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矩州迷案1第1页_幻海幽情之少年游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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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矩州迷案1(第1页)

少女吓了一跳,怒道:“我当然是人,你才是鬼,见钱眼开的短命鬼?”

云海满面惊惶,一指溪水,道:“你若是人,为何没有倒影?”

少女正站在溪边,低头望去,只见溪水里一匹健马,马儿边上空****的,竟然真的没有自己的影像。少女见状,不由惊得呆了,旁边两名家人过来查看,也是相顾骇然。

云海伸手把插在发髻上的箭枝拔下,啧啧称赞道:“啊哟哟,了不得,箭头都是金色的,不知道是不是真金。”说罢将箭头放进嘴里咬了一下。

少女怒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恶心,早知道我就在箭头上涂点毒药,毒死你。”

云海故意叹了口气,道:“都说最毒妇人心,果然半点也不错,谁希罕你的破箭。”说着将箭枝一扬,道:“给你。”他这动作做得极为突然,又是冲着马头去的,那马儿受了惊吓,“希律律”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少女猝不及防,从马鞍上滚落下来,摔了个灰头土脸。

少女道:“你是说了不是兔子,不过我以为你要说那是獐子小鹿什么的,那有什么不同,还不是一箭一个。”

云海闻言忖道:“哎呀,原来是个刁蛮无理的野丫头,不给你吃些苦头,你也不知道厉害。”眼珠转了转,心中已生出条计策来。

云海将双手负在身后,转过脸冷哼一声,状似气愤难平,实则趁机在手心化了个符咒。那被称为望叔的家人见状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道:“小兄弟,的确是我们的不是,这锭银子便算作给你的赔偿。”

云海眼珠转了转,道:“关我甚事?又不是我害你的。”

沈宝儿道:“怎么不是你害我?原本我一无所觉,你偏要跟我说什么水中没有倒影,害我六神无主,终日惶惶,我若是根本不知道,便是立时死了,也是高兴鬼一只,可比现在强多了。”

云海道:“啊呀,你这人真是姓赖的,你是女儿家,难道不照镜子的么?迟早还不是一样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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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宝儿哼了一声,道:“知道害怕了吧,说吧,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云海道:“我还没说之前倒想问问,为何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觉,却在这里晃**?”

沈宝儿道:“我当然认识你,要不是遇上你这倒霉蛋,我沈宝儿怎么会这么倒霉?说!你半夜三更跑到我家里来做什么?是不是来偷东西的?”

云海连忙摇手,道:“不是不是,是……你爹爹找我来的。”

沈宝儿一愕,道:“我爹爹?他找你来做什么?”

沈铁义道:“你放心,此事我会从长计议,你只要乖乖听话便是了。”

云海听到此处,恨得咬牙切齿,忖道:“好呀,诈骗,通奸不够,再加上谋杀,总能定你的死罪了吧。这沈家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竟然摊上这个么狼心狗肺的东西。”他正寻思着,沈铁义已穿回了衣衫,亲了那女子一下,道:“我先走了,明日再来见你。”那女子点头答应,沈铁义打开条门缝,观望了一阵,才闪身而出,往自己的住所去了。

云海待沈铁义走远,大摇大摆地开门出去,那女子见门户忽然大开,吓得面无人色,呆了半晌,见无其他异状,才敢挪步上前将门掩上了。

沈铁义道:“你别生气,怎么说你也是沈铁侯的妾室,我要娶你,总要名正言顺才行。”

那女子道:“这有何难?我天天又哭又闹,让他把我休了不就得了。”

沈铁义道:“你用脑子想想,他刚休了你,我便娶你,便是傻子也知道是为什么了。”

云海见状周身燥热,心神不定,急忙眼观鼻,鼻观心,默念道法心诀,再不理二人无耻苟且。过了一柱香的工夫,二人渐渐止歇,那女子喘息着道:“你到底还要多少时候才能当家作主?我可等得心烦了。”

沈铁义道:“别急别急,我已有了妙计,顶多月余,便让沈铁侯倾家**产,乖乖地把银子装进我的口袋。”

那女子道:“真的么?那我的苦日子就要捱到头了。”

沈铁义道:“如此温香软玉的销魂尤物,却整日独守空房,叫我怎能不急?”

那女子闻言叹了口气,道:“你大哥也不知是不是身子虚弱,我嫁了他这些年,他前前后后和我同房也不过十几次。”

沈铁义道:“无妨无妨,他不行不是还有我吗,多亏了他不行,才憋得你**,我玩起来才更有趣。”

沈铁义一愣,道:“怎么?”

