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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第九章:火海逃生(第1页)

王寒烬:“佛山横街窄巷特别多,那班官兵怎能追得到我?”

钱维芳:“但是那天晚上,马致忠突然过来搜查,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王寒烬:“这不奇怪,其实曾阆早就注意我们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他才没有动手,那天苏绍流从顺德过来,估计是被马致忠的人发觉了,他们就想来个一网打尽。”

曾阆:“以后别再弄出这类事情来,如有违犯,定必严加惩处。”

陈七:“是,大人。”

小阁楼里,坐着钱维芳和王寒烬。

曾阆:“你总得找出个原因才行啊。”

陈七:“我看这事不必忙在一时,省府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能拖就拖一拖吧。”

曾阆:“唔,也只好如此了,这样吧,你起草一份向张督请示的搪报,就说这乡间陋俗,我们早已经明令禁止,今次因民众自发举行出秋色,由于烛火不慎,引起火险,已由绿营管带马致忠带领兵勇扑灭,现向省府申报给予马致忠嘉勉。”

曾阆:“一处专供老弱病残,一日两餐,量也仅果腹即可,明白吗?”

陈七:“小人明白。”

曾阆:“好,你先去办事吧。”

同知衙门内,正中的八仙桌上摆着两个烧过的铁蛋。

桌子旁坐着佛山同知曾阆,陈七师爷坐在曾阆下手,两个办差模样的人恭敬地坐在下面的椅子上。

曾阆瞪着双眼,望陈七问道:“情况就是这样?”

郑湛:“陈师爷,我们是好朋友,刚才那些叫气话,大家都一把年纪了,何必说这些孩子气的话呢?”

陈七:“你不逼我,我会这样说吗?”

郑湛:“好了好了,来,喝茶,喝茶!”

陈七:“你是想将郑家祠堂一带的房屋全部清除,好让你郑家独占那块风水宝地。”

郑湛:“陈师爷,说话也得有真凭实据才行啊。”

陈七:“这大火就是真凭实据,我说是你郑家有意放火,先烧毁房屋,后圈占土地。”

陈师爷一听,勃然大怒,将手往桌上一拍:“你大胆!”

郑湛:“早在两年前,大魁堂就向知府衙门禀报过,说是彩阳堂一带由于木屋密布,有碍观瞻,希望由官府出头,将所住居民迁出,禀报递了上去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下文,也没有拆除木屋,现在发生这样的事,你说是谁的责任?”

陈七:“这事┅┅”

陈七:“胡说,你想将引起大火的责任推到马大人的身上?”

郑湛:“话不是这样说,只是听那天的厨师说,马大人进入过厨房,还在那里逗留了不少时间。”

陈七:“马大人会是放火的人吗?”

冯敏英:“阿桂果然懂事多了。”

英聚茶楼上,郑湛和陈七面对面地坐在茶桌两旁。

陈七:“郑庄主,有人对我说,那大火是在你郑氏宗祠的厨房内烧起的,你有什么话说?”

冯师傅听得妹头这样说,不由得拿眼望着梁桂:“好呀,在危难中,能救人,懂事了。”

梁桂望着冯师傅和冯敏英:“我现在有点担心,如果因为这场大火,正月初九鸿胜馆举办的狮艺邀请赛可能会推迟了。”

冯师傅:“比不比赛无所谓,倒是趁此机会多练练腰、马、桥手,迟早有机会给你的。”

塔坡庙内,梁桂一家人正围坐一起。

冯师傅披着一件夹衣,静静地听着一对孙儿孙女在讲话。

妹头绘声绘色地说起那场火:“那火呀,被风一吹,呼呼的就旋上来,也不知那天晚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风。”

曾阆:“你有什么打算?”

陈七眼珠转了几下,把嘴巴张了两张,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曾阆:“吃干饭的家伙!什么叫排忧解难,全是没用的胡涂蛋。”

曾阆:“你听着,以后我不想再看到哪些什么‘出秋色’之类的活动了。”

陈七师爷:“大人,这‘出秋色’乃是民间习俗,可不能说禁就禁。”

曾阆:“放屁,现在已经是宣统元年,广三铁路都开通了几年了,还有那么多的“民间习俗”?

