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人?这艇烧成这样了,那里还有人?”
梁桂:“艇上的人都逃走了?是不是?”
Δ 这消息就如一声霹雳,把梁桂击得惊谔异常,
Δ 他赶忙挤进人群。
Δ 找到一个消防队的士兵。
Δ 再往江面看去,只见那豪华的紫洞艇,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一大半泡在河水里,有一半还在冒烟。
Δ 梁桂一惊,感觉苏燕妮出事了。
梁桂:“先生,这艇发生了什么事?”
Δ 四姑一上岸就跌在沙滩上。
Δ 清晨,梁桂兴冲冲地来到白马滩。
Δ 白马滩前围着数不清的人群。
渔婆:“四嫂莫怪,我们水上人家,只能将你带到这里,剩下的路,你自己走上去吧。”
四姑:“谢谢喽,这规矩我明白,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渔婆:“这里是上沙,自己上岸吧。”
渔翁:“哎呀!这不是常向我们买鱼的四姑么?”
四姑:“救命啊!救命啊!”
渔婆:“放心,就是来救你,这船小,不能拉你上来,你就抓紧竹杆吧。”
Δ 琴声越来越急,可苏燕妮脸上却是一片宁静。
Δ 郑湛看了一眼苏燕妮,觉得这琴声充满杀伐之气。
Δ 陈七却不知是完全不懂,还是见了苏燕妮后,心中乐不可支,就着琴声,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
渔婆:“那就划过去看看吧。”
渔翁:“哎!就在那,就在那!”
渔婆:“急什么,拿好竹杆!坐稳。”
四姑:“救命呀!”
Δ 这声音是那么沙哑,那么无力。
渔翁:“哎!你听见没有,好象有人在叫。”
四姑:“救命呀!救命呀!”
Δ 四野茫茫,只有雨水落在河里的沙沙声。
Δ 不远处,一条点着风灯的小渔船冒着风雨伊伊呀呀地划近。
Δ 大雨中,河水被雨水打起无数的泡泡。
Δ 紫洞艇在大火中慢慢沉没。
Δ 河面被大火映得通红。
Δ 大火更加猛烈,船上的顶棚也透出火来,这艇已经无法救了。
Δ 四姑绝望了,拿起船头上的一串浮木。
Δ “扑通!”一声。
Δ 艇内的木器,被大火烧得噼卟作响。
Δ 四姑手中只抓着一条小手帕,脸上惊得白纸似的,口中发出不知是尖叫还是哭叫声,在船头上惊惶失措地团团转,不知该往何处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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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四姑几次想抢入船仓取出多年来的积蓄。
Δ 无奈熊熊大火发出极其威猛的灼热,把四姑逼得连连后退。
Δ 大火已经从窗口、船仓上部闪动。
Δ 苏燕妮拼命地挣扎,可四姑绑得很紧,头上的伤口不断地涌出血来。
Δ 一条带火的木头“通”的一声掉了下来,就压在陈七的身上。
Δ 大火越逼越近,头发被大火的热浪一熏,立刻就卷曲起来。
苏燕妮:“我……”
四姑:“你不用害羞,过得几年,如果有好人家,只要他愿意赎你出去,我一定不会阻止你的。”
苏燕妮:“唉!现在不求什么了,就这样,也算是好日子了。”
第12场(闪回)
Δ 记得刚到这紫洞艇,四姑看见自己年纪尚幼,先收在艇上,认真地培育了几年。
Δ 这几年倒也相安无事,只是见到不少色情的勾当。
Δ 陈七醉眼蒙胧地拉着苏燕妮的手不放。
苏燕妮:“陈师爷,美酒佳,不可无琴,小女子想为陈师爷弹琴一曲,不知陈师爷肯赏面否?”
陈七:“听说苏小姐一手古琴,佛山无人能及,能得聆听苏小姐一曲,人生几何啊!”
