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鬼王出世第2页_幻海幽情之少年游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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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鬼王出世(第2页)

云海闻声抬头望去,只见鬼王身上那把剑果然摇晃不停,慢慢升腾而起,在空中画了两个圈,直飞入唐宛儿手中。唐宛儿又惊又喜,一时呆住了,说不出话来。

云海起身向二人一揖,道:“恭喜关小姐,唐小姐,你们已是张妍,莫欣二位前辈的弟子了。”

关士韵和唐宛儿闻言都是一愕,唐宛儿道:“此话怎讲?”

唐宛儿却道:“不是吧,这黑剑削铁如泥,乃是万里挑一神兵利器,竟然这么轻轻一下就断为两截了?”说着伸手欲拔地上的长剑,那长剑却微微震动,忽地飞起,直蹿入关士韵的掌中去了。

三人见状都是目瞪口呆,过了半晌,云海才向关士韵道:“剑有灵性,乃是神物,看来它已挑了你作主人了。”

关士韵闻言仔细端详那剑,只见五彩神光流转,似真似幻,果非凡俗之物,自是欢喜非常。唐宛儿却是闷闷不乐,忖道:“怎地连把剑都欺负我?难道关士韵当真是比我好命些?”越想越是难受,低下了头,默默不语。

关士韵一愣,道:“为什么说不过去?”

唐宛儿道:“你瞧这两女子都已成了一堆枯骨,而这男子虽然没有半分生气,但却骨肉完好,看来倒似新丧不久一般。”

关士韵想了想,道:“不错,这一点的确匪夷所思,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了。”

关天雄这才回过神来,摸了摸关士韵的头,道:“爹没事,只是突然有些头晕,爹想休息一下,你先出去吧。”

关士韵还想说些什么,却见爹爹脸色煞白,不忍再扰他歇息,当下道:“那爹您好生歇着,女儿迟些再来看您。”说罢转身出去,顺手将门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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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士韵闻言大喜,欢跳而起,笑道:“真的?爹,您真是太好了。”她原本手中握着‘流霞’剑,背负在身后,这一欢跳,不自觉地将长剑扬了起来。

关天雄只觉眼前陡然流光溢彩,一道逼人的气势扑面而来,不禁吃了一惊,道:“你手中的是何物,给爹瞧瞧。”

关士韵闻言递上长剑,关天雄细细端详了片刻,变色道:“此剑似乎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兵‘流霞’,你从何处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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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雄“哼”了一声,冷冷地道:“跟我到书房来。”说罢转身向内而去。

关士韵乖乖跟关天雄进了书房,抬头道:“爹,我……”

关士韵道:“我知道你没有恶意,否则似我这般欺负你,你还不狠狠报复么?”

说话之间,天色渐明,“海韵天机”已到了长沙上空,三人只怕惊世骇俗,仍是来到岳麓山才降落下来。这里平台仍在,上面还睡了个身着黑衣男子,三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唐宛儿的仆人阿柱。

唐宛儿见状心中感动,上前摇醒了他,道:“阿柱,你怎么睡在这里?”

关士韵道:“回长沙?真的扔下北都鬼王不管?”

云海道:“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鬼王重生,需要一段时日凝聚真元,咱们唯有趁着这段时光,寻访高人名士,希望借着他们的力量,能够一举消灭鬼王。”

关士韵闻言思索良久,道:“好,咱们快回长沙,我要请教爹爹,到底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对付鬼王。”

那二人并不应声,唐宛儿又道:“请问……”话没说完,云海已打断了她,道:“不用问了,她们不会回答你的。你瞧清楚些,她们早已经死了。”

唐宛儿闻言定睛望去,只见那二女虽然兀自秀发如云,姿态宛然,但紧握的两手却皮销肉毁,只剩下森森白骨。唐宛儿见状,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以手掩口,才勉强没有叫出声来。

云海再上前一步,举目向棺内望去,只见其中卧着一名男子,身材高大,面色惨白,眉毛浓黑,嘴唇乌紫,心口插着一柄长剑,剑身犹如罩在烟雾之中,怎么也看不分明。

云海一把抓住了她,道:“你莫冲动,莫说你找不到,就算你找到了,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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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士韵想了想,道:“咱们有‘流霞’,‘飞烟’剑在手,张,莫二位前辈能制住他,咱们也一定能。”

云海叹息一声,道:“今番咱们是闯下大祸了,石棺中的男子乃是北都鬼王,数百年前被张妍,莫欣二位前辈以‘定魂钉’制住元神,困于此地,本来尚须加施‘镇魔咒’以及布下‘九阳锁妖阵’方能永绝后患,可惜二位前辈伤重难支,功亏一篑。方才你二人拔出鬼王头上的‘定魂钉’,鬼王元神脱困,恐怕人间要有一番大乱了。”

唐宛儿闻言急道:“你怎么不早说,现下可如何是好?”

