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彩:“什么?你说冯师傅去世了?”
路人甲:“你没看到人家已经准备出殡了吗?”
Δ 亚彩愣了一会,急忙拨开人群,走进宏昌记。
Δ 门槛侧边,一扎息香,扬起缈缈青烟。
Δ 一堆烧过的纸钱,被风吹得四处飘**。
Δ 亚彩来到宏昌记门前,惊讶地发觉这里来了不少人。
王寒烬:“是内线透露的,有个长期潜伏在佛山的奸细,她的外号叫‘荷花仙子’。”
陈盛:“她想干什么?”
王寒烬:“她想干什么我倒不清楚,不过此人对我们的革命大业一定没好处。”
Δ 李苏拉过梁桂。
钱维芳:“振邦,我很明白你的心情,但起义即将来临,如果这样做,我们只会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陈盛:“维芳说得对,我们不但要忍,而且要更加严守秘密,这次冯师傅被害,我们的枪械又差点落入官府手里,我怀疑有人把这消息泄露给清政府。”
Δ 一盏汽灯,照得屋里雪亮。
Δ 汽灯下,一桌酒菜早已杯盘狼藉。
Δ 马致忠和郑湛,任龙章三人已经喝得醉熏熏。
李苏:“师兄,各地武馆纷纷来帖,说是在冯师傅出殡之时,要来抬灵、担幡、舞丧狮。”
陈盛:“好!为冯师傅举行风光大葬,是应该的,但必须要掌握好分寸。”
王寒烬:“对,陈师傅说得对,这次葬礼一定要搞,但估计官府会来干涉,大家必须要有所准备。”
钱维芳:“这不是谁的过错,是满清政府知道自己快要灭亡,是垂死前的挣扎。”
陈盛:“王先生说的对,振邦也不要过多自责,我现在想,官府为何这么快就知道我们要运枪械?”
王寒烬:“这事是得好好地思量一下。”
王寒烬:“冯师傅在关键时候作出果断的决策,保住了枪械,为革命大业做出了贡献,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他的。”
梁桂:“谢谢王先生。”
王寒烬:“等一下,我们会好好地为冯师傅出殡,让他老人家安息。”
Δ 众人来到宏昌记,梁桂和丁振邦在迎接前来吊唁的人。
Δ 一见陈盛和王寒烬,梁桂连忙上前。
Δ 钱维方握着梁桂的双手。
Δ 妹头也是白麻衫裙,腰扎草带,头带白罩头巾,和几个伙计在旁边帮忙。
Δ 陈盛、王寒烬、李苏、钱维芳、智明和尚、陈艺林、冯本康、陈如岳和馆内众人,全都静静地站立在演武厅内。
陈盛:“各位,人齐了吧。”
画外音:“吉时已到,起桥喽!”
Δ 几全士兵扶着一顶花桥,颤悠悠地抬过来。
Δ 马致忠头戴簪花礼帽,身披红绸,骑着一头披红的马,伴着花桥,向同知衙署出发。
Δ 门口两边,各自排开十多只用黑、白、灰三种颜色配成的狮子。
Δ 两个欢快的锁呐,吹出一片喜悦。
Δ 一队穿红戴彩的八音锣鼓,敲得正浓。
亚彩:“好吧,我去告诉梁先生就是了。”
曾芷莹:“要快,别担搁了。”
亚彩:“行,我明天一早就去告诉他。”
亚彩:“小姐,你还是先吃饭嘛,有事慢慢想办法不就得了。”
曾芷莹:“还想什么办法?明天那姓马的就来迎亲了,能不急吗?”
亚彩:“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Δ 一阵开锁声响,一个仆人打开门锁。
Δ 亚彩双手端着一盘饭菜进来。
亚彩:“小姐,开饭了。”
Δ 丁振邦趁机一刀砍在那人的肩膀上。
Δ 那高瘦汉子也是“哎呀”一声,痛得叫了过去,丁振邦看见那高瘦汉子的肩膀渗出血来,那铁链是抓不牢了。
Δ 梁桂一个擒拿手,就往那人的手弯处伸过去。
蒋耀宽:“你找陈馆主?”