Δ 四姑见势头不好,连声惊叫。
Δ 又是一声雷响,四姑惊得全身打颤。
Δ 大火随风倒过来,热气逼得四姑无法停留,再不走,恐怕无法脱身,四姑唯有逃出艇外。
Δ 仆役走了出去。
Δ 郑湛举杯就唇,脖子一仰,‘吱’的一声,一杯酒就落了肚。
Δ 过了好一会,郑湛站起来。
Δ 一盘雅致的小菜。
Δ 郑湛一个人在慢慢地吃菜、喝酒。
Δ 一个仆役又端着一盘小菜上来。
Δ 慌乱中,四姑颤抖着将手放在陈七的鼻孔前,发觉陈七一点气息也没有了。
Δ 随着一声雷响,大风将窗帘吹得飘**起来。
Δ 四姑既惊且惧,一转身,就往门口冲去,谁知让衣服将门口摆着的煤油灯打翻了。
Δ 只见枕下放了一包东西,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条的红绸缎。
Δ 四姑想也不想,就将倒在地上混身无力的苏燕妮反转双手捆了个结实。
四姑:“陈师爷,我已经将她捆好了。
苏燕妮:“我要杀……”
陈七:“你再不绑她,你就是主谋。”
四姑:“啊,啊,我……我不是……我……”
四姑:“陈师爷,这不关我事,陈师爷。”
四姑:“那你快将这臭婊子给我绑起来,快!”
四姑:“这是……?”
陈七:“救命啊!”
Δ 四姑不再犹豫,连忙推门进去。
Δ 苏燕妮在喘息未定。
陈七:“唉!哎哟!”
Δ 觉得有些不对头,愣愣地站着,想走又不敢走。
陈七:“救命啊!”
Δ 忽然间,被她摸到那把长剑。
Δ 苏燕妮的长剑又一次剌进陈七的腰肋,然后狠命一拔。
Δ 陈七的腰间,立刻涌出大量的鲜血来。
Δ 苏燕妮只是紧紧地靠在陈七的身上,端起酒杯,轻轻地劝陈七喝了那杯酒。
四姑:“陈师爷,你的面子可真大,我们苏姑娘可是从来没有这样侍候过别人的啊。”
陈七:“是吗?我真这么大面子?”
Δ 一瞬间,两人都伤得极重。
Δ 陈七喘着气,不顾一切地将长剑拔出,反手抛在一边。
Δ 接着,陈七扑起身来,双手扼着苏燕妮的咽喉。
Δ 巨大的疼痛让陈七将所有的醉意清走。
Δ 陈七巍巍颤颤地撑起身来。
Δ 望着还呆在床前的苏燕妮,一手抢过桌子上的烛台,照面往苏燕妮劈去。
Δ 四姑笑了。
四姑:“这老头子,倒也有能耐,终于将这小妮子弄到手了。”
Δ 这长剑深深地扎在陈七的胸口上。
Δ 陈七大叫一声,连忙从**翻滚下来,双手抱住苏燕妮的双脚。
Δ 苏燕妮挣了两下,不再多想,望着这丑恶的东西。
Δ 举起长剑,狠狠地往他胸口插下去。
Δ 苏燕妮将剑轻轻拉出。
Δ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声雷响,将陈七从酒醉中惊醒。
Δ 他睁开迷糊的双眼,
Δ 倒把苏燕妮从回想中惊醒。
Δ 房间内,除了两支大红烛外,还有一盏晶明透亮的煤油灯。
Δ 这煤油灯是从筷子路的洋货店买的,比起洋烛来更加明亮,整个房间显得富丽堂皇。
Δ 她想起自己无依无靠的身世。
Δ 她想起这家伙刚才的恶心样子。
Δ 她恨得将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
(回想)不由得想起了当年父亲被这陈七所陷害。
Δ 一帮衙差如狼似虎地将父亲抓走。
Δ 母亲当场吐血而亡。
Δ 苏燕妮来到里间,只见陈七躺在**,她凑近去轻声说:“陈师爷,陈师爷。”
Δ 陈七躺在**,闭着双眼。
陈七:“我要你知道我的利害。”
Δ 两人终于将陈七扶到床前,陈七马上就象一捆稻草似地就倒在**。
四姑:“你好好侍候他吧,喝了这么多酒,说不准半夜他会吐哩。”
苏燕妮:“行了,我已经准备了瓦盘,吐就吐吧。”
Δ 陈七更是张大了嘴,两眼定定地再也离不开她身体了。
苏燕妮:“哎哟,陈师爷,今天是什么风把吹你来呀?”
