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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师傅:“那是曾小姐的功劳,跟这洋人有什么关系?”
冯敏英:“他也是曾小姐专门过来介绍给我们的。”
Δ 急步跳回,凝望一会,再用四平马起中平狮,左右张望。
Δ 这头狮子一路舞出房门口外面。
Δ 寺院侧房内,只听见得鼓声不断,直往园子茅厕响去。
冯师傅:“他来当我们狮子的出口经纪人?”
冯敏英:“对呀,我们又多一条生路了。”
冯师傅:“是不是生路,现在下结论还早,洋行的人有这么好心?”
Δ 梁桂听见此声,细听之下,竟比自己念的还要贴切,不禁失声叫道
梁桂:“这是《七星古谱》,谁人在此?”
Δ 忽然,在任龙章的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直向他扑来。
冯敏英:“这种狮头的结构特点是:后枕企、额高且窄、眉精能眨、眼大明亮、口阔带笑、背宽杏鼻、面颌饱满、明牙震利、双腮。”
几个外国人边听边看,好久才说道:“OK! OK !”
Δ 其中一个忍不住用手来摸摸狮头,其他的也不落后,只听得他们大声地惊叹。这些叽哩咕噜的话声,引起在房后扎作的冯师傅注意,也从里面走出来。
冯敏英:“我这里就是这样制作狮子了。”
纳斯丁“这叫什么狮子?”
冯敏英:“这里所有的,都叫佛山狮子。”
纳斯丁:“我当然要看喽,全佛山扎作狮子最出名的地方,一定有好狮头的,对不对?”
冯敏英:“想不到这位纳先生的中国话说得这么好,随便看看吧。”
Δ 曲着腰,双手往上伸展,就象空托狮头一样,将脑袋两边探望,慢步轻移,左右徘徊,出至门边一望,好象有些害怕的样子,连忙惊急退回。
Δ 几个外国人都仰头四顾。
曾芷莹:“大婶,梁桂有消息了吗?”
冯敏英:“不知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
冯敏英:“啊!这不是曾小姐?今天是什么风?怎么会有空到我们宏昌记来呀?”
曾芷莹:“大婶说笑了,这位叫纳斯丁,是英国人,他想来买几个狮头,特意叫我带他到这里来。”
冯敏英:“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这个小店?”
Δ 嘴里打着哈欠,两眼还是睡眼惺松的,顺手又从床边取过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嘴里可就敲起鼓来:“咚仓、咚仓、咚仓隆咚仓”。
Δ 梁桂先慢慢地伸出一只脚去穿木履,接着又曲起另一只脚,一伸一缩,就好象那是狮子的前爪,正在探索什么东西似的。
Δ 好一会,才将木履穿上。
王寒烬:“不用谢,我责无旁贷。”
钱维方:“还有一件事,就是近来驻防的绿营兵活动有些变化,不知是否与同盟会有关?”
李苏:“不错,据说绿营管带马致忠,近来特别敏感,简直就是一只嗡嗡叫的苍蝇,只要闻到那里有些什么味道,他就扑往那去。”
王寒烬:“这确实是个问题,现在同盟会的活动在全国开展得如火如荼,东南亚一带的进步人仕也都积极资助革命党人,听说革命党在东南亚采购了一批枪枝弹药,我也想弄点回来。”
李苏:“这太好了,王先生,你一定想办法啊。”
王寒烬:“我明白了,枪枝是起义的关键物资,各地起义队伍都在努力争取,我尽最大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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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寒烬:“振邦、艺林,你们有什么意见?”
Δ 丁振邦和陈艺林两人互相望了一眼。
纳斯丁:“那就明天?”
曾芷莹:“好,明天我陪你去。”
王寒烬:“我决定在我离开期间,我的工作由钱维芳负责,不知陈师傅和李师傅有何意见?”
Δ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口中也不自觉地按小猫的动作念起了《七星古谱》来。
Δ 躲藏在草丛中的任龙章,听到苏燕妮也能念出这种鼓声,不由得呆住了。
亚水:“怎么啦?”
纳斯丁:“那能呢,有生意为什么不做?你还是带我走一趟吧。”
曾芷莹:“说了半天,原来纳斯丁先生请我来喝杯咖啡,是找我来做中介人的。”
纳斯丁:“难道你不想做成这笔生意?”