陈七回道:“大火已无法控制,火烧连营,把彩阳大街、正人里、大元巷、马巷二百多间商铺全部烧光,灾民无数,现在正遇上天寒地冻,灾民无家可归。”

徐氏:“我不管,我要芷莹,老爷,快派人去找回芷莹!”

曾阆:“已经派人去找了,你别打扰我!陈师爷,你马上安排灾民到附近庙宇过夜,再由粮仓拨出三千斤大米,到大基尾设置粥厂,想法平息民情,我明天要去看看。”

曾阆:“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妈的整天和那帮吃饱了没事干的人打麻将。”

陈七:“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曾阆:“明知发生了火灾,也不出去转转,你是不是想回老家抱孩子?”

曾阆一手搭在桌子上,将拳头握得紧紧的,脸上象是堆了一层霜,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陈师爷呢?有人见到他没有?”

长随:“今天还没见到过陈师爷。”

曾阆:“把他叫来,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不过来做事,干什么吃的?”

任龙章:“那赶紧派人到火灾现场看看,能否找出珠丝马迹。”

郑湛:“不错,还是老弟聪明。来人呀!”

仆人:“老爷!”

任龙章:“这事对我们以后的活动,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郑湛:“现在我也说不上来。”

任龙章:“这次失火,老哥损失不大吧?”

任龙章手端一碗香茶,另一只手沾起杯盖,用嘴轻轻地吹着杯里飘浮的茶叶:“听说这次两广总督张鸣岐张大人有些麻烦。”

郑湛:“当然麻烦喽,听说是葡萄牙、西班牙等国的领事们,要找张大人算账,都说他们国家驻佛山的商务机构在大火中损失惨重,要他赔款,又指责他管理不力,搞得张督象只热锅中的蚂蚁。”

任龙章:“那也难怪,二十二家驻佛山的商务机构在一场大火中全被烧掉,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马致忠:“是”

马致忠说完,快步退出。

徐氏:“老爷,芷莹没事了。”

马致忠:“是,卑职明白。”

曾阆:“还有,你明天不能马上施粥,要让他们等候,至下午才开始施粥,时刻准备兵力弹压闹事者。”

马致忠:“为什么不能马上施粥?”

曾阆:“好好,马管带辛苦了。”

徐氏却管不了那么多,先走上前细细地打量了女儿一遍。只见女儿安然无恙,只是腿上有些拐,头发有些乱,也都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见到女儿,已经是千多谢万多谢了。

母女俩喜得抱在一起。

徐氏:“哎唷!芷莹啊,你到底在那里啊,可千万别出事啊!”

忽然,阿彩从门口兴匆匆地进来:“大小姐回来了。”

徐氏:“呀!大小姐回来了?”

梁桂朝曾芷莹拱了拱手,往街的另一边走了。

同知府内堂里,挂着一幅狂草书法,上书;“清慎勤”三字,旁边又有一幅书法,上书;“栉风沐雨,不以为劳;带月披星,勿以为苦。”

徐氏用手帕捂着嘴巴在哭泣。

梁桂将狮头交给丁振邦:“你们快走!我朋友在后面!”

妹头:“哥,危险!”

梁桂:“你们快走!振邦!你带妹头快走!”

梁桂:“啊!”

不远处,一群人正匆匆而来。

梁桂认真看了一眼,那是一班清兵。

梁桂抬头一看,两人已经来到一座高大的房子门前。

门额上面写着“佛山同知署”的字样。

梁桂:“这是你的家?”

曾芷莹:“怎么不敢?一个男子汉,一个将狮子舞得威风凛凛的男子汉,连叫一姑娘名字都不敢叫?”

梁桂:“我……”

曾芷莹:“真封建。”

曾芷莹:“你的咸酸很好吃,你舞的狮子也好看。”

梁桂:“小姐看到过我舞狮子?”

