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岁岁年年第2页_樱照良宵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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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岁岁年年(第2页)

只是那二小姐救回来还不到两年,便连同那孩子一起失踪了,寻都无处可寻。老族长直到死,都未曾找到任何有关自己二女儿和外孙女的蛛丝马迹。

也是凑巧,这次赶来营救贺兰舒的魔族大军中,水部将领景云之女蓝雀,一直声称贺兰舒与其母亲长相相似,景云原本不信,但见到贺兰舒真容时,却不得不承认,自己二十年前捡回来的妻子,或许真的是这家丢失的女儿。

二十年前,斩苍在地丘一族的洞府当中,随手救了个女娃娃。

魔族大军盘桓在此,甘华不欲多留,正打算告辞,贺兰舒却温声将她叫住。几番耽搁,甘华离开贺兰氏府邸时,腰间除了铃铛,又多了个乾坤袋。

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这乾坤袋的大小与绣样,都与两年前那只一般无二。这位嗜财如命的狐岐峰封主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一阵夜风刮过,她抬头看了看天色,顿时觉得有些不妙。一盏茶时间早过,回山之后,风晞指不定要怎么唠叨她。甘华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突然拐道去了金陵城里最好的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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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致不知道会不会如同二十年前一样,不一样也无妨,就当是增添新的记忆。此后无论光阴多少,他们都会像这样站在一起,生生世世,岁岁年年。

远远地,樱招看到山门大阵内有人御剑飞过来,飞到最前面的似乎是燕迟和苏常夕两个。

“你说,他们见到你之后,敢不敢跟你打招呼?”樱招侧过头问道。

没有如同二十年前一般,戴上面具,这次,斩苍是以真面目示人。

两年前收的弟子,突然变作了前任魔尊,这种事说来太过离奇,况且樱招闻名于世的壮举之一便是将这位前任魔尊斩杀于琅琊台。

现如今魔尊死而复生,还与她结成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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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倒是让斩苍也开始释然。

“就这样关着吧。”

不过修行即是如此,随世应世,才能做到真参实悟。

出谷之时,斩苍刚好收到一封临则的信笺,信中言明魔都之内,元老院的党羽已经全部被她肃清,其余残党皆已逃窜至魔域各处,不足为惧。不日她将继任新君,邀请他与樱招一同前往厌火魔宫观礼,还让樱招务必把参柳也带上。

观礼内容有一项是将神魂投入幽冥转轮之内,看看她能否走出来。斩苍当年也经历过这一遭,他觉得樱招应当会感兴趣,当下便把信笺递给她看。

苍梧山是从这时候起派探子监视贺兰氏的。早在樱招传信回苍梧山之前,参柳便已得知那贺兰氏一族的府邸被魔族控制之事。

甘华去得及时,当着众魔之面夸下海口,说要用一盏茶的时间解决虚昴,最后也的确没丢他们苍梧山的脸面,成功将那位善于弄权的大祭司困死在了幻境中。

魔族那位水部的将领景云直接将其割了头,打算带回去在魔都城门口吊个七天七夜。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斩苍的耳朵突然变得有些红。他垂着眼皮看向她,淡淡地说道:“行,师父、姐姐、主人,你想听什么,我都叫给你听。”

他们都知道这些称呼一般是用在什么时候,四目相对了半晌,又同时笑作了一堆。

就这样闹了半天,樱招才想起来一件正经事——

“那一剑,疼吗?”她又问。

“不疼。”他就算再无耻,也不会在她才哭过一场后借机向她讨要什么好处。

“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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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段记忆当中,其余人皆面目模糊,只有斩苍的身影是清晰的,从一开始就清晰无比。

因为她投向他的每一眼,都用足了真心。

房内的呼吸终于平稳。斩苍推门进去,将已经哭到睡着的樱招搂进怀里。

她的眼睛肿成了一条线,察觉到自己被熟悉的气息环抱,也没睁眼,就这么抱着他的腰,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究竟睡了多久,樱招也不清楚,醒来时,她仍是蒙着的,似乎还未分清记忆与现实。

