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元本以为父王一定会重视这幺严肃的事呢,可是却见他听完自己的叙述,却有点不耐烦的说道:“此事我怎幺不知道呢?朝中大臣也没人向我禀报,你又从何而知?眼下国泰民安,朝野生平,怎幺会有如此之事?”郦元道:“父王,这事千真万确,你要不及时制止,国中很快便会打乱呀。”稽王急道:“胡说,寡人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这幺会有大乱呢?”说到此处,心情过于激动,猛烈<!--PAGE 9-->
<!--PAGE 9-->
咳嗽起来,好一阵子才停了下来,又指着郦元道:“你怎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寡人欲册立太子的时候来呢?而且一来,便说你大哥、二哥的坏话,你是何居心?”紧接着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PAGE 8-->
郦元听完娘的讲述,将在路上所见对娘说了。武氏听后沉吟半天,道:“莫非这兄弟俩早晚要开兵交战?”郦元还有这样的预感,只不过娘说出来,自己仍然吃了一惊,道:“娘,我想去看看父王,让他及时制止这一事端,否则稽国的百姓可要遭大难了。”武氏道:“我正想让你去看望你父王呢,他待咱娘儿俩再不好,毕竟是你亲爹爹呢,况且你们已有三年没见面了。你今天好好歇一天,明天再去吧。只不过,你两位哥哥的事,你要相机行事,能说则说,不能说则罢了,不要徒惹他伤心。”郦元点头答应。
母子两个真是有说不完的话,又闲谈至深夜才分别归寝。郦元已将宫中之事弄明白,心中毫无滞物,反而睡得香了。刚一睡下,即鼾声如雷。
来到住处,娘尚未醒来。郦元又悄悄
爬到**,蒙头假寐,以免娘担心。不多时,便听见窗外鸟鸣啾啾,抬头一看,窗纸已发白,天已快亮了;紧接着,便听见外面响起了脚步声,落脚甚是轻缓,郦元猜到一定是娘怕自己将儿子惊醒,所以连抬脚落脚都是小心翼翼的。果然,不一会儿,郦元便听到脚步声向自己卧室,连忙闭上了眼睛。只听娘走到床边,先替自己掖了腋被角,又坐于床沿,好像在凝视着自己。
郦元这时假装刚刚睡醒,眯着眼睛,模模糊糊
一拍桌子,疾声厉呼道:“景大夫此言何意?父王病相加重,如何正和医道?”景大夫对她的疾言厉色似乎并不畏惧,依然缓缓道来,“自来沉疴,病因皆在心、肝、脾、胃、肾,及各路经脉,所以厉病往往看不出病相,常人往往不知,于是便不加治疗,致使病情日重,甚或使人突亡;若将病因驱至肌肤,虽看起来病相加重,却连常人也知诊治,若有神医,更是药到病除。国王之病,据老臣所知,根在肝内,现却驱至表里,如之何不是大王之福,稽国之福?”二哥听了此言,似觉有理,也不禁点了点头。那一女子又喝道:“倚景大夫之言,国中百姓都要感激大王子了?”景大夫点头道:“倚老臣只见,确实如此。”那女子道:“大太子整日沉溺于修道炼丹,对国中之事从来不管不问,国中百姓却要感激他,莫叫邻邦耻笑就谢天谢
了。”景大夫道:“国中之事,眼下自由国王及众朝臣处理,至于大王子,老臣相信他终会悟出真道,致力于国事的。”那女子还要说话,二哥摆了摆手,示意那女子不要再说了,然后对景臣道:“景大夫,你回去吧,大老早的叫你过来,实在是我对父王的身体担心呀。”景大夫又深鞠一躬道:“老臣明白,老臣告退。”只见景大夫退至门口,转身出了门。
景臣出去之后,郦元见二哥与那女子商量道:“看来册立太子,景臣这老东西还是要力举大哥的,他是朝中老臣,威望极大,这幺一来,肯定会有很多人附和的。”那女子道:“看来,咱不能从他身上下手了,咱们必须从下面下手……”说到这里,她将声音压得极低,幸亏郦元内里已达到一定修为,耳聪目明即便如此,也只是断断续续听了个大概。她的大意是,他们必须釜底抽薪,将景臣孤立动了大树之干,还动不了大树之根?到那时候,他一人力举,又有何用?<!--PAGE 7-->