曾芷莹:“不光看到,还非常赞赏。”

曾芷莹:“你叫什么名字?”

梁桂:“我叫梁桂。”

曾芷莹:“你以前是卖咸酸的?”

曾芷莹仰起脸孔:“你拉我起来呀。”

梁桂还是不太敢。

曾芷莹:“你背着我跑都敢,拉我一把倒不敢了?”

梁桂:“我……。”

曾芷莹:“哎呀,吓死我了,还没见过这样大的火啊。”

梁桂:“我送你回去吧,别在这里受了风寒。”

梁桂愣往了,这不是自己丢失的那只辟邪狮子吗?

梁桂看了一下四周,夜色己深,不知何时己起了风,吹得野外的树哇哇乱响。

梁桂:“喂!你……你,你醒了!”

王寒烬:“我叫王寒烬,以后我会找你的。”

王寒烬说完,急急忙忙地就离开了。

梁桂:“王寒烬?好象细妈说过这个名字!”

在城门头路边,王寒烬坐在地上。

曾芷莹躺在地上,仍然没醒过来。

梁桂蹲在她跟前,轻轻地摇晃着她:“喂!你醒醒!”

狮队抬着锣鼓、扛着狮头等家什急忙跟随众人往外跑。

忽然后面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哎呀!快来救我呀!”

梁桂闻声往后一看,大火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晃悠。

梁桂惊叫:“你怎么还在这里?”

王寒烬:“别说了,快!将她放这里。”

王寒烬边说边蹲下来,示意梁桂将曾芷莹放上他的背上。

曾芷莹吓得腿软,才跑了几步,已被浓烟薰倒。

梁桂冲到她的身旁,一手抱起昏厥的曾芷莹。

又一条烧着的竹杆倒在身边。

徐氏:“如果这样,那就更要命了。”

曾阆:“先别慌,马管带仍在火场寻找,应该不会有事吧。”

徐氏:“要是芷莹被困在火场中出不来,那可怎么办哪?”徐氏已经急得哭出来了。

曾阆气得瞪圆双眼:“全他娘的都是些没用的家伙!”

停了一会,又喘着气道:“找不回小姐,看我不打烂你们的屁股!”

徐氏急得团团转:“她能跑到那里呢?”

曾阆:“慌什么?有事慢慢说。”

兵勇甲:“大人,彩阳堂铺所有的外国人住所也都全部烧光了!”

曾阆惊得整个人跳起来:“什么!连外国驻佛山的商务机构也烧了?”

城门头外。

一群群惊惶失措的人从狮队旁边跑过。

王寒烬:“看样子这大火不是故意放的,你们快离开这地方吧。”

陈七:“是。”

曾阆又对身边的长随吩咐:“你叫马管带过来,我有事吩咐。”

忽然,一个兵勇急冲冲地走进来“大人,不好了。”

钱维芳:“那曾阆为何要去看粤剧?”

钱维芳:“哎呀,今天见到你,我才放下心中的这块石头啊。”

王寒烬:“在佛山,我熟门熟路的,能有什么事?”

钱维芳:“要不是你引开那班官兵,我们那会这么容易脱身呀。”

陈七:“还要嘉勉马大人?”

曾阆:“你照做就是了,问什么?”

陈七:“是,大人。”

陈七:“是的,大人,我看这大火和革命党没有关系。”

曾阆:“和革命党没关系,难道和马大人有关系?”

陈七:“和马大人当然没关系。”

郑湛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往陈七面前一推:“不管怎么说,陈师爷还是得帮帮忙才行。”

陈七斜睨那银票一眼:“你这样的话早说了,我会不帮忙吗?”

郑湛:“以后还得仰仗陈师爷多多关照,这点小意思就不要提了。”

郑湛:“陈师爷,我郑家连祠堂都烧了,祖宗的灵牌都烧完了,我还要那块地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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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七:“你这是……。”

郑湛:“陈师爷,不是我不想提醒你啊,当年就是你亲手接收那份禀报的啊。”

陈七:“什么木屋密布、有碍观瞻,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郑湛:“你知道什么?”

