走过去才知道光头哆嗦什么,不需要走进去,门口有淡淡的血腥味飘出来,许墨才一把推开门,有个人倒在院子里的雪堆上。
鱼藻踩着扫走积雪的一条小路往里面去,院子里那个人身边全是打斗的痕迹,房门是虚掩着的。
光头站在雪地外远远瞅了一眼倒着的那个人一眼,低声嘟囔道,“这老头儿谁呀?怎么倒在这里?”
鱼藻收起银行卡,“现在,带我们去。”
光头戴好帽子和口罩,“一会儿我进去,你们在门口等我。”
鱼藻和许墨才都没有理会光头,光头自讨没趣,揣好那一万块钱,轻轻推开院门打量街道上的情况,现在是深夜,街道上除了偶尔想起的巡逻车的声音,连一只虫鸣都听不到。
光头紧紧握住手里的钱,嘬了嘬牙花子,“行,我保证把洪应给您二位弄回来。”
鱼藻又冲光头笑,“我再追加二十万,现在带我们去找买走洪应的人。”
“二十万,那就是……”光头嘴都不利索了。
“你们怎么知道?”四十万的**力可比四千块大得多。
“云汇可不只有你一个人做这种买卖,接不接?不接我们去找别人。”鱼藻作势要走。
那人赶紧摘下帽子和口罩,“做,有钱不挣是大傻子,不过,洪应已经卖给人家了,你们要不换个别的,你们说地方,我去弄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