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找不到任何成人用品,避孕套和润滑剂。
因为不会扭腰迎合而羞愧到想哭的顾喜阮,在色情片面前轻易就红透的脸庞。
半推半就地帮他口交时,总是磕到他的笨拙。
小妈越说脸越红,带了些试探的心思问:“不像你……你看重的只是我的身体吧?我知道很好弄……”
祁冉指尖轻轻叩着桌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得顾喜阮脸更红了。他避开视线,后悔问了最后那个蠢问题。
顾喜阮脸红了一下,看上去很不自在,终于不再是冷冰冰的样子。
他犹豫片刻,有些尴尬道:“浩天请了心理医生,这几年都有在治疗,所以……可能……”
后面的话不说祁冉也能懂——
“没骗我?”祁冉最后向他确认。
顾喜阮点头。
“你们为什么不上床?”
祁冉指顾喜阮当初甩了他的事。
如果是因为他爹有钱而甩了他,心底有些不服气。
顾喜阮平静得过分,仿佛预演过无数遍这样的场景,因而显得不慌不忙,他道:“你指三年前还是现在?”
继子身上的大地气息扑来,顾喜阮侧眸朝上瞥他一眼,继而低垂下视线,依然显得不紧不慢,“我主动联系的。”
喉结上下滚动,祁冉看着顾喜阮娴静的脸蛋,好半天后才问:“为什么?”
“他有钱。”顾喜阮几乎是立即接上话。
“现在知道自己是继子了……”顾喜阮嘀嘀咕咕,拿起纸巾按按嘴角,随后看向祁冉,道,“那你倒是叫我一声爸爸啊。”
“…………”
祁冉长长地“嘶”了一声,快气模糊了。
这一答应,事情就搞大了。
在床上第一时间看到鲜血时,祁冉整个人吓懵了,连忙就要抽身从小妈的体内出来,可惜终究抵不过生理本能,他本就卡在射精边缘,小妈紧致的花穴再一收一缩,直接射了出来。
内射。一滴不剩。
“…………”
祁冉很想理直气壮地说“是的”,但想想自己以前的做法,别说对小妈好,简直称得上恶劣。
祁冉拿起杯子灌了口温水,装模作样清清嗓,利索地岔话题,“你们怎么认识的?”
最重要的是……顾喜阮心底其实不在意这种事……
于是,面对继子的问题,顾喜阮一时说不出话。
祁冉一见小妈支支吾吾的样子,以为验证了心中的想法,气得拍了下桌子,“那他就是有!”
顾喜阮短暂地愣怔片刻,他没想到祁冉一上来会先问这个,以为继子会直接提及昨晚落红的事,进而质疑他跟祁浩天的婚姻。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觉得祁冉是在关心自己,心情莫名一暖,顾喜阮放松了起初淡淡的戒备心,道:“不要想太多,浩天对我很好,他……”
还想跟祁冉说点什么,证明祁浩天真的很好,但是转念一想,祁浩天的温柔是那种细水流长的,都体现在相处的点滴中,难以用言语表达,便作罢了。
顾喜阮和祁冉在餐桌前用餐,中饭连着早饭一起吃。
祁冉三番两次看向对面的小妈,欲言又止。顾喜阮倒是看起来很淡定,捧着碗细嚼慢咽,低垂着眼睛的样子显得很娴静。
祁冉假装轻咳一声,打破沉默,他放下碗,思来想去后,还是决定开口道:“可以谈谈吗?”
“嗯。”
***
第二天圣诞节,不意外,两人都起晚了。
祁冉将此刻已经软成一滩的小妈搂紧了些,不知在想什么,莫名红了耳根,好在有黑暗作为遮掩。
心尖如同被羽毛轻抚而过,有些痒,继子没忍住问:“说,我是不是你第一个男人?”
这次,小妈没再发出应答声。
年轻的继子深吸气,缓了会儿,拍掉灯,滑进了被子里,顺势搂住了小妈。
祁冉觉得怀里跟抱着个小火炉似的,烧得心口都暖了。两人捂在被子里,四肢交缠。
祁冉淡淡道:“满意了?”
祁冉说不出话,即便见过无数次这具漂亮的身体,每见一次还是会心神恍惚一次。
喉结上下动了动,他的声音变得暗哑,道:“穿上,你这样会更严重。”
顾喜阮却不管不顾,睁着惺忪的眼,也不知意识还残存着几分清醒,他将手臂从宽大的袖管里解脱出来。
祁冉正在犹豫不决,手也不知道往哪儿放,忽而又听小妈烦躁地嘤咛一声,“热……”
“…………”祁冉垂下眼眸看着怀里的小妈,抚了抚他的额发。
能不热吗?
