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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第五章:碧海孤舟(第1页)

口水强:“如果满仓听到了,还不知有多高兴,看来这杯喜酒喝定了。”

冯师傅:“现在说这话还是太早。”

口水强:“此话何解?是不是敏英不同意?”

冯师傅:“沙坪和九江,都在西江边上,这西江上通苍梧,下连珠江沿岸各埠,九江聚会各处物产,而沙坪还有一段需要接驳的道路,因此九江的东西也较沙坪为多。”

梁满仓:“怪不得。”

两人边说边走,一路上有说不完的话。

冯敏英:“不就想看去热闹嘛,这么大年纪了,童心未尽!”

冯师傅:“胡说!”

早晨,一条江边大堤上,走来两个人。

冯敏英:“爸,那些绒球和绒毛已经不多了,你什么时候到九江去进些货回来?”

冯师傅:“后屋的柜头上不是还有吗?“

冯敏英:“前次为中山小榄镇**会扎了二十多头狮,那批绒球和绒布早就用完了。”

益安扎作行,冯师傅和梁满仓两人在扎狮头。

梁满仓扎了个狮胚出来,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细细地欣赏。

冯师傅走过来,也细致地看了一遍:“好!这鹤山装狮头的精要都体现出来了,好!”

妹头:“总之我不舞大头佛,玩什么都行。”

冯师傅:“那你每次出场就玩功夫吧。”

妹头:“好啊!你现在就教我,你现在就教我。”

冯师傅:“谁说大头佛难看?你没看到每次大头佛一出来,看的人全都笑得眼泪都出来吗?”

妹头:“我不!”

冯师傅:“为什么不喜欢?”

梁满仓:“这话很高深啊!”

冯师傅:“好了,先喝杯水吧,等一下再吃碗粥”。

冯敏英微微一舌,然后到厨房拿着一个陶瓷茶壶出来。

梁满仓嘴唇上有了短短的胡子,正在园子里练习洪家双插,只见他两手各握一把短刀,脚下轻灵稳健;上步、退步、撤步、跟步、侧行、纵步、所有的动作都转换进退虚实分明。而手上功夫,慢时沉着有力,快时清晰准确。挑、点、扎、抹、一套洪家双插,无论速度、劲力、步法、身法刚劲有力。

冯敏英也变成一个中年妇女,也站在小园子旁看梁满仓练习功夫。

冯师傅很认真地看完,微笑道:“唔,注意将腰腿与身手的劲力贯穿一致,不可松懈,也不可僵硬,先歇一会再练习吧”。

两人同顶一块芭蕉叶在雨中奔跑。

梁满仓和妹头在嬉戏。

冯敏英在灶台边煮饭。

冯灿安:“放心,三叔公见我将你拉出来,他的气自然消了,而且还坐了下来,你还怕那班亲友没饭吃?”

梁满仓:“这我就放心了。”

歌声起;风中那件夹衣裳 / 雨里那堵档雨的墙 / 锅里一碗粗米饭 / 夏夜身旁把扇凉 / 口中是你夹来菜 / 鬓插野花也觉香 / 不求无尽财富 / 不望盛宴铺张 / 耕耘总有收获 / 小家自得安详 / 一生尽皆托付 / 但愿永久绵长。

口水强:“这不多余吗?他现在就住在你家里,还不是上门了吗?”

冯师傅:“话可不能这样说,他现在是来投亲靠友,名份不同的。”

口水强:“看来你是多虑了,他既是你的师侄,现在又是单身一人,还计较这名份干什么?”

梁满仓:“哎唷!难看死了。”

冯灿安:“今天可不能说这种话。”

梁满仓:“想不到你也懂这一套,看来下一任的族长一定是由你来当了。”

梁满仓甚为奇怪地问:“为什么把我拖到这里来?”

冯灿安:“你可能不知道这地方的风俗吧?再婚女人招郎入舍,新郎可不能象平常那样做的。”

梁满仓:“那怎么做?”

三叔公:“不脱?你是什么新郎?不脱就别想娶敏英!”

亲友们都愣往了。

冯灿安:“别说了,快跟我来吧。”

冯师傅:“三叔,不看僧面看佛面,请三叔看在这只木雕狮头的份上,希望三叔给个方便。”冯师傅说着,摊开手掌,上面正是那个木雕狮头。

三叔公:“你……”三叔公呆呆地望了一眼那只木雕狮头,又盯了一眼全身新郎官打扮的梁满仓:“没点规矩!”