Δ 陈七停了好一会,才赞声大起。
陈七:“谁说我醉了,我再喝两瓶也不怕,苏小姐,你还不知道我的利害。”
四姑:“是是是,谁都说陈师爷利害哩。”
陈七:“我今晚要给点利害你瞧瞧,我可是百战百胜的啊。”
郑湛:“啊唷,陈师爷,你可得打醒精神呀!”
陈七:“哈哈!我陈七不是吹,没有两下子,能让苏小姐心甘情愿地服侍吗?”
Δ 郑湛走了。
郑湛:“算了,我就不要打扰陈师爷的雅兴了,我想先回去了,这张银票是今晚的开销。”
四姑:“是是是,怪不得人人都说郑庄主疏爽大方。”
郑湛:“好了,你叫苏小姐好好地服侍陈师爷。”
陈七:“当然!当然,我喝,我喝。”
郑湛:“陈师爷,今晚不要再喝了,再喝我怕你就办不成事喽。”
陈七:“谁说我办不成事?你还不知道我的利害,我可是舞醉枪的高手哩。”
Δ 随着苏燕妮最后一下琴音,只见她轻轻地放下双手,缓缓地将头抬起来。
Δ 陈七和郑湛听得愣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
Δ 陈七先鼓掌,郑湛随且也跟着鼓掌。
陈七:“别忙,来,你去和苏燕妮说,要是她不出来陪本大爷喝酒,本大爷将这花艇拆了。”
四姑:“陈师爷,陈师爷,千万别劳气,千万别劳气!她刚才听说陈师爷来了,正在化装哩,我这就去叫她出来。”
Δ 陈七师爷的话刚说完。
Δ 天空中乌云密布。
Δ 从云层中,亮起一下又一下的闪电。
Δ 河上的小艇、大船,岸上的村庄、树木,全被闪电照得雪亮。
梁桂:“总爷,这艇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士兵:“昨晚半夜,这艇突然发生大火,我们救了好长时间,这火还是将整条艇烧完了。”
梁桂:“那艇上的人呢?”
行人:“听说这艇昨晚失火了,来救火的消防队,救了一晚,刚刚才把火救熄。”
梁桂:“失火了?那艇上的人呢?”
行人:“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去问救火的消防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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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走近时,只听见人群发出阵阵叹息声。
Δ 梁桂心头涌起一种不详的感觉。
Δ 四姑跌跌撞撞从水浅处挣扎着扒到岸边。
渔婆:“四嫂,前面有个土地庙,你先在那里歇一会,天亮再走吧。”
四姑:“谢谢,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四姑:“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救命啊!”
Δ 小船就这样带着四姑划到岸边水浅处。
Δ 四姑跌跌撞撞地从沙滩站起来。
渔翁:“这叫声怎么这样熟悉?是谁呢?”