Δ 一间古色古香的茶餐厅。
Δ 里面只有不多的几个食客。
Δ 纳斯丁和曾芷莹坐在一角的桌子旁。
王寒烬:“今晚请大家过来,有件重要的事要说一下,请大家听了以后,千万不可往外传开。”
陈盛:“放心,都是自己人,你说吧。”
王寒烬:“是这样的,这几年来,孙中山先生发动了不少地方的武装起义,但是,多变的政治风云打破了孙中山先生原定的计划,例如潮州黄岗镇正当起义工作在紧张进行时,他们的活动却引起当地官吏警觉,派出了军警进行搜捕,虽然起义最后取得成功,但牺牲的同志也不少。”
苏燕妮:“我看这小猫,很有灵气,我将视之有如好友,如梁桂有空,也可到我处观猫习艺。”
智明:“苏小姐,世间一切法,皆为一念三千,此三千在一念心,若无心而已,如若你能有此心,即具三千也,大千世界,人与物也不外如此,阿弥陀佛。”
Δ 梁桂笑着把小猫送到苏燕妮的手上。
Δ 众人皆大笑起来。
Δ 那小猫用头贴在苏燕妮的怀里,咪咪地叫着。
智明:“这小猫与你好象很有缘份呢。”
Δ 两人正谈得入迷,智明和尚与李才干一前一后的走过来。
李才干:“苏小姐,这次到金山古寺,大有收获吧?”
Δ 苏燕妮想了一想,恍然大悟地说。
陈盛:“事情已经很明白,泰一堂以人多攻击梁桂,梁桂受了重伤后被智明和尚救了去,梁桂已经是绝对安全。
钱维方:“那泰一堂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陈盛:“主要是梁桂在紫洞艇打败了刘教头,加上‘宏昌记’扎狮头生意愈加火红,严重威胁着泰一堂狮头的生意,他们只能出此下策。”
任龙章:“你没听到那姓苏的歌妓也懂《七星古谱》吗?”
亚水:“她懂又怎样?”
任龙章:“她懂,我就有戏唱喽。”
任龙章:“我当然高兴喽。”
亚水:“堂主!堂主!你没事吧?”
任龙章:“我有什么事?”
苏燕妮:“当然喜欢。”
Δ 村边的大路上,走来两个一拐一拐的人。
Δ 走近了,原来是任龙章和亚水。
Δ 有时又用一只爪子拨弄绳球,把脑袋左右两边摆动,
Δ 那耳朵忽前忽后,机警得很,有时大概是抓不着绳球,竟将自己的尾巴来追逐,
Δ 而那人按小猫的动作,用嘴念出鼓点,不过总是对的少、错的多,
苏燕妮:“你被人追杀,全因为我而起,我确实很难受,今天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你伤到什么地方,现在还痛吗?”
梁桂:“没事了,只是大师吩咐过,叫我暂时不要出去,先在这里模仿小猫,学习狮形的动作神态,这几天刚好有些心得,但在鼓点配合上还差点儿,刚才你都看到了。”
Δ 那小猫也懂凑热闹,走过来竖起尾巴,在梁桂的脚上蹭来蹭去。
梁桂:“这我真的不知道,不过看他们出手,个个都有相当武功。”
Δ 四姑也在这时也从客厅走出来,站在旁边
四姑:“梁少爷,苏小姐听说你失踪的消息,整天坐卧不安哎,今天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智明:“没事,刚才有两个人想来参禅,才进佛堂忽然就悟出禅理来,马上就下山了。”
苏燕妮:“哦!?有这么快就能悟出佛理来的?看来梁少爷也是来悟佛理的了。”
梁桂:“我那懂佛理,只是有点小事,没法离开这里而矣。”
Δ 智明和尚带着梁桂、李才干和高大僧人走回大殿前。
梁桂:“大师,你怎么会这么及时赶来?”
智明:“刚才李才干告诉我,寺院附近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因为不知来者是友是敌,所以先暗中观察,见他要伤害智修,我才出手。”
冯敏英:“他怎么会去了金山寺?振邦你说吧。”
丁振邦:“是,有人在官窑七甫伏击他,被金山寺的智明和尚救了,现在留在寺里养伤。”
冯敏英:“他受了伤?”
