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振邦:“你还记得这事?”
梁桂:“怎能不记得呢,因为开张的事,拖了我好多天,现在想起来,打算出去寻找,可又不知如何向外公和细妈说。”
丁振邦:“这还不容易,我说跟你一起到附近了解原材料的行情,他们肯定同意。”
霍百源:“怎么不行?”
△ 丁振邦从外面进来,一眼就看见梁桂闷闷地在店内扎狮头。
丁振邦:“梁桂,干嘛呢,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霍氏:“何解?他们只不过是一帮练武舞狮的人,又有什么了不起?”
霍百源:“你以为他们只是一帮舞狮子的人?他们有个鸿胜馆,人多势众,将来有些事呀,说不定他们能帮得上忙哩。”
霍氏:“我说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要请人帮忙,干脆联络些与官府有关系的人才对嘛,跟他们混在一起,没得掉了身份。”
Δ 李苏大吃一惊,连忙接招。
Δ 两人才一搭手,双方的拳掌就象一场急风骤雨。
鸿胜馆内
郑湛:“还得留意他们。”
△ 霍百源坐在厅堂内,手端茶壶,浅斟慢尝,十分狭意。
霍氏:“老爷,你一向瞧不起的那些乡间艺人,为何这次为了帮助那班舞狮佬,竟然把自己也搭进了监狱?”
郑湛:“难道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任龙章:“有个屁,一帮功夫佬,谈的全是舞狮子,打功夫的琐事。”
郑湛:“你没问他们革命党的事?”
矮仔郭:“我只是掌鼓,舞狮子是他们俩。”
任龙章:“我不管是谁,有本事和我比一比,行不行?”
冯师傅:“还不谢谢任堂主,他要亲自和你比,这是多少人都求不到的事哩。”
梁桂:“外公,你也……太。”
矮仔郭:“怎么是他坐主位?”
冯师傅:“陈兄、罗兄,你们今天都是我的好朋友,而任堂主今天却是我的主顾,这主位是不是应该让他坐呀?”
冯师傅:“来吧,各位请坐,各位请坐。”
Δ 谁知任龙章大步走到主位之上,一屁股就坐在上面。
Δ 众人一看,全都愤愤不平,这家伙怎么一点礼节都不懂,在这里他算老几呀?
王寒烬:“哈哈哈哈,好!这里就是我的办事处了。”
Δ 在宏昌记扎作坊前,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七八个茶碗。
冯师傅:“来来来,大家都渴了,请喝碗茶。”
Δ 顾老板接过银票也慢慢走了。
王寒烬是屋里已经没有其他人。
王寒烬:“这两天没什么事吧?”
Δ 陈艺林找了个无人坐的树桩,静静地坐着。
王寒烬:“北江顾老板。”
顾老板:“来了,来了。”
任龙章:“龙章受教了。”
聚龙沙竹林杉栏
Δ 陈艺林大步走进松皮小屋。
冯师傅:“就是他被封为“汉寿亭候”的时候,那时他身上穿的是刘备送给他的绿锦战袍,曹操后来想用另一件新袍送给他,他都要把这绿袍穿在外面,因此关公狮是红头绿尾的。”
任龙章:“呵!?”
Δ任龙章拿起狮尾认真地看了又看。
Δ 梁桂倒是依足规矩,先向李苏行礼。
Δ 李苏稍稍抬手,算是回礼,然后双眼半开半闭,完全没有往日那种咄咄迫人的样子。
Δ 梁桂倒不敢大意,知道李苏已将功力贯注全身。
冯师傅:“你听人讲过三国志吗?”
任龙章:“听过呀,我在普君圩就听过讲古佬讲过三国志。”
冯师傅:“那你知道有关云长这个人吗?”
任龙章:“你是说将舞台上的武生装扮,化成狮子的装饰,而这只狮子如果是打斗狮,在耳朵边就必定有个大红球?”