冯灿安望了一眼梁满仓,又看了看三叔公:“我明白了,三叔公有他的道理,请梁兄先脱了这身衣服,再跟我来。”

三叔公此话一出,众来宾全都愣住了:“不能摆酒的?”

冯师傅:“三叔公!我……那我该怎么办?”

正争吵间,身穿喜袍的冯敏英挤了进来:“三叔公,我有话要对你说。”

冯师傅:“是那里做错了?”

三叔公:“你真的不懂?”

冯师傅:“还望三叔公指点。”

三叔公:“把这酒席撤了。”

冯师傅:“怎么?要撤酒席?”

亲友甲:“请问三叔公是那里做错了?如果真的错了,三叔公可要提个醒啊。”

冯师傅:“不知小侄那里做错了?”

三叔公:“简直胡来!” 三叔公气得脸色通红,连连咳嗽。

冯师傅搓着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脸上憋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冯师傅愣住了:“三叔公不是已经答应了敏英的婚事吗?怎么又不高兴?”

三叔公:“你胡来!”

冯师傅:“三叔公,此话怎讲?”

口水强急步出门去观望。怎知才要踏出门口,却被一个进门的老人将他往旁边一推。

口水强连接退了几步,吓得前来贺喜的亲友发出一阵惊叫。

只见来人满面威严,一脸的不高兴。

口水强:“人就住在你家里,就是你的师侄梁满仓。”

冯师傅:“你提的是他呀?哪我当然喜欢,只不知敏英对他怎样?”

口水强:“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你同意了,那不就成了?”

屋中正厅上头悬挂着一张喜帐,上贴一张大红‘双喜’剪纸,案桌上灯烛辉煌。

一班妇女喜气洋洋地在厨房内炒菜。

屋里站着坐着一班前来贺喜的朋友。

口水强又取出一只木雕狮子:“还有这只木雕狮子,本康兄说是让你交给三叔公看,估计三叔公会通的。”

众人凑近细看,见这‘木雕狮头’比荔枝大不了多少,雕刻得十分精致。

冯师傅接过木雕狮子,认真地看了一会,然后轻轻地放入怀中,再撕开写着他名字的信,细细地看了一遍,点头道:“本康兄的态度非常清晰,表明支持,好!”

冯师傅:“直到同治五年,广东洪兵已被全部消灭,而本康兄也长到十四岁,官府已经将追捕的事放淡,我当时就住在三叔公家隔壁,与本康兄年岁相仿,才得见到整天躲在家中读书的冯本康,有一次他偷偷溜到河里游泳,差点被淹死,幸好被我救起,为感谢我,就在三叔公面前结为兄弟,我当时还赠送一只自己雕刻的‘木雕狮子’给他,此事甚得三叔公称赞,后来三叔公将冯本康送往佛山冯了性药店学医,几十年过去,冯本康已是该药店的掌柜。”

冯敏英:“啊,原来如此,你是想让哪位本康兄帮你求求三叔公?”

冯师傅:“哪当然了,我现在就写封信给他,再麻烦阿强到佛山走一趟,请本康兄出面帮我这个忙。”

王寒烬:“这不是陈开、李文茂当年起义的事吗?”

四哥:“别打岔,听二伯父讲。”

冯师傅:“当时三叔公也知道朝廷过于腐败,但要他率领众村民参与起义,亦即表明与朝廷为敌。他仔细研究了洪兵的方略,认为洪兵提出的宗旨过于理想化,且时机过于仓促。三叔公思索再三,婉拒了洪兵首领冯滚的要求。冯滚也没留难他,反而将才两岁大的儿子冯本康托付给三叔公,后来三叔公坚守本乡二十多条村庄的防务,洪兵也没攻打这些村庄,后来洪兵失利,官府对三叔公给予表彰。而三叔公认为表彰事小,保全二十多条村庄安危才是大事,就此一事,三叔公获得众乡民衷心拥戴。”

四哥:“哪我们现在怎么办?”

冯师傅:“看来不劳动我兄弟亲自出马是不行的了。”

冯敏英:“阿爸的兄弟?谁呀?我怎么没听说过?”

益安扎作行内。

坐着的还是口水强、冯师傅、四哥、王寒烬和梁满仓,连冯敏英也在座。

四哥一脸的沮丧:“我从盘古开天地说到三皇五帝、三坟五典,再以世事变革为题,说明有家才有国,安家才乐业,谁知说得我口干舌燥,三叔公就是不动心,还说什么周公制礼,教化万千,为人做事,以礼为先,这跟礼有什么关系?真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口水强:“我看难喽!”

