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遇到合适的。”

顾南山想了想，垂下眼，低声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祁浩天弹掉手中的烟，说得轻松自然：“你这样的。”

直到顾南山忍受不了怪异的气氛，问了句：“相亲怎么样？”

“挺好的。”祁浩天徐徐吐出烟雾，一下子就被风吹散。

顾南山也说不清感受，只是把自己环得更紧了。

祁浩天扯开顾南山的手，拨回他的脸，深深地吻住了他，把一切呻吟和哭闹都堵了回去。

＊＊＊

完事后，祁浩天又抽了根烟。

“……”顾南山感到奇怪地看向祁浩天。

祁浩天的手指紧了又紧，知道别人的东西，应该还回去，但最后他却将戒指翻进掌心，起身打开窗，直接扔了出去，又“啪”的一声拉上窗户。

男人脸色阴沉，语气也不太好：“这么丑，以后不许戴。”

祁浩天把戒指拿出，转着圈打量一遍，看到戒指内侧刻了“rq”两个英文字母。

祁浩天想到顾南山不跟他见面的时候，很可能都会戴着这个戒指，心境一瞬间变得有点低沉。

他捏了捏金属环，看向顾南山，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

如果有个家该多好。

祁浩天把温度计甩回正常值，示意顾南山张嘴。

顾南山乖乖张嘴，祁浩天放入温度计。

祁浩天坐到床边，抽开床头柜，熟练地在里面翻找温度计。

顾南山喝了半杯温水，看着祁浩天的侧脸，抿掉唇上的水珠，有点忍着笑意，道：“祁浩天，你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吗？”

祁浩天拿出温度计，甩了甩，举在眼前看温度时，抽空斜瞥了眼顾南山，完全没放心上，说：“什么？”

“啊啊啊啊！不分了！”顾南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知道自己没给出男人想要的答案，于是连忙改口，这次直接哭了出来。

可能自己都嫌声音大了，他转而意识到这还是在外边，于是一口咬在祁浩天颈侧，压抑住呜咽声和呻吟声，迷蒙的眼里都是泪意。

“嘶……”

顾南山：“……”

想到祁浩天有他家钥匙，也就不奇怪了。

顾南山看着祁浩天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拥着被子侧了个身，祁浩天听到床上动静，才转回头看了眼。

祁浩天拧了下眉，怎么觉得今天的顾南山有点气人。

祁浩天走了，顾南山又吹了会儿风，才慢吞吞地起身上楼。

他还想着第二天上班，要怎么遮脖子上的吻痕，结果第二天，顾南山就感冒发烧了。

祁浩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又觉得没必要寻根问底，只道：“我挺喜欢你的，不分手，懂了？”

像祁浩天这种人，如果说喜欢，那就是很爱很爱了。

可惜那时的顾南山不懂。

顾南山咬了咬下唇，看着不远处发呆，声音低低地说：“婚姻是一种约束关系，代表不离不弃，就算过了爱情的保质期，婚姻也能将两人绑定在一起。”

祁浩天轻笑一声，显得不赞同，说：“能结婚，不是还能离婚？不爱了，该走的还是走。”

顾南山的心一点点灰暗下去，双手有点麻，最后他点头，道：“你说得对。”

看男人戏谑的表情，怎么都不像认真。

怕不是又想看他的笑话。

顾南山再次转回脸，心里堵着一口气，有些呛声的意思，说：“那也没见你要结婚。”

啪啪啪啪啪……

娇嫩的花穴经受着密集的拍打和抽插，顾南山只觉得自己无法再承受更多，张开了嘴却不知道喊什么，只发出拔高的呻吟声。

“嗯嗯嗯……祁浩天，不能这样……”顾南山在男人怀里毫无招架之力，挂在对方腰间的腿绵软地垂着，不停晃动。

顾南山呼吸骤停，连心脏都停跳半拍。

他忍了忍，没忍住，回头看了眼祁浩天，皱着眉说：“别开玩笑了。”

祁浩天抬起眼看他，一笑，道：“没开玩笑。”

他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祁浩天道：“暂时没打算。”

顾南山呆滞地眨了眨眼，回神，问：“为什么？”

他坐在台阶上，后仰，用手肘支着上面一级。

顾南山坐的位置比他高，双手环着膝，微微侧过身朝着另一边，脸上红潮还没退，看起来有点自闭。

两人之间一直沉默着没说话。

那一口太实在，祁浩天觉得疼，拧着眉道：“松口。”

顾南山迟钝了数秒才听明白祁浩天说了什么，当真乖乖松了口，咬住自己的手腕。

祁浩天见顾南山这样，终于不再折磨他，抽查的速度放缓。

顾南山还没看明白发生了什么：“？？？”

顾南山嘴里含着温度计，含糊不清道：“婚戒。”

说着，欠起身要从祁浩天手中拿过戒指。

可祁浩天却下意识收了下手。

顾南山将温度计压在舌根下，靠回床头，低头看着手中的水杯。

祁浩天坐在一旁，关抽屉时，角落的一个金属环吸引了他的目光。

是个铂金戒指。

顾南山看着祁浩天笑了，眼睛弯弯的，因为发烧，眼尾有点潮红湿润。

顾南山想……

意味着我会跟他有一个家。

“醒了？”祁浩天摘掉眼镜，自桌前站起身，朝床边走来。

顾南山清清嗓，还没开口说话，祁浩天就倒了杯水给他：“喝了。”

顾南山只好起身，接过水杯。

强打起精神给顾喜阮做好早饭，送孩子出门，顾南山才重新倒回床上。

睡得迷迷糊糊间，有人打电话进来，问了他几句话，他也不知道回答了什么，然后就挂断了电话继续睡。

再次醒来时，看到祁浩天坐在对面的书桌前用笔记本电脑办公。

就连祁浩天自己也不知道。

顾南山只听出了一种对阿猫阿狗的喜欢，那样的喜欢，没有一点分量，随时可以停止。

“懂了。”顾南山说，“不分手，录像带还在你那里嘛……”

祁浩天起身，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裤腿上的灰，道：“所以有没有婚姻这样的形式存在，都一样。”

祁浩天站正身，望向顾南山。

顾南山坐在原处，一动未动，身影在冬夜里显得有些伶仃。

祁浩天看着顾南山的侧影，笑里多了丝复杂的意味。他不想骗顾南山，只道：“我身边的朋友有喜欢男的，家里人也知道，但都是玩归玩，没人真会跟同性结婚。”

顾南山听明白了，他将下巴抵在膝盖上，嘴唇贴着衣袖，好一会儿没说话。

祁浩天看向空荡荡的街道，语气里满是无所谓，道：“人为什么要结婚？”

祁浩天垂下眼看他，气息也不稳，也不知是正在使力还是其他原因，有点咬着牙道：“分不分？”

顾南山身体滚烫，脑中早就乱成一片，意识不清地点头。

谁料下一秒，男人操穴的动作更加狂猛，快感如狂风暴雨一般向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