冯师傅:“任堂主果然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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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龙章:“岂敢,只是这么多年来,没有人能跟我说得清楚,故此特意请教。”
冯师傅:“这样吧,我也不敢说到教字,今天任堂主来到小店,就当我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吧。”
任龙章:“冯师傅客气了。”
冯师傅:“哈哈哈哈!这些小孩子没见过世面,任堂主不用理他们,你们走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Δ 两人来到店铺后仓,只见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狮头。
冯师傅:“任堂主想要的关公狮应该是这一头了。”
“宏昌记”狮子坊外
Δ 冯师傅引着任龙章前行,后面是丁振邦等几个人跟随在后。
任龙章:“不是吧!冯师傅,一单小生意竟然有一大堆跟班,是不是怕我在里面把你宰了?”
王寒烬:“收到你上等杉木八百二十根,为白银一十六两四钱,这是一十六两四钱的银票。”
韦老板:“谢谢,谢谢。”
Δ 那壮年汉子欢天喜地接过银票慢慢地走了。
Δ 有人还蹲在地上抽竹水烟筒,弄得一屋子都是烟。
Δ 大家都好象在等待些什么。
Δ 一张桌子后,红樱瓜皮帽的人抬起头来,却是一副帐房先生打扮的王寒烬。
冯师傅:“不知任堂主要的是那种款式?”
任龙章:“我们泰一堂拜的是关二哥,我今天来,想要一头关公狮。”
冯师傅:“好,请任堂主移步。”
“宏昌记”狮子坊外
Δ 任龙章手端茶碗,笑着对冯师傅说。
任龙章:“闻说冯师傅开了间狮头扎作坊,小弟特来致贺,还有的是鄙人的武馆也想在此添置头狮子。”
丁振邦:“好的。”
Δ 汾江河上,游着大小不一的船。
Δ 江中还有一条条尾连着头的竹木排。
陈盛:“哈哈,还是王先先的脑筋转得快。”
钱维芳:“你看这样好不好,让王先生到太吉酒厂去,当个工头。”
王寒烬:“不行,这次的二十七铺罢市缴文里,就有陈如岳兄的签名,太吉酒庄也会受到官府的注意。”
Δ 冯师傅一愕,这任龙章倒是礼仪周周。
冯师傅:“同喜,同喜,早闻泰一堂乃佛山有名武馆,今得任堂主光临,不胜万幸,客厅请坐。”
Δ 梁桂也看到任龙章的到来,马上走到丁振邦跟前。
何合生:“咦!这不是泰一堂的堂主任龙章?”
李才干:“不好!这家伙想来捣乱。”
何合生:“怎么办?”
冯师傅:“亚桂,你请各位朋友到客厅喝茶吧。”
梁桂:“好,各位,请到里面厅中喝茶。”
众宾客:“好嘞!”
Δ 一间不大的店铺,门额上一块黑漆金字招牌,招牌上书《宏昌记》三个园润楷体大字。
Δ 冯师傅、冯敏英、梁桂、丁振邦站在店铺门口,拱手迎接前来道贺的宾客。
Δ 妹头更是穿花蝴蝶似的,在众宾客中斟茶倒水。
Δ 众人随着鼓点齐声喝采。
Δ 有人点起鞭炮。
Δ 那鞭炮爆得一地碎红。
Δ 梁桂和丁振邦甚解其意,连忙上前。
Δ 梁桂拿起狮头。
Δ 丁振邦提起狮尾。
冯师傅:“那好吧,让各位见笑了。
Δ 一位白须长者,慢慢地走到冯师傅面前,双手执着冯师傅的手,颤抖着花白的胡子。
冯本康“太好了,师弟,让我在有生之年,又能听到师门的鼓声了。”
鸿胜馆内
李苏:“冯师傅,听说你的鹤装鼓很有心得,是不是让我们开开眼界啊。”
冯师傅:“岂敢,岂敢,只不过是功多艺熟罢了。”
郑湛:“我们……。”
曾阆:“我也不责怪你们,凡事也得有证有据,好了,如果你们拿到他们的确是革命党的证据,立即告诉我,我一定重酬。”
郑湛:“大人在开玩笑。”
郑湛:“还请大人指教。”
曾阆:“这样的行为,只能判个羁押。我说你们是怎么搞的?不就是舞场狮子嘛,你们将这说得沸沸扬扬,好象天要塌下来似的,好吧,为了满足你们的请求,将他们捉到监狱里喂十天八天的蚊子,谁知有人又出个二十七铺乡绅联名请愿来,这不是要我好看吗?”