郑湛:“那有什么奇怪,我就将你以前提供给我的情报告诉他,我看你怎么办!”
蒋耀宽:“你你……你他妈的不是人!”
蒋耀宽:“既然清了赌债,我凭什么还要向你告密?”
郑湛:“你以后不想再到赌馆去玩玩?”
蒋耀宽:“你不用再向我提赌馆,我以后打死也不会再去赌了。”
蒋耀宽:“是。”
郑湛:“好,什么时候出山?”
蒋耀宽:“听说后天出山。”
Δ 从远处悄悄而来的蒋耀宽,却象小偷似的,东张西望。
郑湛:“来啦?”
蒋耀宽:“郑庄主,又要问什么?”
妹头:”外公、外公!你睁开眼睛瞧瞧妹头,外公……。”
Δ 冯敏英嚎啕大哭直奔冯师傅。
Δ 满屋子的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忍不住流下泪来。
梁桂:“外公,你不会死,你还要教我舞狮,还要教我怎样扎关公狮……。”
丁振邦:“阿公,你……。”
冯师傅:“亚桂,振邦,望你两人就如兄弟般相互照应吧!”
梁桂:“外公、外公!”
Δ 冯师傅微微睁开眼睛,语调缓慢的说。
冯师傅:“亚桂、你从我枕头下将鼓谱拿……出来。”
Δ 妹头从卧室内探出头来。
妹头:“哥!外公醒过来了!”
Δ 梁桂一愣,马上将手中的鼓槌一放,冲入冯师傅房间。
梁满仓:“没听过吧,这鼓点已经流传了好几十年了,听说是咸丰年有人从佛山传过来的,也有人说是越塘人冯更长所创,就叫‘梅花十八点’。”
王寒烬:“啊!有意思,那么打鼓的那位老师傅就是你师叔喽?”
(闪回)
Δ 那狮子叼起采物,正要撕咬。
王寒烬:“这狮子舞得很威风啊!”
梁满仓:“狮子的确舞得好,不过你有没有注意到,这手‘梅花十八点’才更有味道哩。”
Δ 那高瘦汉子一铁链,正中冯师傅的额头,冯师傅登时倒在船上。
Δ 那高瘦汉子还想追上一链。
Δ 丁振邦和梁桂一个手持单刀,一个手握一条短竹篙,冲了过来。
Δ 一个五十多岁,双眼炯炯有神的壮年人,正骑马蹲裆地在击鼓。
Δ 这人头上有些谢顶,可身板结实,一副鼓槌在他手中,上下翻飞,比小鸡啄米还好看。
Δ 梁满仓脸露好奇,跟着王寒烬挤进人群观看。
冯敏英:“爹!”、“外公!”
Δ 冯师傅没有动。
Δ 门外的鼓声由慢到快。
Δ 梁桂却一言不发,慢慢地走到一个狮鼓前。
Δ 双手执起鼓槌,轻轻地敲起一段“梅花十八点”来。
Δ 众人静静地站在冯师傅床前。
智明:“还谈什么谈?从昨晚到现在,就没醒过来。”
陈盛:“你可得想法医好他啊!”
智明:“伤得这么重,天师傅都没办法了。”
Δ 众人全围上去。
梁桂:“外公他怎么样了?”
Δ 智明和尚摇摇头。
曾阆:“放心吧,只要‘荷花仙子’的情报没有错,这批枪械还不是我襄中之物。”
马致忠:“到底这‘荷花仙子’是什么来历?”
Δ “宏昌记”冯师傅的卧室外,全站满了人。
Δ 堂上两人看着这田斌走了。
马致忠:“是不是来一次全城大搜查?”
曾阆:“全城大搜查?还不是脱裤子放屁,有用吗?”
