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难道我们就没办法破解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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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众人听得智明询问,全都说不出话来。
Δ 说到这里智明和尚忽然转头向梁桂。
智明和尚:“你手中的《七星古谱》有介绍这个青阵吗?”
王寒烬:“大师,大师,你说话啊!”
Δ智明看了一眼陈盛,还是不作声。
王寒烬:“大师,陈馆主说的这三个‘关系重大’,确实很重大,破解这青阵对我们来说十分重要。”
郑湛:“是这样的,马上就要举行‘狮王对垒见真章’大赛了,其实这次大赛,主要的目的是吸引乱党出来,以便一举歼灭之,为了打乱乱党的部署,曾大人决定将鸿胜馆的悍将梁桂予以清除。”
Δ 鸿胜馆内,陈盛、钱维方、智明和尚、梁桂等几个人在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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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湛:“坐坐,来,到这坐下,喝杯茶再说。”
任龙章:“这么晚了,郑兄还忙于事务,小弟不胜敬佩。”
郑湛:“什么事务,还不是为了协助曾大人,尽早排除一些障碍而矣。”
王寒烬:“智明大师不是到了李才干医生处落脚吗,明天就请他过来,大家谈谈如何破阵,如何攻打佛山四衙的事吧。”
梁桂:“我明天去请他来。”
王寒烬:“好,今晚大家先在心里有个数,明天都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观众:“怎么搞的?这么多人为这妓女着迷?”
士兵:“去去去,全都不准靠近这里。”
Δ 曾阆身穿公服,在厅上缓缓地走动。
任龙章:“好,你等等,我换件衣服就来。”
王寒烬:“我己知道曾阆的作战计划,我想今次来个将计就计,好好地利用一下曾大人的作战计划。”
李苏:“将计就计,太好了,我们就看王先生的了。”
任龙章:“谁?“
刘教头:“我,刘志成,郑先生叫了个伙计来,说是有事找你。”
Δ 任龙章打开门。
梁桂:“他们就在隔壁,我去叫他们过来。”
Δ 梁桂出去一会,陈盛、李苏和钱维芳都陆续过来了。
Δ 泰一堂武馆内室,任龙章一人正面对孤灯,独自思索。
王寒烬:“我想就利用这次比赛,来个将计就计,好让曾大人认识一下我们民众的力量。”
梁桂:“不行吧!他已经为此设计了预谋,我们还去参加比赛,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王寒烬:“如果我们只是老老实实地去比赛,那当然是送羊入虎口了,但我们先送一个鱼钩给他吃,再在四周布一张大网,你看怎样?”
王寒烬:“据这份线报说,曾阆准备在四月初搞一场叫‘狮王对垒见真章’的狮艺比赛,以此吸引我们大量的民军参加比赛,到时候他再用军队围攻我们。”
梁桂:“用举办舞狮子比赛来消灭我们?”
王寒烬:“是呀!曾大人竟然想到用这样的计策来消灭我们,也算他对当地的风俗了解得不错嘛。”
Δ 梁桂递过一份折叠成燕子形的纸条。
梁桂:“有人送来一份东西。”
王寒烬:“我看看。”
马致忠:“大人说的是,小人一定提高警惕。”
曾阆:“看来这段时间,你可得留点神,尽快摸清陈师爷的失踪原因,一有情况,立即向我禀报。
马致忠:“是,大人。”
马致忠:“是。”
曾阆:“我对这件事,还是有点怀疑。”
马致忠:“怀疑什么?”
马致忠:“等会见了曾大人,就说是陈师爷一力要去的,明白吗?”
郑湛:“明白,明白,谢谢马管带大恩。”
马致忠:“是这样的,陈师爷说这几天做事太疲劳,要他们请客,所以才到紫洞艇上去喝花酒。”
Δ 郑湛一看不妙,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来。
郑湛:“马兄,这是三百两的银票,务必请马兄看在兄弟份上,帮兄弟一把啊。”
Δ 马致忠斜了一眼那银票,顺手将它揣入怀中,脸上这才舒展开来。
士兵:“啊哟,这不是泰一堂的任堂主嘛,干嘛呢?”
