Δ 一桶清澈的井水打上来。
Δ 蒋耀宽弯腰在水桶里洗头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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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两个村妇在井边洗菜。
Δ 两人有说有笑。
Δ 蒋耀宽从一旁跑过来。
曾阆:“胡说,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了?”
陈七:“大小姐那可真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你将她嫁给马管带?这合适吗?”
曾阆:“自古道,英雄配美人,将芷莹嫁给马管带,又有什么不合适的?”
曾阆:“你也这么看?”
陈七:“那当然了。”
曾阆:“有件事,我想由你去探探马管带的口风。”
陈七:“大人,有事吗?”
曾阆:“过来坐下,我有事要和你谈。”
陈七:“小人不敢。”
神算子:“去井边,打桶干净水,面向东方,洗过头、洗过手,看有没有朋友,向他借点钱,再在场上找个面向东方的位置,应该有大钱赢的。”
蒋耀宽:“你没骗我吧?”
神算子:“赢了钱又不是我的,我骗你干嘛?”
任龙章:“这真是奇怪呀。”
郑湛:“到底是谁救了那小子?”
任龙章:“难道是那本《七星古谱》有医治毒针的良方?”
Δ 神算子走上来,对蒋说,看你今日手风,今天的大赢家应该是你,怎么不玩了?
蒋说现在已经输得一文不剩了,还怎么会是大赢家?
神算子:“我看人从来不会走眼的,估计是你刚才松了口,说了个‘赢’字吧?
霍百源:“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陈盛:“不行,我不能答应。”
霍百源:“你还是再想想,不要一口就回绝我嘛。”
霍百源:“这这,这事怎么办才好呢?”
陈盛:“我也明白你的难处,但有些事,我们是不能做的。”
霍百源:“能不能这样,你派两个人给我,其余的事我来办。”
霍百源:“你们是否能帮帮我,把这心腹之患除了。”
陈盛:“除了?你是说帮你把郑湛杀了?”
霍百源:“如果这事成了,我霍百源自当重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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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盛:“那么说,郑湛是看中了这个行业具有极大的市场,因此插足进来了?”
霍百源:“他比你所想的还精,早在几个月前,就暗中与六和矿山的矿主谈收购的事。”
陈盛:“难道就是你所从事的铸造业?”
霍百源:“对了,佛山最大的行业就是铸造,里面还分有铁砖行、铸砧行、铸炉行、铸犁行、铸锁行、铸针行、铸链行、拆铁行、铁线行,而我所经营的铸锅行,又是重中之重。”
陈盛:“啊?”
陈盛:“对生意场上的情况,我确实不懂,但你说到郑湛,他不就是开个钱庄吗?干什么又去开铁矿呢?”
霍百源:“这就是他的精明之处,光是放高利贷,对一些大商家还有用,如果一些穷光蛋来找你借钱,到时候能不能收回本钱都难说哩。”
陈盛:“穷人也难,谁不是火烧眼眉毛都不想向他借这个钱啊。
蒋耀宽:“来,把手伸过来!给你。”
Δ 蒋耀宽豪气十足,一扬手就打赏了神算子一把铜钱。
Δ 接着又一头埋进赌局里了。
Δ 有人咬牙切齿拍着大腿。
蒋耀宽:“我赢钱喽!我赢钱喽!”
Δ 蒋耀宽从赌局冲出来,两手抓着一大堆铜钱。
Δ 众赌徒一片喧哗。
众赌徒:“一!一!二!三!三!”
蒋耀宽:“四、四、四!”
任龙章:“可能你的毒针没射中他吧?”
郑湛:“开玩笑!我这烟管离他肩膀只有两尺左右,明明看见他中了毒针以后,脸色立刻就变了,那会射他不中?”
任龙章:“可能你的毒针己经没有毒性了吧?”
赌徒:“又要赔!”
