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世外奇侠第2页_幻海幽情之少年游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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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世外奇侠(第2页)

街面上的行人见了,都是一般的好奇,有人向店里的伙计打听因由,只听那伙计道:“先前掌柜的用五万两买了老叫化的酒葫芦,各位都是知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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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道:“当然知道,这回掌柜的可赚大了,那葫芦里取之不尽的美酒,以后你们这酒馆还不财源滚滚么?”

子洋道:“可是,师父,将来我怎么找您。”

薄野鹤道:“不消找我,我自然能找到你们,走吧走吧。”

子洋闻言,连忙招呼阿妙离去,才走了两步,只听得身后古奇门怒道:“老东西,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拦我去路。”

上官无心道:“小子,不必找了,乖乖地跟我们回去吧。”

薄野鹤道:“子洋,这两个是什么人。”

子洋道:“他们都是御魔子的徒弟,前些日子跟御魔子一起屠灭了青城派,都是恶人。”

云海小心翼翼地将那包裹取出,但觉入手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不禁一愕,忖道:“这么轻?应该不会是金银珠宝,看这模样四四方方,该不会是明德先生的房契银票之类吧。”一面想着,一面将包裹打开了,内中原来是一本绢册,模样已颇古旧,上面放了张黄色符纸,符纸上又画着些弯弯扭扭的符文。云海心中不解,忖道:“这是什么意思?一本书,一道符,难道符是用来镇压书的?那可糟了,我应不应该打开来看?”踌躇了一阵,再细看那书册,只见书的封面似乎是被火焰灼烧过,上半截已然损毁,下半截残存着“伏魔录”三个字。云海见了,心中暗道:“‘伏魔录’,不管缺损的字是什么,大概都不会邪魔外道了吧。顾不了这许多,若不打开看看,怎么也不会甘心的。”他想到此处,再不犹豫,随手将书册开启,借着灯火翻瞧,只见首页上写着“无名诀”三个铜钱大小的篆字,而其后的部分则分为“御气”,“御剑”,“灵之阴”,“灵之阳”,“聚神”,“破妖”,“破魔”等二十余章节。

云海正待细看,那灯火却快速地抖动了几下,似乎就快灭了。云海见状急忙将书册纳入怀中,再向下挖了两尺,不见它物,于是翻身跃出,将先前挖出的浮土重新又填了回去。这一切做完,灯火早已燃尽,东方也渐渐泛出曙色来了。

云海回到家中,急急忙忙地又将书册拿出来仔细研读,从清晨直至午后,只不过勉强读了一页,书册上的内容之艰深晦涩,前所未见。云海半点儿也不气馁,心知越是难懂,便越是高明,反而益加兴奋莫名。此后他废寝忘食,刻苦钻研,时光在不知不觉间便飞逝而过了。

暂且按下子洋不表,回头再说云海,自从参透了隐身石的法门,云海便到处玩耍试验,他原是个调皮使坏的性子,大名村中被他弄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但时候久了,隐身石渐渐失去新意,云海的日子又变得百无聊赖起来。

这日云海躺在屋后的干草上歇息,望着蓝天白云,暗忖道:“不知道子洋现在怎样了,算算时日,他也应该快到江南了吧,他可就舒服了,四处游历,增长见闻,剩我一个人在这里耗着,真是憋也憋出病来。唉……师父留下的古籍上也没什么特别的口诀法门,否则我拿来学学,封印了离魂山,不是也可以象子洋一样出去玩儿了么?都怪我一时冲动,为什么要答应子洋留下来呢?”他胡思乱想了一阵,忽然又想起明德先生信上的图形来,转而忖道:“按说明德先生就这么神秘失踪,他留下的书信应该藏着什么秘密才是,可为什么我找来找去也找不到呢?不行,反正也是快无聊而死,不如再到明德先生家瞧瞧。”云海想到此处,翻身跳起,直向明德先生家奔去。

云海来到院中,却不知从何处开始才好,原来这里每一间房,每一根柱,每一个细小的角落都被他翻遍了,就连茅厕,当日埋阳炎魔君头的时候也挖开看过了。云海愣了一会儿,忖道:“没理由吧,如果宝物真藏在明德先生家里,那岂不是要挖地三尺,不对,挖地三丈才有可能?难道……宝物根本不在明德先生家?可那信上并没有标注任何其他地点啊?”云海呆呆地想了一阵,失魂落魄地向外走去,不知不觉间便来到村口大榕树下,睹物思人,云海又再忆起从前跟子洋一道,每天无忧无虑听故事的日子,不禁心中黯然,走到明德先生的竹椅边上,缓缓坐了,正要躺下,却听得“喀喇”一声响,那竹椅年久腐朽,竟然四分五裂,把他重重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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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洋得意洋洋,正待抬步向前,忽又“啊哟”一声,回转身来,向阿妙道:“我可差点儿忘了,咱们就这么走了,这马车可怎么办?”

