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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四十一章 情付杳漠(第2页)

身,反掌一劈,横切太玄道人的手腕。

太玄道人将拂尘一扯,意欲把岳夫人扯将过来,挡这一掌,却给岳夫人趁势将树剑向前<!--PAGE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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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韵兰姐姐!韵兰姐姐!”

忽听得有人斥道:“萧姑娘的名字是你叫得的吗?”岳开月现,只见四个黑衣汉子,已

围在四边。左侧一个面似玄坛的矮胖老头跳了上来,瞪着眼睛,那股神气,就好像要把苏

拢袖一拂,手指忽地从袖管之中伸了出来,向苏增辉重重一戳,苏增辉骤不及防,给她

戳个正着,一跤跌倒。萧韵兰纵声狂笑,旋风般似的逃入了密林之中。

幸亏这一指并没有点正他的麻穴,苏增辉稍为运气冲关,穴道便解。苏增辉揉揉关

道:“好心?那我就真感谢不尽了。好,苏增辉,你真的愿与我同生共死么?”

苏增辉道:“但凭你的吩咐,水里火里,百死不辞。”萧韵兰冷冷说道:“好了,那

你就给我把刘铭奇杀了,然后回来,咱们就在这悬岩上跳下去!”苏增辉吓了一跳,叫

心?”

萧韵兰冷笑道:“你倒是很听刘铭奇的话!刘铭奇怕没人要我,所以要你像影子一样的

跟着我,哼,亏你还是男子汉、大丈夫。”苏增辉叫道:“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刘铭奇要

岳素素忽然对萧韵主怜悯起来,她对任何喜欢刘铭奇的人都有好感,纵然这是个想从她

手中抢走刘铭奇的人。岳素素悄悄的跟在他们的后面,她的武功远在苏增辉与萧韵兰之

上,休说这两个人都是满怀心事,即算平时,他们也不能发现。

父亲在石洞之中呼唤她的声音一样,这个人不是刘铭奇,他是苏增辉。

岳素素跳上一棵大树,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女向前狂奔,任凭苏增辉叫得力竭声

嘶,她总是不肯止步。“呀,原来她就是萧韵兰!”岳素素心中想道:“为什么她这样伤

她做梦也想不到父亲曾干那桩罪孽,那是绝对不能饶恕的罪孽,纵许他的父亲!然而父

亲是怀着多么悔恨的心情向她诉说呵,那痛苦的眼光,那发抖的声音,简直像是一个临死的

罪人的忏悔,她忍心还再去责骂他吗?呀,她多么渴望能见到刘铭奇,只有在刘铭奇的身

入,看出窗外,月亮已将到天心了呀,素素还没有回来!

岳素素这时还在寻觅刘铭奇,她哪里知道刘铭奇就在她的书房之中酣睡。

山间明月冉冉升起,树林里除了她的脚步声外,就只有落叶的声息,静得令人心悸,然

用绝妙的轻身功夫,提气一纵,一把金针刚好贴着她的弓鞋底下射过。岳夫人在空中一个鹞

子翻身,“树剑”刷的一声,便向阳超谷凌空刺下。

阳超谷大喝一声,两颗人头脱手掷出,岳建勇闪身避过,脚踏洪门,当胸便是一掌。太

起了一个奇怪的感觉:这天真无邪的睡相,就像他的素素一般!岳建勇凝视了好一会,又好

像这相貌似曾相识,不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随即哑然失笑,自己隐居贺兰山的时候,

只怕这刘铭奇还在襁褓之中。但不知怎的,不由自己的对这少年人起了一种爱惜的感情,而

恶他们,其实我更应该痛恨自己!”