冯师傅:“你们还沒有找到他?”
冯敏英:“你沒找到梁桂?”
丁振邦:“先给口水我们喝喝再说吧。”
高大僧人:“我没事,师傅,我不小心被那两人逃走了。”
智明:“只要你没受伤就好,让他去吧。”
Δ 丁振邦和矮仔郭风尘仆仆地走入宏昌记门口。
Δ 任龙章疼痛难当地抱住受伤的脚。
Δ 又一粒石子飞来,任龙章将脑袋一偏,才避过这粒小石子。
Δ 任龙章大惊,不及回望,拖着受伤的腿,连滚带爬逃下山去。
Δ 高大僧人一愣。
高大僧人:“你认识他?”
Δ 话未说完,不料任龙章往前一迫。
梁桂:“放心,我能对付!”
Δ 梁桂将身上衣服一拉,就以衣服作为武器,攻向亚水手中的刀。
Δ 两人没交手几下,亚水的单刀就被梁桂打落。
Δ 任龙章眼神一闪,止住了亚水的问话。
Δ 苏燕妮来到后院。
Δ 只见草地上,一个身穿着灰衣的汉子,正背对着门口,口中却发出阵阵节奏铿锵南狮鼓乐。
Δ 高大僧人以一敌二。
Δ 原来任龙章的功夫已经非比寻常。
Δ 现在亚水的单刀一加入战团。立即迫得高大僧人险象横生。
Δ 那高大僧人也跳墙追去。
Δ 前面已经是冯涌河,再也没路可逃。
Δ 任龙章一看,不得已,立即将身转过来,双掌一摆,却是一个拳桩。
苏燕妮:“啊!”
梁桂:“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去就来。”
Δ 梁桂说完,拔腿就追过去。
Δ 苏燕妮也从花丛中慢慢站起身来,满脸的惊诧。
苏燕妮:“是我。”
Δ 梁桂呆了一呆,惊问。
Δ 任龙章却不想让李才干和苏燕妮知道。
任龙章:“撤!”
Δ 任龙章和亚水连滚带爬地逃走。
Δ 苏燕妮不觉慢慢步出后院。
Δ 藏在大殿侧的任龙章,也听到狮鼓声。
任龙章:“唔?”
Δ 任龙章回头一看,却是一个高大的僧人。
高大僧人:“是谁?是谁躲在这里?”
Δ 那僧人高声喝问来者是谁。
冯师傅:“真的?”
Δ 冯师傅将冯敏英拖出门外。
冯师傅:“从道光年至今,凡是洋行插手的事,全都是有损我大清的,你可千万别听他的那一套。”
梁桂:“这位纳斯丁不同,他是曾小姐在英国的同学,梁桂入狱,要不是曾小姐暗中帮忙,也不会这么快就能出来。”
冯敏英:“爸,这是曾小姐介绍给我们的,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冯师傅:“你过来。”
Δ 梁桂慢慢走至门口,由上而下左右探门口,侧头细听,跟着又是左右咬门口。
冯敏英:“爸,你过来!”
冯师傅:“这么高兴干什么?洋行又派钱派米给你吗?”
冯敏英:“不是,这位是纳斯丁先生,他说可以帮我们把狮头卖到国外去。”
一个外国人大感兴趣地问道:“为何叫作佛山狮子?”
另一个外国人问道:“能说出它有什么特点吗?”
Δ 纳斯丁有点不好回答,只好将眼睛望着冯敏英。
Δ 再以四平马快步向前,至中途,忽然又将马步停止,再度以慢步出至门口凝视一望,伸展两探,以麒麟步法。
Δ 纳斯丁带着三位外国人站在旁边,兴味盎然地在看着他们的制作,不时相互谈论几句。
Δ 冯敏英转过头来对这几个外国人,又打手势又涨红着脸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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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芷莹:“大婶别担心,我想梁桂吉人天相,应该没问题的,但你可要挺住啊。”
冯敏英:“放心吧,我这老婆子还不是那么容易倒下去的,你带这位纳先生随便看看吧。”
曾芷莹:“我告诉他们不就知道了。”
冯敏英:“还是曾小姐懂说话,快请进来,各位请随便看。”
曾芷莹:“各位请。”
任龙章:“奇怪!我一生沉醉于此道,竟未闻有如此鼓乐,她是从那学来的?”