阿妙道:“不用担心,我方才已将它卖给别人了。”

子洋道:“子洋有个亲如骨肉的好友,名叫云海,请师父您也将他收入门下吧。”

老叫化叹了口气,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即算是我想收他,他也未必拜入我门下,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子洋闻言也不便再多说,心中却想:“以后我再跟师父软磨硬泡,非让他老人家将云海也收了才行。”主意拿定,转而道:“师父,弟子还不知道您的名号呢。”

子洋禁不住“啊呀”一声轻呼,随即又是一阵大笑,回到马车旁,大大咧咧地向阿妙道:“小丫鬟,走吧。”

阿妙道:“我什么时候成了小丫鬟了?”

子洋道:“你这么妆扮法,不是明摆着我是老爷,你是小丫鬟么?”

阿妙一笑,道:“子洋哥,我已经将衣服都准备好了,让我也给你妆扮一下吧。”

子洋点头答应,任凭阿妙在脸上一番摆弄,临到末了,阿妙又剪下些散碎头发粘在子洋口唇边,左右端详了一番,笑道:“这便成了。”

子洋大为兴奋,道:“我是怎生模样?可有铜镜么?”

二人再随便聊了几句,便各自歇息。子洋在驾座上盘腿而坐,按照风行易所授秘籍上的法门运气吐纳,不多时后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竟然沉沉睡去了。

子洋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周围都是来往的行人渔家,面前站了个模样陌生的女孩,瞬也不瞬地望着他。子洋见状不禁吃了一惊,坐正了身形,结结巴巴地向那女孩道:“姑娘,你……你瞧什么呢?”

那女孩“噗哧”一笑,道:“子洋哥,这下你放心了吧。”却分明是阿妙的声音。

子洋想了想,道:“这主意倒是不错,不过,咱们的样子是不是稚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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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妙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女儿家的,平日最喜欢在脸上描描画画,梳妆打扮一下,保准你少年老成,没人能瞧得出来。”

那人惊道:“十倍百倍,你们掌柜真是好黑的心,怪不得……算了,总之有那葫芦在,你们掌柜怎么都赚,有什么好心疼的。”

那伙计道:“赚?赚个屁呀,那葫芦里的酒倒出来还不到两碗,再怎么摇晃也没了动静,分明只是个寻常的破葫芦,掌柜的叫老叫化子给骗了。”

那人道:“怎会如此?方才我们明明见到葫芦里的酒源源不断,掌柜的也亲自试验过了,那还能有假?”

子洋脸上又显出悲愤之色,道:“我师父与阳炎魔君恶战,终于同归于尽,我这做弟子的,非但不能援手,反而拖累师父,实在是无地自容。”

老叫化惊道:“风行易死了?阳炎魔君到了人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子洋闻言忖道:“既然已拜入门下,便当坦诚相待,其他的事也顾不得许多了。”当下将那日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那伙计道:“却还有你们不知道的,方才掌柜的让我去地窖取一坛好酒出来庆贺,我便去了。谁知提了一坛数十年的汾酒,却是轻飘飘的没有分量,我虽然纳闷,还是送了上去,掌柜的拍开泥封一瞧,酒坛里面竟然是空****的。掌柜的大为光火,可是也不能怨我是不是?只道是封得不好,年月久了,自然风干的。我当然识得乖巧,连忙又去取了一坛来,谁知去了泥封还是一个空坛。掌柜的气不打一处来,亲自跑到地窖,连开了几十坛,每坛都是空空如也,你们说,这可不是邪门了么?”

一人道:“的确邪门,不过你们掌柜也真奇怪,宝葫芦在手,怎么不直接倒酒,反而要你去地窖里取酒?”

那伙计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掌柜的说了,葫芦里的酒都是仙酒,自然是要以十倍百倍的价钱出售,怎能浪费了?”

薄野鹤哈哈笑道:“我是什么人,待会儿打你屁股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子洋带着阿妙,一面跑,一面忖道:“阿妙的脚程太慢,看情形还是得回去取马车。上官无心和古奇门受伤应该比御魔子重,他们都已复原,御魔子就更不消说了,可是为何却不见御魔子现身?‘元始伏魔录’如此重要,御魔子居然不亲自来取,实在让人费解。”

子洋满脑疑问,不知不觉间便跑回停马车的所在,当下连忙招呼阿妙上车,自己一个箭步跨上驾座,正待提缰策马,却听得先前那酒馆里一阵**,掌柜的呼天抢地地奔了出来,一面跑,一面狂叫:“骗子,骗子啊,臭要饭的,杀千刀的,还我的五万两来……”也不顾方向,胡乱挑了一头,便不顾一切地撒腿奔去。

薄野鹤道:“哦,原来是御魔子的徒弟,御魔子很了不起么?他的徒弟就可以欺负我的徒弟?”