四哥敲开三叔公的大门,对仆人亚虾道:“亚虾,我想找三叔公有事,麻烦通告一声。”

亚虾:“三叔公说今天不想见客,四哥请回吧。”

四哥:“既然如此,干脆我去找三叔公谈谈。”

王寒烬:“强叔都没办法,你行吗?”

四哥:“有什么不行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三叔公也不是石头一块嘛。”

口水强将冯师傅将敏英再嫁的想法说了出来,谁知三叔公听后,却是一言不发,弄得口水强心里忐忑不安,定定地望着三叔公。

过了好久,三叔公轻轻将那石头放回口水强手中,挥了挥手:“你拿回去吧,我受不起。”

口水强:“三叔公,我……”口水强不知该说什么才是,口中讷讷。

三叔公:“哼!将家传的上好端州老坑砚石也肯拿出来,如果不是碰上难事,你肯这样做?”

口水强:“三叔公误会我了,不就一块石头嘛,你还不清楚我这个人吗?大老粗一个,别说只是一块尚未雕啄的石头,就算是雕龙刻凤的端砚,在我手里还不就一块石头嘛。”

三叔公听完口水强的话,不由得眉花眼笑地望着那块石头:“唔!是好石,好石呀!”

冯师傅:“什么事,弄得神神秘秘的?”

两人坐下后,口水强端出酒杯,为冯师傅斟了杯酒,见左右无人,将椅子拉近。

口水强:“冯师傅,不知敏英近来有人给她提亲没有?”

三叔公:“啊,我记起来了,你父亲当年在肇庆曾经做过石头买卖,能留得下来的一定是上品端砚,快拿出来瞧瞧。”

口水强:“还没雕啄成砚,不过我看这石头挺细腻的,不知合不合三叔公心意?”口水强边说边打开礼盒。

那块石头才露眼,三叔公就急不可待:“快给我看看。”

过了好一会,三叔公画完最后那几笔竹叶,也没抬头就开言道:“浩强呀,有事找我?”

口水强:“啊唷!三叔公这墨竹画得果然传神,浓淡相宜,唧唧,太妙了。”

三叔公:“哼!无事献殷勤,说吧,想我帮你办什么事!”

口水强:“我刚好带了件好东西来给他,你快带我进去。”

仆人:“什么好东西?”

口水强:“进去你就知道了。”

口水强想了好一会:“放心,我有办法!”

冯师傅:“你有办法?”

口水强手提一个礼盒,缓缓的走近一间古老的青砖大宅门前,对站在门前的仆人道:“我想进里面见见三叔公,他在吗?”

口水强:“唔,你的话倒提醒了我,这事还真得三叔公同意才行,如果他反对,大家都不好办。”

冯师傅:“三叔公为人固执,又是我们冯氏的族长,从敏英回家以后,他就常在我面前讲些三从四德,从一而终的话。看来他对敏英的再婚肯定不同意。”

口水强:“敏英再婚,也是合情合理呀?”

鹤山沙坪圩上,人来人往。冯师傅一个人背着手,在街道上逛。

路边,一间窗明几净的小茶馆,里面稀稀疏疏地坐着好几个庄稼汉子,口水强正提着个酒樽自斟自饮,他一抬头见冯师傅在门前经过,连忙站起来叫道:“冯师傅!冯师傅!”

冯师傅:“呵,亚强呀,在这喝茶呀?”

冯师傅:“不是,就算敏英同意了,还有一个人,他如果不同意,事情还是不好办。”

口水强:“是谁?”

冯师傅:“我们冯氏怀远堂族长,三叔公,四哥冯灿安的堂祖父。”

梁满仓肩挑一副竹筐,跟在冯师傅后面,两人喜笑颜开地说着些什么。

沿途花草树木,一片青翠。

梁满仓:“这里跟沙坪好象也差不多,为什么九江却有这么多东西卖?”

冯师傅:“那我明天和满仓过九江进一批回来吧。”

冯敏英:“由他去不就得了,还用得着两个人去呀?”

冯师傅:“明天是九江圩龙母诞辰,我想到哪里瞧瞧,看有什么土产,顺便进点货,一举两得嘛。”

梁满仓:“还不是岳父的指点得当嘛!”

另一张桌子旁,冯敏英将裁好的纱纸用浆扫匀,细心地扑到狮廊上。

不多久,一只扑好纱纸的狮廊就现出来了。

冯敏英:“妹头,别妨碍外公教爸练功。”

妹头:“我也要练功嘛,怎么就不教我?”