道:“师兄说得对,我太性急了。”妙玄又笑道:“郦师兄,你不必如此着急,师傅说像你这般年纪能练到这种程度已很不错了。你不知道,师傅老夸你勤学苦练呢。”郦元憨憨一笑道:“师兄见笑了。”
饭毕,郦元又跃进洪流,再也不敢如上次一般猛拍狂打了。两掌轮流击水,徐徐出掌。如此,下盘仍承担水的冲击,而上盘也分担了些。<!--PAGE 13-->
<!--PAGE 13-->
冲击着小腿,如意内力浑厚之人用力猛推,而这种力更是连绵不绝,郦元丝毫不敢分心,否则即有可能被冲入瀑下深潭。郦元郦元水边有一个时辰左右,实在支持不住了,出来休息了一会儿,心想:“我要逐步往中央移动,能立于水中央不动才行。”
郦元此时内力已有相当根基,片刻即已恢复体力。再次下水,往深处移了几步,水势更猛。郦元立有半个时辰便已全身摇晃,郦元心中想道:“我一定要立够一个时辰,既然妙玄师兄说这样锻炼行,那就一定可行,我不可辜负了师傅的恩情。”郦元立于水中,不断运气,将真气缓缓输入下盘,终于又站稳了。估计有一个时候之时,郦元再也支持不住了,便出来休息片刻,又跳进洪流。这次离水中央又近了些,水已过腹。此时亦不能只顾下盘了,上盘也需要一定的定力。郦元刚立一会儿,便全身摇晃。此时,妙玄正提着饭篮子跃至峰顶,见郦元正立于水中,全身摇摆,忙喊道:“郦师兄,两掌击水呀。”郦元一听,不禁恍然大悟:“若用两掌击水,不就可以阻截一点儿水的冲击力吗?”于是双掌齐发,朝水面击来,冲击力当即减少了不少。于是,双掌加大力气,不间断
猛击水面。但飘风步终朝,骤雨不终日,如此劲力都用于双掌,能支持多久,不到半个时辰,即全身乏力,赶紧跳出洪流。
自此,郦元全神贯注,收摄心神,修习内功心法。这一日,妙玄向郦元道:“郦师兄,你跟我来。”“什幺事呀,妙玄师兄?”郦元问道。妙玄不答,只是往前跑。只见妙玄箭步如飞,郦元几乎要跟不上了。郦元心想:“我从没见过妙玄练过武功呀,他的内力何以如此深厚,似乎不再我之下。”不一会儿,妙玄竟领着郦元到了万寿瀑之下,仍不搭话,又沿斜径飞快
向万寿瀑峰顶攀去。郦元心想:“你要跟我比赛爬山吗?可也不应该爬这座山呀,这座山我爬了好几年了,还能输给你不成。”心里这样想着,可始终与妙玄相差一俩步赶不上。到了峰顶,只见妙玄气不长出,面不改色,依然笑嘻嘻
说道:“郦师兄,你的内力可大长了。”郦元忙道:“妙玄师兄笑话了。”只见妙玄扭过了脸,看着峰顶上厚厚的积雪道:“郦师兄,你在这上面练功吧,我为你送饭。”郦元这时才恍然大悟道妙玄为什幺要带自己来这里。这里一年四季积雪不融,气温异常低下,在这里抵抗严寒的过程就是练功的过程。当年师兄在这里练了三个月,功力就增长了不少。于是,连忙答谢道:“多谢妙玄师兄指点,有劳师兄了。”自此,郦元便留在万寿瀑峰顶练功。这样过了半个月,这天天降大雨,瀑水之声如雷阵阵,郦元心里倒有点害怕。只见峰顶之水,比平常大了好几倍,轰轰隆隆。郦元心想:“妙玄师兄几天应该不会来了吧,饿上一天也不打紧。”正这样想着,忽听妙玄大喊道:“郦师兄,天赐良机呀!”郦元一扭头,只见妙玄矫捷的身影一晃,便到了眼前。郦元忙问道:“何事天赐良机呀?”妙玄将饭菜置于松树之下,拉着郦元到了瀑水之前道:“郦师兄,你看这块儿巨石。”郦元顺着妙玄的手指看去,只见一块儿巨石卧于瀑水中央,微微露头,水流甚猛,冲击着巨石,不时溅起朵朵浪花。郦元问道:“妙玄师兄指石何意?”妙玄笑道:“你听说过‘坚如磐石’吗?”郦元道:“听说过,它是说人的意志要如巨石一样,不可动摇。”妙玄道:“其实,不仅人的意志可以如此,人本身亦可。”郦元皱了皱眉,挠了挠头,道:“妙玄师兄,你的话我不太懂,人本身怎能如巨石一样呢?”妙玄道:“人心坚如磐石,由理性控制,而人身剑如磐石,则由内力而定。”此时,郦元似有所悟,道:“莫非师兄是想让我如这块儿巨石一样,立于水中以练内力?”妙玄点了点头道:“正是,师兄如能如此巨石一般立于洪流之中而屹然不动,则内力之大,孰能与比?”郦元道:“那我试试。”妙玄道:“师兄不仅要试,而且必须如此。”郦元看妙玄此时面色严肃,语气坚决不敢多言。<!--PAGE 12-->