那女子媚笑道:“床老是吱吱嘎嘎响,我不喜欢,咱们用桌子试试。”

沈铁义轻笑道:“小浪蹄子,便由得你。”将那女子在桌上放下,伸手在她腰间一抹,已将她的腰带解散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云海忽然听见“咿呀”门响,睁眼一望,只见沈铁义开门出去,云海急忙起身,待他稍稍走远,也轻轻开门出来,蹑手蹑脚地跟在他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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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铁义来到西面的一间厢房,四面看了看,不见有人,伸手在房门上轻轻敲了五下,略略停顿,又轻轻敲了三下。那房门应声而开,一个女子道:“死鬼,怎么这么晚才来?”

沈铁义道:“没问题,都交给我了。”

罗海志道:“既然如此,在下先告辞了,明日一早再来作法。”说罢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铁八卦,递给宝儿,又道:“宝儿姑娘请将此物配在身上,可暂时保你平安。”

沈宝儿慌忙上前接过,沈家上下自然又是千恩万谢。罗海志客气了两句,转身要走,沈铁义道:“我送先生出去。”

云海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跳起来骂道:“哪个不长眼的兔崽子乱放箭。”话音未落,马蹄声响,三匹健马从长草中跃了出来。马上乘客二男一女,女的只不过十六七岁,身着淡紫色劲装,手握一柄金背弓,姿容秀丽,英姿飒爽,男的作家人打扮,都已五十开外,鬓角微霜,满面无奈之色。

三人勒停了奔马,一名老家人向云海道:“小兄弟,实在是对不住了,咱们小姐外出打猎,一时手快……总之,老朽代她向你赔礼了。”

云海还没答话,那少女却道:“望叔,干吗给他赔礼道歉,自己躲在草丛里,还露出个白白的发髻来,当然会被人误认为兔子,这次没伤了他,就算是他走运了。”

沈铁义向罗海志深深一揖,道:“沈铁义心急如焚,言语不慎,若有得罪,请先生见谅,在下也知道强迫先生牺牲,实在不近人情。这样吧,在下方才听先生说到‘生死轮符’,就请先生施展此法,用我的元神去补我侄女的元神吧。”

沈铁侯闻言大惊,道:“这如何使得,万万不可。”

沈铁义道:“有何不可,我已活了几十年,早就够本了,宝儿正青春年少,花样年华,岂能无端夭折?”

罗海志道:“非也,修道之人,怎会贪图钱财。这其中的难处……唉……要解此法,势必大耗精元,休说我二十余年的修为不保,便是性命也堪忧啊。”

沈铁侯惊道:“啊,竟然这般厉害,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云海见那罗海志胡言乱语,危言耸听,知道他存心欺骗沈家钱财,正待现身揭穿谎言,忽听得脚步声响,外面又快步走来一人。

沈宝儿闻言,泪水又“刷”地涌了出来,沈夫人见状,泪水也夺眶而出,上前揽住了沈宝儿,向罗海志道:“罗先生,我们夫妇俩就这一个女儿,求您无论如何救救她的性命,我……我……我给您下跪了。”说罢便要跪倒,罗海志慌忙上前扶住,道:“并非我不愿救治,只是……”

沈铁侯见他迟疑,忙道:“先生不妨直言,但有所需,沈某倾家**产也在所不辞。”

罗海志想了想,道:“恕在下直言,令千金并非患上疾病,而是中了妖法。此法唤作‘生死轮符’,中了妖法的,元神慢慢耗散,初时一无所觉,后则镜中无影,唤之不应,不但性命不保,魂魄也难全。”

那老爷闻言大喜,向仆人身后望去,见了葛衣人,起身迎上前来,抱拳一礼,道:“定是这位先生了,在下沈铁侯,请教先生高姓大名。”

葛衣人道:“在下罗海志,初通医术道法,得知令千金染疾,特来斗胆一试,希望沈老爷不要见怪。”

沈铁侯道:“先生太客气了,既揭此告示,定是身负绝艺的能人异士,在下若有怠慢,还请先生担待。”

云海看罢,心中暗笑,忖道:“你的手脚倒快得很,黄金万两也真不少,若非我云海乃是少年侠士,便去将你这万两黄金骗回来。”他正胡思乱想,忽见有人上前一把将那告示揭了下来。云海不禁一愕,细细打量那人,只见他二十四五的年纪,模样普通,一身葛布衣衫,并无出奇之处。