黑齿谷于樱招来说再没有什么秘密,围绕在院子周围的法阵早已被撤掉,呈现出真实的日月更替。后半夜,微风变得有些凉沁,钻进斩苍的领口带来一丝冷意。

房中蓦地传来一声压抑的啜泣,他站起身来,手刚触上门扉,便听见樱招咬着牙含糊道:“别……先别进来……”

很丑。

只不过看她的眼神不一样,很不一样。

无论如何,这份美色都被她图谋到了,她又觉得窃喜万分。

这份窃喜就像是贫苦了一辈子的佃农,连年积攒下来几块碎银子,正纠结着是先请人打造一副棺木好,还是把那几块碎银子挥霍了好……却突然天降好运地从地里挖出一箱子黄金,还要千防万防地不要让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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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

这怎么会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特别是,站在她的角度,看到斩苍那副鼻孔都要翘到天上去的样子,简直是目中无人。

“樱招,”他反手将她握住,缓缓地搂她进怀里,贴紧,脑袋也垂下来,侧脸贴在她后颈上蹭了蹭,才说道,“先抱一会儿,回去再看。”

回到院子里,樱招才明白他说的“看”是什么意思。

那段被心魔纠缠的记忆,被斩苍的神魂净化之后,已经变得如银月一般皎洁,丝丝缕缕缠绕在他指尖,又被他注入一根扶桑木当中。

斩苍扶着她在自己身上坐稳,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愉悦的笑,然后才捧住她的脸密密地亲。直到她一双唇被亲得水润红肿,他方慢慢地将她松开。

温柔又沉静的星河横在眼前,樱招忽然找到了开口的勇气。

她拉住斩苍的手,问道:“我的记忆……还能回来吗?”

他这段时日与她日夜混在一处,还是做了些正经事的。比如抽空去加固了一下黑齿谷被破坏的法阵,把那几种地狱模式又升级了一下。

斩苍说她以前每种模式都经历过几遍,成功撑了三日,很厉害。她被他夸得先是有些不好意思,过了片刻才觉得有些惆怅。

与他一同经历过的所有过往,她都不记得了。她没有特地问,他也没有特地提,似乎在顾虑着那些记忆是否会给她带来负担,只是说话时难免会泄漏出只言片语。

苍梧山这些年来一直密切监视着魔界的动向,魔界失了魔尊,如今正内乱,元老院忙着镇压各地反叛的魔族,表面上的确是分不出功夫来大举进攻苍梧山,只派了几只散魔偶尔跑过来小打小闹一下。

但樱招毕竟杀了他们魔尊,这次她出山也不知道会遇上什么麻烦。

师父以前的意思,是此事既已尘埃落定,便不要再查下去。如若刺激到樱招的神魂,恐又生事端。斩苍死后,元老院那帮庸才不足为惧,无论他们有什么阴谋,兵来将挡便是。可师父话又说得含糊,言灵禁咒一下,整个苍梧山再无人敢提樱招的道侣一事。

无所事事的荒唐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是中秋,该回苍梧山了。

决定要出谷的前夜,樱招正靠在扶桑树的枝丫上看星星。不远处是她从剑穗中放出来的星河,长长一条铺在地面上,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星星连成一气。烟霞散彩,映月摇光,实在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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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华看戏只看到了这里。