人到将死的时候,只要尚有知觉,总会回忆起自己一生的行事,岳建勇而今也是一样,

平生事迹,在心头上一幕幕的翻过,做过好事,也做过坏事,只觉罪孽之深,远非自己偶然

能让这些肮脏的东西沾污了我的梅花。”拾起地上的银瓶,那是从罗金峰身上搜出来的,里

面装的是“化骨丹”,那是杀人之后,毁尸灭迹用,岳夫人刚才不认得这种东西,还几乎当

作灵丹使用。

梅树,叶落花飞,霎然间,他脑海中又泛出第二个幻影,是他现在这位妻子的影子,忽然间

两个影子合而为一,分不出谁是宝珠,谁是慧茹,岳建勇扑下了片片梅花,两个人的影子都

不见了。

今天才第一次懂得了她;而她也是第一次向自己打开久闭的心扉,留下了不尽的情意。岳建勇

阳但觉这缠绵的情意,远远胜于新婚之时。

岳建勇手抚梅枝,喃喃说道:“想不到她们两人竟是如此相似!都是侠骨如钢,柔情似

刘铭奇那匹白马正在门外吃草,岳建勇送出门外,只见他的妻子跨上白马,凄然一笑,

扬鞭说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像今日这般的散了,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岂不是比

同床异梦要胜过多多!”马鞭在空中暇啪一响,虚抽一鞭,那白马放开四跷,在暮色苍茫之

岳某尚有何求?宝珠,你走吧!我对不住你的地方,但愿能够来生补过!”<!--PAGE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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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夫人低低唤了一声“建勇……”半晌才接下去说道:“来生之事究属渺茫,今生之

嗯,素素可怜,天铎那孩子还没成人,更是可怜。我本欲将他扶养成材,现在是不能够了。

但那幅画我曾答应给天铎送到他的家中,我必须在这三天之内赶到了。”声音平静,包含的

却是极其复杂的感情,岳建勇从妻子平静的话声中,听出了她心弦的激动。

道:“我比你还要惭愧万分。”

岳夫人深深吸了口气,指着躺在地上的刘铭奇说道:“素素的眼光比你我都强得多,这

孩子心地善良,诚朴侠义,确是一个可以信托的人。我把这三颗灵丹给他续命,你该明白我

活三十年!”岳夫人笑道:“太长啦!嗯,三天之内,已经可以做许多事情了!”缓缓的走

到刘铭奇旁边,将他扳了起来,忽地搬开了刘铭奇的嘴巴,将那三颗固本灵丹,都塞了进

去。

活的,还有一个,就将你充数了吧!”蓦然间一掌劈出,说时迟,那时快,太玄道人右侧的

那个黑衣武士把手一扬,两把梅花金针分向岳建勇夫妻射去。这个黑衣武士名叫桑令狐,名

头虽然远远不及太玄道人和峨嵋剑阳超谷的响亮,却是一位专使阴毒暗器的好手。七修道人

色的月丸放在她的掌心,柔声说道:“宝珠,请你把这三颗红丸服下。”岳夫人道:“你

呢。”岳建勇凄然笑道:“宝珠,你还看不出吗?我所受的是毕凌风的阴寒毒掌,体内的血

都已坏了,真力又已耗尽,如今即算有小还丹亦已无济于事,这三颗固本丹可以治受刚猛力

把玉瓶抛给了丈夫,岳建勇看了一眼,道:“不是这个,再搜!”岳夫人闭了呼吸,忍着那

股血腥臭味,在罗金峰里衣的夹袋里又搜出一个锦囊,倒出来一看,里面有三颗淡红的丹

丸。<!--PAGE 12-->

法中最后的一招“神剑穿岳”,自桑令狐的后心穿入,前心穿出,将他钉在地上。岳夫人飞

剑出手,亦自气喘吁吁,倚在老梅树上,就如大病初过一般。其实比大病一场还更严重,太

玄道人临死那一击,实是毕生功力之所聚,竟把她十三处经脉全震伤了。

起,拂尘一展,“啪”的一下,正正击中了岳夫人的背心大穴。岳建勇听得响声,睁眼看

时,只见妻子已是摇摇欲坠,岳建勇大怒,也不知是哪儿来的气力,伸指一戳,最后一次使

出了一指掸功,也戳中了太玄道人的背心大穴。太玄道人一跤栽倒,嘶声叫道:“把那小子

阳超谷一见机不可失,猛的抡起树干,当成棒使,一棒劈他的脑袋!说时迟,那时快,

只听得“卜通”一声,血花四溅,倒下了一个人!这个人却并不是岳建勇而是阳超谷,原来

岳夫人的出手比他更快,就在阳超谷的木棒将落未落之际,一剑削去了他的半边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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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虽然占了上风,但每被暗器所阻,许多杀手神招,都未能得心应手,伤不了敌人的性命。