亚水:“堂主,是不是现在就杀出去?”
任龙章:“别乱动!等那苏小姐走了才动手。”
Δ “宏昌记”狮子作坊内,四面墙壁挂满各种狮头,桌子上摆满竹篾、彩纸和油漆。
Δ 一张木桌摆在中间,冯敏英穿一件围群,细心地在指导几个店员在扎狮头。
Δ 曾芷莹和纳斯丁带着几个外国人走了进来。
王寒烬:“必需密切注意此人,我也知道此人专门负责搜捕革命党人的。”
Δ 又是一天之晨,寺后传来一声声报晓鸡叫。
Δ 梁桂擦擦眼,觉得小腹有些尿急,于是将被单一掀,从**一骨碌地爬起来。
李苏:“王先生,这可不是说笑的,你一定要在近期内给我解决啊!”
王寒烬:“尽力而为吧。”
李苏:“那我先谢了。”
陈艺林:“没有,我们没有意见。”
王寒烬:“好,那就这样决定。”
李苏:“还有一件事,起义是越来越近了,可我手上的武器还不够,能不能帮忙弄点火枪?”
陈盛:“你放心,这是革命工作,我一定配合。”
李苏:“我同意,我虽然是维芳的师叔,但他的处事的方式,的确让我放心。”
霍百源:“我非常赞同,维芳是有这个能力的。”
曾芷莹:“这是正行生意,我当然大力协助喽。”
纳斯丁:“我们什么时候去找看?”
曾芷莹:“什么时候都行,本姑娘随时奉陪。”
曾芷莹:“你想要的东西不是没有,而是我的朋友梁先生近日不知去向,你说怎么帮你?”
纳斯丁:“你可以带我到他的店铺去看看嘛,我不会亏待你的。”
曾芷莹:“现在不是说佣金的时候,而是那里的少东家失踪了,我估计他们现在没有心情做生意了。”
陈盛:“是呀,要做成一件事,必须严防清军的耳目才行。”
王寒烬:“近日我接到孙先生的通知,要到槟榔屿参加会议,今晚主要是将工作向各位交待一下,希望各位在我离开期间,加紧起义前的准备工作。”
陈盛:“是,我们会的了。”
Δ 苏燕妮把小猫紧紧抱在怀里。
Δ 鸿胜馆内,王寒烬、钱维方、李苏围坐在一张旧八仙桌上,悄悄地在商议事情。
钱维方:“今晚王先生有件重要的事向大家说说,请各位认真听听。”
苏燕妮:“对,我一见到它,就喜欢上它了,听说这是大师心爱之物,不知肯否割爱赠与小女子呢?”
智明:“这是梁桂的心爱之物,你问他好了!”
梁桂:“我是很喜欢它的,不过要我天天照顾它,那就没有时间,说不定还会饿着它呢。”
Δ 经常是手中顾着逗那猫儿,口中自不免又配错了鼓点。
Δ 到后来,渐渐地掌握了方法,懂得按鼓乐的节奏,控制手中的绳球,慢慢地有了些谱尺,使猫儿的动作,能做到进退有序,轻重缓急。
Δ 苏燕妮从背影中,已看出这人是梁桂。
苏燕妮:“难道李大哥早就知道梁桂藏在这里?”
李才干:“那倒不是,这次原想为苏小姐解解闷,也顺便来看望师父,想不到会见到亚桂,连我都觉得意外。”
智明和尚:“苏小姐的疑虑,是否已经开解了呢,佛经云;佛即是心,心即是佛,心外无别佛,佛外无别心,只是世人不觉,觉即是佛,看见苏小姐笑容可掬,便知疑虑已解,真是阿弥陀佛。”
李苏:“明明知道‘宏昌记’与我们鸿胜馆的关系,这是向我们示威,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这口气我咽不下,我马上带一帮兄弟,把泰一堂铲平算了。”
钱维方:“这事万万不可鲁莽,我们正在议事起义,民军也训练得差不多,如果为这事万一被官府抓住了把柄,我们岂不是坏了光复佛山的大事?”