云海心道:“世上处处卧虎藏龙,我这点儿小把戏,原是唬不了人的。”正待离去,却见那葛衣人目中光芒闪烁,嘴角泛起一丝诡秘的笑容来。云海不禁心中一凛,忖道:“这人究竟有没有真才实学?不会是招摇撞骗的贼子吧。不成,这桩事故是我生出来的,倘若因此便宜了奸险小人,岂不是我的罪过,待我跟去看个明白,但求心安理得。”云海想到此处,抬腿跟在葛衣人身后,走了不少时候,来到城西北的一座大宅前。云海藏身暗处,远远望去,只见大宅门楣上高挂一匾,上书:“沈宅”两个大字,笔力雄浑苍劲,多半是出自武人之手。

葛衣人整了整衣衫,上前扣响了门环。云海见状,将隐身石含在口内,悄悄来到他身后。少时,有仆人开门出来,打量了一下葛衣人,道:“请问这位尊客有何贵干?”

子洋暂得安身,回头再说云海。云海虽然贪玩,但聪明过人,做事也无比专注,每日参详那什么什么伏魔录,数月之间,勇猛精进,竟然得窥仙术道法之堂奥。

这日云海研读完“结印篇”,掩卷忖道:“我早有封印离魂山的打算,这篇法诀岂不是正合心意,待我去离魂山下摆个阵法,从此便可以似子洋一般,消遥自在地游历天下了。”云海想到这里,喜不自胜,迫不及待地赶到离魂山下,此时再看,周遭景物多半便暗合‘结印篇’的要义。云海见状忖道:“如此象法,难道师父的师父竟然是我的同门么?”想到这里,敲了自己脑门一下,喃喃道:“简直废话,师父的师父当然跟我是同门,我应该说难道师父的师父也学过这结印篇么?”思索了一会儿,知道也不会有什么答案,当下跳到一块巨石旁,正待将它推入“无妄”位,忽听得山道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竟然游来一条三丈来长的黝黑巨蛇。这畜生目中光芒又绿又紫,鼻孔中黑气直冒,端的是猛恶无比。云海见了,识得此物正是上次把自己和子洋吓得魂飞天外的孽畜,不由得火冒三丈,道:“哎呀,又来吓我,你道我云海还似当初一般好欺负么?不给你些教训,你也不知道厉害。”当下在掌心画个符咒,向那巨蛇一展,喝道:“定!”

那畜生正立身吐信,被咒光一照,登时僵直不动了。云海上前去,将蛇身打了两个结,道:“这回只是小惩大戒,下次再让我见你逞凶,便将你炖成美味的蛇羹补身。”说罢运力将巨蛇拖入草丛,在它身上撒了泡尿,这才回来将先前的巨石推入“无妄”方位。

云海道:“现在大白天的,你竟然敢出来,应该还不是鬼,我听人说人将死之时,元神已灭,所以镜中无影,想不到竟然是真的,姑娘你真可怜,还是快些回家准备后事吧。”说罢一面叹息,一面穿起鞋袜自去了。

少女愣了半晌,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云海老远听见,心中好不得意,忖道:“叫你还横蛮无理,自以为是,这回还不把你吓个半死。”越想越觉得有趣,偷笑了一阵,才迈开大步,向矩州城而来。

云海到达矩州城的时候,天色已是黄昏,按理人不应多,但城门口却人头攒动,一片议论之声。云海心中好奇,挤入人群中一看,只见城墙上贴了张告示,上面写着:“本人沈铁侯,居于矩州西北,小女宝儿罹患恶疾,诚求能人异士代为诊治,若有妙手回春者,酬黄金万两,绝不食言。”

云海道:“啊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忙不迭地上前扶那少女起来。那少女一把将云海推开,怒道:“谁要你假好心,要不是你作怪,马儿怎么会把我摔下来?”

云海已趁机将符咒印在少女身上,心中窃笑,面上却故作委屈,道:“我也不是有心的,谁知道那畜生如此不济,罢了,算作我的不是,这里给你赔礼了。”说罢一揖到地。

少女道:“今日遇见你这煞星,算我沈宝儿倒霉。”正要攀鞍上马,云海又是一声惊呼,道:“啊呀呀,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少女闻言怒道:“望叔,你这是做什么?咱们又没伤着他,为何要赔偿?”