祁冉倒是觉得温度适宜,他第一反应是伸手摸了摸小妈的额头和脸蛋,不出所料,触手是一片烧热感。
“啧。”祁冉半撑起身,顺便拍开墙上的灯开关,道,“你发烧了。”
正当他要收回手,没想到小妈却用脸蛋追着他的掌心磨蹭,似乎是觉得舒服。不一会儿,顾喜阮就挪到了他近旁,有些发烫的双手在他的腰和背上胡乱摸索。
他们尊贵优雅的祁总裁、祁少爷,凌晨两点不睡觉只为洗床单。
至于一直娇生惯养着长大、连自己衣服都很少动手搓的祁大少爷为什么会大半夜在浴室里洗床单,旁边掀下来的马桶盖上还坐着个不停抽泣的小妈,缘由还要追溯到一小时前。
一小时前,小妈和继子还在主卧大床上翻滚,因为双双醉酒,都有些不理智,场面比往常任何一次都火热和激情。
一片漆黑中,祁冉跟着上了床,侧躺着面对小妈的方向,恰好见他将被子掀开推到腰际。
室内虽然开了恒温空调,但现在毕竟是十二月的冬天,这样睡觉难保不会感冒。
祁冉不得不重新帮他把被子盖好。
小妈,你这又是何苦为难我。
***
等把一切都处理好,天色微明,地平线后映出极淡的光线。
祁冉道:“烘干后呢?再拿回来吗?”
说实话,祁冉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变态,居然想收藏这条床单,因为见证了小妈的初次……
谁知小妈摇了摇头,平静道:“烘干后把它扔了吧。”
要不是小妈提醒,差点忘了这事。
顾喜阮见他停了下来,皱了皱眉,捞起手边篮子里一卷干净毛巾砸过去,清浅的嗓音因为闹脾气听起来倒像是撒娇,“你快点洗啊。”
祁冉被毛巾砸到脑袋,也没生气,一脸认命地继续踩床单。
“我要把你赶出去,你太不听话了……”
“明天就把你赶出去……”
祁冉忍不住了,转过身面对后方,问顾喜阮道:“这是我家,你准备把我赶到哪儿去?”
“为什么你就是听不进去?”
“没带耳朵吗?”
“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吗?”
祁冉三番两次想回头关心小妈的状况,却都被他怼回去了,“快洗,认真点!”
“…………”
醉酒后生气的小妈不是一般恐怖,平时那么优雅温柔的一个美人,现在俨然化身为了凶悍的野猫。看谁不顺眼就挠谁,下手还狠,祁冉裸露的肩背上添了不少新鲜的红痕。
祁冉话没说完,顾喜阮突然发脾气,不仅如此,还动手打人。
“好好好,现在洗……嘶……别挠脸……”
祁冉一边用手挡,一边利索地收拾床单,之后一路被顾喜阮打进了浴室。
祁少爷想了想,因为没洗过床单,便好言好语商量道:“要不然……直接扔了?”
“不要。”顾喜阮执着摇头,哭得像个任性的小孩,“手洗!”
祁冉:“…………”
顾喜阮全程就像个漂亮人偶一样站在原地,只知道垂泪,什么都不做,一切都是由继子替他完成。
祁冉要去楼下找消炎药,顾喜阮总算有了反应,他拦住祁冉,哽咽道:“别走,先把床单洗了。”
小妈哭得眼睛红红的,鼻尖粉粉的,剔透晶莹的一张绝色脸蛋异常惹人怜爱,提出的要求虽然奇葩,但是让人难以拒绝。
“咕叽咕叽”、“噗嗤噗嗤”的水声盈满了整间浴室,间或夹杂着细细的抽泣声和擤鼻声。
祁冉听着身后隐忍的哭声,太阳穴突突地跳,心脏一阵阵地紧。
今年的平安夜,一点都不平安。
所以,父亲和小妈的夫妻生活渐渐形成一个谜团,悬在他的心上。
顾喜阮不知有没有在认真听他说话,抽噎了两声,继续哭,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祁冉迟疑了一下,默默叹气,还是准备等小妈冷静下来后,两人再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顾喜阮踢了踢两条悬空的腿,哭音拔高,“你还嫌不丢人?要让别人也知道吗?”