郑湛:“小人不敢这样说,但马大人既然进过厨房,而他又不是厨房的人,这事叫我怎么说才好?”

陈七:“这个……”

郑湛:“陈师爷,有些事是不必太认真的,当前风高物燥,失火也是常有的事,而关键的却是你们有些事情处理不当啊!”

陈七:“是!大人。”

曾阆:“还有,你要将粥厂分开两处设立,一处是供给壮年人的,一日一餐,不使饱肚,仅维持不死即可。”

陈七:“是,那么还有一处该怎么处理?”

郑湛没说话,只是将一包东西递给陈七师爷:“陈师爷,这里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陈师爷笑纳。”

陈七用手在这包外摸索了一会:“郑庄主,这事不好办啊!火烧彩阳堂二百间店铺,这是杀头的罪啊。”

郑湛:“我也去查了一下,却在火灾现场发现了绿营管带马致忠马大人随身携带的两个铁蛋。”

梁桂:“如果这次有机会比赛,我是有信心夺冠的。”

冯师傅:“先别想什么冠军,做任何事,都用平常心就行,对不对?”

梁桂:“你放心,这样的话,我也只是在家里说说,在外面我是不会说的。”

梁桂:“可不是吗,那火不知怎的,顺着竹棚‘呼’的一下子就燃起来。”

妹头:“那位姑娘要不是你把她拉出来,说不定就被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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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七:“小人知罪,小人知罪。”

曾阆:“这次发生火灾肯定事出有因,你去给我查查,特别是那个彩阳堂铺,看到底是什么回事。”

陈七:“是,大人。”

陈七:“是是是,我马上起草一份禁止‘出秋色’的告示,立即在全城张贴。”

曾阆:“我有叫你起草告示吗?现在不是一张告示就能压得住人的,先要摸清底细,对症下药,找出根源。”

陈七:“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

陈七师爷:“大人息怒,是不是总督大人对这次火灾有什么意见?”

曾阆:“要不是张督看在我多年勤奋的份上,就这次的火灾,足可以办我个失察之罪,这辈子就算完了。”

陈七:“大人治理有方,上峰那会随便就治罪,不会的,不会的。”

长随:“是,大人,我这就去找他。”

曾阆将眼光转向一边,随手挥了挥,顺手拿过一叠纸,然后拿起笔来,在纸上写了起来。

陈七象条狗似地一路小跑进来:“大人,有事找我?”

郑湛:“你带几个人,跟我走一趟。”

仆人:“是老爷。”

同知署内。

郑湛:“损失是小事,我看是有人在搞鬼,要不怎么会着火?”

任龙章:“现在首要问题是先找出失火的原因,要不官府追查下来,你老哥可首当其冲啊!”

郑湛:“我也是这样想。”

郑湛:“听说张督被洋人吵了一通以后,把知府大人召到广州,当面训斥了一顿。”

任龙章:“知府大人首当其冲,张督当然要训叱他了。”

郑湛:“昨天还发了道公文下来,规定了以后无论搞什么活动,都须经得官府同意。”

在同知府正堂内。曾阆巳经换上公服,只见他身穿对襟鹌鹑补子外褂,头戴七品素金尖顶凉帽,顶珠下插一支料器无眼蓝翎。

陈七站在一旁,还有两个长随伴随着他们身边。

徐氏也坐在一旁,正焦急地对曾阆道:“芷莹有消息吗?火势控制住没有?”

曾阆严厉地对女儿道:“你听着,以后不准再去那些地方去,知道吗?”

莲花路郑家钱庄。

郑湛与任龙章还是坐在八仙桌两旁。

曾阆:“问这么多干嘛?你照我的话去干不就行了!”