战到分际,岳建勇运用了仅有的精力,突然一记劈空掌发出,将太玄道人的拂尘震开,

阳超谷舞动两株树干,劲力不在岳夫人之下,却远不及岳夫人的轻灵翔动,岳夫人冷笑

道:“东施效颦,自取其辱!”青钢剑几记疾攻,柔中带刚,有如剥茧抽丝,连绵不断,适

才岳夫人用一技拇指般粗细的梅枝,已逼得阳超谷的双股剑施展不开,而今主客易势,阳超

了两枝粗如手臂的梅花树干,上来助战,桑令狐觑准机会,一有空隙,就用喂毒的暗器偷袭

岳建勇。

岳建勇长啸一声,朗声吟道:“百战余生何俱死,看谁先我至泉间!”剑招疾展,荡开

不料岳夫人的剑招后发先至,“刷”的一剑,在阳超谷的臂膊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身子前

倾,肩头上又着了岳建勇一剑。太玄道人大叫道:“阳老弟,再挺一会,岳建勇就不行

啦!”拂尘一抖,左一招“流星赶月”,右一招“急浪吞舟”,分袭岳建勇夫妻,岳建勇反

肩头,这一掌似虚似实,阳超谷蓦觉掌风扑面,回剑一削,岳建勇一声长笑,右掌一穿,劈

手夺去阳超谷的一柄长剑,岳夫人趁势树枝一颤,点中了他的虎口,他的另一柄长剑也脱手

飞出,被岳夫人抢到了手中。

原来太玄道人和这两个黑衣武士正是为了追捕刘铭奇而来到贺兰山的三个大内高手,这

三人在山下碰到了七修道人与蒲坚,知道他们是从蒙古潜回的张立虎旧部,便合力将他们杀

了。岳建勇见了这两颗人头,也自心中一凛。要知七修道人的七修剑法威震江湖,虽说蒲坚

掌所伤,继之恶斗罗金峰,跟着又用“龙吟虎啸功”暗助妻子,如今又接连使用最耗内力的<!--PAGE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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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空掌与一指禅功,己是将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卷,猛然大喝一声,脚踏中宫,骈指便戳,眼见太玄道人便要毁在他的一指掸功之下,忽然

听得暗器破空之声,桑令狐突然发出了两枚透骨钉,岳建勇力透指尖,砰砰两声,弹指过

去,两枚透骨钉断为四段。

风呼呼,尘尾飘飘,打得个难分难解。抬眼一看,但见妻子也陷入了阳超谷的双剑圈中。

本来只论剑法,自是岳夫人精妙得多,论功力,她和阳超谷也不相上下,但她手中拿的

究竟只是一根树枝,而阳超谷却是两柄锋利的长剑,在兵器上,岳夫人先吃了大亏,幸而岳

两剑势捷力沉,确也算得是一流剑法。

岳建勇骈指一弹,“锋”的一声,把阳超谷的左手剑掸开,太玄道人业已倒转拂尘,一

招“银河倒卷”,尘尾飘飘,千丝万缕,如卷如佛,这佛尖乃是用乌金玄丝所精炼的,每一

战,这一掌和岳建勇刚刚打成平手。

岳夫人的剑法轻灵迅捷,一剑劈开,第二剑第三剑接连而至,太玄道人未及倒转拂尘,

招数施展不开,一时之间,竟给她逼得连连后退。桑令狐爬了起来,抖手发出两支透骨钉,

这阳超谷是峨嵋派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平生也极自负,只因对手是岳建勇,而罗金峰之

死对他亦是有利无害,故此才愿与岳建勇和解,哪知岳建勇一点不留情面,再度出言戏弄,

阳超谷也沉不着气了,蓦然冷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我就留下两个人与你交换,这两个

一探,解开了拂尘的柔劲,树剑脱了出来,一抖手便刺太玄道人的双目!