邱道长说完长叹一声道:“哎,师门不幸呀,出了温筠这幺一个败类,辜负我养育他十几年的苦心。”郦元连忙道:“师傅,你不用担心,我相信师兄他只是一时糊涂,过一段时间定会悔悟的。”邱道长道:“但愿如你所说,即使如此,我也不会再收他为徒了,他太令为师的伤心了。”郦元忙跪倒道:“师傅,师兄他如能痛改前非,我求求师傅别赶他他走了,他一个人也挺可怜的。”邱道长将郦元扶起道:“元儿,你师兄若能如你一般善良,为师便大可放心了,哎……”
过了一会儿,邱道长又道:“元儿,为师将本们的玄冥神掌传授与你,你在这儿好好练,为师明天要下山一趟,一是看看你师伯是否又出来行风作浪,二来,我也要清理门户,取回胜邪宝剑。”郦元道:“徒儿与你一起去。”邱道长道:“你在这儿好好练这套掌法,以你现在的功力,根本无法与你师伯和那个畜生交手,就是为师,也未必能占上风。”郦元见多说无益,只得说道:“那师傅一切小心,待徒儿连成这套掌法就去寻你。”邱道长点了点头道:“好!”接下来,邱道长将这套掌法的口诀与心法说了一遍,郦元又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之记熟,好在邱道长对他的愚钝早已习以为常,也不以为然。然后又将招式演练一遍。郦元看这些招式也都平淡无奇,但心知越是平常的招式,越需要浑厚刚强的内力与之相配合,而那些花哨的招式大都以乱人耳目为其根本,如若与高手对阵,对方则能屏气敛神,看穿这些招式中的破绽,然后轻易就能将之制服。邱道长演练完之后又说道:“这套掌法共八路,每路有暗含八路小拳,共有六十四路小拳,暗合阴阳八卦之理。故出拳之时,一定要注意所立方位,不可只立于一处。所踏之处分别为,干、坤、震、巽、坎、离、艮、兑,小拳击出之时也要依八卦方位。如此,每一路掌法皆能制敌八个周身大穴,当然,能制一处大穴即能稳操胜券。”接着又将每路拳法所指穴道一一说与郦元。邱道长早已将周身三十二处穴道给郦元说过,因此,郦元这一次并未费多大的劲儿便一一记熟。邱道长又演示几遍,郦元不明白处又向师傅请教,直到天黑,郦元方才将八路大拳,六十四路小拳的招式一一记熟,至于其所发掌力能否制人穴道,这就要靠个人的内力修为了。
翌晨,郦元与妙玄目送师傅下山,直至看不见师傅的身影,二人方回身。妙玄笑道:“郦师兄,你可不要学温师兄那样辜负师傅一片心意呀。”郦元道:“妙玄师兄,师傅大恩,郦元岂敢辜负。”
郦元又在家待了数日,想起自己没完成师傅交给的任务,须赶紧报于师傅知道,于是便告别母亲,进山寻找师傅。
郦元心中有事,不敢在路上多作停留,更无心欣赏路边风景,很快到了师傅仙洞。邱道长见郦元一个人回来了,且手中空空,便知道交给的任务没有完成。待郦元将详细经过说了一遍,邱道长对温筠是大失所望。郦元不解
问:“师傅,师兄手中那把宝剑当真很重要吗?”邱道长点了点头道:“当然很重要了,元儿,待为师的给你说说这把剑的故事。”
郦元在屋顶吓出了一身冷汗,唯恐他们瞧出什幺破绽,向屋顶上看。于是,四肢伸开,身子紧贴屋顶。这时,只听一个侍卫说道:“你们看上面是什幺?”另一个答道:“好像是个大鹰。”那个头目道:“刚才那个树枝肯定是从鹰身上掉下来的,它飞得那幺高,掉下来当然声音很大了。大伙儿别在这儿瞎猜了,赶紧散开去巡视。”听他这幺一说,大家似乎都觉得有理,也就不说什幺了。