马致忠:“是,是卑职多嘴了。”

曾阆:“别说了,快去。”

曾阆:“好,马管带,你今晚继续加强巡逻,严防宵小乘机作乱。”

马致忠:“是,卑职明白。”

曾阆:“我已经叫陈师爷找人在大基尾搭建草棚,设置粥厂,你明天一早,就点派民壮警戒粥厂,维持秩序,要让饥民站立排队,按顺序进入粥厂。”

阿彩:“是,是马大人带着大小姐回来的。”

徐氏一听,在坐椅上蹦起来,急匆匆地快步走出来。

在门口,马致忠正领着曾芷莹进来:“大人,卑职己经将大小姐找到了。”

阿彩端来一杯茶,轻轻地放在徐氏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又走出门口。

曾阆背着手在厅内走来走去。

曾阆对徐氏说:“不行,我现在马上到彩阳堂去一趟。”

梁桂:“来的那班人可能是你父亲的部属,由他们护送你进去吧。”

曾芷莹:“你不进去坐坐?”

梁桂:“不了,谢谢。”

曾芷莹:“是我父亲办事的地方。”

梁桂:“你父亲?”

曾芷莹:“就是现在的佛山同知署同知曾大人。”

梁桂:“什么叫封建?”

曾芷莹:“封建这东西……”

曾芷莹站着不走了。

梁桂:“小姐真会说话。”

曾芷莹:“你别叫我小姐,我叫曾芷莹。”

梁桂:“我不敢。”

梁桂:“是,现在不再卖了。”

曾芷莹:“那个卖花的小姑娘是你妹妹吗?”

梁桂:“是。”

细看下,那不是曾芷莹吗?

曾芷莹抱着脑袋高叫:“快来救我呀!”

梁桂望了一眼大火,大火在风中迥旋,正往这里烧来。

梁桂一下子连脸颊都红了,只好把着曾芷莹的手膀,轻轻地将她扶起来。

街上已没有行人。

梁桂扶着曾芷莹在街上慢慢地走。

曾芷莹挣扎着要起来。

才一站起来,双脚一软,又倒在地上。

梁桂却不敢再扶她,站在旁边显得非常尴尬。

曾芷莹张开眼睛:“这是那里?”

梁桂:“这里是城门外,你没事了吧?”

曾芷莹:“是你救了我的?”

曾芷莹在缓缓醒来,抬手在擦拭眼睛。

梁桂一看,四周的火光还在闪耀,此地不可久留,只得轻轻地摇晃她:“喂!你……你快醒来!……你快醒来!”

忽然,从曾芷莹的脖子前,滑出一条小铜链,上面连着一只木雕的辟邪狮子。

曾芷莹的眼皮动了动。

王寒烬:“好了,醒过来了!小兄弟,谢谢你的帮助,我现在有些事要先走,这位小姐看样子没有受伤,她醒来后,麻烦你送她回去吧。”

梁桂:“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梁桂:“不!我来!”梁桂反手将曾芷莹往自己背上拉去。

王寒烬一见,马上将曾芷莹扶到梁桂的背上。

由王寒烬带路,三人终于冲出火场。

梁桂抱着曾芷莹在烟火中左冲右突。

忽然身旁冲来一个人。

梁桂一看,那人却是王寒烬。

曾阆搓着双手,在衙门内转来转去:“这火真要命呀?”

彩阳堂大街。

梁桂冲上前去,眼看就要跑到曾芷莹身边,忽然有个竹棚被火烧毁,带着烈焰哇啦啦地倒将下来。

曾阆:“不会有人在混乱中将她拐了去吧?”

徐氏:“大人,你别吓我,你怎么想到这去了?”

曾阆:“最近三山、林岳一带来了帮土匪,这班人身手敏捷,我就怕他们混水摸鱼。”

兵勇甲:“是呀,大人。”

曾阆有点慌了,知道这次火灾非同小可,搓着手在大堂内转来转去。

又一个兵勇急匆匆地进来报告:“大人,马管带四处撒散人马,把彩阳堂附近都找遍了,小姐仍然寻找不到。”

梁桂:“对,大家快离开这里!”

矮仔郭:“快走吧,大火烧过来了。”

梁桂:“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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