这几招快如电光石火,太玄道人倒转拂尘,架开了岳夫人的树剑,左掌往外一登,和岳

建勇对了一掌,岳建勇因为元气大伤,这一掌不敢运用内家真力,但太玄道人也因为两面应

增辉吃掉似的。<!--PAGE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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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舒展手足,站了起来,林深树密,哪里还找得着萧韵兰的影子。

天边飞来了一片黑岳,遮住了明月,森林阴暗凄冷!苏增辉几乎闷得透不过气来,他

本来是个豪迈的少年,今晚第一次感到心情是异常的沉重,禁不住在黑丛林中又大声叫了起

道:“韵兰姐姐,你,你,你疯啦!”爱与恨原是相隔一纸,萧韵兰这种因爱之极而恨之

深,愤极之下,宁愿同归于尽的心情,岳素素可以理解,苏增辉却给她吓着了。

但听得萧韵兰一声冷笑,说道:“好,那你就回去陪你的好朋友吧,别再纠缠我了!”

玄道人一展拂尘,搭着了岳夫人的树枝。

太玄道人的拂尘,用的是一股阴柔的劲力,岳夫人树枝一荡,没有摆脱;那边厢,阳超

谷硬接了岳建勇的一掌,跄跄踉踉的倒退数步,岳建勇换了口气,倒踩了七星步,一个转

我找你,那是一片好心!”

萧韵兰面色一沉,苍白的面色在月光下更令人感到冷意,苏增辉怔了一怔,这时他与

萧韵兰相距不过数步,他张开了双手,却不敢跑上去抱她。只听得萧韵兰又是一声冷笑,说

苏增辉体力刚刚恢复,追了许久,都没有追上,心中激动之极,尖声叫道:“韵兰姐

姐,你要生要死我都和你一道。难道你心目中就只有一个刘铭奇么?”萧韵兰倏然止步,冷

笑一声,回头说道:“你愿与我同生共死。”苏增辉道:“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的

心?莫非她已知道了刘哥哥和我的事情?”在爱情中的少女最为敏感,也最容易猜到另一个<!--PAGE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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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爱情所折磨的少女的心事。

旁,只有在她最信任的人的身旁,也许能稍稍减少她心中的害怕。

忽然听到林子里有追逐的脚步声,这是刘铭奇吗?他和谁在一起?脚步声来得更近了,

只听得有人连声叫道:“韵兰姐姐,韵兰姐姐!”声音竟然也是那样的颤抖不安,就像她的

而岳素素还是在森林里踽踽独行,偶而也有一两声猿啼虎啸,远远传来,打破了森林的寂

静。夜风吹来,岳素素打了一个寒噤,她不是害怕这森林的寂静,然而她的内心却确实是在

颤抖不安,那是因为她父亲的缘故。

这感情又似乎并不是完全为了女儿的缘故。

岳建勇将刘铭奇抱入书房,将他放在**,给他盖上了被,又放下了帐子,就像素素小

时候他服侍她入睡一般,然后燃了一炉安息香,打开了一扇窗,让带着花草气息的夜风吹

所做的一些好事所能补过!

山风越刮越大,岳建勇感到阵阵寒意袭人,猛然的想起了刘铭奇,回到院子里将他抱了

起来,一摸脉象,甚是和平,只是人还未醒,月光照在刘铭奇酣睡的面上,岳建勇心中忽然

岳建勇把那些尸体,拽出门外,找一个冷僻的地方,将尸体化成了一滩脓血,就地埋

了。忽地心中打了一个寒噤,想道:“这些人诚然都是坏蛋,但我又何尝比他们好了?我憎<!--PAGE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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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山间明月冉冉升起,岳建勇独自在梅花树下徘徊,也不知过了多久。直至月

上梅梢,森林里照例的传来了每晚的猿啼虎啸,岳建勇好似在恶梦之中醒来,月光下院子里

的景物更是凄凉,岳建勇看一看那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尸体,心中无限憎厌,想道:“我不