曾阆:“算了,这事不怪你。”
曾阆:“一场辛苦,还挂了彩,你到陈七师爷那里领些赏银,好好养伤,将来有事再找你。”
田斌:“谢大人赏赐。”
曾阆:“为何会给他们发觉?”
田斌:“我也不明白,从我们那晚偷爬上船,就在底仓潜伏下来,直到他们在和顺提取枪械以后,将船驶入汾江河,我们才悄悄地将船老大捆绑起来的,又由肥彪亲自掌舵,谁知快到上沙,那几个家伙不知为何,竟发觉了我们行踪。”
曾阆:“那船老大有发出过什么信号吗?”
丁振邦:“那这条船呢?”
梁桂:“我刚才已经叫船工将船靠往正埠码头,那两个人既然来得奚哓,必然不敢张扬,你放心就是了。”
Δ 同知署内,曾阆威严地坐在厅侧的一张小桌子旁。
Δ 那铁链在两人头上飞过,那高瘦汉子骂了起来。
高瘦汉子:“他妈的!老东西,你借刀杀人呀!这次我看你往那里走!”
Δ 说着那铁链又要挥过来。
船老大:“我真的不知道,可能是在装铁矿石时混进来的吧。”
梁桂:“先别管他们是什么人了,将枪械卸下来,趁天色未明,赶紧走吧。”
丁振邦:“亚桂,外公受了重伤,现在人事不醒的,怎么办?”
武士:“刚才我问过了,这船老大在北村岸边,被这两人趁**上船来,将他捆绑在船底。”
陈艺林:“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
船老大:“我……我……,刚才那位兄弟说了,我在北村时停泊时,他们趁着天黑摸上船来,将我绑了起来,又用烂布把我的嘴塞往,说是回到佛山才放我出来,如果我反抗,就杀了我。”
Δ 丁振邦又过去用绳子将那肥胖汉子捆绑起来。
Δ 那肥胖汉子已经昏迷,绑起来倒是很顺利。
Δ 有个鸿胜馆的武士扶着一个面色灰白的人过来。
Δ 两人连忙扶起冯师傅,只见冯师傅额上鲜血喷出,脸色腊黄。
丁振邦:“外公!外公!”
梁桂:“外公!外公!”
马致忠:“你敬她?她有什么好…好敬的?”
任龙章:“你你你,她太漂亮了,哈哈!”
马致忠:“再漂亮也要嫁给我…我这粗人,哈哈!”
Δ 梁桂和丁振邦正在船的另一边搜索。
Δ 忽然,丁振邦觉得船尾有声音。
Δ 再侧耳静听一会。
任龙章:“马管带!这杯酒是我敬你的,来!干了!”
马致忠:“敬我!我看你不是敬我!是敬我的岳丈曾阆…,曾大人的,对不对?”
任龙章:“哈哈哈哈,我…我…不是…是敬你岳丈,是敬你岳丈那个宝贝千金。”
Δ “宏昌记”内,冯师傅灵堂。
Δ 灵堂正中摆放着冯师傅的灵柩。
Δ 亚彩吓了一跳。
亚彩:“大叔,这里怎么啦?”
路人甲:“你还不知道啊?冯师傅前天被人打伤,昨晚去世了。”
陈盛:“看来我们一定要小心。”
王寒烬:“我想派个人去摸清‘荷花仙子’的底,别到时坏了我们的大事。”
Δ 宏昌记门前,挂起白布。
王寒烬:“我也怀疑内部有奸细,但这人非常狡猾,据我的内线称,有一个长期秘密潜伏在佛山多年,名叫‘荷花仙子’的家伙,大家必须引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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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桂:“谁?谁叫‘荷花仙子’?”
李苏:“他们要敢来,我干脆杀他个措手不及!”