云海则故作眉花眼笑,道:“这就不同了。”上前将银子接过,掂量了一下,道:“不错,不错,管得十日的酒食了。”

少女没好气地道:“见钱眼开的无耻之徒,把我的箭还来。”

沈宝儿愣了一会儿,道:“总之是迟些发现的好。”

云海道:“罢了,我也懒得跟你争辩,我来问你,倘若我能把你的病治好,你怎么报答我?”

沈宝儿道:“我……我睡不着,便出来走走,这里是我家,我做什么,难道还要知会你么?”

云海道:“不需知会,不需知会,唉……知道自己命不久长,难免心中凄凄惨惨,哪里还能安然入睡,此乃人之常情,我明白的。”

沈宝儿闻言眼圈一红,道:“你……你还说,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会是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云海道:“你爹爹是想问清楚日里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方便追查你是何时被人下了符咒。”

沈宝儿道:“说得跟真的似的,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我爹要问你话,干么要半夜三更地把你找来,就算半夜三更把你找来了,又怎会把你留在女眷住宿的西厢?你再不说实话,我可要叫人了。”

云海闻言心道:“别瞧你脾气毛毛躁躁,倒也不是太傻。”连忙摇手,道:“别叫别叫,我实话说给你听便是。”

云海寻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暗忖道:“若我明日现身戳穿他们的骗局,沈铁义大可将罪名全都推到罗海志头上,至于说他通奸,意图谋杀兄长,更是无证无据,难以取信于人。究竟应该怎样才好?”他一面思索,一面将隐身石吐了出来,毕竟嘴里老含着块石头,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

云海坐得一阵,渐渐想出些眉目,正待离去,忽听身后一人道:“你是什么人?”

云海一惊,本能地回头望去,只见那人秀眉紧蹙,双目圆睁,竟然正是沈宝儿这刁蛮丫头。云海心念电转,笑道:“是我啊,你不认识我了么?”

那女子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要怎么办才好?”

沈铁义道:“办法是有的,便是一不做,二不休,把沈铁侯弄死,沈家便是我当家,我说什么,做什么,还有谁敢妄言非议?”

那女子闻言全身颤抖了一下,道:“这……使得么?”

云海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我什么时候躲在草丛里了?小爷我是站在水里的,你眼睛盲了,瞧不见么?”

那少女道:“那老远的,又隔着这许多障碍,谁知道你是站在水里还是地上,总之以后小心些,免得被人当成兔子,送了小命。”

云海还没答话,另一个老家人小声嘀咕道:“早跟你说了不是兔子。”

沈铁义道:“这个么……只怕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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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怒道:“为什么?难道你玩腻了,不想要我了?”

那女子娇嗔道:“你这人简直坏得要死,天生就是个做奸夫的料。”

沈铁义道:“我是奸夫,你是**妇,咱们正是天生一对。”说罢贪婪地亲吻那女子口唇,将她要说的话都堵住了。

云海越听越惊,越听越怒,忖道:“这沈铁义简直禽兽不如,不但伙同外人诈骗钱财,还跟嫂子通奸,便是抓来砍头也不为过,待我想个法子,把你的阴谋丑行通通揭穿。”他这边思量,那边那女子又是一声呻吟,接着两人身躯摇**,气喘咻咻,**声浪语不绝于耳。

那女子身上穿的原是件宽松的丝质薄衫,轻轻耸动肩膀,衣衫便如流水般滑下,露出内中光滑洁白,一丝不挂的身体来。

云海见状不禁吃了一惊,忖道:“原想你二人没什么好事,谁知竟是这般**裸的妖精打架,这可叫我如何是好。”

沈铁义也迅速褪去衣衫,赤着上身将那女子搂在怀里,又亲又摸,模样不堪入目。那女子一面呻吟,一面将双腿紧紧盘住了沈铁义的腰,媚笑道:“你为何总是这般猴急?”