水!呀,我所种下的罪孽真是万死不足以蔽其辜!”晚风穿树,树上本来就已稀疏的梅花,

又落下了尖怃,岳建勇忽地又想起了他的前妻,二十年来,他几乎每晚都在梅花树下徘徊,

在梅花丛中看到她的幻影,今晚她又看到她了,岳建勇叫了一声“慧茹!”扑上前去,风摇

就是先中了他的暗器,才给阳超谷杀掉的。

但听得呼的一声,射向岳建勇的那一把梅花金针,全都反射回去,吓得桑令狐滚倒地

上,好不容易才避过自己所发的这一把金针。岳夫人没有丈夫的功力,她不敢用劈空掌,却

中,绝尘而去。

这当真是死别生离,岳建勇目送他的妻子奔下山坡,直到看不见了,这才叹了口气,回

过头来,但觉一片茫然,也不知是悲哀还是欢喜?二十来来,他和妻子始终像陌生人一样,

秦,你能听我的遗言,我已感到心满意足。好,我走啦!嗯,我担心我三日之内,赶不到石

家,暂借铭奇这匹白马一用,他醒来后你告诉他,叫他和素素到石家来收殓我的遗骨,并将

这匹白马取回。呀,或者,或者不告诉他们也好,我叫天铎的孩子将来把这白马送还。”

岳建勇怔了一怔,他本以为妻子是要陪他同死,却原来是另有因由,心中稍稍有点难

过。但立即以有这样的妻子而自豪,仰天长笑,朗声说道:“死生凭一诺,不愧女中豪,宝

珠,二十年来我没有好好待你,想不到咱们没有同年同月同日生,却得以同年同月同日死,

的心意吧?”岳建勇道:“我明白,待他苏醒之时,素素想必也已回来。我就当着他们两人

的面,亲口答允他们的婚事。宝珠,你……”

岳夫人脸上掠过一丝笑意,但随即面容更沉郁了,淡淡说道:“我不能等素素回来了。

岳建勇呆了一阵,凄然说道:“宝珠,原来你对我情深义厚,竟至如斯!我,我……”

心中感动,竟自说不出话来。抬起头来,但见妻子也正凝望着他,缓缓说道:“素素是个好

女儿,咱们却不是好父母,不知你心里如何?我却是感到于心惭愧!”岳建勇泪流双睫,

量的震伤,对你有用,对我无用。”

岳夫人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自己把了一下脉息,又看了丈夫一眼,微微笑道:

“我和你都是一样,还可以再活三天。”岳建勇道:“你服下了这三颗丸药,最少还可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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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建勇道:“拿来给我。”岳夫人走到了丈夫跟前,岳建勇将三颗丸药闻一闻,点点头

道:“不错,这是大内的固本灵丹。”握着妻子的手,将她的手掌慢慢摊开,把这三颗淡红

院子里倒下了四具尸体,三个受重伤的人。又复归于静寂。歇了一阵,岳建勇低低唤了

一声“宝珠”,岳夫人也低低唤了一声“建勇”,相互怜惜,就像新婚时候一般,岳建勇低

声说道:“宝珠,你搜那罗金峰身上。”岳夫人搜出了尖猝金子,一个玉瓶,将金子扔掉,

抢走,算你一功!”

岳建勇惨然一笑,但觉百骸欲碎,四肢无力,眼光一瞥,但见那桑令狐奔向了躺在地上

犹昏迷未醒的刘铭奇。岳建勇大叫一声,只见妻子奔上两步,长剑脱手掷出,使出了达摩剑

这还是岳夫人第一次杀人,见那阳超谷被削去了半边脑袋,兀自在地下滚动,鲜血直

冒,禁不住心惊肉跳,手脚都酸软了。料不到太玄道人虽受重伤,迹还未死,正所谓“螳螂

捕蝉,黄雀在后。”就在岳夫人杀掉阳超谷,长剑还未抽回,呆呆发愣之际,突然一跃而

那日曾受了石天铎的一掌之伤,但这三人居然能够将七修道人杀掉,却是颇出岳建勇的意料

之外。

阳超谷道:“怎么?这交易有你的便宜!”岳建勇冷笑道:“很好,两个死的当作一个

一招“乘龙引凤”,剑锋在太玄道人的胸口狠狠戳了一记,冷笑道:“看谁先我到泉间!”