任龙章:“干嘛!一帮没用的家伙!连着个火都救不了,当什么消防队?”
士兵:“任堂主,别连枪夹棍的乱骂,你知道我们没救火吗?我们来到这里时候,这艇早就烧通天了。”
马致忠:“哪么,那个老鸨又去了什么地方?”
郑湛:“这我真不知道。”
马致忠:“好吧,你把这事的原委向大人说清楚吧。”
Δ 渔婆轻轻地叹息一声,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小渔船。
Δ 一碗冷饭,仍然放在土地庙的门槛边。
马致忠:“现在还说不上帮忙的事,那你还见到过艇上的的其他人吗?”
Δ 纷纷扬扬的小雨,把四周全罩在烟雨之中。
Δ 对岸的楼台、绿树、小屋、河堤,全都蒙上一层薄纱。
Δ 四姑在雨中踉踉跄跄地离开这土地庙。
Δ 她放在饭碗,放声大哭起来。
Δ 渔婆又揣着一个小包袱过来,站在四姑跟前,看着这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好久,好久。
渔婆:“别哭了,你也是挺可怜的,我们穷,帮不上你什么忙,这里还有十来个铜钱,几件衣服,要是不嫌弃,你就带上吧。”
Δ 吃着吃着,四姑想起往日风光无限的日子。
Δ 紫洞艇上灯烛辉煌,几个歌女在起舞。
Δ 郑湛和任龙章等人围着她敬酒。
Δ 只见四姑穿着一件极不合身的衣服,坐在庙前发愣。
渔婆:“四嫂,想来你也饿了,只是我这里没有什么好东西,一碗冷饭,你将就吃了吧。”
Δ 四姑迟缓地端过饭碗,红着双眼。
郑湛:“不可能!我离开时,陈师爷和苏燕妮还不知多亲热,怎么可能会有刀?”
马致忠:“那证明陈师爷是上了那条紫洞艇了。”
郑湛:“是上了去,可我在艇上时,看见苏燕妮对陈师爷特别好,怎么可能会打起来呢?”
Δ 河滩上,大大小小地摆放着一些渔家破旧小渔船。
Δ 原来渔家不准上岸居住,唯有居住在这些破船上。
Δ 昨晚的大雨让船檐到现在还不时滴下水来。
仆役:“老爷,任堂主,贵堂的刘教头有事找两位。”
任龙章:“他来干什么!”
郑湛:“叫他进来。”
任龙章:“你、你他妈的就不应该这样做!”
郑湛:“任兄,你先下下火,我等会再请你喝杯酒,算是向你陪罪。”
任龙章:“我今天喝不下酒。”
士兵:“死了的都要看?你是不是花痴呀?”
观众:“这人傻了,连死了的妓女都想看。”
观众:“哈哈,今天找相好只能到另外一条艇上喽。”
任龙章:“可你怎能带他到苏燕妮那里去呀。”
郑湛:“任兄,你虽然为苏燕妮开了脸,毕竟她是妓女,做这一行也是很正常啊。”
任龙章:“我想不到你昨晚找陈师爷谈事情,原来带他去找苏燕妮。”
郑湛:“烧死的是谁?有没有听说陈师爷也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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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龙章:“听说上面有一男一女的尸体,是不是陈师爷,看来只有你才知道了。”
郑湛:“胡说!我害你干什么?”
任龙章:“你怎么不是害我,你带陈师爷到她的艇上去,就是害我!”
郑湛:“你是说陈师爷也被烧死了?”
郑湛:“不是吧!你听谁说的?”
任龙章:“全佛山都知道了,你还在装?”
郑湛:“任龙章!一早起来,你别给我开这样的玩笑!”
郑湛:“昨夜雨疏风骤、浓睡未消殘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裳依旧。知否?知否?应是……”
Δ 郑湛一眼望见任龙章满面怒容,定定地站在大厅正中,立即将口停住。
郑湛:“哎!任兄,一早到来,所为任事?”
Δ 一阵敲门声将他吵醒。
仆役(画外音):“老爷,老爷!”
郑湛:“什么事?”
