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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妈继子结婚完结(父亲绿我的真正原因)(第1页)

他这反应,着实让顾喜阮有些意外,毕竟平时祁冉脸皮很厚,很少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祁冉依旧低着头,闷声说:“回来接你……你进去收拾一下,我带你去个地方。”

顾喜阮身形未动:“什么地方啊?这么神秘。”

“怎么回来了?”顾喜阮一边剥手指上粘着的糯米,一边抬眼上下打量祁冉。

祁冉早上起来后说有事,就出门了,但顾喜阮记得,他出门前,穿的不是这身衣服。

就见此刻的继子站在面前,眉目丰朗,发型似乎特意做过,抓得凌乱又不失有型,发际在阳光下还显出一些细腻的闪粉,身上是一套修身的墨黑西装,在大冬天,年轻人连件大衣都不披,胸口袋子里探出浅色方巾的一角,跃跃欲试往外探。

律师收拾后东西,看了眼手表,说:“陈女士,现在你已经是基金会的实际控制人,检察院那边应该很快就能查清楚。”

陈玉玲觉得自己受到了怠慢,嘀嘀咕咕进了屋。

律师拿出了几分文件,都是厚厚的三十多页纸。

陈玉玲翻了头两页,失去耐心,问律师:“在哪儿签字?”

陈玉玲的声音听上去也很愉快:“那最好不过了,我看出来了,关键时刻,还是你靠谱。”

隔日。

陈玉玲早早来到约定地点,是一家酒店的套房。

陈玉玲声音里染上了小心翼翼:“谁都可以?”

“对,你自己找,还是我帮忙找?”

陈玉玲连忙道:“你看我可以吗?”

顾喜阮说得轻松:“找个实际控制人就行了。”

“去哪儿找?”

“这个不是问题,你实在找不到,花钱雇也行,签几份文件的事,而且控制人能分红,每年少说有五百万,不难找的。”

一切不过是从一开始就设好的局罢了。

等汇的款足够多了,够得上洗钱嫌疑了,再举报秦央的公司,那些钱都是黑市里滚过几轮的,当然不干不净,就连那家基金会也是,有过案底,查不出问题才怪。

想到这,顾喜阮只觉得快意。

顾喜阮缓下语气,假意说:“好吧,你先别急,这事我帮你问问,或许中介机构那边有头绪。”

陈玉玲以为自己的震慑起了作用,冷笑一声:“你最好快点。”

说完,“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顾喜阮好笑:“不应该?你当你是谁?犯得着我冒险?掂掂自己的分量再说话,我需要考虑你们吗?”

“你!”陈玉玲恼了。

她也知道,顾喜阮不待见她,要不是她手握把柄,顾喜阮也不会乖乖受她摆布。

陈玉玲噎了一下,听出了顾喜阮话中的嘲讽之意。

那好几千万,都是她从顾喜阮这边要来的,但是每次,她都不嫌多,只想要更多。

陈玉玲虽然沉了脸,心里直骂顾喜阮贱人,但声音里没显露出来,毕竟她现在有求于人。

祁冉心里一紧,快两步走上前,一把将顾喜阮拦腰抱下。

倒是结结实实把顾喜阮吓一跳。

祁冉打横抱着人,拧起眉,无比认真严肃道:“你能不能老实点?站那么高,后面就是楼梯,你要是摔下来,我怎么办?我那未出世的宝宝怎么办?”

陈玉玲那边顿了一下,随即像是冷静不少,压下语气,没先前那么急了,说:“不是的,小阮,我怎么可能怀疑你,我就是问问,因为刚出这事,正慌得六神无主呢,小阮,这样,你帮帮婶婶,帮我托关系把秦央的公司救下来,或者开个证明什么的,表示那些钱是你转的,现在公司查封了,我……我还有好多钱在里面提不出来呢。”

顾喜阮说:“我每次汇款都用中介机构,他们帮忙操作,具体怎么做,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给钱。”

“那……”

一接起电话,陈玉玲的声音就急切地传来:“你弟弟的公司被查封了,你知不知道?”

顾喜阮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旁花架上,继续拿剪刀修理一盆寒兰,不紧不慢地说:“是吗?”

陈玉玲没注意顾喜阮的语气,自顾自地道:“我问了检察院,负责人说秦央那家奢侈品店涉嫌洗钱,过去半年接受了大量海外不明基金协会的汇款,这怎么回事啊小阮?不可能洗钱啊,那些款不是你汇的吗?怎么又牵扯出什么基金会了?小阮,你那边的资金存不存在问题,你检查过没有?”