Δ 蒋耀宽看了好一会,还是围着赌局转。
神算子:“怎么啦?还不买?”
Δ 只见庄家缓缓将摊盅一按,两眼盯了众人一下,顺势一揭。
庄家:“一摊!”
众赌徒:“啊!”
Δ 蒋耀宽走近前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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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只见那庄家随意抓起一把“摊子”往台面上一洒,当你还未看清,他就用个摊盅一盖。
徐氏:“还怎么啦,那位马管带连个家都沒有,就算芷莹嫁了他,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不是?”
曾阆:“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知道悦来钱庄的郑庄主有个大庄园,看里面能不能划出几间房子来,不就有地方住了嘛。”
徐氏:“这些商人,他愿意给吗?“
徐氏:“老爷,我还是有些担心。”
曾阆:“担心什么?我刚才还在想,马致忠真是值得考虙。”
徐氏:“他有什么好?”
Δ 蒋耀宽话没说完,一溜烟就往那家“番摊”赌馆跑去。
Δ 看着蒋耀宽跑进赌馆。
Δ 在神算子身边闪出一人,那人正是刘教头。
神算子:“你来佛山有多久啦?”
蒋耀宽:“也不短了,差不多三年了。”
神算子:“去去去,才来三年,能知道多少东西?”
神算子:“胡说!我干嘛要寻你开心?我是看到你今天有赌运,明白吗?”
蒋耀宽:“我今天有赌运?”
神算子:“你今日满面红光,如果去摸两手,一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神算子:“怎么啦?他赢了钱了!”
蒋耀宽:“哇!赢了这么多钱,要是我就好了。”
神算子:“你去也一样会赢钱啊!”
Δ 众小贩在高声叫卖。
Δ 蒋耀宽一个人,十分优闲地在街上走。
Δ 忽然,从一家“番摊”赌档冲出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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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郑湛坐在主位上,他今天穿了一套蓝色暗花长袍,头上一条黑油油的长辫。那部圈嘴的胡连须,显然是修过了,黑白分明,更加整洁。
Δ 任龙章打侧坐了客位,今天穿一套灰色长袍,长辫子还打了个蝴蝶结。
霍百源:“是这样的,鄙人近日要去收购三水六和的一个铁矿,谁知却被郑湛串通矿主,不但不卖给我,反而扣压着我的订金,现在我的炉户在等矿石铸锅啊。”
陈盛:“你原来不是一直在云浮购买矿石的吗?怎么又到三水去买呢?”
霍百源:“三水比云浮离这里近多了,更重要的是那个矿的铁含量品位相当高,我们搞这一行,谁不想找些高品位的矿石啊。”
霍百源:“我这忙不好帮,还是算了。”
陈盛:“你说嘛,如果真的帮不了,也好为霍兄分忧嘛。”
霍百源:“唉!”
陈盛:“哎!霍兄今天怎么啦,有什么事?”
Δ 霍百源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霍百源:“唉!”
陈盛:“没事,你先坐,我马上过来。”
Δ 霍百源坐在桌子旁,自己斟了杯茶,细细地喝了几口。
Δ 李苏见时间不早,也向陈盛和霍百源告辞。
李苏:“我总怀疑向我们透露关押妹头地方的人,到底是友还是敌?”
陈盛:“我也想不出来,这人的目的到底为什么?”
Δ 两人正谈着,霍百源走了进来。
郑湛:“蒋耀宽?”
任龙章:“是,这人正如你刚才说的,平平实实,不张扬、不出风头,就跟着梁桂打镲、舞狮尾。”
郑湛:“那好,你把刘教头叫来,就让他来设这个局。”
任龙章:“不是个做奸细的料?”
郑湛:“不懂了吧?做奸细的人不能太过张扬,最好平平实实,低眉顺眼的,才是做奸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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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龙章:“这主意也行,你看找谁好呢?”