曾阆:“以后再有这样不服从命令的,一律严办。”
长随:“是。”
马致忠:“我去找泰一堂问问吧。”
Δ 那长随叫了两声,又连忙离开了。
Δ 曾阆已经坐在公堂之上,而马致忠还是站在堂下。
Δ 长随匆忙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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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长随急急地走到陈七的房间。
Δ 房间里面只有一铺床,一张桌子,两个藤荚。
(回忆)苏燕妮从寺内冲了出来。
(回忆)苏燕妮:“大师!我……”苏燕妮话未说完,咚的一声就跪在智明的跟前。
(回忆)和她一起潜入清竹秀石园取出《七星古谱》的经历。
士兵:“这里还未清理,里面只有死人,你进去干嘛?”
梁桂:“我要去看看!”
士兵:“看谁呀?”
Δ 梁桂对着那紫洞艇的残骸,不由得想起和苏燕妮的在一起时的往事。
(回忆)苏荣山在狱中执着自己的双手,希望为他找到失踪的女儿。
(回忆)风雨夜中,苏荣山悲愤的泪水。
长随:“大人,有什么事?”
曾阆:“你今天看见过陈师爷吗?”
长随:“没有呀,哎!我记得了,昨天晚上,我见陈师爷跟泰一堂的任馆主和郑庄主一起出去的,找他们问问就知道了。”
马致忠:“不过还有一件怪事。”
曾阆:“有事就一块说完,别讲一半留一半的。”
马致忠:“我发觉那具男尸有点象陈师爷。”
马致忠:“这次是苏燕妮的艇失火了,在艇里还看到一个女的和一个男的,两个都被烧成焦炭了。”
曾阆:“烧死了人?”
马致忠:“不单烧死了人,而且那两人身上都有刀伤,好象是在互相搏斗时被烧死的。”
马致忠:“还说呢,好好的一条紫洞艇,突然间失火,害得我昨晚救了半晚的火。”
曾阆:“紫洞艇失火?救火的事不是由水龙公会管的吗,你去干嘛?”
马致忠:“是这样的,水龙公会见火势太大,怕救不过来,特地请我们过去帮忙。”
士兵:“这我就不知道了,只在艇的大仓里,发现有两个被烧死的人。”
梁桂:“有两个烧死的人?知道是谁吗?”
士兵:“你是谁?问这干嘛?”
Δ 马致忠有点衣衫不整地匆匆地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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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阆:“出事了?”
梁桂:“《七星古谱》里面并没有介绍这个青阵。”
Δ 大家听得如此说法,不由得面有难色。
Δ 这时智明和尚离开座位,背着双手在厅内慢慢地转着圈子。
智明和尚:“阿弥陀佛。”
王寒烬:“大师有办法了?”
智明和尚:“这青阵倒是闻所未闻,既称‘生死’又是‘阴阳’,到底里面有些什么呢?”
Δ 智明和尚坐在大堂一张椅子上,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陈盛:“大师,这次专门请你到来,关键是商讨怎样破解那‘天罗地网阵’,能不能破解这个青阵,对这次起义的成功关系重大,对我鸿胜馆声誉关系重大,对这次参与舞狮人员的生命安全,也是关系重大,务请大师费心。”
Δ 智明没有说话,仰起脑袋,好象望着墙壁,又好象在沉思。
任龙章:“曾大人有指示?”
郑湛:“没错,下午曾大人专门找了我去,将一件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去办。”
任龙章:“什么任务?要交给我办?”
钱维芳:“好。”
Δ 任龙章匆匆地走进悦来钱庄。
任龙章:“郑兄有事找我?”
钱维芳:“怎样将计就计?”
王寒烬:“既然我们的民军准备工作己经做得差不多了,那我们就让“狮王对垒见真章”比赛作为佯攻,而将大部份兵力由李苏和钱维方率领,攻打佛山四衙,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钱维芳:“又要参加比赛,又要攻其无备,这还真得好好地商量才行呀。”
Δ 刘教头手提灯笼,陪着一个“悦来钱庄”的伙计站在门外。
Δ 那伙计也是手提灯笼,一进门就毕恭毕敬地向任龙章行了个礼。
伙计:“任馆主,郑先生有事请你过去商议。”
(闪回)在师傅谦的送殡队伍中,钱维方对他的劝说。
Δ 任龙章站起来,在室内来回走动。
Δ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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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桂:“那当然不同了,只是我还是有些担心,曾阆手下还有不少兵力,特别是马致忠掌握着相当部份的绿营兵,可不能轻视啊。”
王寒烬:“那你现在就去请陈馆主、李苏师傅、钱维方他们几个过来,我们商量一下。”
梁桂:“我们可千万不要上他的当啊!”