“有时我想想,你还挺坏的。”

顾喜阮咯咯地笑。

身后,树影斜照在门廊上,冬日一片静好。

祁冉看着这样的顾喜阮,怎么可能说不好。

他沉默地把顾喜阮从地上捞起来,像个孩子一样举起,抱在怀里。

带着干爽气味的冷风中,顾喜阮揽紧了祁冉,披着男人的外套,贴着对方的体温,一点都不觉得冷。

阳光把顾喜阮淡漠的瞳仁照得近乎通透,他此刻轻轻眯着眼,绝色的脸庞显出几分鲜明和可爱。

“冉冉——”顾喜阮拖长了调子,声音绵软。

祁冉气息乱了。

祁冉心里泄气。

又来了。

明明是两个人的事,顾喜阮却总喜欢自己做决定。

“……”

顾喜阮一巴掌扇在祁冉脑袋上,“别瞎说。”

祁冉理智气壮地瞄顾喜阮一眼。

顾喜阮:“……”

显然,祁冉比他考虑得多。

祁冉胸闷得厉害,吐出一口恶气,动手三两下脱下外套,披在顾喜阮身上,自己则撤回了手,用肢体的疏远表达内心的不满。

顾喜阮仰起脸,闻见继子身上好闻的大地气息,看着他暴露在眼前的一截流畅下颌,目光愈发柔软。

他说:“就算是厕所也无所谓,那时候,我能感觉到你的感情是真的,这就够了,所以我也答应了你的求婚。”

听着顾喜阮清润的嗓音,如品上好的龙井,祁冉气消了不少,脸色也缓和下来。

祁冉赌气中,不愿遂了他的意思,倔强的脑袋又往旁边撇了几度,就是不让小妈看见。

顾喜阮小声说:“好冷哦……”

祁冉几不可查地动了动,接着,眼睛看着的方向不变,冷着脸色伸出手臂,揽着顾喜阮的肩,把人带进怀里。

这天,顾喜阮在家走来走去贴“福”字,忙得不亦乐乎。放眼望去,家里的对联、灯笼、装饰画透着传统节日的艳红,一片喜气。

其实贴福字、贴对联这样的小事,给佣人做就好,往年也是如此。

不过今年顾喜阮想自己做,只因为他打心眼里把这里当家看。

谁料下一秒,顾喜阮说:“那行,不过等过段时间吧,现在不是时候。”

祁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目光犀利地盯了顾喜阮数秒,头一扭,转身一屁股坐到自家门前的台阶上,也不管身上的西装多名贵,一个人生起闷气来。

萧瑟冬风里,小祁总的背影看上去又倔强,又可怜

可那不是他想要的效果啊!他要浪漫!高级!一生仅一次的爱情见证仪式!

不是在厕所!!!

不是厕所!厕所!厕所!

“进来吧,外面的对子都贴好了。”

说着,小妈当真就往屋里走。

祁冉呼吸一窒,没忍住提高音量:“为什么不去?”

祁冉的俊脸红透了,恼羞成怒,直接出声打断:“你到底去不去!”

准备了近两个月的求婚仪式,本来想给顾喜阮留个悬念,制造一个惊喜,结果一眼就被看穿,祁冉又气又臊,顾喜阮这一出直接把他后面的情绪都打乱了,肯定发挥不好。

两人在门廊上对视,一个目光如水般平静,一个隐隐烧着火光,气氛都有些凝滞了。

“你裤子口袋里揣着的不会是戒指吧?”

“……”

祁冉倏地低头一看,果然,西装裤的口袋隆起了一个方角的形状,是丝绒首饰盒。

临放春假前两天,祁冉一年的工作终于收尾,只是他没顾得上休息,心思又立即活络了起来。

不为别的,祁冉要向小妈求婚,这事之前就在着手准备了,现在他好不容易得了空闲,时机看起来也成熟,他不想再等了,一刻都不想等,只想赶紧跟小妈把婚事办了。

祁冉还特意在古玩市场买了本农历,捧着红彤彤的册子,圈圈画画,仔细研究,看每日宜什么、忌什么,又对比着天气预报一起看。

祁冉皱了皱眉,掀起眼皮望顾喜阮一眼,多了点催促的意思:“到了就知道了,你快点。”

顾喜阮面色清冷,语调平平:“不会要带我去求婚吧?”