祁冉没办法,只好安抚道不请了,然后抱着小妈小心翼翼地跨坐进了浴缸里。
他打开花洒,熟练地冲洗小妈的身体,顾喜阮就趴在他肩上,萦绕在祁冉耳畔的泣声一直没间断过。
他打算等把小妈清理干净后再去找点药膏来。
顾喜阮被托着臀抱了起来,挂在继子身上,两人进入浴室。
经过浴室里的落地镜前,祁冉不经意地朝镜子里面瞥了眼。
在顾喜阮看来,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被认为是身经百战也好,未经人事也好,结果又会有什么不同?过往的一切表明,祁冉想要的不过是他的身体而已,报复而已,所以,说与不说会有什么区别?祁冉不见得会关心这些。
祁冉瞬间慌得六神无主,只知道自己做错了,想哄小妈却不知从何哄起。
“喂……”他坐起身,慌乱间将抽纸巾扯出了厚厚一叠,白色的纸巾纷纷扬扬散得到处都是。
酒精作用还没消散,顾喜阮的情绪较之往常更加外放。酒精如同放大镜,将他的任何心思都放大了数十倍,藏不住,也不想藏。
他垂下眼睫,望了眼两人混乱不堪的下体,紧接着抬眸看向祁冉,目光一闪,眼眸中骤然釉上一层透明的水色。
醉酒加上被破身时撕裂的疼痛,还有隐约感到心中一直坚守的某种东西被破了开来——
小妈情绪崩溃了。
哭个不停。
自认识以来,祁冉还没见他哭得这么伤心过。
还有很多很多忽略的细节……
心里一旦产生怀疑,很多以前忽略的事都回忆了起来,那些事物串联起来便有了别样的解读,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指向了一个结论——
祁冉沉默半晌,之后俯下身贴近脸色苍白的顾喜阮,一手轻柔地拂开他额前被冷汗浸湿的发丝,道:“为什么一直没说?”
过了不知多久,待继子手脚发软地撑起身,从小妈雌穴里抽出来时,就看见阳具上沾着的红血丝。
那时祁冉已经镇定下来,他抬起手背蹭蹭汗湿的额,忽然联想起了很多事——
第一次把顾喜阮拐上床时,对方身体呈现出的青涩和干净。
治好了,他爹却出事了,倒是被自己捡了便宜。
祁冉嘲讽地笑了一下,道:“祁老板真是亏,什么都图不上还把全部财产都给你。”
“你……”顾喜阮轻拧了下眉,看向祁冉,不赞成道,“你是因为认定我的价值只在于身体,才会觉得浩天什么都图不上。”迟疑了一下,声音低了下来,“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只图这方面……浩天很尊重我。”
“我性冷淡。”
祁冉蹙了下眉,这几个月小妈在床上表现很太放荡,一点都不像性冷淡的样子,以至于差点忘了这事。
他问:“你性冷淡怎么随便摸一下就湿?”
“三年前你是高中生,有的不过都是祁浩天给你的。”
“现在……”顾喜阮顿了一下,道,“还没我有钱。”
“…………”祁冉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祁冉说不上感觉,有些不敢相信,却又觉得早该料到是这样。心里有些疼,却又没办法怪罪。
他松了些劲,直起身,抽开一旁的座椅缓缓坐下,面对顾喜阮的方向。
“你是不是太坦率了?拜金拜得理直气壮的……”祁冉向后靠在椅背上,一手揉了揉眉心,静默了好一会儿,话锋一转,说,“我就没钱了?”
他推开椅子起身,绕过长桌最前方的主坐来到顾喜阮座位旁,一手“砰”的一声撑在他面前的桌上,一手搭在椅背上。
祁冉弯下脊背,黑眸沉沉地盯着小妈看,“老实点,别跟我绕圈子。”
场面如同fbi审问犯人。
顾喜阮说:“你是调查户口吗?”
“……顾喜阮,请端正你的态度。”祁冉脸色微沉,气势全开,说,“作为继子,我有足够理由怀疑你跟我父亲在一起的目的不单纯。”
哪有夫妻在一起三年却不过性生活的?其中肯定有他不知道的猫腻。
“不是的……”顾喜阮试图为祁浩天辩解,又摆不出证据,只好干巴巴道,“他真的对我很好。”
“他都不跟你上床还叫对你好?”祁冉脑子一昏,脱口而出,说完自己都怔了一下。
顾喜阮无语地看着他,半晌之后,幽幽道:“你跟我上床,你就对我好了?”
祁冉靠在椅背上,伸出一手转动桌上的玻璃杯,沉默片刻,掀眸看向小妈,说:“你确定他外面没人?”