冯师傅:“好,来来来,好妹头,我教你,我教你。”

冯师傅:“唔,这倒也是,那敏英这头就由我去说,而满仓虽然住在我家,这样的事,还得你帮忙才行。”

口水强:“好,满仓那边就由我来当这大媒吧。”

冯师傅:“好!一切拜托。”

妹头:“舞大头佛要垫起一个大肚子,又要穿一件破长衫,手里还拿一把破扇子,舞起来什么乌七八糟的动作都有,要是人家知道我舞这东西,不笑死我才怪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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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师傅:“那你学什么?”

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欢快地走过来:“妈!我也要舞狮子!”

冯师傅:“来,妹头,到外公这里来,我教你舞大头佛。”

妹头:“我才不舞大头佛哩!难看死了。”

梁满仓慢慢的走往园子侧面的小木方桌旁:“常说习武者须讲究养心,一举一动皆须将精气神合而为一,如今逐渐体会到了。”

冯敏英:“怪不得爸说你已经学到他的八九成功夫哩,看来是有进步!”

冯师傅:“武学中常说到;其精须聚,其气须旺、其神须定,对阵时,马步须紧小,桥手须密固,拳势必刚猛,身似游龙,步如舞鹤,沉肩扣节。”

饭桌旁,梁满仓和冯敏英同时挟一块肉到妹头碗里。

冯敏英为梁满仓披上一件衣裳。

字幕[十二年后]

铺子里,冯敏英在铺子里扎狮头,梁满仓在旁边开竹篾,小家里一片和睦。

油灯下,冯敏英在补衣服,梁满仓在辅导妹头练习写字。

晨曦中,在冯家后园里,冯敏英正在练习双匕首,梁满仓抽空向冯敏英递过一条毛巾,

冯灿安:“哈哈……”

梁满仓:“哎,我走了出来,冯师傅请的众亲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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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灿安:“就是现在这样喽,你在这里待到天黑,然后挑上这副担子,象是一个出远门好多天的丈夫,走回敏英的住处,她看到你,就跟你说‘回来啦?’你就要答,‘回来了,’然后她就象侍候丈夫一样,先帮你放下扁担,再给你打水洗脸,盛饭给你吃,这就是再婚的规矩嘛。”

梁满仓:“真不知这规矩是谁想出来的,搞得这么难堪。”

冯灿安:“三叔公倒是很讲究这些规矩的,要不他怎么当族长?”

梁满仓很不情愿地跟着冯灿安出了门口。

三叔公微微地点了点头,拖一张长凳,打横坐在凳子上。

野外,冯灿安和梁满仓坐在地上,旁边摆着一副担子,两件行李。

梁满仓:“怎么?要脱了这身衣服?”

冯灿安:“是,脱了吧。”

梁满仓:“我今天是新郎,我不脱!”

三叔公:“看看,又是一个不懂礼的,你今天重作人妇,还出来抛头露面干什么?”

冯敏英:“这不是被迫的嘛,要是三叔公不让摆酒,我还有什么面子?”

三叔公:“总之就是不懂事。”

冯师傅:“话是这么说,可就算敏英同意了,你也知道,我的老妻去世得早,我还是想让女儿在家中帮我的手,就不知满仓愿意不愿意了。”

口水强:“他那会不愿意?前年西江发大水,把一个家都冲没了,现在能有你这句话,他还不高兴?”

冯师傅:“我就怕他不愿做上门女婿。”

三叔公:“你家敏英是失婚再嫁兼招郎入舍,那你摆什么酒?”

冯师傅:“失婚再嫁不能摆酒的?”

三叔公:“当然不能摆酒。”

冯师傅:“三叔公,你几天前不是已经同意敏英再嫁的么?而且大家都这么给面子,所以我才张罗酒席酬谢众亲友呀!”

三叔公停了好一会,慢慢缓过气来,又喝了一口茶:“我说冯谦呀,敏英失婚再嫁,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但是你做事却糊涂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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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亲友:“三叔公,三叔公,何必这么劳气?先坐下来,喝杯茶再慢慢说。”

三叔公:“喝什么喝?这事我不答应!”

冯师傅:“为什么?”

三叔公:“我问你,我们冯家在鹤山也算是有头有面的吧?啊!”

冯师傅:“三叔公的意思是……?”

三叔公:“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众亲友齐声呼唤:“三叔公!”

冯师傅急步趋前:“哎唷,三叔公来了,刚才大家都提起三叔公,这不,三叔公果然来了,请三叔公上坐。”

三叔公:“冯谦,你到底想想干什么?”