郑湛:“谁都行,人生一世,无非衣食住行、钱银女人,我就不信他们没有爱好这一味的人。”
任龙章:“那个矮仔郭行不行?”
任龙章:“你想怎样安插?是不是叫亚水去?”
郑湛:“那不行,亚水是你的手下,虽然很少露面,要是给人认出他来,我们就前功尽弃。”
任龙章:“那你想找谁去?”
曾阆:“好了好了,这事过两天再说吧。”
徐氏:“总之我就不同意。”
任龙章:“你准备在他们那里安插个耳目?”
曾阆:“我听人说,她在学堂里,竟然宣传革命党人的言论。”
徐氏:“向学生宣讲革命党的言论?这可不是件小事呀,要是让上峰知道了,那是杀头的大罪啊。”
曾阆:“所以无论如何,不管可不行啊。”
曾阆:“他有什么不好?”
徐氏:“都快四十岁的人了,长得黑不溜秋、满脸胡須,怎配得上我芷莹呀?”
曾阆:“他才三十五岁嘛,人虽然粗豪,但不失为一条汉子,更何况又是军伍出身,为人忠心不二,尽职尽责,这样的人有什么不好?”
曾阆:“近来国事纷呈,列强环视,文人是当不得大事的,要真有个风吹草动,那些人全都草包一个,到时候不知是他照料芷莹,还是由我来照料他了。”
徐氏:“不如给她找个经商的,又行不行?”
曾阆:“我从来就看不起那些你虞我诈的傢伙,你沒见过他们那些骗人的手法吧。”
徐氏:“李都司的孩子又怎样?”
曾阆:“他早已有了三房姨太太,将芷莹嫁给他当四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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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老爷,昨天你说到芷莹的事,你有那么多的同僚,大家都四五十岁了,他们应该会有些合适芷莹的孩子吧。”
曾阆:“有很多同僚是不假,你看佛山四衙那班人,无论是千总、都司、巡检,有那个的孩子是省油的灯?”
徐氏:“他们怎么啦?”
任龙章:“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我总感觉没有底,要是他们弄出个别的什么来,我们岂不是老猫烧须?”
郑湛:“那我就在抢花炮时,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任龙章:“出其不意?”
Δ 云仁在胸前划着十字。
云仁:“愿上帝保佑你们。”
Δ 曾阆一回到内堂,将头上的乌纱帽一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语。
郑湛:“胡说!既然是舞狮子的谱,又怎能有医治中毒的药方?”
任龙章:“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郑湛:“怕什么,大不了同归于尽,我就不相信一本《七星古谱》就能打败我们,我就不相信我堂堂七尺男子汉,会败在这帮黄毛小子的手里!”
蒋耀宽“大姐,能不能借个水桶用用。”
村妇:“用吧。”
Δ 蒋耀宽提过水桶,就往井里打水。
陈七:“我……”
曾阆:“不用多说了,你想办法将这件事办好吧。”
陈七:“是,大人。”
陈七:“探马管带口风?”
曾阆:“我想将芷莹嫁给他。”
陈七:“大,大人,你不是开玩笑吧?”
曾阆:“咳,有什么不敢,快坐下,我问你,你对马致忠马管带的印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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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七:“马管带好啊!”
Δ 曾阆在衙门内批了几份文件。然后抬起头静静地想事
Δ 陈七捧着几份本子出来。
曾阆:“哎,陈师爷,你来得正好。”
蒋耀宽:“是呀,难道我刚才不应该开口说赢了钱?”
神算子:“你看,你看,犯了大忌了吧!那能开口这样说的。”
蒋耀宽:“那我怎么办?”
陈盛:“这事我得和几位师兄弟商量后才能答复你。”
Δ 谁知慢慢地手风就差了,不久就将所赢的全部输光,还将口袋里的一点钱也输得一文不剩。
Δ 蒋耀宽十分颓丧地走开赌位。
陈盛:“你想怎么办?”