祁冉:“……我……”

年轻人身材好,穿什么都衬得出形,今天又尤其正式和帅气,浑身上下都在诉说今天要有大事发生。

顾喜阮看着看着,轻眯了下眼,又问了句:“怎么回来了?”

祁冉却在这时低下头,左脚皮鞋鞋尖点着地面,透出一丝奶狗式的腼腆。

律师看她一眼,递上一支笔,把合同的签字页都翻好,递上前。

陈玉玲也不管,闷着头只管在上面写自己的名字。

等手续都办好了。

不多久,一个律师模样的男人提着公文包敲响门。

陈玉玲左右看看,没看到顾喜阮,不满:“他人呢?不是说带钱来吗?”

律师公式化回答:“顾先生要避嫌,我们先签合同,他等会就到。”

电话这边,顾喜阮微微一笑,停了良久,说:“可以,找个时间签文件就行。”

那边陈玉玲美滋滋,挂电话前,还不忘说:“小阮,最近公司被查封,拿不出钱,你来找我签文件的时候,带点钱来,五十万吧,给婶婶应应急。”

顾喜阮低下头,依旧笑:“好,我带现金吧,避嫌。”

“……”顾喜阮挺无语的,这人也不先问问他怎么办,好像他整个都只属于祁冉和肚子里宝宝的。

顾喜阮手当半举着,上面粘了捣成浆糊的糯米——用来贴门联的,他晃了晃腿,示意祁冉把他放下来。

祁冉把人稳稳地放在地上,又不乐意地把椅子踢远了点,防止顾喜阮又爬上去。

陈玉玲不懂什么合法不合法,文件不文件,但一听到五百万,脑子一下子活络起来了。

“白白拿五百万?”

“当然不会全给,挂名的人有工资拿,年底能分红,但中介机构会抽佣金,所以到手的大概两三百万。”

稍晚的时候,顾喜阮给陈玉玲打去电话。

“我问清楚了,一切问题都出在那家基金协会上,因为检察院查不到基金会的实际控制人,所以认定为空壳公司,加大了洗钱的嫌疑,律师建议让那家基金会合法化,表明基金会和秦央公司之间是正常投资交易行为,就不会有问题。”

陈玉玲看到希望,语气急切起来:“那怎么合法化呀?”

顾喜阮不在意,任手机放在花架上,捧起那盆修剪精致的寒兰,哼着曲调,脚步轻快地去往客厅。

他当然不会给中介机构打电话。

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中介机构。

陈玉玲咬咬牙,撕破脸,说:“这事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要是公司救不回来,你把查封的钱都还我!不然明天你跟你那便宜继子的事就能上报,我看你董事长的身份还保不保!”

顾喜阮笑了一下,连生气都省了。

陈玉玲并不知道他和祁冉已经在一起了,都打算结婚了,并不在意外界的声音。

她转了个话题,说:“小阮,帮帮我吧,现在家里有能力的,只有你了。”

顾喜阮放下剪刀,一手撑在花架旁,看着面前空白的墙壁,说:“找人,我没有那个能耐,我只是个大学教授,祁家这边的资源不为我所用。开证明,不可能,你也知道我现在是祁浩天遗产的继承人,不仅是祁家人,社会上也有很多机构人士在盯着我的资金去向,给你汇款本来就不能摊在明面上,尚且秦央的公司现在出了问题,我更不可能承认那些款跟我有关,如果让股东知道我随意支取大额钱财给亲戚,不论那些钱是不是私人财产,我一定会接受公司调查,我不能让名誉出现污点。”

“小阮你怎么这么自私呢!”陈玉玲控制不住脾气,说,“现在我和你弟弟都遭殃了,你怎么只考虑你自己?”

顾喜阮话锋一转:“涉嫌数额多吗?”

“挺多的,好几千万呢。”

“哦,你也知道挺多。”

顾喜阮眼睫淡淡地垂着,手中修剪残枝的动作温柔而耐心,说:“每次要钱,不是你说把钱打给秦央公司吗?”

“是这么说,因为是你弟弟公司,我提钱也方便,反正就我们两个用……哎,我们现在说的不是这个,你钱的来源干不干净?”

顾喜阮手一顿,问:“你怀疑我?”