顾喜阮迟疑了,关于丈夫在外面有没有人这件事,确实没想过。
他和祁浩天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是祁浩天工作太忙,早出晚归,并且经常出差,两人给彼此的私人空间很宽泛,他很少会过问祁浩天的私事,所以,就算丈夫外面有人,他也不知道。
顾喜阮昨晚虽然醉得厉害,但不代表喝断片了,发生过什么都记得,醒来后回忆一番,猜到祁冉会有所怀疑。
心里早有准备,他跟着放下碗筷,淡淡道:“你想问什么?”
祁冉道:“我父亲对你好吗?”
祁冉捞起手机查看,近几十条提示信息。其中刘助理的来电显示最多,比女朋友的夺命连环call还恐怖。
他机智地选择视而不见,顺手开了勿扰模式。
睡了一夜,顾喜阮的低烧退了,就是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临近高潮射精时,祁冉将主意打到了心心念念的雌穴上。
继子眸中精光闪烁,心里势在必得,嘴上却虚伪地问能不能进。
顾喜阮几乎被小狼狗强悍的做爱方式操晕过去,至于对方的问题,可能听进去了,也可能没听进去,具体情况只有自己清楚,反正最后稀里糊涂地点头应允了。
看来是睡着了。
祁冉掖了掖小妈脖子后方的被子,准备入睡。
然而就在这时,他听到黑暗中响起很轻的一声回应——
顾喜阮困倦地“嗯”了一声。
祁冉能看不能吃,忍不住将手探进小妈浴衣后腰的位置,上下抚摸他滑嫩的臀沟,跟小妈咬耳朵道:“我怀疑你在勾引我。”
顾喜阮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大概是懒得理继子,散淡地又“嗯”了一声。
小妈整个上半身都赤裸了,只剩一条腰带系在腰间,穿了跟没穿一样,反而多了点欲说还休的性感,撩拨得男人头脑发热。
顾喜阮重新抱住祁冉,贪凉地往他胸前蹭,舒服地喟叹了一声,昏昏沉沉地又闭上眼。
祁冉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告诫自己不要禽兽,现在小妈还病着,做其他的事不合适。
搂这么紧。
“听话。”祁冉握住他的肩稍稍往外推,语气难得温柔,听起来像是在哄着小妈,“药箱在楼下,我很快就回……”
话音未落,他就眼睁睁看着顾喜阮不耐烦地在他怀里扭动,褪掉身上松松垮垮的浴衣。光滑白皙的肩颈露了出来,胸前两点樱粉,皮肤在暧昧的灯光下罩着一层柔光。
祁冉洗完澡后没穿衣服,肌肉光滑紧实,体温相较于此刻正在发低烧的顾喜阮而言偏凉,所以顾喜阮迷迷糊糊间不断往他的方向挨近,直到整个人都钻进了继子怀里,手还贴在他身上,贪恋祁冉身体偏凉的温度。
忍受着小妈对自己上下其手,祁冉哭笑不得,道:“喂,先松开,我去给你拿冰贴。”
顾喜阮摇头,丰润的下唇微微嘟着,声音很轻:“这样就好,别动了。”
谁知没过一会儿,顾喜阮又将被子掀了开来。
祁冉顿了片刻,再次给他把被子拉上。
这次,顾喜阮有些不耐地哼唧一声,将一条手臂伸到被子外面,嘴里软软地嘀咕,“热……”
顾喜阮穿着宽大的浴衣,站在床边等祁冉铺床,困得几乎睁不开眼。一张绝色的脸蛋仍然泛着病态的绯色,一向丰润的下唇显得有些干燥,色泽嫣红。
祁冉将床铺好,扔回两个枕头,表示可以睡了。
顾喜阮完全没了精神,一声不吭爬上床,钻进被子里。祁冉拉好遮光窗帘,免得等会天光大亮时打扰到小妈休息。
“…………”祁冉渐渐停了下来,看着顾喜阮,道,“那你还让我洗这么干净?”
“快洗!”顾喜阮又扔了条毛巾过去,脾气不小。
祁冉无奈地低头揉了揉眉心,不知是第几次叹气。
大概是哭累了,顾喜阮渐渐安静了下来,垂着脑袋,细软的额发散乱地搭在眼皮上,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倦。
祁冉目测洗得差不多了,问道:“洗完后怎么办?”