王寒烬:“我倒不是这样想,既然他有这样的打算,我们怎能让曾大人失望呢。”
梁桂:“我们也去参加比赛?”
任龙章:“苏小姐!任龙章来看你了!”
Δ 任龙章仰天长叫。
观众:“又来一个花痴。”
Δ 王寒烬仔细地看了一遍
王寒烬:“唔,‘狮王对垒见真章’,曾大人出了个挺不错的题目嘛。”
梁桂:“王先生,曾阆又有什么馊主意?”
Δ 一张描绘得并不精确的地图,摊在桌子上。
Δ 王寒烬双手撑着桌子的边缘,正俯身观看地图,
Δ 梁桂走了进来。
曾阆:“这件事必定与革命党有关。”
马致忠:“不可能吧,陈师爷去喝花酒时,就只有泰一堂和郑庄主几个人知道,陈师爷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杀了他,对大清一点影响都没有。”
曾阆:“这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是现在我还不明白他们的目的何在,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曾阆:“说了他多少次了,就喜欢向那帮商人打秋风,你看,这不出事啦。”
马致忠:“是,这陈师爷也太不自重了,好在他既没有家小,又没有亲属,是不是就此了结?”
曾阆:“好吧,将他好好的厚葬吧。”
马致忠:“你们也真是的,现在是什么时候,还带陈师爷到那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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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湛:“不敢了,不敢了。”
Δ 马致忠脸色一变,已经开始打官腔了。
任龙章:“马兄,哎,马大人,看郑兄一片忠心,我们也相交了这么多年,你是不是通融一下,向曾大人美言几句,要不郑兄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Δ 马致忠将脸别到一边去。
郑湛:“有呀,艇上连老鸨和七八个姑娘我都见到了。”
马致忠:“为什么艇上只有两具尸体呢?”
郑湛:“这就不知道了。”
Δ 渔婆站在一旁,望着这位昔日骄扬拔扈的人逐渐远去。
Δ 又望着放在土地庙门前那碗还没吃完的冷饭。
Δ 四姑在苦风凄雨中,踏上一条自己无法知道结果的路。
Δ 四姑双手接过包袱,哭得更加大声。
(画外音)她能不哭吗,她哭这半生的心血在瞬间化为灰烬,她哭这赖以谋生的事业转眼成空,她哭如浮云变幻般的世事,她哭吉凶未卜的将来。她哭因一时怕事,竟将苏燕妮绑在船上而无法逃生。
Δ 四姑轻轻地放下饭碗,掩着脸孔,怀揣渔婆给的十来个铜钱,将包袱背起。
Δ 她一个人躲在房间内狂喜地数钱。
Δ 笙歌燕舞中,陈七师爷悄悄地摸了她一把,弄得她不胜惊喜。
Δ 一阵微风吹过,让她忽然醒悟过来,她抬头惶恐地望着四周。
Δ 梁桂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得拨开人群,走到岸边,在一个没人的地方蹲下。
Δ 忽然,离梁桂不远处,响起一声嚎叫。
任龙章:“是谁放的火?我要他的命!”
Δ 渔婆慢慢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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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四姑就着泪水吃了起来。
马致忠:“看来那烧焦的男人就是陈师爷喽?”
郑湛:“这事惹来麻烦了,马兄,你可得帮帮我们啊。”
Δ 渔婆又走到一间破烂的土地庙前。
Δ 渔婆手端一碗冷饭从小渔船里走出来。
Δ 在泰一堂武馆里,马致忠坐在椅子上,任龙章和郑湛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马致忠:“我看得很清楚,那刀虽然被火烧过,刀上的血还是能看得出来。”
刘教头:“任堂主,郑庄主,绿营的马管带到了泰一堂,说是有急事要找你们。”
郑湛:“麻烦来了。”
Δ 沉沉的小雨,四周全湿润。
郑湛:“任兄,有些事还得你帮忙的。”
任龙章:“有什么事要帮忙?”