渔婆:“管她是谁,快救上来再说吧。”
Δ 这小船划到四姑的身旁,渔翁伸出一支竹杆,让四姑抓紧。
渔婆:“哎呀!半夜三更的,不知是那里的冤魂在叫,你不要管那么多闲事了。”
Δ 江中又是响起叫救命的声音。
渔翁:“你听,是在叫救命啊。”
Δ 这是每天夜里出来打渔的渔翁和渔婆的小渔船。
Δ 今晚因为下雨,反而让他们收获颇丰,但雨下得太大,只好往回赶了。
Δ 四姑无力地扬起手来。
Δ 远处还隐约听得到急促的锣声。
Δ 夜色中,江上浮动着一个人影,但离大火已经很远了。
Δ 四姑在水中紧紧地抱着腰上的浮木,随波逐流。
Δ 河水泛起一圈涟绮。
Δ 四姑无路可逃,被迫跳水逃命。
Δ 大雨终于下来了。
众从:“好!正想听听苏小姐的琴。”
Δ 苏燕妮走到古琴边,先点上一炉檀香。
Δ 琴声悠悠地响起,开始时,一片明净,不一会,琴声似乎有些幽怨,又有些凄凉,又过了一会,琴声转为欢快,从欢快中再变为激越。
四姑:“救命呀!救命呀!”
Δ 邻近的船上也响起一阵阵急促的铜锣声。
邻船:“救火呀!救火呀!”
Δ 浓烟随着大火,越来越多。
Δ 闪电和雷声依然很猛,这雨就是没下。
Δ 河水在大火的映照下,也是波光闪动。
Δ 她侧过头来,看到已经被火烧得弯成一只虾米似的陈七。
Δ 模糊中,苏燕妮知道自己无法逃过这场大火,心中有大仇已报的快慰,更有无限惆怅。
Δ 她感到很热,在蒙胧中她再也不知道什么了。
四姑:“我也看出来了,那个梁桂孩子对你还是情有独钟的,虽然不是大户人家,说不定将来能有个结果。”
苏燕妮:“我倒不想累他。”
(闪回毕)
四姑:“好好干吧,你既然不愿意卖身,我也不强求你。”
苏燕妮:“谢谢四姑。”
四姑:“当个生招牌更好啊,有个处女在此,那班嫖客还不更加吊起胃口。”
Δ 艇内已经烈火熊熊。
Δ 陈七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Δ 苏燕妮双手被绑,看着这间房。她又想起很多。
郑湛:“这老家伙,只要你肯收钱,我的生意就好办喽。”
Δ 四姑惊慌中扑打了几下,这煤油可是见火就燃的东西,而且越烧越旺。
Δ 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风,这风助火势,大火一下子就往脸上扑来。
仆役:“老爷,菜够吗?”
郑湛:“行了,菜够了。”
仆役:“老爷慢慢喝。”
Δ 瞬时间,这煤油洒了一地。
Δ 火焰忽地冒起来。
Δ 接着,火焰燃着窗帘,又顺着窗帘烧了上去。
Δ 那知陈七没有再哼声。
Δ 四姑细看一下,这陈七两眼反白,嘴里已经有气出,没气入了,四姑慌了。
四姑:“陈师爷!陈师爷,你可不能死啊,你……”
苏燕妮:“陈师爷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你以后可得多多关照我们这只艇啊。”
四姑:“对呀,对呀,燕妮可是说到我的心上了。”
Δ 苏燕妮又拿起酒杯向陈七斟酒。
陈七:“快,快……”
Δ 四姑果然到处寻找捆绑苏燕妮的东西。
Δ 她拉开抽屉,又拉开衣柜,当四姑一翻开苏燕妮的枕头。
陈七:“快!你再不动手,连你都有罪。”
Δ 四姑看到苏燕妮手中的长剑,也看到了苏燕妮眼是的仇恨。
四姑:“你这是?”
Δ 只见房内两人都倒在血泊里。
四姑:“这是干什么?呀!陈师爷,你怎么啦?”
陈七:“你们艇谋财害命,我要将你们抓到衙门去,我要杀了你们!”
Δ 这声音很轻。
陈七:“救命啊!”
Δ 四姑吓得瞪起眼来。
Δ 陈七两手一松,惊恐地按住这伤口,他知道这一剑刚好捅到要害,不由得颤抖地叫了起来。
陈七:“救命啊!救命!”