陈盛:“维方所言极是,俗语有云,小不忍则乱大谋,但我们还是要和泰一堂作严正交涉,让佛山武林界都知道他们的嘴脸。”
亚水:“你有戏唱?怎么我越听越糊涂?”
任龙章:“回去好好想吧,哈哈哈哈!”
Δ 鸿胜馆内,陈盛、钱维方、李苏和妹头坐在一起。
亚水:“你不是脑袋受了伤吧?怎么会平白无事的高兴起来?”
任龙章:“我能不高兴吗,虽然这次差点被擒,但出乎意外有个重大收获,怎不高兴?”
亚水:“重大收获?”
亚水:“堂主,你的腿还疼吗?”
任龙章:“就算打断了也值得喽。”
亚水:“不对吧?受了伤还这么高兴?”
Δ 苏燕妮弯腰抱起这小猫,亲妮地抚着它
苏燕妮:“这小家伙,实在是太可爱了。”
梁桂:“这小猫可以说是我学舞狮子的一位师傅,这么多天来,在它身上,也领悟到了不少舞狮子的技巧,你也喜欢它吗?”
Δ 苏燕妮顿时涨红了脸
苏燕妮:“四姑,看你说的。”
梁桂也不好意思说:“苏小姐,上次在船上,我错怪了你,请你原谅。”
苏燕妮:“不对吧?我看你挺开心的,刚才不是还在寺里玩小猫吗?”
梁桂:“那里呢、我十多天前来官窑买竹杆,在竹林里被一帮人追杀,受了重伤,被智明大师救起,因为行动不得,只好在此疗伤。”
苏燕妮:“啊!是我错怪梁少爷了,是不是泰一堂那帮人干的?”
梁桂:“啊,这位师兄叫智修?”
智修:“智修有礼。”
苏燕妮:“刚才怎么啦?”
丁振邦:“不要紧的,智明和尚是治疗骨伤行家,我见到梁桂哥时,他已经能出来帮智明的手了。”
冯敏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说他受了伤,又说他帮智明和尚的手,听得我一头雾水。”
丁振邦:“是这样的……”
Δ 走近点看,那人正一手提着一个绳球,上下牵扯,身子却随着叫声在左右摇晃。
Δ 走近前一看,原来那人正在逗一只‘四蹄踏雪‘的小猫在戏绳球。
Δ 那小猫,一忽儿仰面躺在地上,翻过来、翻过去。
冯师傅:“真的找不到梁桂了?”
丁振邦:“梁桂在金山寺里。”
矮仔郭:“他比我们还好。”
冯敏英:“振邦!伟儒,梁桂呢?”
丁振邦:“他……。”
矮仔郭:“他……。”
Δ 梁桂从地上扶起高大僧人。
Δ 只见智明和尚与李才干从山墙缺口处走出。
梁桂:“大师!这位师兄受伤了。”
Δ 高大僧人的脚下拌上一块石头,一跤就摔在地上。
Δ不得任龙章一见,飞起一脚就要踢落僧人头上。
Δ“哎呀”一声,任龙章的脚竟被一粒小石击中,再也无力踢出。
Δ 亚水一愣,连刀也不顾,拔脚就逃。
Δ 梁桂回过身来帮高大僧人,那知跟任龙章一照面。
梁桂:“任堂主,原来是你!”
Δ 就在这时,梁桂从旁冲出。
梁桂:“师傅!我来了!”
高大僧人:“小心!这家伙手中有刀!”
Δ 高大僧人根本不理,一标马,直铲进任龙章的桩中。
Δ 两人立时打做一团。
Δ 亚水一看,也抽出单刀从旁协助。
Δ 任龙章和亚水逃到墙边。
Δ 那高大僧人却紧追不舍。
Δ 任龙章没办法,惟有与亚水跳墙而出。
梁桂:“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那两个人是你的朋友吗?”
苏燕妮:“不是呀!我也不知道有人藏在那里的,到底怎么啦?”
梁桂:“不好!有人跑到寺院里来捣乱。”
Δ 那高大僧人也跟着追去。
Δ 梁桂一愣。
梁桂:“啊!怎么搞的?有人会藏在草丛中偷听?”
Δ 看着苏燕妮从不远处走过。
任龙章:“跟上去。”
亚水:“是不是那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