郑湛:“我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苏燕妮为什么会烧死,但我看这件事有点麻烦。”
郑湛:“那是陈师爷的意思,事情谈完,他提出要去,我也没办法啊。”
任龙章:“现在苏燕妮死了,我……”
郑湛:“任兄,这事千万别放在心上,更不要影响我跟你的友情,万事看远点嘛。”
郑湛:“哎哟,真要命,真要命了。”
任龙章:“我问你,昨晚是不是你带陈师爷到苏燕妮那里去?”
郑湛:“这谁都知道,陈师爷就好这一味嘛。”
任龙章:“你他妈什么都知道,肯定是你设的局!”
郑湛:“你别乱说话好不好,快说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任龙章:“苏燕妮的紫洞艇被烧毁了,听说上面烧死了两个人。”
任龙章:“谁开玩笑了?那条紫洞艇昨晚起火,足足烧了一夜,听人说苏燕妮已经被烧死了。”
郑湛:“真的?”
任龙章:“我刚从白马滩回来,是不是你有心害我?”
任龙章:“你为什么害死苏燕妮?”
郑湛:“啊!你说什么?谁害死苏燕妮?苏燕妮死了?”
任龙章:“你还装得没事一样哩,苏燕妮昨晚被烧死了!”
梁桂:“我……”
士兵:“这艇上都是妓女,你跟谁相好呀?”
梁桂:“这个……我……我就看是那个妓女。”
仆役(画外音):“泰一堂的任堂主来找你。”
郑湛:“啊,知道了,你请他在客厅等一会,我马上出来。”
Δ 郑湛身穿便服,口中吟诵着诗句慢慢走出来。
曾阆:“唔,去吧。”
马致忠:“是。”
Δ 郑湛还在**。
长随:“大人!大家都说陈师爷昨晚没有回来。”
曾阆:“我早有明令,没有任务,任何人晚上一律不得外出,你们就是不听,简直胡来,他房间里还有些什么?”
长随:“刚才看了一下,都是些在关刑名的书籍。”
Δ 桌上面摆着一排书籍,都是些刑名法术之学。
Δ 如万枫江的《幕学举要》、汪辉祖的《佐治药言》、《学治臆说》、《病榻梦痕录》,张廷骧的《入幕须知》、《刑钱必览》和《洗冤录》、《续增驳案新编》等。
长随:“陈师爷!陈师爷!”
(回忆)发现了父亲当年包裹《七星古谱》的红绸缎时,那种难忘的笑容。
Δ 梁桂默默地低下头,从心里向这位曾经在卖笑生涯里挣扎的女人致敬。
梁桂(轻声):“苏小姐,你安心走吧,来生再见了。”
(回忆)第一次上紫洞艇为她打跑了捣乱的刘教头。
(回忆)在艇上听苏燕妮款款弹琴,两人为人生态度而争执。
(回忆)在金山古寺一起戏弄小猫,向她请教音律的倾谈。
曾阆:“你马上到陈师爷房间和下人的房间看看,如果见到他,叫他马上过来。”
长随:“是”
Δ 一双捂住双眼的手,从手指缝中,流出一串眼泪。
曾阆:“胡说,怎么可能是陈师爷,哎!今天有见到陈师爷吗?”
马致忠:“好象还没见到过陈师爷啊。”
曾阆:“来人呀。”
曾阆:“不会吧,怎么会是互相搏斗呢?”
马致忠:“救火时,士兵就告诉我艇上好象有打斗的痕迹,两人旁边还有一把刀。”
曾阆:“还有刀?是不是凶杀?”
曾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首要的任务是治安,其他的事就别管这么多了。”
马致忠:‘是,大人,不过这次失火有点奇怪。”
曾阆:“有什么奇怪?”
Δ 梁桂不理会士兵的嘲讽,急急地冲进滩头。
士兵:“站住!你不能进去!”
梁桂:“为什么不给我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