古奇门闻言怒道:“臭要饭的,凭你也敢来趟这混水。”

薄野鹤向子洋挥手道:“你们先走吧,这两个不成器的交给我了。”

老叫化叹道:“我的名号,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望着天空发了一阵呆,才道:“师父的名字叫做薄野鹤,这世上不知还有几个人记得。”说罢又是默然不语。

子洋见师父心存感慨,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听得脚步声响,二人迎面驰来,见了子洋,齐齐止住脚步,其中一人嘿嘿笑道:“小子,可让我们找到你了。”

子洋早已看得分明,这二人竟是上官无心和古奇门,大惊之下,连忙四处张望,寻找御魔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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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揉着屁股,骂骂咧咧地爬起来,自言自语道:“这也就是我,要是明德先生摔这么一跤,那还不得在**躺个十天半月的,真是倒霉,明德先生坐了十几年也没事,怎么我一坐就垮了呢?”他说到此处,忽然心中一动,忖道:“对啊,明德先生在这里坐了十几年,不对,或许是几十年了,都没变过地方,难道是因为这颗榕树有什么特别?真是越想越有道理,这榕树的形状,不就是个三角伞盖,下面加个粗粗直直的树干么?这么看来,那宝贝真是很有可能埋藏在这树下。”云海想到此节,不禁大为兴奋,随手抓了根树枝便要挖掘,还没下手,心中忽道:“不对,现在掘宝,定要被旁人看见,难保不生出事来,还是等夜深人静再动手妥当些。”当下抛了树枝,转身向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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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好容易熬到半夜,等爹娘都睡熟了,才偷偷携了灯火锄头,轻手轻脚地出来,四下里一望,大名村中已是一片漆黑,没有半点儿人声。云海兴冲冲地来到大榕树下,照着竹椅原先的所在,扬起锄头便挖,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云海已挖了八尺来深,正有些气馁,忽听得“夺”地一声响,锄头似乎碰到了什么异物。云海大喜,俯下身去,扒开泥土,只见一个红色锦缎包裹着的物事显现出来。

子洋愕然道:“卖了?怎么这么快法?卖给谁了?”

阿妙道:“大老爷,你就别管这许多了,咱们快走吧。”说罢从后面推着子洋,二人一起向江边走去。

江边停泊了好几艘大船,船家们正大声吆喝,招揽生意,子洋上前跟船家谈妥价钱,与阿妙进舱坐下,只一会儿的工夫,船便客满了,船家一声号子,升帆启航,大船顺风顺水,向江南而去。

阿妙叹了口气,道:“谁叫我天生苦命呢?老爷,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子洋四面瞧了一眼,小声道:“当然是按你说的,假扮客商,混上往江南去的货船。”

阿妙嘻嘻一笑,道:“哦,奴婢但凭老爷吩咐。”

阿妙摇头道:“镜子我可没有,你自己到江边看看倒影吧。”

子洋听了,正要冲出,阿妙一把拉住了他,道:“子洋哥,我拜托你老成持重些,你现在是……”说到此处,禁不住掩口失笑。

子洋不禁有些纳闷,问阿妙,阿妙却只是笑,随手递了两件衣服过来,便到车外去了。子洋换了衣衫,跳下车来,缓步走到江岸边,俯身一瞧,只见水中一个汉子,约莫四十来岁,贼眉鼠眼,两撇小胡子,一脸的奸商模样。

子洋大感愕然,道:“你……你莫非……莫非是……”

那女孩笑道:“是我啦,阿妙。”说完不由分说把子洋拉进了车厢里,随手将厢门掩上,回头道:“子洋哥,我这妆扮的技巧还过得去么?”

子洋这时已回过神来,道:“阿妙姑娘,你这改扮的功夫简直神乎其技,我可是一点儿都不认识你了。”

子洋闻言半信半疑地道:“真的?”

阿妙道:“难道阿妙还会骗你么?总之这事就包在阿妙身上了。”

子洋暗想:“横竖也是无计可施,试试也无妨。”当下道:“好吧,便由得你。”

那伙计道:“这还消问么?定是那老叫化……”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向四面望了一眼,改口轻声道:“是那老神仙用法术将咱们地窖里的酒都转到他的酒葫芦里去了,看起来取之不尽,实际上取的都是掌柜自己的酒,怪不得我总觉得那酒香熟悉呢。”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忽然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之声,兴高采烈地四下奔走相告去了。

子洋和阿妙闻言也不禁失笑,只是顾虑尚有强敌在侧,这才忙不迭地策马离去。二人一路疾驰,几个时辰后已到了长江岸边,这时已是深夜,除了轻风浅浪,四下里不闻一点儿人声,子洋将马车赶入岸边林中,取出干粮来与阿妙分食,江边风大,二人又不敢点火,阿妙已冷得微微颤抖,子洋却是呆呆地,浑然不觉,心中只想:“原本我是要送阿妙姑娘回家的,现在却惹下这天大的麻烦,阿妙姑娘再跟着我,只怕没来由地害了她,但我也不能扔下她孤身一人,这可如何是好?”正在忧愁烦闷之中,忽听得阿妙道:“子洋哥,我知道这里有下江南的货船,不如咱们去买些衣衫,扮作商人模样,混入了人群,那便安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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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叫化听完,也是唏嘘不已,子洋又道:“师父,弟子还有一事相求。”

老叫化道:“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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