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梢若是发现,又要跟你闹腾一番了。”望生说着打开了酒壶的盖子,幽幽茶香瞬间弥漫在空气当中。
白华停留在院外,看着房顶上静坐的两个人,这位堂姑姑有些神秘。
白华睁开眼睛坐直身体,“我不喜欢你在家里,娘都没有打过我,爹也没动过我一个手指头,你还喝酒。”
“嗤,”鱼藻站起来,“这酒是我好友要喝的,我提前拿过来,你没必要喜欢我,尊重我这位长辈就好,回去休息吧,懒得管你们了。”
鱼藻回到乐童轩,常嫣和杜樱的房间都没有亮灯,两个人大概都睡了,旁边的院子也没有亮灯,这会儿功夫应该没有什么醒着的人了。
“堂姑姑,我们是真心知错了。”方雨郑重地向鱼藻行礼认错。
“算了,回房间休息吧,咱们不是堂亲,也没多少关系,你们叫我堂姑姑不也是因为给知府大人面子。”
鱼藻摆摆手,方雨退下,李郑走的时候叫醒了醒过来还在装睡的常嫣,常嫣叫了一声堂姑姑拉走了迷迷糊糊的杜樱。
大夫人困得熬不住,便让白华带着那几个表亲在正厅等堂姑奶奶回来。
鱼藻拎着一壶醉叶浓晃**着进门的时候,常嫣和杜樱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鱼藻瞥了他们一眼当他们不存在。
“堂姑姑!”李郑迷糊得睁开眼正好看见鱼藻走过去。
“不会,不会。”大夫人这么说,脸上一阵一阵地心疼,从小到大,她都没舍得打一下……
今日的听习陶寻是倍感轻松,总算是好好儿上课了,批改了几位公子小姐的答卷,虽然都不尽人意,但好歹有进步了。
“大夫人,堂姑奶奶,今日的听习就到这里了。”陶寻拿着书出来,随手带出来了屋里几位的答卷。
“醉叶浓!”鱼藻冲房顶挥了挥手里的酒壶。
望生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院子里,还是那身黑乎乎的衣服,“去见袁梢了,还以为你是真生他们气了。”
“又不是我亲兄亲妹的,没必要,”鱼藻指指房顶,望生把鱼藻带上去,“没见到袁梢,说是不在家,不过正赶上药农给他送醉叶浓,我就顺手拿了一壶。”
“噗”
那四个表亲刚走,蜡烛烧尽灭了,月亮透过门窗照进来,使得屋内亮堂堂的。
“知道你醒了,回去休息吧!”鱼藻拿起放在桌上的醉叶浓。
“嘘,”鱼藻示意别惊醒睡着的常嫣和杜樱,“怎么不回房间休息,在这里做什么?”
“堂姑姑你生气了,大夫人让我们在这里等着向您赔罪。”方雨也醒过来了。
“不必向我赔罪,你们都有父辈靠山,不需要出人头地就能享荣华富贵,也不用怕被人嘲笑学识浅薄不是吗?”鱼藻面色平静地在主位上坐下。
“给我看看。”鱼藻把答卷要过去,一个不如一个,默不作声地把答卷丢到大夫人怀里,话也不说,起身就走。
大夫人匆忙翻看,凡是答卷优良,先生会以朱笔画飞燕符,这几份答卷上虽有飞燕符,可先不说文章如何,那歪七扭八的狗爬字便让人看不下去。
鱼藻出门去了,直到宵禁才回来,白知府忙灾民的事情并不待在府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