丁振邦:“我去烧了他的粮仓。”
王寒烬:“先别乱来,我们先把冯师傅的事办好,看他们还有什么动静再说吧。”
Δ 街上人来人往。
Δ 亚彩在路上急急前行。
Δ 这时,李苏走进来。
梁桂:“太谢谢了。”
智明:“冯师傅如此大度,这死,死得光荣,贫僧虽然是出家人,但国家的前途,社会的责任,我还是会记在心上的。”
丁振邦:“阿公的死,全在我保护不力。”
钱维方:“亚桂,节哀顺变,冯师傅的死,说明大清已经注意到我们的行动,接下来,将是更加激烈的斗争了。”
梁桂:“我明白,谢谢钱师兄提点。”
Δ 王寒烬过来握着梁桂的手。
陈艺林:“人齐了”
陈盛:“如果人齐了,我们就带上狮子,一齐到冯师傅灵前致祭。
王寒烬:“好,我们来舞狮子。”
Δ 谁知那家伙醒觉,手一抖,脱出梁桂的擒拿手,往江中飞身而扑。
Δ 丁振邦正想扑前抓住他,一声水响,那人已经跳落江中。
Δ 沉沉的黑夜,那人转眼无踪。
Δ 宏昌记后面院落里,堆了好几只狮子。
Δ 冯敏英白麻衫裙,腰扎草带,头带白罩头巾,足穿布鞋。正含着眼泪在一只黑白狮廊上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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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街道上,人头攒拥。
Δ 孩子们全都拥来看热闹。
Δ 这时一个破锣般的声音响起。
Δ “宏昌记”内,到处都是缀着白花和黑布条,弥漫着一片忧伤的气氛。
Δ 所有的人,也都头扎白布,面容忧戚。
Δ 往前面看去,门前贴了副用黄表纸写的丧联“山中常有千年树;世上难逢百岁人”
曾芷莹:“你赶紧去宏昌记,帮我告诉梁桂,叫他来救我出去。”
亚彩:“小姐,这里是同知府,园里有几十个守卫的马弁,他那能进得来?”
曾芷莹:“那也要想办法呀,难道真的让我嫁给那粗人不成?”
曾芷莹:“我不吃!你把它端回去!”
亚彩:“小姐,我是亚彩啊,你怎么向我发脾气呢?”
曾芷莹:“气死人了,还是当父亲的,竟然把我也关了起来。”
郑湛:“哼!好自为之吧。”
蒋耀宽:“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Δ 曾芷莹在卧室内练字。
郑湛:“哼!生仔姑娘醉酒佬,我就不信你以后不赌。”
蒋耀宽:“郑庄主,从今以后,咱们两清了。”
郑湛:“你听着,别他妈的不识抬举,以后你要是不告诉我情报,我就去找陈盛。”
郑湛:“唔,知道了,你走吧。”
蒋耀宽:“郑庄主,我上次向你说了他们的服装打扮,你不是说可以抵消那笔赌债了吗,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郑湛:“没错,那笔赌债是清了,但以后我想了解情况,你还得告诉我。”
郑湛:“冯谦现在怎么啦?”
蒋耀宽:“冯师傅去世了。”
郑湛:“死了?”
Δ 智明和尚低眉合掌。
智明和尚:“阿弥陀佛。”
Δ 郑湛坐在大树下的石板上,手摇纸扇,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Δ 两人对一个,一时间形势立即转变。
Δ 梁桂有意将那铁链引到自己这边来。
Δ 果然,那铁链没有两招,就缠绕在竹篙的把子上。
Δ 说罢,冯师傅渐渐合上眼睛。
Δ 梁桂哭着摇着冯师傅。
梁桂:“外公、外公!”
Δ 梁桂从冯师傅的枕头下抽出一包用黄缎子包着的东西,缓缓打开。
Δ 原来是梁桂前次交给他的《七星鼓谱》。
冯师傅:“……这本鼓谱所写的击乐方式,与我们现在所听到的完全不同,我研究了好多晚,觉得其中必定另有原因,至于为何如此,……你们想办法去了解清楚,外公不行了,来生我们再一起研习……狮艺吧。”
Δ 梁桂冲到冯师傅床前。
Δ 冯师傅脸色白得象纸一样。
Δ 梁桂握着冯师傅的手。
Δ 忽然,从外边传来阵阵激越的狮鼓声,让冯师傅心情激**,他眼皮动了一下,接着双眼慢慢地睁开。
妹头:“妈,你看外公!”