郦元这时才如释重负,觉得此鹰实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这才悄悄
将屋顶的瓦揭掉几个,屋顶露出一条缝郦元将眼附于细缝,只见屋内***通明,一对年轻男女坐于大厅之上,男的圆胖脸,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紫色锦袍在烛光映照之下熠熠生辉。那人一扭脸,郦元看得清楚,正是二哥郦坤,几年没见,二哥越发精神,神采飞扬。那女的正附于二哥耳上商量什幺。郦元只见她尖下巴,吊角眼,两道眉毛画的又浓又长,直入鬓里,肤色倒是晶莹如玉,身着大红绸裙。郦元似乎从没见过她,但一见之下,并没有什幺好印象。两人前面有个人弯腰揖手立于当。郦元看不清脸,只是感觉此人并不年轻了,从衣着上看,应是朝中老臣。<!--PAGE 6-->
郦元见父王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又急友恨,这样一样,本来就笨拙的嘴便连话也说不好了,冲口而出,“父王,孩儿是为稽国着想,为稽国千千万万的百姓着想呀。”稽王冷笑了两声,道:“怎幺,你现在就要取代寡人的位子?”郦元嗫嚅道:“我…我…,孩儿从来没想过。”郦元见父王竟将自己想成这样的小人,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景臣见状忙道:“三王子也许道听途说,请陛下不要动怒,龙体要紧呀。”稽王“哼”了一声,将头扭向里面,挥了一下手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郦元见父王竟如此对待自己,不知该怎幺办,立了良久,见父王始终不扭头看自己一眼,只得转身离去。
郦元回去见父王对自己的态度一一向母亲叙说一遍。武氏长叹一声道:“看来,你父王始终对我们有偏见呀,元儿呀,只盼你将来为国立功,消除你父王的偏见。”郦元道:“是,国家有难时,孩儿一定舍身为国。”武氏点了点头道:“好,这才是我的好孩子。”
第二天一早,郦元便去看望父王。宫中认识他的侍卫们见到三年前的小不点儿已长成一个大小伙子了,无不惊奇。通报之后,父王召见。郦元疾行至父王寝宫,看见父王正斜躺在**,景臣与伍福正立于床头禀报朝中之事。见到郦元进来,三人也无不吃惊,若非事先通报,几乎要认不出来了,只见他再也不是走路都不协调的小不点儿了,而是虎虎生威,双目有神,精神头十足的大人了。
郦元看见父王,当即跪下叩头,道:“孩儿叩见父王,父王身体好些了吗?”稽王一见郦元大变样,便道:“元儿,起来吧,寡人已无大碍。这几年你到哪里去了,我怎幺没见过你呀?”郦元一听父王的语气甚是温柔,甚是感动。便将自己寻师学艺之事以实相告。稽王听了很是高兴,连连赞道:“好,好,等寡人身体恢复了,寡人要亲自考较一下,看看你的武艺如何。”
郦元心想:“父王也许已改变了对娘与我的看法了,否则语气不会这幺温柔的。”却不知病中之人,脾气再暴也要收敛三分。于是郦元的胆子也大起来了,直言道:“孩儿希望父王快快康复,以制止朝中两派之争。”稽王一听,大吃一惊,忙问道:“什幺两派之争?”这时景臣使了个眼色想要制止郦元继续说下去,大王现在身体尚未完全康复,正需安静调理,受不起刺激。但郦元是个直性子,既然开了头,就要一说到底。于是,就将自己所知道的一概向父王说了,最后道:“若不及时制止,后果不堪设想呀,父王。”
道:“娘,你起来了?”武氏柔声道:“儿多睡会儿吧,是娘将你惊醒了不是?”郦元坐了起来,道:“不,娘,我这一觉睡得可太舒服了。”说着,伸了个懒腰,便下了床。武氏还真认为儿子睡了个好觉呢,很是高兴。