太玄道人“哇”的一口鲜血喷出,岳建勇一剑得手,气力全已消失,一个跟斗,一口气竟是

提不上来,胸口剧痛,眼前昏黑!“卜”的一声,肩头上又着了一支冷箭!

谷用两根粗如手臂的树干,却无法封得住岳夫人的剑势,不消片刻,只听得“卡喇”一响,

阳超谷的一根树干已给岳夫人削为两段。

来到岳家的三人之中,桑令狐的武功最弱,但一手暗器,却是打得又狠又准,岳建勇夫<!--PAGE 11-->

了甩手箭、透骨钉、毒蒺藜诸般暗器,刷,刷,刷,一连三剑,全是进手的招数,太玄道人

连纵带跃,只是避开,冷笑道:“好,看谁先我到泉间?”岳建勇意图拼命。他却避而不

战,拂铁尘遮拦得风雨不透,守得非常严密。

剑一挥,刚好与妻子的剑势配合,双剑反弹,但听得一片繁音密响,太玄道人的拂尘飞散,

一蓬细若柔丝的尘尾,竟给剑锋削断,乱草一般的飘舞空中!

太玄道人叫道:“并肩子上呵,暗青子喂他呵,岳建勇过不了一时三刻!”阳超谷拗折

这几招岳建勇使得险极,原来他那骈指一戳,只是虚似作势,并非一指禅功。待到太玄

道人感觉之时,他们夫妻已是双剑在手!

岳夫人换了一个剑花,一招“玉女投梭”,剑锋斜出,阳超谷正在闪避岳建勇的追击,

太玄道人拂尘再展,岳建勇一个盘龙绕步,蓦然又是骈指一戳,太玄道人以为他又发一

指禅功,吓了一跳,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太玄道人闪身一避之际,岳建勇强振精神,一个

“燕子钻岳”,凌空一跃,避开了桑令狐的一把铁菩提,身形疾穿而下,左掌拍击阳超谷的

这一指实乃岳建勇毕生功力所聚,不料一击不中,太玄道人的佛尘又当头拂到,岳建勇

接了两招,忽觉胸中气闷,冷气直刺心头,视力渐感模糊,身形也越来越迟滞了。要知岳建勇

阳的内外功夫,虽然都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境,但究竟不是铁打的身躯,他受了毕凌风寒阴毒

夫人仗着身法轻灵,“树剑”指东打西,指南打北,阳超谷双剑霍霍展开,斗了三五十招,

老是想削断她的树枝,却总不能如愿。

岳建勇知道这样打不是办法,拼了全力,陡的一个劈空掌发出,把拂尘震荡得根根倒

条尘尾都可以钓起几十斤重的东西,拉力极强,若给它卷着手腕,腕骨非立时碎裂不可,同

时又可用作拂穴,被那一丛尘尾拂扫,可要比重手法闭穴还更难当!

岳建勇逼得再耗真力,使出劈空掌的功夫,太玄道人拂尘三卷,岳建勇也接连三掌,掌

岳夫人用树枝打落,太玄道人松了口气,这才站得稳步。

峨嵋剑客阳超谷也是个武学的大行家,虽然输了一掌,却也试出了岳建勇的中气不足,

掌力先强后弱,心中大喜,拔出了雌雄双剑,立刻上前助阵,左刺岳建勇,右刺岳夫人,这

人都是你相识的大名鼎鼎的人物,换一个无名小子,总该值得了吧?”此言一出,岳建勇也

怔了一怔,睁眼看时,只见阳超谷忽地解下了背上的大红包袱,解开一看,里面包的竟是两

颗血淋淋的人头,岳夫人不由自己的骇叫一声,这两个人竟是七修道人与蒲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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