云海道:“鬼王初醒,元气未复,加上受了我两记‘诛邪’重击,现下定是寻觅隐秘所在,休养生息,咱们唯有尽快找到他,将他重新封印,才能消弭此劫。”

北都鬼王闻言哈哈狂笑,道:“小子,大言不惭,我纵横三界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凉快,本座只不过见你用的是元始天尊正宗道法,所以多嘴问一句,想不到你如此嚣张狂妄,难道你以为本座会怕你?”

云海道:“怕不怕都好,直管放手一搏,谁能走得出去,就看命数了。”说着两掌急推,又是一记“诛邪”咒光狠狠击来。北都鬼王受困百年,虚弱不堪,又中了云海一记暗算,本事没剩下百分之一,那咒光如电而来,北都鬼王躲闪不及,只得挥臂硬挡,只听得一声轰然巨震,北都鬼王退开几步,脸上绿气翻涌,单膝跪倒在地上。

云海见状踏步逼上前来,北都鬼王惊怒交集,目中凶光乱闪,忽地嘿嘿一声冷笑,道:“小子,果然有些本事,咱们后会有期了。”说着将披风一甩,全身化作一道黑气,倏然绕过了云海,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这一声吼却已来得太迟了,二女不遗余力,只觉手腕一震,那物已被二人拔了出来,原来是一根四寸来长的金钉。二女还待争抢,却见鬼王头上涌出一阵白气,倏然睁开了双眼。云海见状大骇,厉声喝道:“快把金钉插回去!”可惜二女还没回过神,石棺中的鬼王已翻身而起,随即跃在空中,周身黑气爆发,衣带激飞,双臂猛展,纵声长笑。

二女骇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呆呆地不知如何是好,鬼王回过头来,见了二人手中长剑,目中闪过一抹赤光,缓缓道:“你们是张妍和莫欣的弟子?好,好,太好了,这笔账便算在你二人头上,受死吧。”说着举双手过头,十指中黑气渗出,迅速凝成一团,好似一朵乌云罩在头顶。

云海见状哪敢怠慢,默念“诛邪”咒诀,双臂急推,一道咒光飞出,正正击在北都鬼王后心。鬼王方才解脱,元气未复,吃了这一记重击,竟从半空中跌落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唐宛儿手持“飞烟剑”,舞动起来,周身有如裹着一团祥云瑞气,好比仙子驾雾,优雅缥缈。关士韵瞧在眼中,脸上不禁现出艳羡之色,唐宛儿见状更加欢喜,收住剑势,道:“待我瞧瞧,还有没有什么宝贝。”说罢绕着那石棺细细寻找起来。关士韵生怕有什么神奇的宝贝被她抢了先,也连忙沿着石棺另一侧寻去,只剩下一个云海,站在原地呆呆出神。

二女寻了一圈,一无所获,正有些气馁,却见石棺中鬼王的发髻内有金光一闪,二女几乎是同时伸出手去,将那物拈住了。

关士韵道:“是我先瞧见的。”

云海闻言暗笑,不再理会二人斗嘴,顺手抽了根银枪握在手中,转身出来,只见左手边已到了道路尽头,一面粗糙的石壁上雕刻着一个巨大的兽面吞口,上下獠牙交错,双目隐现红光,好似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云海扬起银枪在兽面前一晃,道:“你瞧什么?莫以为样子生得凶狠些我就怕你了。”说着压下枪头,在兽面的鼻子上敲了两下。这一敲不打紧,只听得“喀喇”一声响,兽面巨口突然张开,一团烈焰爆出,向云海劈头盖脸地涌来。云海大吃一惊,忙不迭地翻身滚倒,烈焰堪堪从他身侧掠过,将他的腰带都点燃了。

云海慌忙翻身坐起,双手乱拍,刚拍熄了火焰,狼狈起身,却见二女就站在面前,瞬也不瞬地瞧着自己。云海不禁面上一红,道:“有什么好看的?”