郦元洗漱完毕,两人又坐于厅上说话。郦元先将自己如何在邱道长处学艺之事讲了一遍。虽然郦元笨嘴拙舌,但娘听得也是津津有味,特别是听到儿子捉虎逮鹰,并与它们结为朋友,更是兴奋得不得了,连连赞道:“我儿有本事了,将来一定可以为国立功,到那时就再也没人瞧不起咱娘儿俩了。”
郦元将自己的经历讲了,便让娘讲讲宫中这几年所发生的事。只听娘叹了口气道:“这三年所发生的事太多了,可娘总是看不惯。”接着缓缓道来。原来,这几年之内,大哥、二哥相继娶妻。大哥正妃仇氏,二哥原有正妃刘氏,偏妃龙氏,可去年他废刘氏而立龙氏为正。其实,娘还挺喜欢刘氏呢,不仅长得漂亮,而且性格温和柔顺,而龙氏则性格暴躁。郦元听娘描绘龙氏的模样,觉得二哥身边那女子定是龙氏无异。大哥前几年迷上了修道炼丹,但仇氏却争强好胜,有好多事都是打着大太子名义做的,龙氏也是强梁之辈,二哥对她服服贴贴。半年前父王突染重疾,他恐不易治愈,便想册立太子。这一下可热闹了,仇氏欲让大哥继承王位,于是,打着大哥的名义,用尽手段,在朝中笼络势力,而二哥与龙氏更是沆瀣一气,也是拉帮结派。国王重病在身,也无暇理会这些事.朝中即使有人愿拼死一谏,可也不愿因此加重国王之病。加之二太子油嘴滑舌,尽是在国王面前甜言蜜语,将国王说得整日眉开眼笑,而大哥虽非这样的人,一心一意为父王炼制治病的丹药,但国王每次见到大哥俊雅飘逸恍如神仙般的身姿,对他也是宠爱有加,只不过大哥无心权术。但仇氏则利用其父这点宠爱,越发将国王哄得癫三道四,说什幺大太子正在炼制丹药,保父王长生不老等等。因此,国王一时竟拿不定主意将王位传于何人。两派在朝中搞得乌烟瘴气,国王还被蒙在鼓里,还沉溺于自己年轻时所开创的太平盛世。<!--PAGE 8-->
<!--PAGE 7-->
此时郦元已明白他们到底要干什幺了。原来,还真如他在途中所闻,宫中分成两派,明争暗斗,但大哥一心向道,又怎幺与二哥争呢?他还是不大理解,难道不是大哥,但不可能,他明明提到大哥了。他决定天亮了问问娘到底是怎幺回事。
郦元重新将瓦片放好,受了抓了一个土块儿,暗中用劲儿,又朝前掷了过去,众人听见响声,又都跑过去看怎幺回事,郦元却趁机跃下屋顶,几个跳跃,便进了后宫。
这场大雨连下十日方停,停后多日,洪流之势仍然不减,郦元依然能在水中练功。如此,练了将近一个月,至瀑水有如往昔缓缓而流之时,郦元又在水外练玄冥神掌。此时,郦元已觉出掌呼呼有声。他对准一准松树,使了一招“大象无形”的掌法,左腿后蹬,右腿微弯,左掌与右臂平行,微微前伸,掌力运于右掌,缓缓向前推出,只见这棵松树微微晃了几下,顷刻间,只听得咔咔想了几声,这株百年老松竟从中间折断。郦元大喜,心中想道:“我掌力进境如此快,自可协助师傅制止制止师伯做坏事了。”想到这儿,又想到了师兄,他要与师傅动手,我该怎幺办呢?我们毕竟是异姓骨肉呀。哎!看师傅怎幺办吧。于是,他下了万寿瀑峰顶,向妙玄说了自己的想法。妙玄笑道:“你去吧,师傅早料到你会很快就下山的,他托我嘱咐你练武之人有三讲,一要讲‘义’,二要讲‘信’,三要讲‘悯’。”郦元感谢妙玄所言,揖手告别。正是:满怀感恩心,甘涉是非场。**<!--PAGE 14-->
<!--PAGE 14-->
只见妙玄笑嘻嘻
道:“郦师兄,如你这般猛拍狂打,有多少力气可用?你看这万寿瀑终年不息,为何?就在于它始终流得不疾不徐,旧冰雪尚未融尽,新学又飘落而至,它要整日哗哗
流,估计不到半年就干枯了。”郦元惭愧
<!--PAGE 12-->
当下,妙玄拉郦元吃饭,饭毕,妙玄言道:“师兄切莫辜负一片心意呀。”说完,转身下峰。郦元想:“莫非这是师傅之意?肯定是的,师傅将这套掌法传于我,若无浑厚内力,练之无益,之所以这幺早就传我,就是想让我赶快练内力,以佐此掌法,而师兄学艺十数年,师傅亦未传他……”想到这,隐隐觉得师傅有别的想法,具体是什幺,一时还猜不透。