Δ 四姑正想走开,忽然听到一声轻呼。
Δ 苏燕妮被陈七扼得喘不过气来,两手拼命地撕扯陈七的头发。
Δ 陈七象是狂了一样,紧紧地扼着苏燕妮咽喉。
Δ 苏燕妮脸色变了,双手胡乱地摸。
Δ 一声亮响,苏燕妮的额上也冒出鲜红的血来。
Δ 苏燕妮天旋地转,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地倒在地上。
Δ 额头上,鲜血象是泉水,突突地喷涌出来。
Δ 只听得陈七象是杀猪似地叫了起来。
陈七:“哎哟……!哎哟……!”
Δ 这叫声,使苏燕妮吓得一动也不会动,在床前呆呆地望着这苦苦挣扎的陈七。
Δ 门外,四姑轻手轻脚走到苏燕妮的房间外面。
Δ 她将耳朵贴着房门,想听听里面如何。
Δ 忽然听得里面哼哼唧唧。
Δ 忽然,又是一个闪电在窗外闪亮。
Δ 在这一瞬间,陈七惊恐地见到苏燕妮手执一把闪耀着寒光的长剑。
Δ 而剑尖正对着自己的胸膛。
陈七:“哎哟!我的苏姑娘,我的苏小姐,你可想死我了,看到苏小姐这么漂亮,就算折十年寿都值得了!”
苏燕妮:“陈师爷是贵客,能为陈师爷斟茶倒水,是小女子的荣幸呀。”
陈七:“你看看,你看看,多会说话呀,来来来,先喝了这杯再说。”
Δ 房间内,只剩下陈七和苏燕妮。
Δ 这陈七已经象只猪似地打起呼噜来,那样子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Δ 苏燕妮再也不想了,退到墙根,从墙上取下那把长穗剑。
Δ 苏燕妮望着墙壁上的那把长穗剑,再看看躺在**的陈七。
陈七:“你,你,你干……什……,干什么?”
Δ 陈七忽然说了句胡话。
Δ 又一帮官兵将自己拉出门外。
Δ 自己也被发为官卖。
Δ 她想起梁桂给她说父亲在监狱里所受的苦。
苏燕妮:“你先脱下衣服再说吧。”
陈七:“脱什么脱?我要你知道我的利害。”
Δ 苏燕妮终于看清眼前这位陷害父亲入狱的仇人。
四姑:“那我出去了。”
苏燕妮:“好,你休息吧。”
Δ 窗外闪电更频,可就是没雨下。
四姑:“对对对,人人都说佛山街就陈师爷利害啊。”
陈七:“唔,还是你了解我,我当然利害,我今晚要给点利害你瞧瞧。”
Δ 四姑偷偷地笑了。
Δ 一个亮得剌眼闪电,接着又是一声响雷。
Δ 陈七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两腿软成灯草似的,可嘴里还是哼着不成音调小曲。
苏燕妮:“四姑,来帮帮手,把他扶到里间,他真是喝醉了。”
四姑:“好的,郑庄主以后还要多来呀。”
郑湛:“我回去了,苏小姐,你可得好好地侍候我们陈师爷啊。”
苏燕妮:“放心,我会让陈师爷神魂颠倒的。”
众人:“哈哈!”
郑湛:“夜深了,我看今晚好象要下雨了,陈师爷的酒也喝了不少,干脆就在这里过夜算了。”
四姑:“郑庄主,是不是找个姑娘,也在这里陪陈师爷呀?”
陈七:“难得苏小姐为我们鼓琴一曲,快来,快过来喝一杯。”
Δ 陈七已经喝得酣醉,脚步也开始踉跄。
苏燕妮:“难得陈师爷给面子,这酒我一定喝,但陈师爷可要陪我喝啊。”
Δ 苏燕妮从屏风后面款款而出,只见她两眼轻轻地眨了眨,嘴上似笑非笑,将那修长苗条的身子在众人面前轻轻地扭了一下,又将手上的手帕摆了摆。
Δ 那旗袍和手帕带着一股似檀香不似檀香,鲜花又不象鲜花的味道。
Δ 一时间,全艇上的人都被她这神态镇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