顾喜阮说话时带着鼻音,声音闷闷的,“放进洗衣机里搅一遍,再烘干。”
顾喜阮抬头望向祁冉,嘴角一颤一颤的,眼泪也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越掉越急,“什么你家?你父亲什么都没留给你,这房子是我的。”
“…………”
祁冉如梦初醒。
祁冉不知第几次叹气,忍下回头的冲动,抬起另一只手撑在面前墙上,同时低头检查浴缸里正在踩着的东西——
一条纯白的床单。
说出去大概能吓死祁氏整幢楼的员工。
“你的耳朵呢?”
“前面用得爽不爽?”
“很痛你知不知道……”
顾喜阮又抽了几张纸巾擦眼泪、擤鼻涕,最初的那阵疼痛消失后,脸上烧起了不自然的红晕。
小妈醉酒后,话也变得比平时多,就是絮絮叨叨地不讲逻辑。
顾喜阮抱着纸巾盒坐在马桶盖上,低着头,眼睛发红发热,嘟囔不停,“祁冉,我有没有说过不准弄前面?”
继子在床上时掌控一切的样子很帅,但下床后被小妈追着打的样子真的很狼狈。
***
祁冉先用手将血迹搓了一遍,顾喜阮检查,验收通过后,他又把床单扔浴缸里踩。顾喜阮则坐在马桶盖上监督他,顺便哭了一个多小时。
祁冉能有什么办法?毕竟是他搞出来的事,本就不占理,气势上自然矮一截,或者说根本就毫无气势可言,小妈指南他就不敢朝北。
他深吸气,说:“好,但我要先去找药箱……”
“现在就洗!”
祁冉看了眼床上乱七八糟的床单,小妈的处子血还留在上面。他道:“知道了,下楼时会顺便去一趟洗衣房。”
祁冉正要掀床单,小妈却摇头,一边抹眼泪一边呜咽道:“手洗……手洗干净,什么都不能留……”
“…………”祁冉明白顾喜阮的意思,大概是嫌血留在上面难看,要他把一切都处理干净。
浴室里,祁冉给小妈里里外外仔细洗了个澡,又检查了一下雌穴,指尖浅浅地探进花瓣里,已经摸不到血丝了,就是有些泛红,表面看起来没大碍。
祁冉放下心来。
他自己草草冲洗了一下,然后给顾喜阮擦拭身体,拿了件浴衣给他穿上。
虽然知道顾喜阮此刻情绪不对,有些问题问出来不合适,但祁冉还是没按捺住,他一边往顾喜阮背上撩水,一边试探性地问:“你和祁老板……怎么回事?”
三年,人妻还是处子,想想都有些玄幻。
祁冉没怀疑过父亲行不行的问题,他对祁浩天那方面的能力还是有信心的,他也不认为父亲清心寡欲了三年。
就见两具修长赤裸的身体面对面拥着。小妈将脸埋在继子颈窝处,双臂松松垮垮地架在他肩上,清瘦的肩膀一个劲地轻颤,两条纤长的腿挂在他腰间随着他走动的步伐一晃一晃。
小妈雪肤上还残留着高潮后的潮红以及深深浅浅的印记,典型的性感尤物。温柔娇软的气质、漂亮的身体,没有人能抗拒这样的吸引力。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祁冉没心思朝其他方面想,他从镜子里收回目光,低头怜惜地在顾喜阮微凉的肩头亲了亲,道:“还疼吗?要不要请医生过来”
祁冉帮顾喜阮擦眼泪,眼泪却多到擦不过来,他又见小妈苍白的脸上冷汗涔涔,这才想起雌穴经历第一次时肯定会疼。
祁冉懊悔于自己太粗鲁,弄出血了。
继子把小妈抱起来跨坐在身上,不太熟练地放柔语气,道:“别哭了,先去洗澡。”
因为一直厌恶自己双性人的身份,他不喜欢自己的女穴,一点都不喜欢,更不喜欢被当成女人一样地被玩弄,所以一直坚持不让碰那畸形的地方,但终究是不能如愿,因为祁冉而功亏一篑。
顾喜阮长久以来忍耐的情绪终于崩溃了。
“你让我说什么……呜……说自己是第一次,然后乞求你温柔点吗?”小妈哭得好大声,抬手一巴掌甩在祁冉脸上,只是软软的没什么力气,清润的嗓音呜咽着骂道,“祁冉你个混蛋……”
祁冉腰间围着一条浴巾,眼尾还染着醉酒的薄红,但此刻整个人已经清醒了。
彻底清醒了。这辈子都没这么清醒过。
就见他面对墙壁,一手扶着墙,站在浴缸里,两条长腿交替着抬起又落下,慢吞吞地踩着什么东西。态度十分敷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