郑湛:“我看这事背后一定有人搞鬼。”
钱维芳:“你看,师傅也是这样认为,你还是留下来,万事好商量。”
王寒烬:“怎么个商量法?”
钱维芳:“我想找个行业,让你在那里弄份工作,佛山这么大,谁能找出他来。”
李苏:“恭喜冯师傅,恭喜你既有个好外孙,又可大展拳脚了。”
罗厚甫:“恭喜冯兄!从此又可以大展拳脚了。”
李才干:“恭喜冯师傅,愿冯师傅生意兴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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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陈盛和李苏一同走进来。
陈盛:“对不起,冯师傅,让你久等了。”
梁桂:“不敢,我才二十出头,很多东西都未学到,欠缺经历,还请师兄见谅。”
李苏:“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的,现在已经很晚了,过一段时间再谈吧。”
梁桂:“是,对了,师兄,外公正准备开一间狮头扎作坊,到时你可得去捧场啊。”
Δ 身旁站着虽然衣衫破烂,却微有笑容的梁桂。
李苏:“不错,你刚才已使用听劲、惊劲、黏纏劲、迴旋劲、彈劲和化劲,这六劲不单纯熟,而且全是本门功法,看来你的义父就是我师傅张炎了。”
梁桂:“谢谢李师兄的指教。”
陈盛:“这主意好,那里的集庆堂、全顺堂、乐成堂都有我们的人,王先生,你看呢?”
王寒烬:“行,你就尽快帮我联系吧。”
Δ 小园子里,地上满是落叶,显得一片狼籍。
王寒烬:“陈师傅,是这样的,前段时间为了营救你们,我们放出二十七铺罢市的风声,此事已引起官府注意,为了避开麻烦,我暂时离开佛山一段时间,今晚是特地来告诉你一声的。”
陈盛:“你怕了他们?”
王寒烬:“不是怕了他们,因为我负担着这里同盟会的工作,要是让官府弄了进监狱,肯定影响我们的工作,因此暂且避开一下,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钱维芳:“既然如此,那么就委屈一下王先生,到聚龙沙杉料行去当个管帐先生。”
王寒烬:“在杉料行当管帐先生?”
钱维芳:“对,那里有好几个杉帮堂口,东、西、北三江杉帮从水路来往的人员很多,王先生藏身在那里,官府根本就管不到。”
梁桂:“这主意好,我跟细妈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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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桂:“你不记得在监狱时,我曾承诺过那位苏荣山吗?”
丁振邦:“承诺什么?”
梁桂:“帮他寻找女儿苏燕妮呀。”
霍百源:“有些事你是不知道的,现在到处都兴起革命党,听说鸿胜馆与革命党有些瓜葛,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得多留条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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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氏:“这样都行?”
霍百源:“现今世道,可得面面俱到才行啊,那班舞狮佬虽然没有什么,可我却发现这帮人将来可成为我打通财路的棋子。”
“还打通财路?都被关进监狱了,还打什么打?”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你那知我的苦心?”
任龙章:“我当然想问啊,可人家一见你进去,早将嘴巴封得严严的了。”
郑湛:“我们怎么对曾大人说呢?”
任龙章:“曾大人也只是叫我们注意革命党的事,不是叫我马上给他抓几个革命党人吧?”
梁桂:“比就比,怕什么?”
任龙章:“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
悦来钱庄一侧的太师椅丙帝,坐着郑湛和任龙章
罗厚甫:“说得对,任堂主,请坐。”
矮仔郭:“摆什么谱?上次在乐安圩还不是输了?”