霍百源:“我只能破釜沉舟了。”
陈盛:“还是要杀他。”
陈盛:“不行吧?这事我们不能干。”
霍百源:“过些时候北村不是举办生菜会吗?他泰一堂和郑湛摆明要和你们过不去,如果悄悄地找人解决了他,岂不皆大欢喜?”
陈盛:“不行,我们武馆平时连好勇斗狠都不容许,更何况杀人,那是连想都不用想的事。”
陈盛:“难道他想控制整个行业?”
霍百源:“这就是他精明之处啊。”
陈盛:“那你怎么办?”
郑湛:“胡说!这涂了毒的针,三年以后,毒性不改。”
任龙章:“这小子为什么就没死?”
郑湛:“我也不明白,到底是我的针失灵,还是真有谁这么有本事救了他。”
霍百源:“全国不知有多少地方,都是用佛山铁锅,你说这行业利害不利害?”
陈盛:“听说以前还有铸炮的?”
霍百源:“是,从明朝开始,就吸收了西洋的红衣大炮铸造技术,沿海地区的海岸炮几乎就是佛山铸的。”
霍百源:“这也有道理,因此郑湛又将眼光放在实业上来。”
陈盛:“他也搞实业?”
霍百源:“而且是佛山最大的实业。”
庄家:“来啦喂,买呀!”
蒋耀宽:“买一!”
庄家:“买定离手又重开呀!”
神算子:“蒋先生,我说的没错吧?”
蒋耀宽:“说得好,说得好!”
神算子:“那就打赏两个吧。”
庄家:“四摊!”
Δ“嗬!”场上一片欢腾。
赌徒甲:“哎呀,怎么还是四!”
庄家:“来啦喂,买呀!”
蒋耀宽:“谁说我不买?‘四’,我就我买四!”
庄家:“买定离手又重开呀!”
Δ 有人大呼小叫。
赌徒:“好!”
Δ 有人虎着脸盯着赌局。
庄家:“来啦喂,买呀!”
Δ 众赌徒哄的一下,有的说买一,有的说买三,也有的说买二辅三,叫得最响的是买四。
庄家:“买定离手又重开呀!”
曾阆:“我等会就去找他谈谈。”
Δ 赌场内,烟雾弥漫。
Δ 众赌徒围在几台番摊面前。
曾阆:“塘报说,马致忠因积累军功,不日将荣升都司,我现在将女儿嫁给他,到时芷莹也就是锆命夫人了。”
徐氏:“就算锆命夫人都沒用,我的芷莹命苦呀。”
曾阆:“你怎么啦?”
郑湛:“他妈的,我费尽心机将这局布置好,不知是谁将这消息捅给李苏知道,让他将那小妹头救走,我要是知道了,一定剥了他的皮。”
任龙章:“还真他妈的邪,我就想不通谁有这本事,知道到大塘涌这么秘密的地方去。”
郑湛:“最奇怪是那个姓丁的小子,有什么本事,怎会逃过我的毒?真他妈的邪。”
Δ 两人微微点了点头,不由得一齐笑了起来。
Δ 曾阆一个坐在大堂上。
Δ 徐氏从屏风后探出头来,一看堂上沒有其他人,徐氏急急地走了过来。
蒋耀宽:“那你说我今天会赢?”
神算子:“我还没收你钱呢,要不这样,我和你打个赌,要是你赢了钱,我占一半,好不好?”
蒋耀宽:“我我我。”
蒋耀宽:“你说的是真的?”
神算子:“我是谁?我是神算子,我六岁偶遇奇人,深得麻衣神相真传,在佛山街上,谁没听说过我的名号?”
蒋耀宽:“是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蒋耀宽:“不是吧?我去也能赢?”
神算子:“今天的日子好,要是你去摸两把,一样会赢。”
蒋耀宽:“你是在寻我开心吧?”