沈铁义揽住女子的腰肢,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道:“总要等到夜深人静才能行事。”

云海趁着二人卿卿我我,闪身进了女子的房间,寻了个角落站定,只见沈铁义回身掩上房门,抱起那女子就向床榻而去。

那女子忽然轻轻娇哼了一声,道:“不嘛。”

罗海志道:“多谢二老爷,不必麻烦了。”一面说,一面对沈铁义使了个眼色,唇边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这举动原是背着众人的,哪知云海就在他面前,看了个真真切切。

云海见状,不禁疑云大起,忖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罗海志和沈铁义竟然是认识的?沈铁义和沈铁侯是亲兄弟,他该不会伙同外人来欺诈兄长的钱财吧?有趣有趣,我原想瞧个热闹,没想到这热闹真是越来越热闹了。”云海想到此处,便暂不现身,跟着二人出来,这二人一路却没了多话,在沈宅前分了手。云海暗道:“这可糟糕,跟着谁好些?倘若是他二人合谋,主谋定是沈铁义,我还是跟着他妥当些。”当下又再跟着沈铁义回来。

沈铁义到厅中跟兄嫂招呼了一声,便自回房,云海随着他入内查看,谁知沈铁义竟然倒头就睡,云海又不敢开门出去,只怕发出响动,惊扰了他,只好坐在旁边的雕花椅子上等着,百无聊赖之下,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二人还在争执,罗海志道:“二位沈老爷,‘生死轮符’乃是妖法,我不会使的,不过二老爷竟然肯舍己为人,着实令海志汗颜,你们放心,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会救治宝儿姑娘。”

沈家上下闻言尽皆大喜,沈铁侯道:“罗先生的大恩大德,沈某无以为报,日后先生若有驱策,沈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罗海志道:“沈老爷言重了,目下有几件物事,还请沈老爷备办妥当。其一,道坛一座,其二,玄色符纸若干,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每日以最上品的南海珍珠十粒磨成粉,给宝儿姑娘口服,以定住元神。”

这人约莫四十的年纪,身材高大结实,样貌与沈铁侯倒有七分相似,还没进厅,已大声道:“救人一命,胜修道百年,万望先生勿却。”

罗海志循声望去,抱拳道:“这位是……”

沈铁侯忙道:“这是我胞弟沈铁义,他胡言乱语,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沈铁侯闻言道:“先生真神人也,果然便是如此,请先生垂怜,千万救救小女。”

罗海志叹了口气,道:“‘生死轮符’,是用你女儿的元神补给另一人的元神,一死一生,乃是极邪恶的妖法,虽非无法可解,但是……”

沈铁侯道:“先生不必晦言,可是嫌酬劳太少了?”

罗海志道:“沈老爷是个爽快人,客套话我也不多说了,请小姐出来诊治吧。”

沈铁侯道:“果然痛快。”回头向下人道:“快去叫宝儿出来。”说罢招呼罗海志落座,命人奉上精制茶点,刚打点停当,沈宝儿也出来了。

云海见沈宝儿两眼又红又肿,显然是大哭了一场,神情憔悴萎靡,与日里所见那飞扬跋扈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不禁心中不忍,忖道:“罢了,也磨折你够了,这罗海志若是不济事,我替你解了符咒便是。”他正寻思,忽见罗海志起身便走。沈铁侯见状大惊,忙赶上将他拉住,道:“先生,为何还未诊治,便要离去,难道小女当真是没救了么?”

葛衣人一言不发,只是将手中的告示扬了起来。那仆人见状,立时换了副笑脸,躬身道:“原来是小姐的救星来了,里面请,里面请。”说罢大开宅门,引领葛衣人向内而去。

云海自然是紧紧跟入,来到了前厅,只见当中坐了个四五十岁的中年汉子,浓眉大眼,神态威猛,他身边则是个四十不到的美丽妇人,两人都是眉头深锁,满面忧色。

领路的仆人快步上前,道:“老爷,夫人,有高人来了。”

那大石才一入位,离魂山下登时云气弥漫,一条山道霎时间隐没不见,云海见状大喜,知道结界已成,从此不必再为山中魔兽烦恼了。

云海回到家中,收拾行囊,第二日起了个大早,便来向父母辞行。云海他娘自然是不肯答应,云海的爹却道:“好,闯出些名堂来给爹瞧瞧。”父子俩合力,好说歹说,总算劝服了云海他娘。两老送他来到村口,千叮万嘱,依依泣别。

云海离了大名村,也如子洋一般,取道矩州,赶了几日路,这天早晨,已到了矩州郊野。云海见阳光明媚,草长莺飞,不禁心怀大畅,来到一条小溪旁,除了鞋袜,跳入溪水里摸起鱼来。云海正玩得高兴,忽听“嗖”地一声风响,一箭飞来,穿过了他的发髻,带得他连退几步,一跤坐倒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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