任龙章:“小伙子,上次是刘教头和你们比,要是不服,有机会,我亲自和你比一比。”
矮仔郭:“任龙章!不要太张狂了,这是你坐的吗?”
任龙章:“我怎么坐不得?”
冯师傅:“吵什么?吵什么?今天当然是任堂主坐主位了。”
Δ 两人轻移脚步,慢慢地转了半个圈。
梁桂:“师兄,得罪了!”
Δ 话声才落,李苏眼前一花,梁桂已经一个标马扑到面前。
陈如岳:“请,罗老板请。”
罗厚甫:“还是冯东家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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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艺林:“暂时没有,钱师兄叫我过来看看,看你这份工做得适应不。”
王寒烬:“那你看我现在做得怎样?”
陈艺林:“不错呀,一个地地道道的管帐先生。”
Δ 顾老板收起竹水烟筒走上前来。
王寒烬:“收到你一等篙竹六百八十根,为白银六两八,这是六两八的银票。”
顾老板:“谢谢,谢谢。”
陈艺林:“王先生。”
王寒烬:“哦,艺林,快坐。”
陈艺林:“谢谢。”
冯师傅:“你看到了吧,这狮尾两侧的两条红色草纹,这是关云长腰上的那条红腰带,在这里,却是化为两条草纹了。”
任龙章:“唔。”
冯师傅:“也有些店铺造的关公狮是红尾的,据说那是关公成了圣以后,他所穿的服装改为红色,不过听老师傅说,红色虽然威猛,但始终不如绿袍够杀气,因此我们店扎出来的关公狮,都是配上绿袍的。”
任龙章:“冯师傅说笑了,我泰一堂所舞的狮子就是关公狮,我岂能不知道关云长这个人?”
冯师傅:“那你知道关云长最威风的是在那里?”
任龙章:“这我就说不清了。”
任龙章:“唔!有点道理,对了,冯师傅,我还想问问,关公狮的狮尾是什么颜色?”
冯师傅:“任堂主问得好,你要的关公狮,它的狮尾应该是绿色。”
任龙章:“不对吧?我见过很多人舞狮子,经常都是红色的狮头,配红色狮尾,如果狮头是绿色的,狮尾也就是绿的,怎么这关公狮却是红头绿尾的呢?”
冯师傅:“人们常说红脸关公,其实,除了红色脸外,关公狮必须是梳仔眉、丹凤眼,大绒球、黑胡须、绿中震,耳边各有一个大红球。”
任龙章:“请冯师傅说慢点,请问冯师傅,为什么关公狮要在耳边安放一个大红球呢?”
冯师傅:“是这样的,在戏台上,你只要看到那位角色耳朵旁有这么一个绒球,此人必定是玩武的了。”
Δ 任龙章看了一眼关公狮。
任龙章:“请问冯师傅,是不是红脸的都叫关公狮?”
冯师傅:“任堂主是来考我了。”
矮仔郭:“哼!”
Δ 矮仔郭非常不屑地哼了一声。
任龙章:“啊!不喜欢我这样说?”
陈盛:“唔,这倒是个问题。”
Δ 梁桂和李苏已经面对面地站着。
李苏:“动手吧。”
Δ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工人,和壮年汉子擦身而过。
工人:“王先生,有人找你。”
王寒烬:“请他进来吧。”
王寒烬:“西江韦老板。”
韦老板:“有有,有。”
Δ 一个头缠包头布,象是壮族的壮年汉子走上前来。
Δ 一把辟啪作响的算盘,旁边是一个摊开的帐本。
Δ 一个头戴红樱瓜皮帽的人正低着脑袋算帐。
Δ 屋子里,站着、坐着几个船夫打扮的人。
冯师傅:“啊哟,任堂主果然是好朋友,小店一开张,马上就来帮衬,我先谢谢了。”
任龙章:“客气客气,只是我想要的狮头,不知贵号有没有这样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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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河边,一堆又一堆高大的竹木垛。
Δ 在竹木垛中,有几间挂着招牌的松皮小屋。
Δ 那小屋不断有些船夫打扮的人在进出。
梁桂:“他来干什么?”