Δ 那人用衣服兜着十多筒白银,高兴得发了狂似的笑。
赌徒:“哈哈哈哈!我…我赢了!我赢了!”
蒋耀宽:“这人怎么啦?”
Δ 街市上,人来人往。
Δ 两旁的商铺除了山货、杂货、茶楼、钱庄之外,还不时出现“番摊”、“骰宝”、“花会”、“围姓”、“山票”、“铺票”、“白鸽票”等赌档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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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盛:“认识霍兄这么长的时间,还没见过霍兄有如此难以启齿的事,难道真是一件难事?”
霍百源:“既是馆主问到,也就说出来,看有什么办法可想。”
陈盛:“霍兄请说。”
陈盛:“怎么啦?霍兄为何叹息?”
霍百源:“咳!说来话长啊,不谈它了。”
陈盛:“我既是霍兄朋友,只要霍兄有什么难处,不妨告知兄弟,看能否帮得了你的忙。”
李苏:“霍先生、师兄,我有些事要先走,你们慢慢谈。”
霍百源:“好,慢走。”
Δ 李苏走了好一会,霍百源还是静静地坐在一旁。
霍百源:“陈馆主,李师傅,在练功呀”
陈盛:“啊!霍兄来了,快请坐。”
霍百源:“你们在谈话?”
徐氏:“你想怎么办?”
曾阆:“还能怎么办,一是不能让她再去教书了,二是能不能找一头好人家,让她早些有个好归属,也好了却我们当父母的责任。”
徐氏“这也是。”
任龙章:“好。”
Δ 陈盛正在和李苏谈话
陈盛:“看来李才干先生还是有办法,要不然丁振邦可就没命了。”
任龙章:“郑兄果然是高,小弟甘拜下风。”
郑湛:“别给我戴高帽了,还是快想办法吧。”
任龙章:“我听刘教头说过,跟着梁桂身边的蒋耀宽最好赌,是不是从他身上入手?”
郑湛:“这家伙不行,我听刘教头说过,此人除了好吹牛皮外,最喜好就是女人。”
任龙章:“那就用女人从他身上打开缺口!”
郑湛:“不行不行,这家伙虽然喜好女色,但太喜欢搬弄是非,不是个做奸细的料。”
郑湛:“我不想找谁去,我想由他们自己来做。”
任龙章:“由他们来当我们的耳目?”
郑湛:“有什么不行?找个爱财的、爱女人的、爱赌钱的,了不起花点脑筋,我就不信弄不到一个这样的人。”
郑湛:“不行吗?”
任龙章:“郑兄的计谋,就好比诸葛亮,怎会不行,但在他们那里安插个耳目,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郑湛:“放心,我自有办法。”
徐氏:“不行,这人不光是年纪不轻,平日也是行为粗野,胸无点墨,怎能当女儿的夫婿呀?”
曾阆:“你先別激动,这事容我再想一想。”
徐氏:“你再想一百遍我也不会同意的了。”
徐氏:“那你的心中是谁?”
曾阆:“我想过了,要不就嫁马致忠。”
徐氏:“什么!马致忠?你是吃了迷魂汤还是鬼迷心窍?”
徐氏:“那怎么办好?”
曾阆:“我现在也是一筹莫展,对那些文弱书生,我是不敢恭维的了。”
徐氏:“此话何解?”
曾阆:“就说千总叶大人吧,那孩子抽了几年鸦片,要是站出来,那还叫人吗?整一个痨病鬼似的。”
徐氏:“莫巡检的孩子以前不也很精灵嘛?”
曾阆:“他倒是精灵过头了,常在赌场混,难道我的女儿嫁个赌鬼不成?”
郑湛:“对!我要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任龙章:“你有好的办法?”
郑湛:“你听着,我们……”
徐氏:“老爷,你怎么啦?很心烦吗?”
曾阆:“算了,不说了,要说心烦,反而是芷莹的近况。”
徐氏:“她怎么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