梁满仓一身新郎官打扮,也在招呼亲友。

冯师傅穿了件长袍,戴了顶礼帽,笑容可掬地向前来道贺的来宾致谢。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口水强:“三叔公那里怎么办?”

冯师傅拿着另一封信道:“我现在就去拜见三叔公!”

梁满仓的婚事在益安扎作行内举行。

口水强:“行,我就跑一趟佛山。”

过了两天,口水强风尘仆仆地回到沙坪,将冯本康的书信交给冯师傅:“本康兄因为事务太多,无法抽身回来向三叔公面陈,不过他给你写了封信,你先看看。”

口水强边说边向冯师傅递上两封信:“这封是给你的,这封叫带给三叔公。”

王寒烬:“这又和你的结义兄弟有什么关系?”

冯师傅:“关键就在这里,当冯滚被杀以后,官府大肆搜捕与洪兵有关的人,也知道冯滚有个儿子,幸得三叔公对他视如己出,将他收藏得好,才躲过官府的搜捕。”

“啊!”众人长长的出了口气。

冯师傅:“我年轻时有个结义兄弟,他叫冯本康。”

冯敏英:“冯本康?是个什么样的人?”

冯师傅:“这事说来话长喽,是这样的,在咸丰年间,鹤山与省内各处一样闹洪兵,而鹤山的洪兵首领冯滚大将军与三叔公为同族兄弟,他也知三叔公知书识礼,极具人望。故暗中前来鼓动三叔公,希望他出面召集村民,以抗拒官府。”

冯师傅:“唉!拖儿带女的,有谁来向她提亲呀!”

口水强:“如果有人想提亲,人品又好的,你愿不愿谈谈?”

冯师傅一听,当即将凳子往前拉了拉:“是哪里的人?人品如何?住的远不远?”

冯师傅:“奇怪啊!三叔公本来是个开通的人,为何在敏英再婚这件事上处处叼难?”

王寒烬:“我看是不是他怪罪冯师傅没有先行向他禀报?”

冯师傅:“唔!有这可能,三叔公讲究礼节,敏英再婚这事没先行禀报,是有点失礼了。”

四哥:“我是客吗?我有重要的事跟三叔公讲,快去。”

亚虾:“请四哥稍候。”

四哥站在门前等了一会,仆人亚虾出来:“四哥请进。”

王寒烬:“你想用什么方法打动三叔公?”

四哥:“现在向你说也没用,等会听我的好消息吧。”

王寒烬:“你真的有把握?”

三叔公:“亚虾,送客!”

益安扎作行内。

坐着口水强、冯师傅、四哥、王寒烬以及梁满仓,几人听完口水强的陈述,不由得陷入沉思。

口水强:“是呀,是呀!”口水强陪着干笑。

三叔公忽然收起笑脸:“有事就说吧,别蹩在心里了。”

口水强:“三叔公真是神了,是这样的……”

三叔公端起那块石头,端详了半天,就是不说话,倒把口水强急得掌心出汗:“怎么样?”

三叔公转过头来,盯着口水强问:“你碰到什么难事了?”

口水强:“我没碰到难事呀!”

口水强:“这这这……”口水强被三叔公一句话就咽得说不出话来。

三叔公:“有什么事?”

口水强:“是这样的,我家早年在肇庆采石,老父当年留下块端州砚石,老父去世后,这石留在家里也没什么用,所以想将这石头送给三叔公把玩。”

一间极为雅致的书房,中间是一大张木桌,上面铺了张宣纸,三叔公正低头在这纸上作画。

三叔公名叫冯沣,其实年纪并不很老,只是辈份较高,且有相当学识,近来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听得事多,三叔公有些偏执,对不满意的事,说不行就不行,连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因此冯师傅对他也有些顾忌。

如今口水强前来,就是想疏通三叔公的门路,别让他阻挠了敏英的婚事。现见三叔公正在作画,心中一喜,蹩近前来细看,见三叔公画的是一幅水墨青山竹子图,口水强不敢打扰,先是静静地待在一边恭候。

仆人:“啊!是强哥呀,你来得不巧啊,三叔公正在画画,你知啦,他在画画时是不想被人打扰的,你还是下午来吧。”

口水强:“他在画画?这太好了。”

仆人:“你这是……”

冯师傅:“话虽然是这样说,可人家不按你的说法去想,满嘴是妇从妇德,从一而终的话,难呀!”

口水强:‘那怎么办?”

冯师傅:“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口水强:“来来来,进来坐坐。”

冯师傅:“今天既然不用去舞狮子,为什么不到田里种菜?”

四哥:“咱们今天不说种菜,过来先喝杯酒,我有事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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