后面发生的事情,左不过是该团聚之人,兜兜转转最终相聚。二十多年的生离死别,在所有人都不抱希望之时,转向了一个还算好的结局。

至于团聚的时间、地点,还有那贺兰夕能不能恢复记忆回到生养她的家,这都不是甘华所关心的事情了。

不论是哪一种,他既已对阿夕做出承诺,便不会再放手。

他们在隐入虚无之地的第五年成了婚,在雀儿到了该上学堂的年纪时,阿夕给她取了个魔族名字,叫“蓝雀”。

在见到贺兰舒的第一眼,景云就几乎能确定,阿夕应当与这位贺兰氏的族长有血缘关系。只是仅凭长相未免太过草率,直到贺兰舒拿出她那只与贺兰夕一模一样的玉镯。

行军途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与未满两岁的孩童的确是不小的累赘,可若是不带上,眼下时局这般乱,一个痴痴傻傻的人族带着个半魔,最终结果应当也就是个“死”字。

正百般纠结,景云大手一挥,准许这母女俩与女魔们一起走。

景云已经做好了会被拖后腿的准备,却没想到这个看上去精巧柔弱的人族妇女还有些功夫在身,脚程说不上快,但勉强能跟上。许是不愿给人添麻烦,阿夕背着自己的女儿一路跟着魔族大军,脚都磨出血了,硬是没叫过一句苦。

这女娃娃的母亲,衣裳华丽,面容姣美,虽看上去神色正常,说话却痴痴傻傻,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全然不知,只抱着那名女娃娃一脸防备,口中还不停地唤她“雀儿”。

想来是这禹宗主作恶多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这么一人族女子,关在这里也不知作何用处。府上的下人只道她们母女已经被关了将近两年,其余一概不知。

魔尊之令,他不敢不从,但现下也想不出别的法子,他只能先将这母女俩带回水部大营,安置在女兵营中。

但这完全是个误会。

参柳的确有心询问一下情况如何,却被甘华一句话打消了念头。她说人隔了这么多年没见,好不容易团聚,没个十天半个月应当出不来。

话毕,她又在那边感叹,也不知道贺兰宵变回斩苍之后,会长成何种祸害人的模样。

他并未见过贺兰夕本人,所以那女娃娃牵着贺兰夕出房门时,他也想不到她会是樱招此前救下的那位贺兰氏二小姐。

斩苍时间有限,内心有仇,走得匆忙,唤来魔族战将也只说要将其送至安全之处。

那名领了命的魔族战将待到魔尊离开之后才开始犯愁——

师弟爱吃这家的点心,带几屉回去哄哄他好了。

随着点心一起带回苍梧山的,还有一个新鲜出炉的八卦——

贺兰氏二十多年前,曾丢了个二小姐。那二小姐的命,是被樱招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因肚子里怀了个魔胎,且父亲是大名鼎鼎的十三雀,因此仙门中人或多或少都有耳闻。

幻境破除之时,看到贺兰舒安然无恙,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甘华尤其高兴,这贺兰舒出手向来大方,这么多年来为打通仙门关系,明里暗里不知道给了她多少孝敬。两年前,为将贺兰宵送入狐岐峰,呈给她的那个乾坤袋里装的宝贝尤其多。只可惜,那弟子她无福消受,乾坤袋只能含泪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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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苍将她的手牵起,樱招毫不犹豫地将他回握住,于是他整颗心便满到要溢出来。

他看了她许久,才将视线收回来,望着前方说道:“等下就知道了。”

(正文完)

如此种种,想也知道会被天下人怎么编派。但樱招不在乎,师父都已经同意了,天下人什么想法,又与她何干呢?

一路上,她已经把他们近段时日要做的事情安排好——

中秋之后,她想去金陵城,去看看斩苍作为贺兰宵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应当刚好能赶上贺兰舒去魔域见完贺兰夕回来;去完金陵城,他们就得赶赴临则的新君继任大典,斩苍说大典之上有很多好玩的事情,她很想见识见识……还有,保存在木镯当中的那段记忆中,她与斩苍去过的所有地方,她都想再去一遍。