***

今年春节,祁冉除了年初一去祁老爷那儿吃了次家族晚宴,其他时候都腻在家里,跟顾喜阮一起。

接近春假末尾的时候,一天早上,顾喜阮接到了陈玉玲的电话。

祁冉说:“你一点都不坏。”

顾喜阮趴在祁冉肩上,岔着腿,静默了一会儿,在祁冉耳边小声说:“虽然还没结婚,但夫妻间能做的事,我们都做了,没区别的,不过你现在上我,还是上继母,还算在偷情,以后就没这福利了……你要不要趁着我还是你父亲遗孀的时候,多上几次啊?”

“……”祁冉脑袋里有些空白,喉结上下动了动,他把顾喜阮向上颠了颠抱紧些,朝着屋里走:

顾喜阮在膝盖上蹭了下脸,思索了会儿,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笑:“我不敢说,我怕你觉得我坏。”

祁冉不解。

“陈玉玲的事还没解决,我就不能跟过去撇干净,我希望嫁给你的时候,满心满眼里只装着你,未来也只看着你,不用再去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所以……给我点时间,好吗?冉冉。”

之前祁浩天尚且在世的时候,他还没这样的想法。

现在,整个祁宅虽然没什么人,但自从祁冉回国之后,渐渐有了生活的气息,在顾喜阮看来,不知不觉间,这里也成了居家过日子的地方。

祁冉从外面回来,一进院门,就见顾喜阮踩在椅子上,高高举着手在大门前的门框上贴横联。

祁冉求婚不成,站起身要走,说:“我回屋了,外面冷,进来吧。”

他要走,却被一只温凉的手抓住了腕。

祁冉顺势向下看,顾喜阮正姿态放松地伏着背,歪着脑袋,朝上看他。

顾喜阮拢紧了外套,低头看着面前的台阶,许久,说:“我只是想解决些事情,结束后就好。”

祁冉紧接着问:“什么事?”

顾喜阮不说话了。

祁冉抿了抿唇,带着置气的意思,说:“你当然不急,我看你压根就不想跟我结婚,你就是想白嫖我,不给我名分。”

“……”顾喜阮觉得祁冉说得有些离谱,但一时没想好怎么反驳。

“你现在又不是我老婆,怀了我孩子,算什么?外人只以为你是祁浩天的太太,孩子一出生,他是要叫我哥哥,还是叫我爸爸?我是不是连自己孩子都不能认?”

祁冉低声说:“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顾喜阮想了想,垂下眼,说:“再等等吧。”

祁冉一下子又有点上火了,急,偏过脸看向顾喜阮,道:“还要等?等到什么时候?你到时候肚子都大了!”

顾喜阮犹如进入了一个港湾,无声地笑了,眼角好看地弯起。

“冉冉。”

良久。“嗯。”祁冉不咸不淡地应了声。

顾喜阮不紧不慢地进屋洗了手,擦干后,随手拿了件外套披上,重新来到屋外,跟祁冉并肩坐在台阶上。

此时下午四点,阳光白炽,却不强烈,晒得人忍不住细眯起眼。

顾喜阮双手交错,拢着外套前襟,身体微微前倾,凑上前去观察祁冉的表情。

“不一样!”祁冉烦躁,扯下精心打理过的领带,说,“连个证婚人都没有,戒指也没有,算个毛的求婚?你去不去?”

顾喜阮撇开视线想了想,脸上多了点无奈的纵容,配合地点点头。

祁冉眼睛一亮,整个人又重新开朗了。

顾喜阮转回身,目露茫然,说:“去求婚现场吗?你不是求过婚了?”

“……”

祁冉脸顿时黑了,想到上次在公司卫生间,一个冲动没忍住,就跪下跟小妈求婚。

良久,一阵冷风刮过。

顾喜阮怕冷地缩了下脖子:“好冷。”

“……”

祁冉脸一红,下意识一手捂住口袋,此地无银三百两。

对面顾喜阮还在冷冷淡淡地说话:“不会吧不会吧,真打算今天求婚?我也就随便猜猜啊,你别放心上,猜到了你也别不好意思,主要你今天太明目张胆,我想不知道都难,不过虽然猜到了,我还是挺意外的,或者我说惊喜,你会不会更高兴一点?”

说是这么说,却丝毫没有意外或惊喜的表情。

结果,他发现正月里的日子都挺适合婚嫁。

离正月也就没几天了,所以求婚得趁早,祁冉阖上日历,踌躇满志。

顾喜阮由于学校放假,已经比常人多休息了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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