此时大雨仍是下个不停,郦元走至洪流旁边,见水师正猛。于是,屏气敛神,气运下盘,慢慢走进洪流。先只是站于边上,未敢向深处走去。只觉水流猛烈
当下无事,郦元便开始练这套玄冥神掌,练了几遍,觉得毫无兴味。郦元想,这套掌法,若无浑厚内力相助,只是些平常招式而已,我何必要舍本逐末呢。于是,他决定先练内力,再练掌法。当下又将师傅所授内功心法温习一遍,顿感全身舒泰。这样练了几天。<!--PAGE 11-->
<!--PAGE 11-->
这一天,郦元忽然想道:“师傅下山会不会与师伯动手呢?师伯手持神剑,师傅能行吗?”他一想到这,心思便不能集中,内力便不能修行了。一连几天都是如此,郦元心里异常烦躁。这天,妙玄喊郦元吃饭,看见他神不守舍,便笑道:“郦师兄,你这样修习内力可不行呀,非但无益,而且有损身体呀。”郦元脸一红,道:“惭愧,惭愧,我心有旁骛,以致不能收摄心神。”接着说了自己担心师傅的事。妙玄说完笑道:“看来师傅还真没白疼你呀,不过你要以你的艺业向师傅证明,否则,多想无益。”郦元听了双颊一阵红,一阵白,缓缓道:“妙玄师兄教训的是,郦元知错了。”
邱道长讲述完毕,郦元方知,此剑乃当年欧冶子为越王所铸五柄宝剑中最锋利的一柄,名为胜邪,其次则是纯钧、湛卢、鱼肠、巨阙。每柄剑皆削铁如泥,在这方面五柄宝剑无甚区别,所异者是五柄剑凭借使剑者的内力,可将自身的潜能发挥到更大威力,特别是胜邪,使剑者的内力增一分,胜邪之威力能增长十分,使将出来剑光夺人眼目,剑气凛凛逼人,数丈之内敌人近不得身;其余四柄剑均能增长八成、六成、四成、二成不等,是以武林中人皆欲得此五剑,甚至不惜为之流血殒命。此五剑,胜邪原在师傅邱中天手中,纯钧竟在自己父王手中,无怪乎父王当年攻城掠
,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呢,胜邪不出,谁与争锋?湛卢在邱道长师兄,也就是自己师伯手中,郦元这时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师伯,而鱼肠,巨阙则下落不明。师傅又说,当年自己的师傅临终之时,将两把剑分授于师兄弟二人,是别有深意的。原来,师爷心知师伯贾正心术不正,唯恐他凭利器作恶,故将湛卢授与师伯,胜邪授与师傅,并希望师伯真欲做恶时,师傅可凭胜邪剑将之制服。师伯知道师傅有胜邪剑在手,所以十几年来亦未敢出来做恶。师傅现在所担心的就是师伯知悉胜邪剑已不在自己手中而出来危害百姓。<!--PAGE 10-->
<!--PAGE 10-->
<!--PAGE 6-->
只见两人交头低语了一会儿,二哥与那女子分开,笑着对那老臣道:“景大夫,你现在已是三朝元老了,朝中之臣无不敬重你,父王也敬你三分,你也可谓位极人臣了,眼瞧着父王年龄一天天的增长,身体也没前几年硬朗了,这稽国的半壁江山可要靠你老撑着了。”郦元一听此人乃是景臣,不觉心里一暖。小时候,朝中大臣只有景臣与伍福伍将军对他还不错。不知二哥天不亮就召他干什幺,又听他提到了父王,不知他欲意何为。只听景大夫不慌不忙
道:“陛下,为人臣者,不敢懈怠一日,犹恐国一日不安,君一日不宁。国王神灵护佑,龙体康健,定能长命百岁,实是稽国之福,百姓之福。”二哥又道:“父王长命百岁,固是我辈之愿,可连日来,父王连服哥哥所炼丹药,病情未见轻也就罢了,却有加重迹象,不知景大夫如何看待此事。”景大夫道:“殿下,倚老臣看来,此正和医道。”二哥听了,脸登时沉了下来。那女子,几次欲言皆被二哥使眼色止住,这一次再也忍不住了,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