最终,他这样回复道。

秋空一碧如洗,山涧处溪水透亮,活活地流。干枯的草茎变作翠绿的草尖时,樱招已经带着斩苍行至苍梧山山门大阵。

上一次,他是以贺兰宵的身份跟在樱招身后走出去。这一次,他是以斩苍的身份站在樱招身边走回来。

信末尾还附上了太簇如今的处境,他被临则关进了专门关押重刑犯的厌火崖。临则寄信前来也是想问问斩苍的意思,该怎么处置太簇才好。

这行字,樱招看见了,但是她毫无动容,甚至想提议斩苍干脆一刀结果了太簇,以报仇雪恨。

在她看来,太簇做出背叛斩苍的事情,实在是与她无关,单纯是男子之间争权夺利而已,她没必要上赶着去认领“祸水”的罪名。

她在二十年前,是先被下了蛊,后被心魔入侵的。那蛊虫和心魔都已经消失了吗?

斩苍告诉她,蛊虫早被她师父岚光仙姑给逼出了体外,至于心魔,属于她的这一只虽然已经消失,但只要人心不灭,就会生出心魔。

到时或许又会是一番血雨腥风。

怎么可能会不疼,樱招心里明白,他只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减轻她的愧疚而已。她心酸酸的,眼睛又红了,好在没继续哭。而是继续控诉道:“你还骗我说你是哥哥!你明明比我小!”

这下斩苍坐不住了,闭着的双眼倏地睁开,据理力争道:“只是化形的年龄比你小而已。”

“那也比我小!”樱招一本正经地扯住他的衣领,“你应该叫我姐姐!”

她小心翼翼地将斩苍的衣襟扯开,明知道他心口处没有留下任何疤痕,却还是将掌心贴在那处,轻轻摸了摸。手背突然被摁住,斩苍闭着眼睛,轻声道:“再**,今天就出不了谷了。”

“那就不出去。”樱招才不怕这个,她巴不得和他整天腻歪在一起。

斩苍笑了笑,捉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

好奇怪,明明那段记忆已经塞不回她的脑海,但她接受起来却没有任何障碍。

只觉得这就是她,这也就是斩苍。这就是她与斩苍之间经历过的所有的一切,再次拥有这段记忆的她终于完整。

樱招其实不是一个擅长发现生活当中美好之处的人,看花是花,看树是树,身边的人来来去去,短暂相会,过后便各奔东西,再不会想起。她活了这么久,除了自身的修行,放在心上的,似乎也只有寥寥数人。

她哭得面目都快要模糊,眼泪鼻涕在脸上乱飞,太丑了。

“让我……让我平复一下。”樱招将头埋进双膝,扔下这么一句,便再也没说话。

天空开始泛白,遍布在头顶的星星渐次熄灭。

樱招带着贺兰宵下山之后,参柳才将真相和盘托出。至此,甘华才又一次深刻地感受到,参柳表面上看起来有多吊儿郎当,他的嘴就有多严。

自斩苍在琅琊台魂飞魄散之后,参柳即使有心去收集他的魂魄,也不知从何处下手。他只从樱招的剑灵刑天那里得知,有一缕神魂钻入了樱招的剑穗之中。

参柳以为,若要聚魂,也该是一点一点聚到樱招身边才是。可是直到两年前,贺兰舒将贺兰宵送上苍梧山时,他看到那张与斩苍一模一样的脸,才得知斩苍的大半魂魄早已落入元老院之手。

从演武场离开之后的记忆,樱招就不愿意与斩苍一起看了。她总觉得将自己的内心全然展现在这人面前,这种感觉很羞耻。即使他在这二十年间,已经擅自将她这段记忆嚼了个透,但她还是决定要自己独自面对。