丁振邦:“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梁桂:“注意他!”
李才干:“我找几个人来,如果他敢动手,我们就不客气了。”
Δ 李才干说完匆匆地走了出去。
任龙章:“鄙人泰一堂武馆任龙章,特来恭喜‘宏昌记’开张。”
Δ 一时之间,店内外变得欢声笑语、喜气洋洋。
Δ 忽然一个高个子的人走到冯师傅面前。
Δ 那人三十挂零,一副紫堂面,背后一条油光的辫子,穿一件黑色滚花长袍,最让人注目的是这人两眼晶光闪亮。
Δ 而铸铁行的霍百源更是衣冠楚楚,也站在门前迎客。
Δ 来宾中有冯了性药业的东家冯本康、英聚茶楼罗厚甫、五金店岑冶平、跌打医生李才干、合记盲公饼何合生,李众胜药厂张升若、广泰堂布行黄茂华,还有百年酒庄庄主陈如岳等人。
Δ 跟在后面的还有佛山各武馆的馆主、师傅和行家。
Δ 鸿胜馆内十分热闹。
Δ 也是鞭炮响起。
Δ“宏昌记”狮子坊正式开张。
陈盛:“好,这办法好啊,你看这样办行不行?”
王寒烬:“好啊,唤起民众,我就融化在民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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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随着冯师傅由慢至快的鼓点,梁桂和丁振邦两人将狮子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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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鼓声正酣,
Δ 冯师傅没有说话,将眼四周望了一下。
Δ 冯师傅忽然走到演武厅那个摆在堂中的狮鼓旁。
Δ 拾起两支鼓槌。
李苏:“说得好,世上那一门功夫不是功多艺熟,不过我对鹤山装的鼓点还是理解不多,还是请冯师傅来一段吧。”
冯师傅:“真的要打?”
李苏:“当然要打。”
曾阆:“胡说,你看我在开玩笑的吗?送客。”
Δ 曾阆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也不看他们,轻轻地呷了一口。
Δ 郑湛和任龙章连忙躬身告辞。
曾阆:“这样的小事,简直是蚧蜊之疾,不值一提。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他们,是革命党。”
郑湛:“他们就是革命党啊。”
曾阆:“是吗?拿出证据来!”
陈如岳:“恭喜冯师傅、恭喜冯师傅。”
Δ 一时间,恭喜冯师傅之声不绝于耳。
在曾阆书房
冯师傅:“那里,那里,两位有要事办,是我打扰了。”
陈盛:“听说冯师傅准备开一间狮头扎作坊,不知可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
冯师傅:“谢谢,万事齐备,明天小店就要开张,到时请陈师傅和各位务必光临。”
李苏:“太好了,冯师傅开扎作坊,我当然要去恭贺了。”
Δ 鸿胜馆内,坐了一屋的人,正看着坐在桌子旁的冯师傅在讲话。
冯师傅:“其实佛山装和鹤山装区别不大,最关键的是舞狮人如何去感悟它罢了。”
李苏:“只要你能將本门功法揣摩熟練,融会贯通,将来必定比我还有出色。”
梁桂:“以后还得李师兄多加指导。”
李苏:“我看找个时间,你也要将一些功法告诉其他的师兄弟和后一辈才行。”
Δ 桌子旁倒了两张凳子。
Δ 桌子上,倾倒的茶水一滴滴地流落地下。
Δ 李苏坐在一张石凳上。
陈盛:“我认为没这个必要,你是这里的领头人,你离开了,这里的事谁来做?”
王寒烬:“我建议暂由钱兄代理一段时间。”
陈盛:“维芳的能力虽然也不错,但毕竟和你还是有些差距,最好还是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