Δ 梁桂还在打鼓。
王寒烬:“什么?什么点?”
梁满仓:“我师叔打的鼓点,叫‘梅花十八点’”
王寒烬:“鼓点也有这样好听的名字?”
Δ 鼓声响处,狮子正用脚踏着食物。
Δ 狮头两面观望,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
Δ 听着鼓声一变,一串绵密擂鼓声在冯师傅手下响起。
Δ 王寒烬关注地望着冯师傅,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见到冯师傅时的情景。
(闪前)
Δ 一头狮子,正舞得虎虎生威。
Δ 只见冯师傅头上扎着一圈白布,双眼紧闭。
陈盛:“冯师傅!”
智明:“冯兄!”
王寒烬:“我们进去看看吧。”
Δ 王寒烬和陈盛一同走进房间。
Δ 冯敏英、丁振邦和妹头也跟随进去。
陈盛:“难道冯师傅……”
智明:“冯兄额头中了一链,把颅骨也击碎了,阿弥陀佛。”
陈盛:“我现在可以进去和他谈谈吗?”
Δ 冯师傅的斧头根本不理那铁链,已经直往那高瘦汉子的前胸劈来。
Δ 高瘦汉子不得不退后一步,闪身避过这一要命的斧头。
Δ 两人正打得难分难解时,冯师傅的脚下被船板绊了一跤。
Δ 王寒烬、陈盛、冯敏英、梁桂、丁振邦、妹头都是一副疲惫的神色。
Δ 智明和尚在里面为冯师傅把脉。
Δ 过了一会儿,智明和尚走了出来。
马致忠:“那该怎么办?”
曾阆:“既然知道他们将枪械运回佛山,那就是在鸿胜馆的地盘上,我想很快‘荷花仙子’就有情报送来,到时候我再来个顺藤摸瓜,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将这批枪械弄到那里去。”
马致忠:“‘荷花仙子真的这么神奇?”
曾阆:“好了,你先回去吧。”
田斌:“是,大人”
Δ 田斌给曾阆和马致忠行了个礼,弯腰碎步退出。
田斌:“没有,我是先打昏了他,用绳子将象捆棕子似的绑起来,又用布将他的嘴塞住,再放在底仓,由我亲自看管,一步也没离开过。”
马致忠:“那就怪了,他们又是从那里知道的呢?”
Δ 曾阆不答马致忠的话,面对田斌。
Δ 马致忠端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Δ 田斌恭敬地站在一旁,从肩膀到手臂都缠着一圈白布,显然是受了伤。
田斌:“大人,小人功亏一匮,没能将那批枪械押回来,罪该万死。”
梁桂:“你护送枪械,我来背外公走。”
丁振邦:“不,你来护送枪械,我来背外公走。”
梁桂:“行,不要争了,你就背外公吧。”
丁振邦:“他们是什么人?”
船老大:“我不认识,也从来没有见过。”
丁振邦:“这船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丁振邦:“这不是船老大?”
武士:“他就是这船上的船老大。”
丁振邦:“他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丁振邦:“亚桂,别叫了,快把外公的伤口止住血再说。”
梁桂:“外公!外公!”
Δ 梁桂边叫边手忙腿乱的撕了块衣服给冯师傅包扎起来。
任龙章:“嫁给你……还不是因为,哈哈……”
郑湛:“好了,别再喝了,后天马管带就要当新郎了,大家还是早点休息吧!”
马致忠:“不,一定要喝,我要喝到新娘子进…进门口,哈哈。”
丁振邦:“快!师傅那边有情况。”
Δ 梁桂一愣,两人飞快地冲往船尾。
Δ 冯师傅一时手中没有武器,慌忙中抱起脚边那个船老大,作为抵挡的家伙,谁知那船老大的身下,却有一把斧头,那是船上常用的工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