樱招戴着木镯子躲进了房里,房门一关,就坐在榻上自己翻看那些记忆。整整一夜,樱招都将自己关在房里,没有踏出来半步,也没有叫斩苍进去。

斩苍就坐在门外面,并未出声打扰,他只是默默地在门外陪着她。

樱招回过头恨恨地将斩苍推了一把。

当然没推开,反倒又被按在躺椅上轻薄了一番。

密密疏疏的星光在枝头缠绕,又萦聚在斩苍漂亮的前额上。这张脸,与记忆当中演武场上那张脸似乎没什么不同,一样都是令人一眼心动。

紫色清光在他掌心闪过,那根扶桑木瞬间化作一只造型精巧的木制镯子。他替樱招套上手腕,然后教了她一句咒语,这样她便可以任意选取一段记忆放出来观看。

起初,樱招对这种观看记忆的方式感到十分新奇,就坐在院子里靠在斩苍身上,从头到尾一个画面也不落下地,看得眼睛都不愿意眨。

直到情节进行到她冒充太簇闯入演武场时,樱招才感到有些窘迫。

被强行抽出的记忆,离体太久,已经无法再原样塞回脑子里。这一点,斩苍很清楚。

之所以迟迟不将记忆还给樱招,是因为他已没有办法还回去。

那段记忆,呈现在她眼前时,对她来说,会像在观看别人的故事。

是仅凭想象都能猜测出来的美好。

但谁都没有先说起记忆能不能找回来这件事,仿若这是一件极为重大之事,须像孩童对待生辰一般慎重无比。在日子到来之前,先要暗自嘀咕好一阵子,方能以最快乐的心境,下狠心去触碰那段以死亡来收场的记忆。

相处了半个月,樱招傍向斩苍的动作已经十分自然,双臂一兜就要搂着他的脖子往他怀里坐。

在知道星河里面的每一颗石头都价值连城之后,她心里更高兴了。

但这些琅玕石之所以珍贵,是因为稀少,那若是流入市场的琅玕石多了,就没那么值钱了。坐拥巨大的宝藏却不能随意花费,想着想着她又陷入了幸福的烦恼。

空气中有细小的波动,樱招翻了个身,果然看到斩苍倚靠到了她身旁。

樱招与斩苍在大半月之后,终于走出了黑齿谷。

之所以耽搁这么久,是因为斩苍一直声称他的魔气还未完全恢复,要在本体旁边再多休养一段时日。

当她感觉不出来似的,斩苍的魔气,最多只用了七日,便已全然复苏。但她横竖也无事,便也安心留下来。

阿夕身上有只断掉的玉镯子,一直被她随身带着,景云印象极其深刻。那只玉镯子,与贺兰舒这只,不仅款式一样,而且都是用价值连城的帝王绿打造,内壁还刻有两姐妹的名字。

只是阿夕那只受损严重,刻在上面的字迹仅仅剩下一个“夕”字。

…………

这一另眼相看,就看到了心里去。此后的百般照顾、甘当后爹也就顺理成章了。

阿夕的神魂是由于术法而受损,这些年来虽恢复成了正常人的模样,但对于过往的一切皆已不记得。她只记得雀儿是她亲生的,且名字与孩子的生父有关。

景云大致能猜到她身上应当发生了什么惨痛的过往,因此全然不记得反倒是好事。只是不知道雀儿的生父究竟是死了,还是单纯地只是抛弃了这对母女。

女娃娃的母亲的衣裳被火烧坏了一部分,身上的皮肤倒是没有遭受虐待的痕迹,包括那个女娃娃雀儿,也被养得玉雪可爱。女兵们给女娃娃的母亲换上新衣服时,从她身上搜出来一截断掉的玉镯子,镯子上刻着一个“夕”字。她们替她小心收好,为方便称呼,便唤她“阿夕”。

只是变故发生得太快,仅仅隔了一夜而已,便传来魔尊身死的消息。魔族战将们根本来不及感到悲痛,就得跟随调令整军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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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避免她口无遮拦,说出更多不堪入耳的话来,风晞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甘华与风晞是什么时候得知全部真相的呢?大概还要从樱招带着贺兰宵下山那天说起。

那段时日,风晞连续在山门外抓了许多只小魔,即使是搜魂也搜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他只是本能地觉得魔族那边似乎在酝酿什么大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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