云海道:“根据地上的遗言,这二位前辈将灵性赋予‘飞烟’,‘流霞’剑中,凡被剑选为主人的,就是她们的衣钵弟子。看这两把剑的模样,关小姐手中应该是‘流霞’,而唐小姐手中的,自然就是‘飞烟’了。”

二女闻言大为兴奋,关士韵道:“是么?剑也能通灵?二位前辈还说了什么?会不会有武功秘籍留给我们?”

云海脑中正挂着“镇魔咒”和“九阳锁妖阵”这两种伏魔录上都有记载的道法,闻言只是轻轻“唔”了一声,却没答话。

这边一个欢喜一个愁,云海却浑然不觉,只是呆呆地望着地面上的字迹,忖道:“只怕这石殿中的往事便只有在这些文字中一窥端倪了,这字迹如此混乱虚浮,定是重伤无力时写就,我却要怎么才能读出其中的意思?”思忖良久,忽然抛下银枪,模仿着那紫衣女子的模样跪下,闭了双目,伸手向地上摸去。

云海摒除心中杂念,用指端轻轻触碰地上的痕迹,暗藏其中的深深浅浅渐渐清晰起来,他一笔一划地仔细辨别,心中默念:“张妍,莫欣战北都鬼王于此,力尽难支,惟得以‘定魂钉’勉强制住鬼王元神,后世道友,须以‘镇魔咒’封印‘青石玄棺’,外结‘九阳锁妖阵’,方能永镇此獠。我二人命在顷刻,惟将一点灵性赋予‘流霞’,‘飞烟’,剑能择主,有缘者便是我二人弟子,传我衣钵,承我志愿,则虽死亦无憾矣。”地上字迹,自此而绝。云海不禁心中感慨,忖道:“原来如此,石棺中的定然就是北都鬼王了,他元神不灭,难怪容色如生,可怜这二位前辈侠女,除魔卫道,竟落得如此下场。”正思量间,忽听得关士韵道:“咦?快看,那把剑也在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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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也猜想不透,正低头沉吟,忽听得关士韵道:“她的这把剑可好看多了,就不知道质地如何,咦?这里有些字迹呢。”

云海和唐宛儿闻言侧头望去,只见紫衣女子身旁的地上果然有些浅而潦草的文字:“张妍,莫欣战北都鬼王于此,力尽难支……”其后的字迹委实模糊难辨,关士韵瞧了一阵,泄气道:“我是没这耐心了,你们慢慢看吧。”说着漫不经心地用掌中黑剑拍了紫衣女子手里的长剑一下,她这一拍,原本没什么意图,谁知“叮”地一声轻响过后,黑剑头部竟被齐齐削去一截,而那两具尸身受了这点震**,立时便摧枯拉朽,崩散为一堆灰烬。

三人见状都吃了一惊,关士韵呆了一阵,望望四周,战战兢兢地道:“小女子年轻不懂事,冒犯了二位前辈,你们大人大量,可千万莫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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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士韵见状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又究竟是什么关系?难道棺中的男子是被那两女子所杀的么?”

唐宛儿道:“看来多半是如此,总不见得是他自杀的。不过似乎又有些说不过去。”

关士韵道:“爹果然是好眼力,此剑正是‘流霞’,是女儿此次出游,在一座地下宫殿中寻得的。”

关天雄闻言如中雷击,退后两步,颓然坐倒。关士韵见状吃了一惊,道:“爹,您怎么了?”

关天雄却好似充耳不闻,目光散乱,失魂落魄地望着前方。关士韵大急,连连摇他臂膀,不住道:“爹,您怎么了?爹……”

关天雄道:“不必多说,我都知道了,听说你造了个物事,唤作‘海韵天机’,驾之能遨游天际是不是?”

关士韵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兴奋,道:“是啊,真的飞起来了。”

关天雄叹了口气,道:“从前爹不让你做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是唯恐你不务正业,误入歧途,想不到你真有超凡才华,能人所不能,造出这等震古烁今的奇物,从今以后,爹不会再管你了,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阿柱睡眼朦胧,好容易看清了唐宛儿模样,道一声:“啊,小姐啊,你总算回来了……”竟然肆无忌惮地大哭起来。

云海和关士韵见他呼天抢地,不禁心中暗笑,当下辞别了唐宛儿,径向“卧虎山庄”而回。庄中下人见了关士韵,都关切地围上来问长问短,关士韵正随口敷衍,忽见一人立在身前,双手背负,面罩寒霜,正是爹爹关天雄。

关士韵见状惴惴地叫道:“爹。”

三人拿定了主意,联袂出来,虽然先前早有记号,仍是耗费了一个时辰才回到地面。此时已是丑牌,夜露深重,月黑风高,正是凶时恶夜,三人心中忐忑,匆匆来到“海韵天机”旁,云海给二女画了“御风咒”,点起三昧真火,只少时“海韵天机”便鼓**而起,三人跨入苇筐,摇动风轮,直向长沙而来。

这一路上三人都是心事重重,漫长的沉默后,关士韵忽然向云海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明明会许多高明的道法,为何要到我家来做下人?”

云海道:“在下的确是修道之人,此番游历天下,只为增广见闻,寻访明师,至于进入关家,完全是我一时贪玩,绝无半点恶意。”

云海道:“二位前辈靠的是除魔降妖的精深道法,可不是只靠这两件兵刃,况且以二位前辈的修为,尚且命丧鬼王之手,你凭什么与他为敌?”

关士韵闻言心中烦躁,跺脚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成,你说应该怎么办?”

云海沉吟了一阵,道:“北都鬼王要藏起形迹,谁也找不到他,今日忍辱退却,一来固因体力不支,二来也是不明就里,忌惮‘流霞’,‘飞烟’,他若知道你二人不会半点道法,未必退得这般痛快。目下敌暗我明,实在太过凶险,还是先回长沙再作打算。”

唐宛儿道:“可是那鬼王神通广大,须臾间便幻化无形,咱们可要怎么才能寻到他?”

云海闻言默然不语。三人忧心忡忡地呆想了一阵,唐宛儿道:“不如……咱们先回长沙吧。”

关士韵道:“不行,祸是咱们闯下的,不能这么一走了之,我这就去找他。”说着转身向外行去。

云海暗叫声“不好”,急施“搜神咒”查看四周,却哪里还有北都鬼王的踪迹?

二女在旁惊魂稍定,正待向云海询问,却见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原来方才的“诛邪”神咒,云海已耗尽全力,此时心中稍懈,登时不能支持。

二女慌忙上前将他扶起,云海盘膝而坐,调息许久方才睁开眼来。唐宛儿见状,一面惊恐地打量着四周,一面颤声问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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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凝神施咒,第二击还未出手,北都鬼王已挺身立起,一双赤眼凶狠中又带着惊诧,瞬也不瞬地盯着云海,厉声道:“小子,你是何人?”

云海朗声道:“你管我是谁,总之今日有我在,你就别想走得出去。”

唐宛儿道:“胡说,谁先拿到手里就是谁的。”说着运劲回夺。

关士韵哪肯示弱,也发力争抢,二人谁也不肯让步松手,直憋得面红耳赤,也没分出个胜负来。

云海心中想定了“镇魔咒”的用法,收回心神,却见二女正拼命争抢鬼王头上的一件金色物事,不禁猛吃一惊,喝道:“你们做什么?”

二女不答,对望一眼,齐声大笑。云海好不尴尬,拾起银枪,转头望去,只见那兽面张口八尺,内含阶梯,蜿蜒向下,竟然是一道门户。云海吃了火焰的亏,不敢再鲁莽,走到门户边张望了一阵,才用银枪探索着小心翼翼地向下走去。二女紧随云海身侧,各自仗剑护身,全神戒备,所幸一路下来再没意外发生。三人走到阶梯尽头,四面隐隐透出不知从何而来的妖异青光,时不时地在石壁上抖动一下,仿佛无数凶恶的魔眼,阴险,狠毒地窥视着你。

二女都不禁打了个冷战,停下了脚步。云海心中也一阵发紧,大着胆子向前走了几步,眼前忽然现出两条人影来,云海大吃一惊,猛地定住身形,凝神望去,只见两名女子一左一右地跪伏在一具石棺前,左面那人身着青色衣衫,左手扶在石棺一角,右面的女子则一身淡紫衣裙,头靠石棺,右手握着一柄光彩游移不定的长剑,拄在地上,勉强支撑着身体。二女各伸一手紧紧相握,仿如泥塑木雕,一动不动。

关士韵和唐宛儿从云海身后探出头来,见了这情景,都是惊得心中“扑通”乱跳。唐宛儿定了定神,勉强道:“请问二位,这里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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